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子瑜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面,沒想到他們又一次見面了,而且他們以後可能天天見面,因為徐逸品成了她上司,銀行的新執行長。
估計上一次見到他,他就是來這里接手工作的,她還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哎,這意味著他又要用眼楮非禮她了嗎。王子瑜心中悲憤不已,怪不得他在電話里會說那樣的話,原來他早知道她是他的下屬了。
想到他狂亂的眼神,她開始坐立難安了,香香沒感覺到她的異樣,笑呵呵地跟她說起了新執行長的事情,「執行長的眼楮好深邃、迷人哦,看一眼就沉醉在其中了。」
呵呵,王子瑜心中冷笑,她只感覺到他的眼神邪惡無禮。
香香繼續說︰「還有、還有,我听說我們這位執行長不是沾花惹草的公子,很可能是性取向不明的……嘿嘿。」
是gay嗎,拜托,意思是她長得太像男人了,所以他才向她發射出那麼有侵略性的目光嗎。她頓時不想听了,她忍住捂耳朵的沖動,嚴肅地說︰「香香,我要工作了。」
香香這才發覺得王子瑜有些怪異,可看她的神情又很自然,只好戀戀不舍地離開,還沒八卦夠呢。
王子瑜心不在焉地工作,不是很開心,一想到以後她要跟徐逸品一起工作,她渾身不自在了。她已經通過王母向媒人說了對徐逸品沒意思,想必他對她不會死纏爛打。如此一想,她心情瞬間轉晴,再說了,她職位這麼低,他也不可能天天關注她,也許在一個地方工作都見不到面呢。
然而,她想錯了,在下班之前,人事部經理將她喊了進去,對她說,執行長缺少一個助理,而她經驗豐富、做事認真諸如此類地夸了她好久好久。
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里亂竄,「呃,經理,我……」
「所以,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明天開始,妳就是執行長的助理。」經理說完了話,一臉的笑意,似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事與願違,這是王子瑜最不想的事情,怎麼辦,她想辭職,她不想跟徐逸品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工作。天吶,從相親開始,生活就一直不順,徐逸品簡直就是她的災星。
不管生活如何令她難受,王子瑜第二天還是乖乖地上班了,先上班看看吧,也許沒有她想的這麼糟糕。
于是她去報到了,徐逸品正在做事,點了一下頭,就讓她做事去了,沒有跟她說太多的話,也沒有用古怪的眼神看她。
王子瑜舒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一天下來相安無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放心了,畢竟這份工作她做得還滿開心的,她不想因為一個男人而換工作。也許,他看她的眼神也沒有很奇怪吧,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子瑜。」
她正在收拾包,準備下班了,身後一道男聲沙啞地喊她的名字,她猛地轉過頭,又對上那雙深邃如海的黑眸,她輕咳了一聲,「執行長,有事?」
徐逸品一笑,「沒什麼事情,下班了,一起吃個飯吧。」
雖然他的語氣很自然,可她听出了稍許的霸道,不是問她要不要吃飯,而是他要跟她吃飯,她必須去。
王子瑜微皺眉,家里經濟條件好,又是從小被家人寵愛到大的,一直以來只有她想不想、願不願意,她努力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徐逸品站在她身後,姿勢不變,站如松般直挺挺,「那麼明天呢?」
她抿了一下唇,今天、明天、從今以後,她都不要跟他一起吃飯,「執行長,我有事先走了。」她避而不答地拿起包包,越過他直接走人。
「小瑜。」
王子瑜的腿一軟,差點摔倒,她跟他根本就沒有那麼熟,他干嘛這樣喊她。她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咪狠狠地瞪他,「現在是下班時間,是我的私人時間,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嘖嘖,脾氣跟炸彈一樣一點就爆,徐逸品好笑地搖搖頭,「我長得很嚇人嗎?」他非常疑惑,為什麼她對他這麼反感。
她的水眸快速地瞄了一下他英俊的臉龐,今天的他戴了一副銀框的眼鏡,看起來很斯文,文質彬彬的如紳士,可第一印象實在太差了,他這副好皮囊沒有為他增添多少分數。
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能不見面就不見面,她輕輕地說︰「不會啊。」他喊住她,就是要她夸贊他長得英俊嗎。
徐逸品好整以暇地環胸看著她,「那麼妳每次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是為什麼?」
誰是老鼠!她用力地瞪他,「沒有啊。」
他的目光流轉如流星,「真的沒有?」
「完全沒有。」她堅定地說。
「那麼我請妳吃飯。」
「去就去!」
王子瑜真想摑她自己幾巴掌,為什麼這麼輕易地中了他的激將法,真的比豬還要笨,笨死了。她深吸一口氣,在他微笑的目光之下,揚起一抹恰當好處的笑容,「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她的口吻像一個討好上司的下屬,一臉的陰謀。
徐逸品很受用,不管她是什麼心思,只要她沒有見他就躲便好,他坦然地點頭,「謝謝妳,小瑜。」
他這麼真誠地道謝反而讓王子瑜如有魚刺鯁在她的喉嚨里,不上不下,刺得她痛。皮笑肉不笑,諂媚地說︰「不會、不會,這是我的榮幸。」
徐逸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笑呵呵地走到他的前方,為他帶路,「公司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日式料理店。」好,他要跟她一起吃飯,那她就成全他,不就是吃飯嗎,她也不會少一根毛發,但以後他都別想找她一起吃飯,僅此一次。
她心里咕嚕咕嚕地冒著各種想法,背脊卻如火一般燙,她停下腳步,扭過頭,沒有意外地對上他燃燒的黑眸,她神色微扭曲,「讓你走在我後面,真是不好意思。」
徐逸品眨了眨眼楮,沒有說話,走至她身邊的時候,突然解開衣扣,月兌下了大衣遞給她,「穿上。」
王子瑜一愣,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他沒有看她,直接將西裝外套迅速地披在她的肩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如貝殼的耳珠上,「下次穿這種緊身裙子,記得要穿無痕的內褲。」
方才她走在他的前面,婀娜多姿的體態如花一般在他的眼前搖曳著,挺翹如水蜜桃的臀部更是抓人眼球,自然他也看到了緊身裙子下勾勒出的三角內褲痕跡。
王子瑜的臉瞬間爆紅,後知後覺地想到今天穿的是什麼內褲,而他又看到了什麼場景,她抿著唇說不出話,臉色越發地紅。
他們下班的時候,其他員工早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她尷尬的狀態才沒有被人看到,她很感謝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怎麼離開過椅子,她抓了抓他的外套,好想將他的外套解開還給他,但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短版外套,如果解下來圍在腰間又太奇怪了,畢竟現在是冬天,那麼冷卻不穿外套,反而系在腰間會很奇怪。
「不要月兌下來。」徐逸品開口。
月兌掉大衣的他,里面穿的是一套灰色西裝,看起來一點也不畏冷地迎風而立,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她的小動作瞞不過他的眼楮。
她傻笑地放下了手,其實他的大衣很大,可今年正流行這種歐風的大大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雖然有點大,卻還滿有味道的,只好接受他的好意,起碼她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內褲的形狀。
「妳穿太少了。」他淡淡地說,語氣里有著關心。現在女生很奇怪,冬天腿一定要露,襪子不穿,兩只白女敕女敕的腿在外面晃蕩著,上身卻穿著毛茸茸的可愛外套,有了幾分上身是冬天、下|身是夏天的味道。
王子瑜懊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冷。」她說的是實話,「我一點也不覺得冷。」
「哼哼。」他輕哼幾聲,不多說。
她咬著唇,「那個……謝謝你。」不管怎麼樣,他也是為她好。
王子瑜不知道的是徐逸品的心眼很小、很小,在他看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生袒胸露ru,要露可以,關上門她愛怎麼露都可以。
他霸道地將她劃分為他的女人,更不許別的男生多看她一眼,這會令他心里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知道這是吃醋。很難想象他會有吃醋的一天,也許在一年前他就淪陷在她的溫柔里,可找不到她,這股酸味就一直沉澱,如今見到了她,這股味道開始發酵。
他甚至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跟男生告白;在PUB里遇到她的時候,她在買醉,除了情傷,他想不到她為什麼要買醉,大膽地跟他有了一夜歡愛。
也許他該感謝那個傷了她心的男生,這樣他才有了機會趁虛而入,「不用謝,我們這麼熟了,還謝什麼呢。」
誰跟他熟,她才給他一點好臉色,他就開始胡說八道。王子瑜無奈地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