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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攢錢不要命 第九章

作者︰香彌類別︰言情小說

第五章

翌日,永玹過來為拂春換藥。

這趟他出來只帶了幾個侍衛,同行的除了她,並沒有其他的姑娘,他也不可能讓侍衛幫她換藥,當然就只能由他親自服侍了。

拂春從小和一群男人一起習武,也沒太多忌諱,撩起衣袖,由著他替她換藥。他將昨日敷的藥先清理干淨,再重新為她上藥,包扎完後,他問道︰「昨晚傷口可會疼。」

思及昨日被他調戲的事,拂春挑起眉,刻意說道︰「昨日被你一抱,我昨晚疼了整夜都睡不著,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是嗎,那你想我怎麼陪你?一整天可夠?」他存心將她說的賠當成陪字。

她听出來了,沒受傷的那只手握起拳頭,威嚇的舉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很想試試我的拳頭有多硬?」

他抬起手,包覆住她的拳頭,捏了捏,一臉正經的回道︰「我知道你的拳頭有多硬了。」

拂春磨著牙,嚴正警告道︰「你再敢輕薄我,休怪我揍你!」

永玹面露詫異,「我以為咱們已經私訂了終身。」

「誰同你私訂終身?」她沒好氣地道。

「那日在馬車里,你可是親口答應會對我負起責任,難道你想不認賬?」

听他提起那事,她拳頭癢得很想揍人,「那不只是你一時的戲言嗎?」

他神情嚴肅的瞅著她,「我豈會拿婚姻大事當兒戲。」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弄不清他是不是又在逗弄她。

「我不會拿你我的終身大事來當兒戲。」他嘆息一聲,捧住她的臉,「我那日是認真的,我以為你明白。」

她明白個鬼呀!拂春用力揮開他的手,板著臉道︰「那天你莫名莫妙逼著要我負責,這還不兒戲?永玹,我警告你,你別再戲弄我,否則我真對你不客氣。」

見她真的怒了,永玹解釋道︰「我從未戲弄你,我……」

他話未說完,外頭傳來侍衛的聲音——「啟稟王爺,張大人求見。」

「讓他在大堂等我。」永玹站起身看著她,說道︰「拂春,我與張大人要商量官銀的案子,你我的事,等我回來再談可好?」

她被他給撩撥得心煩意亂,朝他擺擺手,意思是同他沒什麼好談的。

見她沒答腔,他當她默許了,走了出去。

獨自留在房里,拂春心煩的來回踱步,她不太明白自個兒是怎麼了,一顆心被他給攪得時喜時嗔,無法平靜。

待在房里越想越亂,她索性走了出去,守在門外的兩名侍衛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頭。

知道這兩人是奉永玹之命保護她,她回頭道︰「我沒要出去,你們用不著跟著我。」

「王爺擔心那些殺手不死心再前來刺殺您,吩咐屬下務必要保護好拂春小姐。」其中一名侍衛說道。

「這里是衙門,那些殺手應該沒那麼大膽闖進來。」

那侍衛回道︰「那些賊人連朝廷官銀都敢劫,豈會將這小小衙門放在眼里。」

「你說的倒也沒錯,」拂春瞟了眼受傷的手臂,臉上沒有一絲懼意,反倒露出一抹期待,「他們要是敢來,這次我非抓住他們不可。」她戰意昂揚,準備回房里拿隨身長棍,忽地瞥見廊柱上有幾只螞蟻,她猛地想到昨日在槐樹坡見到的一幕情景,月兌口而出,「啊,我想到了,該不那里吧。」

說完,她看向那兩名跟著她的侍衛,催促道︰「去告訴你們王爺,說我想到有個可疑的地方了。」

永玹帶著拂春與八名侍衛再來到槐樹坡。

拂春翻身下馬,率先走向那棵大槐樹,繞到樹後頭,她低頭尋找須臾,找到一個蟲蟻出沒之處,撥開草叢,回頭朝跟在永炫身旁的幾名侍衛說道︰「借我一把劍。」

一名侍衛抽出腰間佩劍,倒轉著劍柄,遞過去給她。

她握過劍柄,握開草叢,插入一處縫隙里,劍尖沿著那補縫隙,往前後和四周刮了一大圈,一邊順手把周圍的雜草一並除去。

片刻後,被她刮過的地方,露出一片彷佛被切割過的土塊,嚴絲合縫的被填在內里。

「這塊地底下該不會有什麼密室吧?」她將劍還給侍衛,一邊說道。

昨天她瞧見那些成排的螞蟻沿著縫隙里鑽出來,隱隱覺得奇怪,不過當時永玹過來了,她沒來得及細看,離開後也就忘了。

見狀,永玹指著那土塊,吩咐侍衛,「把它給移開。」

兩名侍衛上前,抽出佩劍,插入縫隙里,試著將那片土塊給撬開來,不久,他們將那片土塊給抬了起來,露出底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拂春站在洞口旁探頭望著,但里頭實在太黑了,瞧不清楚。

在等侍衛去找來火把和繩索時,永玹垂眸睇看著那洞口,說道︰「看來那些劫匪雖飛不了天,倒是能遁地。」他接著睇向拂春笑道︰「這回若是能破案,你可是首功。」

聞言,拂春欣喜的追問道︰「那可有賞銀領?」

見她滿心想著銀子,他不免失笑,「回去後我會稟明皇上重重賞你。」

「你可別忘了。」她想起自個兒上回幫忙捉拿到兩名欽命要犯,得了一百兩銀子,這回若是能破了這案子,少說也得賞她個五百兩吧。

永玹滿臉笑意,意有所指地道︰「忘了誰也忘不了你的。」

拂春想著賞賜想得太開心,沒听出他話中有話。

沒多久,侍衛們便找來了火把和繩索,並將繩索的一頭牢牢綁在那棵大槐樹的樹干上。

「我先下去瞧瞧。」拂春接過其中一支火把,迫不及待沿著繩子爬了下去。她的速度快得永玹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無奈又擔心地頭,心里想看以後得想辦法管管她這一股腦往前沖的急性子。

很快便滑到底,拂春仰起頭大聲喊道︰「下來吧。」她舉起火把照著四周,發現前面有一條甬道。

沒多久,永玹等人陸續下來,侍衛下來六個,留了兩個人在上頭看守。

一行人往甬道走去,此時正值盛夏時分,外頭酷暑逼人,但越往里面走,只覺一股寒意竟撲面而來。

幾人手里的火把照亮幽暗的甬道,永玹瞥見兩旁的壁畫,說道︰「這里像是一座古墓。」

「你是說這里是古人的墓室?」拂春盯著一旁畫著仙人升天圖的彩色壁畫,頓感寒意更加逼人,不自覺揉了揉手臂上冒起的疙瘩。

「嗯,只是不知是哪一個朝代的墓室。」

一行人邊看邊往里面走。

拂春猜測道︰「那些劫匪搶了官銀之後,該不會就是躲進這里好躲避官差的追捕,連同那些官銀都藏在這里吧?」

「有可能。」

空蕩的甬道里回蕩著他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永玹示意身邊的佳衛提高警覺,接著追上走在最前面的拂春,與她並肩而行。

來到甬道盡頭,是一處墓室,牆上點著幾盞長明燈,幾人還來不及四處察看,便遭人襲擊。

十幾名黑衣人從後方的甬道竄了出來,持著兵器朝他們砍去。

他們一路上一直暗自戒備,因此在對方偷襲時,旋即發觀了。

墓室里登時響起金戈交擊之聲。

拂春提著長棍,一邊還手回擊,一邊刻意挑釁道︰「你們是誰,蒙頭蓋臉的見不得人嗎?有本事就把臉上的蒙面給揭了,光明正大的同咱們打。」

對方一人冷哼道︰「你們敢擅闖這古募,就別想活著出去!」

話音一落,黑衣人的攻勢更加凌厲。

見對方似是真想置他們于死地,拂春也顧不得三舅曾告誡她非到必要不許傷人性命,此刻危急關頭,她若不殺他們,那些人就會殺了她。

她將手中長棍一扭,抽出藏在里頭的一把細劍,全力應敵。

然而對方人多,武功又不比他們弱,他們一行人很快被分散。

拂春瞥見永玹落單,她只記得他也懂武功,卻不知深淺,為防萬一,她退守到他身邊保護他。

他們遭六名黑衣人圍攻,一步一步被逼到角落,永玹瞥見隨行的侍衛有兩人被殺,另外四人也被黑衣人糾纏住,無法過來幫忙。

他未帶兵器,手里握的一把長刀還是適才從一名黑衣人手里奪來的,覷見一名黑衣人舉刀要砍向拂春,而她正與另一名黑衣人交手,無暇顧及,他橫刀替她擋住那一刀,卻顧不了背後的攻擊,他悶哼一聲,忍痛回手一刀刺向對方的胸口,在對方倒地後,他發現又有一名侍衛被殺死,緊接著兩名黑衣人朝他們圍攏過來。

他神色凝重的對拂春交代道︰「我攔住他們,你趁機逃出去!」

「你要我丟下你一個人逃走?」

「眼下這局面,能逃一個算一個。」

這次是他大意了,為防衙門有人勾結那些匪徙,走漏消息,他未知會縣衙,只帶著自己的幾名侍衛,以至于讓她身陷險境,此時情勢危急,縱使他逃不出去,也希望能護著她逃走。

拂春馬上拒絕,「我不能丟下你獨自逃命,要逃我們一起逃!」她發狠的使著手里的劍,刺向那些黑衣人。

「拂春,听我的話,我掩護你出去,若是有個萬一,也有人能將在這里發生的事稟告朝廷。」說完,永玹大步上前,一邊揮舞著手里的火把,一邊橫刀試圖擋住黑衣人,爭取讓她逃走的機會。

「那也該是我掩護你逃出去,我攔住他們,你快走,咱們不能全折在這里。」她抬手橫劍一揮,想攔下那些步步進逼的黑衣人。

她這一招讓她身前門戶洞開,永玹連忙護住她,「不,你先走。」

名黑衣人听見他們互相推讓的話,獰笑道︰「你們誰也別想走,今兒個都給老子把命留在這兒!」

他殺氣騰騰的舉刀當頭劈向永玹,拂春驚得抽劍一攔,險險替他擋住。

就在這時,她的手不慎撞向旁邊的一堵石牆,那石牆竟往旁移開,露出了一道石門,見狀,她飛快一把拽著永玹,逃向石門後頭。

顧不得多想,她一路拽著他的手腕逢路就走,在墓室里左穿右拐,想甩開追在後頭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