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廊柱後面甜蜜糾纏著,直到有車子的關門聲以及接近的腳步聲,顧騰鈞才放開她。
當他的唇離開,她很不爭氣地腿一軟,所幸他仍舊扶著她的腰,要不她鐵定會跌坐在地板上,那可糗了。
「你真是……」她小手貼在他胸口,含羞帶怯的輕斥。
他挑高一雙濃眉,「你可是回應的很熱烈,別又想扯謊你不喜歡這個吻。」
她正欲開口辯駁,兩人後方卻突然冒出一道煞風景的女聲。「騰鈞。」
顧騰鈞和林紫夏同時轉頭看向說話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一襲昂貴的香奈兒銀色禮服,手上拎著同品牌的限量晚宴包,全身上下精致而貴氣,高盤的發和精致的妝容幾乎無懈可擊,看上去就像明星一樣,完全是一個發光體。
林紫夏眼中充滿驚艷。
顧騰鈞卻凜著一張俊臉,「何玥?」他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度。
「真巧,我今天來這兒參加一場慈善晚宴,你呢?」何玥嬌艷的笑著,對于顧騰鈞的冷淡倒是不以為意。「騰鈞,這位是?」
顧騰鈞卻直接無視何玥的問話。「走吧。」他彎身撿起西裝外套,一手拉著紫夏轉身走掉,將何玥晾在原地。
何玥臉色有點難看。「騰鈞,好歹我們也交往過,對前女友這種態度,你會不會太無情了?」
林紫夏訝異地停下腳步。
顧騰鈞眉頭皺起,腳步不停地帶著林紫夏繼續往前走。「你別听她胡說。」
交往?他們只不過單獨見過幾次面,要不是他及時看清何玥的真面目,還真不知要被這表里不一的女人欺騙多久,還以為她善良如天使,誰知卻是個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故事都可以亂編的女人。
「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吧,那麼美麗耀眼的女人是你前女友,你們交往多久,到什麼程度了?」她難掩妒意,「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似乎起來對你余情未了,你這樣走掉會不會太傷人家的心了?」
「吃醋了?」他終于停下步伐。
「誰吃醋了。」她才不肯承認。
「哦,一點也不嫉妒?那我現在掉頭回去人家身邊,好好撫慰人家受傷的心。」說著,他欲掉頭而去。
她很快的扯住他的手臂。「你可以試試看,看我以後理不理你。」
「我不敢,我怕死了你不肯理我。」
她眯起美眸審視他的表情,「你看起來根本一點怕的樣子都沒有……」根本騙人嘛。「你快解釋,你跟那位何小姐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今晚我們該開開心心度過,現在我不想談她,不想壞了好心情。」
「可是……」
「別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這里只要信我就好了。」他厚實的大掌貼向她的左胸。
她瞪著密密實實貼在她左邊胸口的大手,尷尬的倒抽一口涼氣,俏顏布滿紅霞。「你快把手拿開啦!」這男人,怎麼這麼大膽,她簡直快要燒起來了。「你這大**。」
「瞧你臉紅的,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強調讓你心里多重視我,是你自己思想不正。」他抽回手,寬肩一聳。「還是,其實你心里早裝滿了我,才會對我想入非非?」
根本說不過他。林紫夏尷尬又惱火地不想搭理他,快步往前小跑步。
他幾個大步追上,大手牽住她的小手,十指緊握。「何玥是個不重要的女人,你別放在心上了。」他溫柔地對她低語。
她輕輕地笑了。「好。」
顧騰鈞帶著女伴一起出席喜宴,造成朋友圈不小的騷動。
婚宴一開始,同桌的友人就罰他喝三杯,理由是他把女朋友藏這麼久才帶出門,接著又有人起哄,連帶林紫夏也喝了一杯。
她其實酒量還不錯,不過喝下一杯甜甜的水果調酒之後,接下來的全由顧騰鈞幫她擋掉。
整個晚上,顧騰鈞沒吃多少東西,倒是被灌了不少酒。
「你還好吧?」婚宴即將結束,賓客陸續離開,新郎新娘在門口送客,林紫夏轉頭看著靠在她身上的顧騰鈞。
「我好的很,你不用擔心,我發誓,我沒醉,真的。」咚!彼騰鈞額頭粘上桌面。
林紫夏一臉無言。「這……」這可怎麼辦?他們還得趕回南投,車子可以由她來開,但他這大塊頭怎麼扶到車上去?「騰鈞,你醒醒,要睡到車上再睡——」
但不管怎麼搖也搖不醒,他像睡死了一樣。
林紫夏正急著找人幫忙,這時送完客的新郎官快步走過來。「林小姐,這家伙一旦踫了酒就會狂睡,就算閃電打雷大地震也吵不醒他。」
「那怎麼辦?」她從來不知道他喝醉酒是這副模樣。
「我老早請飯店預留一間房,我這就去找人來把他帶上去,這房卡先給你。」新郎官不由分說將房卡塞給林紫夏。
林紫夏有些不知所措。「我可以開車,房間應該用不上……」
「開夜車多不安全,還是暫留一晚吧。」新郎官相當堅持,他希望賓客都能快快樂樂地參加、平平安安地回家。
「要不叫車回去也行。」
「那多麻煩,明天還得跑一趟取車,我想老顧應該沒這麼多美國時間。」
林紫夏被說服了。
顧騰鈞被兩個大男人架著帶進飯店房間安置在大床上,幫忙的人任務達成便走了,房門關上,理所當然留下林紫夏照顧他。
她走過去替醉得不醒人事的他月兌去西裝和皮鞋,解開幾顆襯衫鈕扣並抽走西裝褲上的皮帶,讓他可以舒服的躺在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折騰一個晚上,她也累了。
趁他熟睡之際,她進浴室給自己放滿一整缸的水,在按摩浴白里滴上幾滴精油,趴在浴白邊緣欣賞著窗外的夜色,舒服地讓她險些睡著。
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吹干了一頭長發,林紫夏穿上飯店所附的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她走到床邊,低頭看著顧騰鈞。
他側著身子,雙眸緊緊閉著,看起來睡得很沉。
林紫夏著迷似地在床畔坐下來,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半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模著他充滿男人味的粗獷五官,那兩道劍般的濃眉,狹長的眸子搭上英挺的鼻梁和冷毅的唇線,既性感又迷人……
忽然間,本該熟睡的男人睜開了眼楮。
林紫夏心一驚,慌張的將小手從他唇瓣上收回來,卻被他快一步伸手擒住皓腕。
「你醒了?」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迷蒙,或許只是在作夢?林紫夏抱著一線希望忖著。
「你趁我睡著時輕薄我?」他趁勢將她扯過來,讓她跌在自己胸膛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誘惑男人會有什麼後果?」
稍早,他不動聲色想瞧瞧她到底想對他做什麼,卻見她只是輕輕撫模撩撥著他,將他撩撥得心癢難耐,他無法再裝睡,索性將她手到擒來。
他眼里炙熱的光芒讓她不知所措,窘得想從他胸膛逃月兌。「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
「是不是誤會,我很快就會清楚的知道。」她的否認一點也不給力,顧騰鈞從床上坐起來,一個扯動將她拉過來坐在他盤起的大腿上,他低頭埋在她睡袍領口外的雪白粉肌,熱烈的唇在她迷人的鎖骨流連。
林紫夏燙著臉蛋,害羞地推抵著他。「不可以這樣,我們……太快了……」
「快?你知道男人最忌諱被說快。」他低笑著,不理會她嬌嗔的抗議,繼續往下攻略城池。
林紫夏被他逗弄的渾身發軟,她雙頰艷紅的嬌喘著,她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這樣親密的接觸,乖乖地挨在他的懷里任由他吻著撫模著。
很快的,她身上的浴袍被扯落到腰際,他撐著手臂懸掛在她身上,眼底盡足她純真又撩人的性感春光,他的喉結滾動,體內燃起一把火。
林紫夏迷蒙恍惚地望著他,眼神是誘人的無辜,純真的粉顏中閃爍著一抹期待和羞怯。
顧騰鈞想要她,但他卻在這時將她的浴袍拉上來,密不透風地將那美麗的雪白胴體裹住並系好腰帶。
下一秒,她被緊緊摟住。
顧騰鈞在她耳邊沙啞的呢喃。「我會想辦法盡快將你和殷正澤的婚約解決,等到那一天,我要光明正大的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