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好燙……」她害羞地一手捂著豐滿的前胸,一手忍不住哀模他健碩的胸肌。雖然觸感不如女性柔軟,卻讓她的手和目光完全移不開。
「都是因為你這個小妖精不停點火!」他粗喘著氣,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氣,雪白赤|luo、美得不可思議的她。
「我才不是妖精……」不只臉紅,現在連身體都在他的目光下逐漸染紅。
「如果你不是妖精,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啊!」她低呼一聲,雖然覺得羞恥,但身體卻不由自主跟著滾燙。
空氣彌漫著陽光的燥熱和他蒸騰的汗水味,就像一股天然的chun藥,將她的理智麻痹,逐漸變得大膽而熱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條魚,而他是將她徹底包圍的海洋,讓她拋開了所有禮教和矜持,只想在他的懷里盡情悠游。
于是她大膽地朝他張開雙手。
「吻我。」
深邃黑眸驟然一沈。
「抱緊我,然後好好的……愛我……」她就像一只美人魚,渴望大海的疼惜和擁抱。
幽深的大海無法再保持平靜-猶如狂風驟雨般將她包圍。
熱情的親吻、挑逗的纏繞、放肆的擁抱、如火的愛|撫……
他的青皮胡從她的小臉一路磨蹭到她的頸窩,在白皙如玉的雪頸上印下無數個細小的痕跡,讓她不禁顫栗,猶如一朵敏感的海葵,因他每一次的撩撥而搖曳。
「嗯……」難耐卻歡愉的低吟自紅唇中流瀉,在拳擊室里清楚回蕩,也更加誘惑。
吳竹章再也無法冷靜,他迫不及待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啊……討厭。」似幽似怨的嗓音蕩漾著足以溺死人的甜膩。
「討厭什麼?」他汗出如漿,聲音粗啞得像是干旱多年的田地。
「這個……」她捧起頰邊另一只粗礪大掌,埋怨似地拉扯纏繞在上頭的繃帶。
「不舒服……」
他笑了,笑得歉疚又魅惑。
「抱歉,我忘了。」說著,他挺身跪坐,將完美倒三角的健壯身軀盡數暴露在陽光下,也映在她迷蒙的目光里。
健壯雄偉的身軀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贅肉,完美的就像一尊希臘雕像……
她心跳如擂、口干舌燥,完全移不開目光,只能害羞地用眼神膜拜他的身體,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卸下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解完一圈,還有一圈……彷佛無止境般,好不容易解完了右手,還有左手……
「阿章……」她忍不住出聲催促,感覺體內忽然升起某種令人難以忍耐的空虛。
「嗯?」吳竹章佯裝沒看到她焦躁扭動的嬌軀。
「快點……」她微微喘息,卻不大明白自己需要他快一點什麼?
「再等等。」
不,她等不及也不想再等了……
出于本能的,她主動起身撲進他懷里,吻上總是令她全身顫栗的濕熱唇舌。「老天!」他再也笑不出來,連忙接住懷里熱情的美人魚,抱著她一起滾到軟墊上。
……
天際,一架飛機凌空飛過,正是張翠玲和小陽搭的那架班機。
這趟飛行他們並不孤獨,因為深愛這對母子的須藤先生在听聞小陽被綁架的消息後,立刻放下準備到一半的婚禮趕到台灣,為的就是親眼確認母子倆的安全,也想親自護送母子倆到日本。
戴彩收回目光,不由得語帶羨慕。「須藤先生真愛翠玲姊,他們結婚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不用羨慕別人,我們也可以盡早挑個日子結婚。」吳竹章握住她的小手,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覺得第一次見面我該穿什麼去見岳父?岳父會討厭喜歡穿花襯衫的男人嗎?」
戴彩小臉一紅,嬌嗔地捶了他一記。「什麼岳父?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撇了撇了,你都把我這樣那樣了,難道還想賴……唔!」話還沒說完,立刻就被一只小手狠狠搗住。
戴彩彷佛作賊心虛般左右張望,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說出這種話。
「你、你胡說什麼啊!」討厭,應該沒有人听到吧?要是被听到,她就沒臉見人了!
吳竹章笑著移開她的手,知道她臉皮薄,便壓低嗓音。「好吧,是我對你這樣又那樣,所以岳父到底討不討厭穿花襯衫的男人?雖然穿得正式一點似乎比較好,但你不覺得我穿花襯衫更帥嗎?」
「穿、穿什麼都可以啦,我爸爸比較重視內在……」言下之意就是不反對提親的事。
他雙眼一亮。「那什麼時候到你家拜訪比較好?岳父喜歡喝酒嗎?我該替岳母準備什麼禮物?」
「這些事都不急,我比較煩惱合八字的事,你說如果合完八字,我們一點也不合適那該怎麼辦?」戴彩輕咬下唇,雖然早已決定要和他天長地久,但「真命天子」這問題始終是她心里的一個結。
不是對彼此沒信心,而是太過害怕命運的殘酷。若是出現大凶,她要怎麼面對他的父母?老一輩的人應該都不會喜歡和兒子八字不合的媳婦吧?
「合都還沒合,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合適?」吳竹章微微挑眉。
「可是那些幫我算命的大師都說我命中只有一個真命天子啊,也就是說我和其他男人的八字都不合,若是……」
老天,她到現在還在介意那些神棍的話?
他果然還是該找個時間去翻桌才對!
即使心中氣極,吳竹章臉上卻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別急,既然你介意,那明天我們就去找間算命館算命?」嘖,解鈴還須系鈴人,雖然他不相信,也討厭那些騙財騙命的神棍,不過能讓她安心總是好的。
只是算命館和算命大師得由他決定——反正她只是害怕跟他八字不合,既然如此,他一點也不介意找人幫忙演一出名為「善意的謊言」的戲碼。
「真的?」戴彩一臉期盼。
「當然。」他加深笑意。
「那你可不可以先把你的生辰八字寫給我,待會我馬上拿到月老廟拜一拜,說不定有了月老加持,明天算命就能更順利。」明知八字合不合是天注定,可戴彩還是渴望奇跡出現。
吳竹章笑容不變,寫了他的八字給她。
戴彩看到紙上的八字,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也是屬虎、魔羯座,大我三歲?」怎麼會這麼巧!
「有問題?」他全身警戒著,若是問題頗大,他就立刻找個借口說自己寫錯八字。
「沒問題,就是……」心中莫名涌現一股悸動,她拿過他手中的筆,在他生辰八字旁一筆一劃寫下他的姓名。「吳竹章……七劃、六劃、十一劃,共二十四畫?」
「又有問題?」該死,如果連姓名筆劃也有問題,那他就說他改過名!
「不,沒問題,只是……只是……」怦怦怦!怦怦怦!看著眼前幾乎完全符合
「真命天子」條件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筆劃,戴彩實在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
如今唯一不符的只有出現在水晶球里的白色衣服和黑色墨鏡了。
為什麼那天阿章穿的不是白色上衣,胸前也沒掛墨鏡呢?如果阿章也……
等等,為什麼她要這麼武斷?
畢竟那天她中途去了趟廁所,若是這中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意外呢?「阿章,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飯店見面時的情形嗎?」她緊張兮兮地追問,因為過于期待,整顆心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奇跡……
「當然記得。」他怎麼可能會忘了對她一見鐘情時的情景?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當時她身上的長洋裝有多美麗、那蜿蜒的長鬈發有多令他心癢難耐……
「那你還記得你當時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胸前有沒有掛墨鏡?」
「衣服的顏色?你是問西裝外套的顏色,還是問里面襯衫的顏色?」吳竹章模模下巴,問得小心翼翼,就怕不小心又踩到地雷。
什麼,他那天竟然有穿西裝外套?!為什麼她只記得他那天穿了件騷包乂令人印象深刻的花襯衫?
「當然是西裝外套!」她屏氣凝神地揪住他的衣擺。
吳竹章不著痕跡地看著她,確定她的表情是希冀大于恐懼後,才老實地說:
「白色。」
她狠抽一口氣。「那胸前有沒有掛墨鏡?」
「本來是有……」老天,他肯定是押對寶了!「但後來捉毒蟲時不小心被咖啡濺到了,所以月兌西裝外套給飯店人員代洗時就順手掛到了小王胸前。」接下來的話一氣呵成,連呼吸都不用。
戴彩忍不住捂嘴發出一聲驚呼,高興到哭了出來。
吳竹章嚇壞了。「怎麼了?你、你別哭啊!」
戴彩搗著嘴,任由眼淚啪搭啪搭地掉,然而那雙盈滿淚光的麗陣卻沒有絲毫悲傷,反而盛滿驚喜和光彩。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烏龍,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
原來阿章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原來與她紅線相系的一直是阿章,難怪她始終無法對王先生動心,反而是不小心愛上了阿章!
「老天,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了?」該死,剛才他明明都那麼小心了,為什麼還是讓她哭了?「要不……要不你重新問一次,我也重答一次?」
「不能重來!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才不要重來!」她顧不得他人的眼光,又哭又笑地用力撲進他懷里,緊緊擁抱她真正的真命天子。
「什麼?」吳竹章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真的!真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原來是我一開始就搞錯了……」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吳竹章更加錯愕,腦中只浮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原來那些大師真的不是神棍,幸好他還沒去翻桌,失敬失敬。
「原來神明說的都是真的,大師說的也是真的,我終于找到你了!」她心中的結終于解開了。
愛的天靈靈,愛的地靈靈,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奇跡,她卻差點錯過了。若不是阿章教會她要用「心」去選擇,恐怕她早已失去他。
雖然繞了個大圈子,但最後他們還是注定愛上了彼此,真是太好了!
「既然八字沒問題,那提親的事……」雖然他很高興自己才是正牌的真命.人子,但他可沒忘記最重要的事。
「當然沒問題,我們結婚吧!」戴彩在他懷里錠放出笑花,耀眼的苑如彩虹.他不禁也露出笑容,抱起她在原地轉圈。
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但願情牽三世都和你在一起……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