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郭燕听從他的安排,軒轅祁便挑了個日子,親自登門拜訪梅府,提出幫兩人說媒的意思。
梅太醫一听說左統領大人軒轅祁親自上門拜訪,自是戰戰兢兢,趕忙親自迎接。自從上次被抓去當人質之後,他現在可是非常懼怕軒轅祁,就不知軒轅祁此番來是為了什麼?
當他知道左統領大人是來幫人作媒說親,又听到女方是五品官郭大人之女郭燕,還是軒轅祁看重的一名手下,便立即明白這是要用這門親事把梅家劃入他的陣營中。
只有將他們的榮敗與軒轅祁綁在一起,軒轅祁才會相信他們。
為了梅家,梅太醫也沒得選擇,他們必須投誠,遂沒跟兒子商量,便直接答應了這門親事。
郭勇事後知道了這件事,又知道小妹已經答應,立刻去找郭燕。
「你當真願意嫁他?」
郭燕看著驚訝的大哥,點點頭。「是。」
郭勇急了,抓著郭燕的肩膀道︰「小妹,你若不想,我再去跟大人求情。」
誰都知道那梅公子喜歡的是安玲瓏,一個心里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怎能讓小妹嫁給他?
郭燕盯著大哥,一字一句地警告。「大哥,你不但不能去求情,還必須跟爹娘一樣,欣然同意。」
郭勇訝異。「為什麼?」
「大人之所以把我嫁給他,便是想把梅家納入陣營中。」
「可是你明知他喜歡的不是你;況且,你不說了想嫁個能打贏你的人?他連武功都沒有。」
「他雖然沒有武功,卻是用藥高手,別忘了,他可是能把府里一半侍衛給藥倒,連你我都栽了;更何況,你別看大人對他不滿,其實大人極為看重他用藥的能力,想收為己用。」
「那你呢?難道你就願意犧牲自己嫁給他?」
郭燕哼笑一聲,不以為意地說︰「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是太醫令的獨生子,擁有獨門用藥功夫,不去花樓、不喝花酒,財色酒氣賭博都不沾,對人有情有義,是難得的良配,這樣的人當丈夫,我有什麼好犧牲的?」她把大人對梅容軒的評價,全部一字不漏的丟給大哥。
郭勇听了一噎。去過花樓,喝過花酒,財色酒氣賭博都踫過的他,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
郭燕見他沒話說,便道︰「那就這樣了。」說著把大哥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撥開,轉身離去。
她像平日那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平淡得一點也不像剛被告知要嫁人的樣子,待在安玲瓏身邊,也沒有任何異狀。
對于郭燕和梅大哥訂親的事,安玲瓏還是從其他僕人口中听到的,當時她驚訝得瞪大眼,轉頭看向一旁的郭燕。
相較于她的驚訝,郭燕卻是一如往常的淡定,臉上毫無驚喜之色,也無怨色,就像沒那回事似的。
「你真的跟梅大哥訂親了?」
「是。」
安玲瓏一時啞口無言。她怎麼樣都無法把梅大哥和郭燕聯想在一起,莫說這兩人的性子完全不同,更是沒有任何交集。
甚至每回梅大哥來幫她看診時,郭燕還是一樣面無表情,連多看梅大哥一眼都沒有。
安玲瓏思來想去,也沒嗅到郭燕對梅大哥有任何好感,只能直接問郭燕。
「你……真的願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什麼願不願意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起來不像是郭燕自己的意思,安玲瓏稍一想,便恍然大悟。
不用說,這肯定是軒轅祁搞的鬼。
難怪這幾日梅大哥頻繁跑來,又是端藥又是給她進補,軒轅祁都沒阻止,也沒听說他動恐,原來是因為他早就有了後招。
梅太醫知道她還活著的秘密,軒轅祁不殺他,又饒過梅大哥,讓梅大哥與郭燕成親,走這步棋,已是軒轅祁的退讓。
不過她也沒資格反對。連梅太醫都不反對了,她還能說什麼?況且她若是說什麼了才糟糕,惹怒了軒轅祁,反而對梅大哥不利。
想通之後,她只能在心里暗嘆一聲,但願梅大哥能想通。
在她看來,郭燕是冷了點,但的確是個美人,若是稍加打扮,想必會美上三分,加上性子沉穩,又會武功,人也機靈,配梅大哥,兩人正好互補。
安玲瓏也只能這麼自我安慰,把這件婚事當成是一樁好姻緣。
今日用完晚膳後,郭燕讓人為她準備沐浴事宜。受傷的這幾日,安玲瓏的傷口不能泡水,只能用擦的,頂多冼冼臉或冼冼腳。
她的傷口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多虧了梅大哥,怕她背上會留下傷痕,還特地用了生肌藥來去疤。
好不容易可以泡澡,她自是想好好冼淨一番。
淨身過後,她坐在窗邊的炕上,上頭鋪了一層軟毯,她坐在上頭,讓婢女一點一點的用布擦干長發。
她身上只穿著單薄寬松的襯衣,用的還是京城里新制的棉料,以一個寵奴來說,她從軒轅祁那兒得到的寵愛,比其他後院的姬妾都要多。
只要宮中賞了什麼貢品,軒轅祁便立即派人撥一份送來給她,至于其他珠寶首飾,自是從不缺少。
她屈著腿,臨窗坐在軟榻上,讓照進的夕陽曬了一臉的溫暖。
因為太過舒服,她感到有些困倦,遂側躺下,靠著軟枕,閉眼小睡。
軒轅祁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幅海棠備睡的美人圖。
她的長發披瀉,如一層上好的墨紗散落在榻上,在照進來的陽光下,蒙上一層柔光,而她側臥的睡姿,讓人可以一覽那婀娜的曲線,從細腰到臀部,是女子最迷人的身段。
軒轅祁直直盯著她,從頭到尾打量。她已經滿十五了,身量也長了,因為長肉,胸脯也飽滿了不少,她躺在那兒,睡得沒有防備,但那藏不住的玲瓏曲線,已有了女人的韻味。
對于今夜,他早就有了安排。知道她可以下水了,便命人備了香湯給她沐浴,算好了時問,便過來見她。
他雙目幽深,手一揮,讓郭燕帶其他服侍的婢女一起退下,關上了房門。
軒轅祁坐到她身邊,伸手撩起她的發絲。墨發已干,留有花瓣清香,握在手里,就像握著柔軟的絲綢。
她依然睡得很香,不察他的來到,而她微張的唇,透著誘人采擷的芬芳,讓他毫不猶豫地彎品嘗。
安玲瓏很快被吻醒,她繃緊了下,一認出他,便放松下來,順從的張開小嘴,任由抵入的火舌肆虐,擾亂她的好夢。
在他的調|教下,她越來越有風情,也越來越有女人味,稍一撩撥,便芬芳四溢,勾引男人的憨望,讓人想看看在滋潤澆灌之後的花朵,會綻放成什麼模樣?生出的花蜜又是如何香甜?
今日,他便要摘下這朵花,撥開花蕊,親自品嘗。
他打橫抱起她,她也如往常那般柔順地窩在他懷里。
軒轅祁大步走入內房,將她放在床上,一邊解她的衣,一邊對她說。
「已經找著你娘和你兩個姊姊了。」
听他一說,安玲瓏原本閉著的眼倏地睜開,美眸中的流光瞬間湛亮。
「我已經派人在京郊購置一處宅子將她們安置妥當,從今往後,她們不必再去做奴僕伺候他人。」
安玲瓏睜大的眼中有著不敢置信的驚喜。「大人……」
她的中衣被月兌下,露出了白暫的香肩,他的薄唇落在頸房處吮咬著,美人香肩如玉,凝脂般的觸感,吮起來果然美味。
安玲瓏一听到家人的事,就有些沉不住氣。她沒想到自己還在費心思找機會求他,軒轅祁卻先提了,還已經辦妥,怎不叫她驚喜?
「大人,我娘和兩個姊姊她們是否安好?」
「你娘身子還健朗,只是清瘦了不少;至于你兩個姊姊……」他解下她的肚兜,丟到一邊去,薄唇順勢而下。
「我姊姊們怎麼了?」她語氣有些著急。
軒轅祁沒回話,只是一徑兒吻她,逐寸品嘗。
「大人——唔——」她身子不禁一顫。
「專心點。」
這時候叫她怎麼專心?他分明是故意折磨人,安玲瓏咬著唇,身子不安分地動著,月復中的臊熱令她嬌喘,一顆心卻懸掛在家人身上。
「你兩個姊姊生得美貌,都已成了他人的侍妾。」
安玲瓏呆住,心情不禁低落。其實這情況不難猜到,兩個姊姊生得美,抄家後被降為奴,一旦成了他人的僕婢,肯定是會被人要去做侍妾的。
「本官將她們接出來,與你娘一起安置在宅子里,若她們願意,本官再幫她們挑個好夫婿嫁了。」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多謝大人……」
感覺到她的情緒忽然低落,他擰眉,告訴她這消息是想讓她開心,而不是讓她難過,她不開心,連帶他的心情也受到影響。
「你該明白,去當侍妾而不是被送入妓院,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嗯,瓏兒明白。」她低低地說。
這回答他不滿意,不過接下來的消息,會讓她高興的。
「我已經派人馬去軍營找到你兄長,相信這幾日就會到那宅子,與你家人一塊團聚。」
果然,身下的人兒听了,精神為之大振。
「大人,安家人會感激你的。」
「那麼你呢?」
「瓏兒一直是感激大人的。」
只有感激嗎?
他看得出來,她的討好和承歡全是為了救她家人,在經過一段耳鬢廝磨與夜夜共枕的日子後,她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被他吻過、模過,但她的心,似乎從未意亂情迷過。
即使他把她挑逗得情不自禁,過後她還是依然放我,對他恭敬有加,卻從不掏心;而他,卻反而越來越想掌控她的心,想看看她的心能堅守多久?
她看似柔順,其實骨子里頑強又堅毅,在他面前,她從不對其他後院的女人吃醋,就算他留宿在其他姬妾的院子里,她照樣吃好睡好。
他本來是不滿的,但隨即又想,反正她已經是他的了,她還能跑去哪?
其實,他已經很少去其他女人院子里了,就算過去坐坐,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若是太專寵她一人,怕傳出去會對她不利。
她的身分見不得光,若被有心人探听,一旦泄漏消息,不但他得不到好,還會護不住她。
他相信自己可以護她一生,是安家三姑娘也好、奴隸也好,逃犯也罷,他都不介意,她都是他的女人。
不,等他真正要了她之後,她才真正是他的。
想到此,他勾起笑,對于接下來的享受,他竟像第一次踫女人那般十分的期待。
安玲瓏沒發現他的意圖,以為他像平日一樣,就只是親親她、模模她而已,而她還沉浸在家人的悲喜情緒當中,因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