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貞忽然把頭扭了過去,在他的胸口輕咬了一口,「你看起來很習慣被人月兌衣衫嘛?」
這酸味,沐辰心中嘖嘖兩聲,面不改色地說︰「我已經習慣被你月兌衣衫了。」
她的臉瞬間紅了,確實每次都是她剝他的衣衫,她紅著臉頰,嬌嗔道︰「你不喜歡?」
「無所謂。」反正他拒絕她照樣能剝,反正不是他吃虧,他便由著她剝了。
她瞅了瞅他,暗忖莫非他被她剝習慣了?她樂滋滋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哦,算你知道分寸。」
他眼角微挑,他知道分寸,就怕她不知道分寸,看著她一臉歡喜地拿起衣衫替他套上他有些不習慣,他從來不玩什麼紅袖添香這一套,自小身邊都是小廝伺候,鼻尖飄過她身上的香味,他不由自主地嗅了好幾口,當真是好甜、好香。
他垂眸望去,她的小手正拿起絲綢的紅綢緞中衣,她很嬌小,踮著腳尖替他穿上,又要替他穿褲子,他听話地抬腳穿進去,再換一只腳穿上。
皇甫貞氣喘吁吁地站直了身體,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帶著迷人的微笑,「皇夫果真好俊。」
被她這麼說沐辰一點也不惱,反而覺得有些開心,「多謝女皇的青睞。」
「皇夫真的是太賞心悅目了。」說著,她便黏了上去,小嘴在他剛硬的下頷親了一下只見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他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她驚喜地又撲上去親了一口,他的喉嚨滾了好幾下,逗得她樂呵呵地笑了出來,「皇夫是不是很喜歡我親你這里?」
她的手指在他的下頷下方滑動著,就像逗弄著動物般,深深充滿了戲謔,沐辰眼神沉重地凝視他,「女皇還是不要玩火自焚。」
「哦?」她倒是沒有不開心,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那皇夫不若現在就侍寢好了。
沐辰的眉頭狠狠地跳了好幾下,沒辦法,出生在以男為尊的北國,卻不小心在南國招惹了女皇,男女身分一下子對換了,他非常的不習慣,神情更加陰暗了。
她好奇地問︰「這會又怎麼了,不喜歡我的寵幸?」
沐辰突然笑了,掀開長袍一角,大方地坐在床榻上,雙目嘲弄地看著她,「女皇要如何寵幸我?」
咦,皇甫貞一愣,她努力想了想,女官跟她說在這檔事上她是要主動,可後面的事情只用交給男人就行了,所以她只要負責前面就行了?
她一下子重拾了信心,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她知道以沐辰的性格,一定有陷阱可她還是輕易地一腳踩下去了。
皇甫貞色色地挑起他的下頷,「皇夫莫急,我慢慢寵幸你。」她笑得跟一個色|鬼一樣啪地撲倒了他,紅緞婚服映著他的臉更加的清俊,看得她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黑色的長發披散床榻上,好一副任由她蹂躪的模樣啊,看得她春心蕩漾,她俯首吻上沐辰的唇,小手悄然地鑽入他的衣袍內,她樂不思蜀地揉捏起來。
踢掉了繡花鞋的小腳踩在他的小腿上,輕輕地勾弄著,她整個人就跟一只小蟲子似地在他的身上扭動著,看似可笑,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一回生,兩回熟,皇甫貞已經知道如何挑逗他,如何讓他升出,這個女人是天生的妖精,是他天生的克星,就是日日來折磨他,夜夜來勾引他的。沐辰躺在她的身下,閉上眼,任由她的唇,她的小手,她的玉足,在他的身上興風作浪。
「嗯啊……」他低低地喘了一口氣,抬頭看到的便是她一張緋紅的臉。
「皇夫,舒服嗎?」她的小手抓著他的,媚意十足地看著他。
沐辰輕哼了一聲,扭開臉,她輕笑一聲,心中卻想著他什麼時候將她撲倒,知人事的女官早跟她說過了,男人啊都是經不起挑逗的,隨意撩撥幾下,到時候就輪到女子享受了。
但她為難地看著他俊臉,身體里也有一股熱火在燃燒,他怎麼還不撲倒她?她想著該如何去做,她難受地夾緊雙腿,好想、想什麼?她咬著下唇,心中明白想要他。
皇甫貞解開裙衫,跨坐在他的身上,她輕嘆一聲,睜開眼便對上他發紅的眼,「皇夫怎麼了?」
「女皇真的要這麼做?」沐辰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知道他在問什麼,可又覺得他話中有話,她差點就要軟了腿,坐不住了。
「嗯嗯。」她慌亂地點頭。
他的大掌撫上她的腰,掌住她的姿勢,「女皇得到了我,是否此生便只要我了?」
本不想要她的,可她步步逼迫,那他也不客氣了,到嘴的肥肉不想吐出來,更何況他這個人,一旦認真便是認真一輩子,而她休想擾了他的心湖又拍拍**走人了。
皇甫貞帶著香甜的氣息靠近他,「皇夫,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想要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一抹邪魅的笑容綻放在沐辰的臉上,一股顯而易見的喜悅從他的眼里流露出,她看迷了眼,突然一個天翻地覆,她被他壓在了身上,她愣愣地看著上方的他,心中驀然一喜。
……
皇甫貞張了張小嘴,「為什麼?」他明明想要她也。
「因為。」沐辰的修長的手指刮著她妍麗的臉頰,「你是我尊貴的女皇。」
她的身體一顫,「你……」
「女皇的寵幸是我的榮幸。」他拉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親吻著吮著,卻又深怕自己傷到她,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她的眼楮幾乎舍不得離開他,他的發絲凌亂,卻無損他的俊美,與她的妖媚不同,他的俊彷佛不可一世的清冷英俊,這樣謫仙般的氣質怎麼能教她不為此折服。
「什麼意思?」皇甫貞覺得他反而變成了妖精,因為他在誘惑她,之前他只會讓她滾現在他不僅不讓她滾,還隨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沐辰含蓄地笑,宛若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緩緩地站起來,將那婚服換下,方才幸好清醒,否則這婚服就白做了,他換上之前的衣衫,黑發束在腦後,他轉過頭看著她。
「女皇、該用晚膳了。」
討厭他什麼都沒有說,她瞪了他好一會。
他但笑不語,「知道了。」
她懨懨地爬了起來,看不清他的後思,也捉模不透他,她也沒有「走吧。」皇甫貞隨意地整了整衣衫,跳下床榻。
一雙大掌擁住她,將她的衣衫整理得一絲不苟,沐辰含笑地說︰「女皇要注意形象。」
她的呼吸又有些亂了,這個人突然溫柔貼服起來,真的是令她招架不住啊,她頷首「皇夫餓了,那便用膳吧。」
「我已經被女皇款待一番了。」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她微征,她什麼時候……她的耳根子爆紅,眼楮卻是極其興奮地瞅著他,「你也喜歡對不對?」
他不說話,仍舊笑著。
她樂呵呵地靠在他的懷里,「你居然對我說葷話。」
沐辰忽然挑起她的唇,「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話音剛落,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楮從此沉醉其中,一生一世。
受寵若驚哪,他忽然對她好言好語,這真的不是他的風格呀,自然她也不是愛他那副模樣,只是那樣的他才是他。
皇甫貞心思復雜地想了想,雙手往他的胸膛一推,指尖微嵌在他的肉里,「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他狹長的眼挑了一下,「哦?」
「難道不是,之前還一副我逼良為娼的樣子,如今倒是心甘情願了。」她懷疑地看著他。
良為娼,沐辰的唇僵了一下,接著露出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女皇也知道自個個性霸道,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嘖嘖,才說他好,他又成了那副死模樣,可這樣的他才是她熟悉的,「我就是霸道,不管你有什麼陰謀,我告訴你,你休想擺月兌我。」
沐辰微笑,「哦。」
看他這麼淡定,她心口的不安總是不上不下,臨近婚期,她有些躁動,他的大掌輕拍了幾下她的臉頰冷了口氣,「用膳。」
皇甫貞嘟著嘴,挪了腳步,「知道了。」
沐辰微嘆,她這副模樣真的擔不起女皇二字,更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姑娘家,他伸手拉起她,「時辰不早,該用膳用膳,該休息便休息。」
「腿軟。」
他將嬌氣的女皇抱起,往外走,「我手也酸」
在飯桌邊剛坐下,他直接將她放在膝上,拿起玉筷,挾了一塊甜藕芹給她,她啊了一口吃了,她享受地說︰「總算明白以前玉堂姊為什麼喜歡養男寵了。」她咯咯地笑著他。
他一時間黑了臉,她口中的玉堂姊可是出了名的喜歡養男寵,她這話听得怎麼都很古怪,他刷地將她推到了別的凳子上,看也不看地她一眼。
咦,生氣了嗎?好端端的,他怎麼生氣了,她賠笑,「皇夫……」
「食不言,寢不語。」
他這麼討人厭,他自己知不知道啊?她剛剛是在夸他,他沒听出來就算了居然還對她擺臉色,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