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開手腳,再沒了顧慮,虞寶兒只想在這感覺中,放蕩自己一回。
一沾上了段長淵的身子,她什麼都豁出去了,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吃了他。
如此一夜的折騰,最後她是怎麼昏去的都不知道。
再度醒來時,天已亮,她睜開惺忪疲憊的睡眼,赫然發現自己在浴房內,段長淵正抱著她泡在熱水里,手里拿著毛巾,在幫她洗身子。
她想起身,但圈在腰間的手臂沒松開的打算。
「我自己來。」她伸手想空過他的毛巾。
「我幫你。」
她睨了他一眼。「怎麼好意思勞駕莊主呢。」
也不想想,是誰害她全身癱軟無力的,她現在可是又酸又麻的。
「難得我親自為你侍浴,你不乘機享受?」
他這一說,倒讓她眼兒一亮,說得是哪,他吃了甜頭,總要付帳的,就讓他侍浴好了,因此她也不客氣,把他當僕人使喚,叫他幫自己擦背。
段長淵低笑著,像照顧孩子似的照顧她,幫她洗發、洗身體,連腳趾頭也細細洗干諍,順便幫她揉一揉全身的穴位。
他的指月復粗厚,揉在穴位上,力道拿捏有度,讓她舒服得又閉上眼,幾乎快睡著了。
洗浴完畢後,他幫兩人擦干了身子,用大毛巾將她包裹住,直接返回臥房,這中間,他都沒讓婢女進來伺侯,完全親力親為。
她閉著眼,所以沒看到他眼中濃得化不開的眷寵,這女人要嘛不屬于他,一旦屬于他,入了他的心,他就會把她寵上天,如果這樣寵她,可以讓她上癮,離不開他,那也算奸計得逞,最後嘗到甜頭的人也是他。
他將床榻上的被子丟到一旁,因為上頭沾了兩人的汗水,于是他將她放在軟榻上,把床被全部換過後,又去抱她過來。
才剛放她在床上,她便睜開了眼,想要下床。
「去哪兒?」他摟著沒放手。
「出恭。」她回了一句。
「喔,沒問題。」他直接抱起她,往花廳走去,他昨日早就命人將恭桶放在花廳,隨時準備著。
虞寶兒見他抱著自己不放,立刻醒了。
「你干什麼?!」
「抱你出恭。」
她心頭大跳,不可思議地瞪他,還一邊掙扎著,
「我自己來就行了。」
「別不好意思,我們是夫妻,讓為夫伺候你。」
「我不要;放我下來!我自己來!」她整張臉都臊了,讓他侍浴,她放得開,可是出恭這種事,她哪好意思讓他服侍,他不會不好意思,她還要臉呀
在他面前,她上不出來
「寶兒乖,你累了一整晚,已經筋疲力盡了,讓為夫好心疼,咱們是夫妻,沒什麼好害羞的。」
他力氣大,她爭不過他,被他放到恭桶上,這實在太糗了,教她如何放得出水來,可是偏偏剛才那一掙扎,讓她真的急了,拗不過他的力量,又無法逃開,最後只能臉紅如火地放了水,而且聲音不小,騷味都出來了。
她僵硬得不敢動,臉都紅到耳根子去了,偏偏這男人還一副很滿足的樣子,仿佛伺侯她這件事跟吃飯沒兩樣,自然得很。
上完了恭桶,他還幫她擦洗干淨,抱她回房後,說要幫她涂藥,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氣不過,罵了他一句,「你有病!」
「夫妻這樣很正常,咱們是最親出人,將來若是我病了、老了,少不得也要你這樣伺候,我的身子,可只許你看。」
她爭不過他,又無法阻止,只得讓他為所欲為了。
搽完了藥,她總算可以穿上衣裳,忙將自己包得緊緊的,並且重重一哼,把臉撇開,氣得不理他,她覺得自己這回丟臉丟大了。
段長淵見她氣得鬧別扭,只是失笑,摟住她,在她耳畔輕聲細語。
「傻瓜,這沒什麼好丟臉的,就算你在我面前挖鼻屎,我也覺得你可愛。」虞寶兒呆住,回過頭,怔怔地望著他含笑的俊容。
如果將來出現一個人,你在他面前,不用擔心自己變丑,就算挖個鼻屎,在他眼中也是可愛的,那麼這個男人才是真的愛你入骨,不在乎皮相,只在乎你快不快樂……
娘親曾經說過的話,回蕩在她耳中,眼前這男人,難道真是她命定的人?情意藏在平凡日子中,所謂的天長地久,只在兩人相看時,唇上那抹會心的一笑,不因時光而褪色……
她跟段長淵,會天長地久嗎?即使她老了、變丑了,他也不在乎,還會愛她如初嗎?就像爹對娘那樣,一心一意,日子雖然平凡,兩人的臉上,卻總是心滿意足。
段長淵細細打量她發呆的神情,伸手輕刮她的鼻子,寵溺地問︰「怎麼發呆了?在想什麼?」
「我想爹娘。」她輕道。
見到她眼中的落寞,他心中猜到了什麼,但沒說,只是哄著她。
「跟我說說岳父岳母的事。」
虞寶兒也不知怎麼著,被他溫柔話語給哄著,竟真想向他傾訴一番,她想告訴他,她的爹娘有多麼恩愛,她想念他們,又很羨慕他們,因為他們生在一起,死也不分離。
一個病死了,另一個也不肯多活,到了另一個世界相伴依偎。
說著說著,她不知道自己流下了淚,或許是真的太累了,累的不是身,而是心,偎在他懷里,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竟覺得很安心,有一種終于可以好好休息的歸屬感。
段長淵靜靜的听著,見她不再開口,大概是說完了,便說道︰「改日,我陪你回去,到岳父岳母墳上祭拜。」
她抬頭,水眸有了靈動,「好。」語氣是開心的。
他笑著親吻她的額頭,「肚子餓了吧!我讓人送膳食過來。」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的確也餓了,說到吃,她的精神就來了。
段長淵要下床叫人來,可他才一背對她,便听到身後噗哧一笑,讓他又奇怪地回過頭,見她捂著嘴,兩只眼兒眯得彎彎的,身子因為笑還抖著呢。
他先是納悶,忽而醒悟,故意板起臉孔。
「還敢笑,還不是你的杰作,這背上的字就算洗得刷了一層皮,也弄不掉。」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破功了,癱在床上,失聲大笑,因為段長淵的背上還留有兩個字「丑男」,那是當初在山莊後山湖邊,她將他迷昏,用了特殊藥汁寫在他背上的。
段長淵告訴她,他平日練功出汗,都直接把衣衫月兌了沖涼,卻因為這兩個字,他從此不敢打赤膊,洗個澡也要門窗緊閉,像個姑娘家躲著人,確定沒人看到才敢寬衣解帶,讓她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段長淵任她笑,也不嗦,直接吻到她喘氣不已,收了利才放過她,叫人將屋子的狼籍收拾了,帶她到另一個院子去,膳食也一並送到那兒。
虞寶兒便在他的宅邸住下了,她不留下也不行,雖然收拾了閻九,但還有個靖親王對她虎視眈眈。
她很好奇,問段長淵要如何處置閻九,他說很簡單,借刀殺人,加上閻家也有敵人,便是雲南的南宮家,這兩家是死對頭,早在前幾代就結下了深仇大恨,他已經布了一個局,置于布了什麼局,他沒告訴她。
江湖上有時候不得不用手段來私下解決,像這樣的事,他不希望她知道太多,這黑手,就讓他來沾染吧!她只要安心地待在他身邊,把心交給他,他會保她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