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眼前蒙上一層由與怒焰交織而成的紅霧,飽含怒氣他盯著滑開逃離的小酒鬼,語氣危險上揚,「你敢玩火,就要有承受被懲罰的勇氣。」
小酒鬼忙著挑釁火大的男人,冷不防撞進另一個男人懷里,她驚呼了聲。
「大美人……」突然飛來的艷福使男人驚喜,伸手要摟住她的腰。
狂暴小狼快如風的沖到他們面前,右手擒住男人的手,左手順勢將小酒鬼扯入懷中,危險低問︰「你想干嘛?」
沒能抱到大美人的男人非常不爽,耍起流氓,「老子想抱女人,你還不快放開我的大美人。」
「我才不是你的大美人。」千千糾正陌生男子,仰頭看氣繃臉的小狼,皺擰俏鼻,想掙開他炙燙的懷抱。
小狼蠻橫的用力摟住她的腰,不許她離開。「你听見她說的,還不快滾。」
面子當場被狠削的男子氣不過,面紅耳赤的嚷道︰「你敢要我滾?我說她是我的,就是我的,把人給我留下!」
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阿昂听見他們起爭執,興奮的坐直身體,「嘿嘿,要打架了?」
沒辦法掙月兌強硬的小狼,千千不快的捶了下他硬邦邦的胸膛,「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反對無效。」
她生氣的打打打,一打完,就後悔的揉著右腕,低聲抱怨,「你好硬……」
小狼睨著醉醺醺耍脾氣的千千,冷著聲,「還有更硬的。」
「你這個大**!」她指著他的鼻子怒罵。
小狼挪回她醉到偏移目標,指向他後頭無辜路人甲的食指,「我在這里。」
「噢,你這個大**。」她眨眨眼,努力相準他的鼻子,再罵一次。
「我指的是拳頭,你在想什麼。」他嘲弄揶揄。
「噢。」千千楞了楞,再眨眨眼,消化他的話,隨即尷尬臉紅,「噢,我不小心想歪了。」
他挑眉,哼了哼。
小酒鬼羞窘咬唇,「我不跟你說了。」
趁著腰上的鐵臂稍稍放松,她又要轉出,但他隨即收緊,不許她逃。
被晾在一旁火大的男人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調情,更是火大,「喂,我要你放開我的美人,你听見了嗎?」
男人的吠叫,讓小狼覺得很吵,臉色不善,「听見了又怎樣?」
「我的大美人說她不要跟你在I起,識相的話,你就快滾。」
「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她對叫囂的男子皺眉。
「听見了就滾,別讓我浪費口舌。」她喝得醉醺醺,根據他的經驗,她已經很想睡,只是努力撐住。
這個可惡的小酒鬼,難道她不知道這里有多少心懷不軌的男人等著撿尸?以往她對到夜店玩樂的興致不大,今晚卻喝成這樣,無疑是對已經被莉茲弄得很不爽的他火上澆油。
「你竟敢要我滾?!」男人大聲咆哮,掄起拳頭便沖上去。
小狼見狀,眉也不皺一下,抱著千千閃過,手肘一抬,撞上醉男的臉,即聞喀啦一聲,醉男的鼻梁應聲而斷,鼻血汩汩流下。
體內沉寂的獸,快意咆哮。
「啊!我的鼻子!」醉男捂著鼻子痛號。
他的朋友听見慘叫聲,立刻丟下才剛泡上的妞,掄起拳頭沖過來。「媽的!揍死他!」
小狼護著千千左閃右拐,拳起腳踢,醉男們一個個飛撲往後跌,撞到其他人,另一場混戰又起。
坐在角落,同樣有好斗因子的阿昂看得好樂,站起來動動筋骨,「小狼,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這麼快就讓我有架可打,爽呆了。」
「哇!炳哈哈!」開心的阿昂跳下去,開扁!
千千靠著小狼,只覺耳邊不停有人叫囂哀號,睜眼看,即見一個又一個男人被小狼打倒,踢飛出去,奇怪的是,更多男人不要命的前撲後繼。
夜店里充滿尖叫與叫囂,杯子與桌椅齊飛,女客紛紛走避,場面好不混亂,DJ不再刷音樂,而是躲起來。
她好驚訝,但在他懷中並未感到恐懼,因為她知道,小狼會保護她。
他抱著她轉身,揮動拳腳,猶如跳舞,他的肌肉賁起,渾身蘊藏不容忽視的力量,一滴汗悄悄自他額際淌下,她竟涌現想要舌忝去的沖動,為他全身火熱的她用力搖頭,甩開不恰當的遐想。
喝醉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特別是想逞凶斗狠的男人,在酒精的威力下,不僅變蠢,也比較感覺不到痛楚,他們被打倒後,馬上又爬起來,再打!
小狼並未使盡全力開扁,這些酒醉的男人,沒有一個承受得了他的怒焰。
體內的獸,為無法放縱大開殺戒,失望嘆息。
千千抱著他的腰,醉倒在他過人的男性魅力。
打得渾身發熱的小狼察覺炙熱的視線,低頭凝望,額際的汗滴落在她嫣紅的女敕頰,「你這個可惡的小酒鬼。」他話里濃濃的寵溺挾帶著火氣。
砰的一聲,被他打斷鼻梁的男人才沖過來,又遭他一腳飛踹出去,咚的一聲,跌落吧台。
「你才可惡!」他打他的架,她吵她的架,不相抵觸。
他不爽低嘶,「你背著我跑出來玩。」
「哈,我是獨立個體,我想怎樣就怎樣,不需要事事向你報備。」
「我是你的未婚夫。」媽的,又來一個不怕死的!他腳一踢,正中目標。
「跟別的女人頻上新聞的未婚夫。」
「你在吃醋?」他聞到了濃濃的醋味,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吃醋,真好。
「我又不喜歡你,有什麼好吃醋的?」千千否認到底,野蠻的他,性感得讓她移不開眼。
「哈,口是心非的小酒鬼。」
「哈,自我感覺良好的大混帳。」
他俯身靠近她的唇,讓她感受他炙熱的氣息,「你愛我。」
「我愛你的頭。」
「我說打架是門藝術,你自顧自跟千千調情對嗎?」咚咚咚,阿昂像打鼓,樂不可支的打倒一票人,不忘告誡應有的態度。
「我們在吵架。」小狼砰的一拳揮出,被他打中的男人及跟在身後的男人們形成骨牌效應,全倒。
「哈,騙誰,你以為我察覺不到你想和她上床。」阿昂抓起兩個人,咚的一聲,用力讓他們頭撞頭,倒地。
這兩只小的,根本就是兩座啪滋啪滋燃燒著之火的大火爐。
自知瞞不了昂哥的小狼聳了下肩,帶著千千,猶如戰神一路打,打得膽敢上前的人落花流水。
「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嗎?」千千誤以為他在跟她說話,生氣的撅唇。
野蠻的小狼盯著懷里吃醋發火的小女人,勃發。
夜店里,有一大半的男人被打趴在地,沒加入這場混戰的則站在二樓看好戲,另外還有自認很能打的男人加入戰局。
站在二樓有些微醺的Rose看得手舞足蹈,「上啊,Chizuru,讓他們知道你的男人有多猛。」
Mike見到下方的斗毆,嚇得冷汗涔涔,暗自慶幸沒和獨浚烺起沖突,不然他肯定被當沙包痛打。
「打死他!」不識相的男人打斷小狼熱情的注視,沖過來。
小狼眼也不抬,突地抱起千千,在那名男子沖過來時,轉動腳跟,讓她的高跟鞋狠狠踢中那名男子的頭,男子咚的一聲,應聲倒下。
千千驚呼一聲,心髒緊張到快躍出喉嚨,「他死了?」
「他昏了。」
她安心松了口氣,但又覺得刺激,「我還在生你的氣。」
「真巧,我也還在生你的氣。」
「很好,我們各氣各的,放我下來。」叛逆小酒鬼揚起下巴。
「偏不。」
野獸咆狺,除非它死,否則休想它放人。
她氣呼呼瞪著性感狂野的男人,全身每根神經因怒焰,因,敏感顫動。
耳尖的小狼听見遙遠的地方傳來警車鳴笛聲,低喃,「該閃了。」
「要閃你自己閃。」她的拒絕慘遭無視,小狼硬是將她抱出夜店。
氣壞了的小酒鬼咚咚咚捶打他的胸膛,「你做什麼?我說了我要留下來,快點放開我。」
「別撒潑。」小狼啪的一聲,不重不輕打了她的翹臀一下。
拳頭停在半空中的千千驚愕的張大嘴,他他他,竟然打她的**!「你?!」
他又不重不輕打了一下,「乖一點。」
氣炸了的千千面紅耳赤,動手拉他的耳朵,「不許你打我。」
咦?觸感怪怪的,毛毛的……他耳朵上的寒毛會不會太粗糙濃密?
樓梯通道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湊近想看他的耳朵哪里不對勁。
她眯眼,驚呼,「你的耳朵變成動物的耳朵!」
「看你醉得多厲害,竟然把我的耳朵看成動物的耳朵。」小狼縮縮縮,快速回復正常。
該死!只要一扯上千千,他就會忘了隱藏身分,老是不小心露餡。
她又模模模,果然沒有粗糙濃密的毛,她疑惑的眨眼,借由微弱的燈光,發現他的耳朵和正常人無異,腦海再次躍入論異的畫面,「好奇怪,為何我腦中的你會和現實截然不同?你有耳朵、有尾巴,有爪子……」
小狼屏氣凝神听她喃喃自語,是否她已快恢復記憶?
同樣不想上警局說明的阿昂跟在他們身後,拍拍小狼的肩,「今晚還不錯,下次有架要打,別忘了叫我。」
「千千,我要回去了,你要乖,知道嗎?」阿昂拍拍她的頭。
千千的大腦又出現詭異景象,她呆滯的朝昂哥揮手說掰掰,等他走出視線,她才小聲說︰「他也有尾巴和耳朵……好奇怪,我若不是喝茫,就是腦袋出問題了。」
她拉拉自己的耳朵,又模模小屁屁,對上沉默不語的小狼,抱怨,「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
「耳朵和尾巴。」
期待她恢復記憶的小狼差點被她逗笑,他模模她的耳朵,「你的耳朵在這里。」
她搖頭沉入思緒,「不一樣的,好多哥哥都有耳朵和尾巴……」話說完,她疲累的打了個大呵欠,將頭枕在他的肩膀,在遁入夢鄉前說︰「如果你的尾巴跑出來,一定要叫我看……」
聞言,小狼啼笑皆非,吻吻她的發。如果她沒有失去記憶,這段對話壓根不會出現,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