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車子來到河堤旁的空地,他們下了車,向路邊的小販買了一只老鷹造型的風箏和兩瓶礦泉水。
呂雋風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放下東西,開始組裝風箏,完成後,何芷琳嚷著要親自放放看。
他于是幫她抓著風箏,讓她拉著線跑,可是何芷琳跑得不夠快,試了好幾次風箏都飛不起來,害她懊惱地嘟起嘴巴。
呂雋風看不下去了,索性接過風箏的線把,對何芷琳努了努下巴說︰「我看你還是坐在一旁等,看我的,我很快就讓風箏飛上天,等飛上去再給你過過瘍。」
何芷琳只好作罷,乖乖退開,等著看他表現。
果然,呂雋風比她拿手多了,不一會兒就把風箏放上晴空,何芷琳看了歡呼嬌笑直拍手。「好棒好棒!你太厲害了。」
「快來!傍你拉。」呂雋風得意地對她招手,把風箏交給她。
何芷琳接過線把,細白的手臂往上伸,她仰頭看著飛在藍天中的風箏,開心地又笑又叫,一陣風吹來,長長的發絲隨風飛揚,煞是美麗。
呂雋風看得痴迷,掏出手機將鏡頭對準何芷琳,先是拍她揚首看天空的側臉,然後又揚嗓喊她。「芷琳,看這邊。」
何芷琳轉頭看向他,甜甜地笑開來。
呂雋風連拍了好幾張她的照片,最後一張,當他正要按下快門時,何芷琳對著手機鏡頭動動嘴唇,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呂雋風听不見她的聲音,但可以從唇形看出她說了什麼,他霎時失神,
因為感動而說不出話來,他沒料到,「我愛你」這三個字會是個性害羞保守的芷琳先說出口。
等震懾的反應過了之後,他大聲地朝她喊︰「我、也、是。」
說完,同時按下快門,拍下何芷琳听見他這麼說時,那璀爛嫣然的笑容。
晚餐過後,他們回到家里,呂雋風馬上開計算機,把手機里的照片傳輸到計算機上,他選擇了最後一張照片當計算機桌面,也把同一張照片弄成手機桌布。
何芷琳只手撐頰坐在旁邊,邊喝回來的路上買的冰咖啡,邊看他忙著編輯照片。
看到一半,她忽然指著其中一張嗔聲抗議。「唉唷!這張好丑,從這個角度看我的臉好胖,把它刪掉好不好?」那是一張仰角拍的照片,剛好把何芷琳的腮幫子拍得微鼓。
呂雋風才舍不得刪,他不肯,霸住鼠標,就怕何芷琳搶走鼠標刪除照片。
「不丑不丑!一點都不丑,哪會胖?這樣很可愛。」
「拜托嘛∼∼」何芷琳想趁他不注意時刪除照片,但是被呂雋風先一步看穿她的動作,凌空擒住她伸過來的手。
「啊!」何芷琳慌叫一聲,另一只手的冰咖啡沒拿穩,就這麼落下,打翻在兩人身上。
「天啊……」何芷琳苦著一張小臉,低頭看著上衣的咖啡漬和濕了一大片的牛仔褲。
呂雋風身上的白T恤也當場成了潑墨畫,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哦!」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就愛跟我搶,現在弄髒了吧!」
何芷琳不好意思地低頭。「對不起啦,我幫你洗衣服嘛!」
但是呂雋風說︰「不用,丟進洗衣機就好了,洗、月兌、烘一次完成。」
他一個人住,家事又不太精通,所以生活家電都選擇最省事、最多功能的那一種。
他起身往房間走去,從衣櫃里找出一件長長的大襯衫,又繞到廚房里拿來沾濕的抹布。
回到計算機桌前,他把襯衫遞給何芷琳,接著蹲下來擦地上的咖啡。
「你先進浴室把衣服換下來,看要不要順便沖一下澡也行,今天放風箏時也流了一身汗,把濕衣服丟在浴室門口就好,我把地板擦干後會去收你丟出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半小時後就可以穿了。」
何芷琳抱著他的衣服起身,很抱歉地又說了一次。「雋風,對不起。」
「沒關系,快去吧!」呂雋風聳肩一笑。
天知道,他以往可沒這種好脾氣,若非對象是她,他早就開罵了,哪還能平心靜氣地蹲在地上擦地板。
把地板清理干淨後,呂雋風月兌去被弄濕的上衣,就這麼luo著上半身,衣服掛在手臂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在浴室門口听見淋浴的水聲,也聞到他慣用的男性沐浴乳香味,他微笑,彎腰拾起何芷琳的上衣和牛仔褲,走到陽台,將衣服丟進洗衣機里。
完成動作後,他找了一件貼身背心穿上,回到計算機前繼續完成照片編輯存檔。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他將照片整理好,關了計算機,這才發現芷琳還沒從浴室里出來。
他走到浴室前敲門。「芷琳?你還沒洗好嗎?」
「呃……好是好了。」浴室里傳來何芷琳的聲音,聲音听起來帶著一絲猶豫。
「那怎麼還不出來?」在孵蛋嗎?
「我……」何芷琳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露出一小部分的臉,很難為情地問︰「雋風,你有沒有更長一點的衣服?或是小件一點我可以穿的褲子嗎?」
「嗄?」呂雋風一愣。「沒有,要干麼?」
「我……」何芷琳的小臉紅得發燙,支吾地說︰「我穿這樣不敢出去。」
「不敢?在我家有什麼關系?」呂雋風握住門把,很自然地打開。
「喂!」何芷琳抗議叫了一聲,馬上用手將身上的襯衫更往下拉,期望能遮住露出來的大腿。
呂雋風立即明白了為何她不敢出來,說真的,她這模樣,他也不太敢讓她出來。
瞧瞧她,渾身散發著剛沐浴餅後的清香,長發往上綁成一個九子,幾綹黑亮的發絲垂在細女敕潔白的頸項間,深入男性襯衫的寬大領口,他不禁猜想,那幾綹發絲應該是停留在她高聳誘人的**之間。
再往下看,該死的白襯衫在浴室燈光的照射下有點透光,他隱約可以看見她婀娜的曲線,而襯衫下擺則是露出一雙修長勻稱,足以讓男人噴鼻血的美腿。
哦呃……他有點呼吸困難,這畫面對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而言是很嚴厲的考驗,考驗他如何不沖動行事嚇壞佳人,又能不得內傷。
「雋風……你……」他火熱的眼神、愈來愈急促的呼吸,讓她很緊張,
感覺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像是隨時會被大野狼吞吃入月復的小羊。
呂雋風很用力地深呼吸,聲音緊繃地說︰「哇∼∼好性感……」
但說完,他倏地搖頭,立刻別開視線,希望被沖昏頭的腦袋可以清醒些。
「我沒有更長的衣服,也沒有小一點的褲子可以讓你遮住那麼……那麼漂亮銷魂的一雙腿,我想我最好是先把門關上……」
說完,把浴室門重新掩上,不再盯著女友的性感模樣看,免得愈看愈心癢。
他隔著浴室門很慎重地說︰「衣服還要十分鐘左右才會烘干,我先去找件薄被給你裹著,你等我回來再開門。」
「好,謝謝你。」何芷琳松了一口氣。
一會兒後,呂雋風去而復返,手上多了一件薄被子,他敲了敲浴室的門,門微微半開,何芷琳的手探了出來。
呂雋風將薄被交給她,在外頭等著。
須臾,何芷琳下半|身圍著薄被子走了出來,薄被的兩端在腰際處打了一個結。
怕她這樣不好走路,呂雋風牽著她往客廳走,讓她坐在沙發上等。
「我去陽台看看衣服還要多久才會好。」他還想順便繞去廚房的冰箱拿啤酒,他現在非常需要冰啤酒幫身體降溫消火。
「那個……」何芷琳突然拉住他的手。
「唔?」呂雋風停住離開的動作,回頭看著她。
「雋風,謝謝你。」她很感謝他這麼君子地待她。
道完謝之後,她忽然起身上前,主動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一吻,讓呂雋風好不容易壓下的燎原竄升,他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即捧住她的臉,深刻熱切地回吻。
帶著激狂、不同于以往的親吻方式讓何芷琳微微喊出聲音,呂雋風趁空吻得更深入些。
何芷琳虛弱喘息,身體禁不住洶涌的熱潮侵襲而雙膝發軟,身軀逐漸往下滑,原本綁在腰際的結也松開,薄被往下掉落。
呂雋風扶著她坐下,她身上的男性襯衫因此更往上撩高了幾寸。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妖嬈魅惑的身體呈現在眼前,看得心狂如嘯,很想做點什麼來安撫不斷升起的躁熱。
「雋風……別看∼∼」何芷琳抗議著,但是聲音軟弱無力,緊張地想拉剛剛滑落的薄被來遮掩,但雙手卻被呂雋風先一步箝握著往上拉高置于頭頂。
何芷琳羞到不知所措,不敢回應呂雋風熱辣灼人的目光,逃避地把頭偏到一邊,怯弱地閉上眼楮。
呂雋風像是欣賞稀世珍品那樣,用陶醉的眼光膜拜她美麗的身體,當他的視線落在她誘人的頸項間時,他忍不住想化身吸血鬼、忍不住彎腰低頭、忍不住吸吮她縴細的脖子……
她被吻得暈眩,她懂得呂雋風想做什麼,她雖然緊張害怕但卻不想抗拒,只要對象是他,她願意任他為所欲為。
但是呂雋風沒有為所欲為。
他咬牙忍住,拉過薄被重新將她蓋好,喘息著壓抑地說︰「拜托,幫我一個忙,絕對、絕對不要掀開棉被,我先去沖個冷水澡,我發現我家里有一只大野狼,我要用冷水把它趕跑,省得它在你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把你咬傷。」
大野狼說的是他自己,他很想吃小白兔。
何芷琳乖乖地縮躲著,直到听見呂雋風離開的腳步聲後,才掀開被子,露出紅透的臉蛋。
她看著天花板,回想著剛剛呂雋風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笑出來,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方才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嘴角的笑容愈擴愈大。
天啊!她好喜歡、好喜歡他喔!尤其他又是這麼地為她設想,他真的是……
何芷琳輕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說︰「真的是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