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後,沈徹開車載沈青青回公司,于安芝自然跟陸子均,那就只剩任歡一個人。「大哥,我們送歡歡一程。」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攔計程車回公司比較順路。」任歡揮揮手表示不需要。
「那怎麼可以,不然你讓陸子均送你回公司。」沈青青賞了于安芝這女人一個白眼,憑什麼任歡要拱手讓陸子均開車送別的女人,任歡卻可憐地搭計程車。
「不用了,他不順路。」兩人的公司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來回路程就要花掉一小時。盡避任歡不想別的女人坐上陸子均的車,但陸子均決定的事,她無權過問不是嗎?
「送自己老婆哪有什麼順不順路。」沈青青不滿地嘀咕。
「青青,子均不順路,不如我開車送歡歡回公司,你們兩個可以在車上作伴。」沈徹見妹妹一副陸子均不送任歡不罷休,好心地出面為陸子均解危。
「沈大哥,不用這麼麻煩了……」任歡沒想過自己不過是來吃一頓飯,竟然會造成道麼尷尬的局面,早知道她一定不來。
「你們先走,我送她回公司,阿徹,安芝跟你們同車,你幫我送她回公司。」陸子均說。
于安芝沒想到陸子均最後會作這樣的決定,她本來還很篤定陸子均肯定會丟下任歡,沒想到她錯了,可他既然不愛任歡,為什麼還要專程送她。
「子均,公司其他主管都在等我們回去開會,你要不要讓阿徹送她比較好?」于安芝拉了拉陸子均的手臂,試著想說服他。
可惜,陸子均這男人從不是別人可以說服的,他抽開被于安芝拉住的手臂,「來不及就讓他們等。」
沈青青終于樂了,笑著看于安芝一臉不滿,連忙推了一把還想推卻的任歡。
本來身為老公,接送老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工作再忙,也沒老婆重要,雖然她不想跟于安芝同車,但為了好友,她只好犧牲了。
陸子均的決定讓任歡的心跳漏了一拍,尷尬的情緒在那一秒間一掃而空,直到沈青青推她一把,她才低頭笑了,不忘偷偷地給沈青青眨了眨眼,兩個女人的小動作都落在于安芝眼中,她別過臉懶得多看。
任歡隨陸子均走進地下停車場,穿上高跟鞋的她身高只到陸子均的下巴,前頭的陸子均人高腿長,跨大步地筆直往前走,她則是辛苦地小碎步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因為走得太急踉蹌絆了一下,沒走穩的她驚叫一聲,猛地跌坐在地。
「好痛……」任歡痛得喊了一聲。
听到任歡的痛呼聲,陸子均轉過身,只見她表情痛苦地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腳踝,他走過來,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他從剛剛就對任歡腳下那雙近五寸的高跟鞋很不順眼,「不會穿高跟鞋就不要穿。」
「誰說我不會穿,我只是不小心走太快才會跌倒。」
任歡試了幾次自己站起身都沒成功,又听到陸子均的冷嘲,心里一頓委屈,他沒關心她就算了,還一副她活該跌倒的態度,讓她眼眶忍不住紅了。
任歡雖然常討好陸子均,但這不代表她沒脾氣,因為被嘲諷,脾氣也來了,就這麼坐在地上在手提包里翻找手機。
「自己要穿這麼高的高跟鞋,摔倒了有什麼好哭的。」陸子均蹲,大手一伸,將她腳下的高跟鞋也一並月兌下來。
「陸子均,你要干什麼?」任歡不讓他月兌,卻還是抵不過他的力道,不過一下子工夫就被他月兌下。
「你把鞋子還我。」
「還你鞋子做什麼?你以為自己腳踝都扭傷了還能穿著它走路?」
「那是我的事,于安芝不是在公司等你嗎?我自己叫計程車回公司,不用你管。」
兩人雖當了一年多的夫妻,但陸子均一直以來對任歡就很少有好臉色,她雖是他的老婆,但陸子均很少為她做過什麼,結婚是她的一廂情願,他不欠她,畢竟從頭到尾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她被任老爺寵到長,多少還是有她的脾氣跟驕傲,見他跟別的女人過于親密,她心里的醋意在這時爆發了。
陸子均嘴角勾起,看似在笑眼底卻帶了慍意,這女人都敢逼他結婚,從小就跟在他**後面糾纏,任他怎麼趕也趕不走,現在卻反過來趕他走。
一般女人踫上這樣的情況,肯定是又哭又委屈地喊疼,她不但沒跟他撒嬌討安慰,還發脾氣趕他走。
他是煩她,但她是他娶的女人,丟下自己的老婆不管也不是他會做的事,就算這女人他再煩,也不會這麼做。
沒給任歡多說的余地,陸子均將她的手提包跟高跟鞋還給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她攔腰抱起。
「陸子均,你干什麼,快放我下去!」任歡驚得大叫。她沒想到陸子均會抱她,她印象中他一旦離開床,就不愛她踫他,更何況他們已經分房好些日子了。
「不要亂動。」她的身材縴細,陸子均抱著她並沒費多少力氣,「小心掉下去。」任歡鼓著漲紅的小臉,一手拿著手提包,一手拿著高跟鞋,「你快放我下去,我很重,你抱不動。」
聞言,陸子均在她耳邊說︰「我抱你上床這麼多次了,你哪一次見我抱不動你?」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男人的磁性,鼻息間的熱氣讓任歡耳根子一下飆紅,急著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男人最忌諱女人說自己不行,而任歡的話也帶了這點意思,陸子均身為男人,自然要警告一下。
「你、你不要胡說。」任歡見他口無遮攔地說起兩人的床事,緊張地捂住他的嘴巴,還不忘左右張望有沒有被別人听見。
陸子均卻咬了她的手心一口,力道不小,疼得任歡趕緊抽手。
「下次我不用說的,我用做的,到時你如果還有力氣,再看看我有沒有胡說。」
陸子均在床事上,一向是強悍的,他身強體壯,看著精瘦但力氣跟體力卻很充沛,他若是有意要折騰,任歡哪是他的對手。
這麼露骨的挑逗,任歡哪里听過,只見她小臉羞得發紅,似是要滴出血來,知道陸子均從不開玩笑,他一向說到做到,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說錯話惹他生氣了。
她口拙,不懂得怎麼撒嬌,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末了,她又扭了扭小**讓他放開她。
下一秒就听見陸子均低咒了一聲,接著幾個深呼吸,喉頭還滾動了幾下,然後他瞪了
任歡一眼,心想,她靠在他身上扭動身子,是想勾引他不成。
「不要動,不然我直接將你丟下去。」陸子均作勢要松手,任歡嚇得又驚叫了一聲,雙手趕緊環上他的脖子,就怕他真把她給丟下去,那她的小**一定很疼,哪里還敢有脾氣,乖得跟什麼似的。
上車後,坐在車子的副駕駛座,任歡一時沒回過神來,陸子均已經將她的的東西全扔到後座。
「陸子均,你先送我回公司。」任歡沒管自己的腳傷,想直接回公司。
可惜,陸子均沒多看她一眼,猶如她的話是耳邊風,只是專注地開車。
「陸子均,你送我回公司,我讓計程車司機送我去醫院檢查就好。」任歡又說。
陸子均被這麼一拉,終于轉頭看她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坐好。」
「送我去公司。」任歡很堅持。
陸子均剛想說什麼,他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任歡余光瞄到上頭的來電者清楚地寫著于安芝三個字。
陸子均講電話時轉頭看任歡,見她已經將頭轉向窗外,他簡單地回了幾句話就結束通話。
「你在路邊放我下車就可以,我可以自己搭計程車。」任歡不想擔誤他的工作,再說這又不是什麼大傷,就只是腳腫了。
「你確定你可以自己搭車?」陸子均看了她的腳踝一眼,不過幾分鐘罷了,受傷的腳踝已經紅腫得跟個雞蛋,就算不是什麼大傷,也不可能沒事。
「我還有另一只腳。」
陸子均冷哼一聲,單手熟練地轉動方向盤,專注地盯著去往醫院的路。
「陸子均,我要先回公司,你在這個路邊讓我下車。」任歡指了指大馬路邊的人行道。陸子均沒理她,任歡還想再說什麼,腳踝卻像火在燒似的抽疼,讓她止了聲音。
為了忍著那份腫痛,不想被陸子均看到她疼得小臉皺緊樣,干脆轉頭看著窗外,陸子均還是看到了,腳下的油門不覺加重,一路直飆往醫院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