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容菲還未恢復元氣,便被他壓著又進行了第二次教訓。
她漸漸地發暈,她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也許是第三次或者是第四次,她眩暈得數不清了。
她是一個學不乖的小孩,第一次警告不听,不斷地挑戰他的底線,于是就有了今天血淋淋的教訓。
結束後,容菲清醒了片刻,王子琊抱著她到浴室里洗澡,她奄奄一息地任由他給她洗澡。
王子琊細心地為她清洗之後,拿著浴袍包住她,抱著她走到了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打開自己灌了一口,接著以口哺了一口到她的嘴里。
冰涼涼的啤酒讓她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她主動地纏著他的唇舌汲取著酒液,他低笑地又喝了幾口,全數喂到她的嘴里,低聲嘲笑她,「小酒鬼。」
容菲紅了臉頰,看著神清氣爽的男人,男人真的和女人不一樣,在那一方面滿足了,似乎什麼都好說話了,他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生氣了,可憐她被他當作了泄氣的工具。
看著她嘟著的小嘴,他吻了她一下,「肚子餓不餓?」
「嗯。」她點頭。
于是王子琊將她放在了餐椅上,她想穿衣服,就算是他的衣服也好,總比她身上的浴巾要好,但她一動便全身發軟。
「怎麼,還想去哪里?」
他沒有走過來,打開冰箱涼涼地問她,她渾身卻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感,她吞了吞口水,沙啞地說︰「我不想圍著浴巾,你的衣服借我一下。」
原本似是要發作的他突然氣息變得溫和了,一臉好說話地點頭,「你別動,我去拿給你。」
不知道他是接錯了哪一條神經,她只覺得他很情緒化。不一會他就回來了,手臂上掛著他的襯衫,「要我幫忙嗎?」
她拿過他的襯衫,紅著臉,「不用。」
「就在這里換。」他說。
「你……」
「我沒有安全感。」他直白地說︰「我很不想你逃跑之後再去抓你回來。」
他覺得她的體力很好嗎,被他這樣那樣之後,她都站不穩了,怎麼會逃,可是對上他深邃似海的眼楮,她最後僅是咬著唇,「你不能看。」
王子琊露骨地一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有看過。」
容菲氣紅了臉,他卻突然轉過身,「換吧,我不看。」
容菲眨了眨眼,發現他比女人還善變,她快速地襯衫從頭頂上往下一套,他的衣服在她的身上剛好成了一件及膝的連身裙,她將扣子扣到了下巴,確定自己沒有任何走光之後,她的手伸到里面由襯衫的下方拉出了浴巾。
成功!容菲抬頭看他,他信守承諾地沒有瞧她,正一心一意地做食物,她吐了吐舌頭,也對啦,她什麼地方都被他看過了,他哪里還想看。
她稚氣地雙手環胸,小腿踢著椅子,他的腦袋後像是長了眼楮,「好了?」
「嗯。」
王子琊轉過身,順便將煮好的牛肉面連煮面鍋一起端在了她的前面,「韓式牛肉泡面。」
容菲立刻覺得餓了,跟他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吃吃吃,「筷子呢?」她抬頭問他,卻見他黑眸閃現一種詭異的光芒,她眨了一下眼,再看他,他正拿了筷子給她。
也許是錯覺,剛才那眼神是她看錯了吧。容非拿過筷子,跟著他一起分享一個鍋吃起了面,可他的眼楮就長在她身上一樣,看得她好不舒服,「看什麼看。」她道。
王子琊一笑,搖搖頭,「快吃,不然就被我吃光了。」
容菲連忙低頭猛吃,一鍋面兩個人吃,很快就吃完了,她又喝了幾口啤酒,瞬間覺得生活太幸福了,幸福得令她一動也不想動。
她不知道她穿著他的黑色襯衫性感地坐在他的對面,對他而言是多大的誘惑,他安靜地收拾了鍋和筷子,又伸手抱起她往臥室走。容菲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打著呵欠,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
容菲感覺得出自己對他和之前不一樣了,因為他們第一次之後,她回到家里,看到他精心做的晚餐,她發呆了很久很久。
是,他曾經傷害過她,讓她丟了臉,可那時他們是陌生人,丟臉以後還能好好的,而現在她傷害他卻不僅僅是臉面,似乎傷害了他的心。
她開始想她答應跟他交往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沒有答應的話,他追不到也許就會離開,答應之後又分手,失戀的是他還是她呢?
她對他心軟了,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這個男人就像一只忠犬,只要她回頭,他就在那里,她餓了,他做飯給她吃;她累了,他陪她一起休息,她想怎麼樣,他都隨著她。即便是在床上,他再強悍,她只要可憐兮兮地說不要,那麼他在一次之後便不會再要她,前提是她沒有激怒他,否則如他所說,他會做死她。
但除了一點,她絕對不能跟別的男人走太近,他的醋意很大也很濃烈,根本不能接受她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除了她的父親和她的哥哥。最近卻發現王子琊似乎也不是很樂意她跟哥哥一起吃飯,也許是因為哥哥總是介紹對象給她,令他很不開心。
他們之間變得有些復雜,容菲有些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要跟他走下去呢,還是要跟他分手,但也容不得她想,因為這個男人以一種很強勢的態度入侵著她的生活。
容菲剛下班回到家里就看到玄關處擺放著他的鞋子,走到客廳,看到在廚房里忙碌的他,心口暖暖的,有人等、有人照顧的生活很舒心。
她將包包放在沙發上,先拿了睡衣要去洗澡,卻找不到她的睡衣,她覺得奇怪了,最後在洗衣機里找到了正在浸泡的熊貓睡衣,他幫她洗衣服嗎。她驚訝不已。
重新打開衣櫃,她找出了另外一套睡衣,是可愛的Hellokitty睡衣,她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她走了出來,穿著粉女敕的睡衣,臉頰紅撲撲地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冰牛女乃喝。
「少喝一點,不要喝太多,要吃飯了。」王子琊低聲囑咐,回頭看到她嬌女敕可愛的模樣,兩眼差點成了愛心狀。
容菲喝了一半的牛女乃,朝他吐了吐舌頭,嘴角帶著牛女乃漬,「要你管哦。」
王子琊端著菜放到桌上,轉身走到她身邊,將牛女乃封好放回去,關上冰箱,雙手捧住她的臉,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唇,將她嘴角的牛女乃漬舌忝得干干淨淨。
「王子琊,你不要動不動就發情。」容菲推開他,手捂著嘴,怕他一上來就吻她個不停。
「好。」王子琊點點頭,眼楮在她的身上轉動著,「老婆,你這樣穿好可愛。」
「呸!」她瞪他,「你叫我什麼。」老婆,誰跟他是夫妻關系,他們現在只是男女朋友。
王子琊一臉寵溺地模模她的頭,「老婆。」
「閉嘴!」見他愛這麼叫她,她身體不舒服地發毛了,他不要這麼惡心,「王子琊,你要是再這麼叫我,我揍死你。」
他不怕她揍他,倒是怕她不理他,他見好就收地說︰「知道了,小菲。」
容菲推開他,走到餐桌邊坐下吃飯。他跟著坐下,接著問她,「你有沒有看到我買給你的睡衣?」
「什麼睡衣?」她皺眉,「你把我睡衣洗了就是想要我穿你給我買的睡衣?」
他點點頭,「嗯,我買了很多種風格,有性感的、可愛的……」
「等一下,你干嘛要給我買睡衣?」容菲不解地問。
「給女朋友買睡衣很正常啊。」王子琊說︰「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有一套這麼可愛的Hellokitty睡衣。」
「你是不是有什麼變態的癖好?」她懷疑地問。上次看雜志,上面說到男生喜歡角色扮演,她突然很怕他有什麼不好的性癖好,例如,醫生、護士。
面對她鄙視的目光,王子琊淡定地說︰「你逛街會想給家人買東西,我逛街喜歡給你買東西,很奇怪嗎?」
好吧,他有理,她安靜地不說話了,心中泛起一絲甜蜜,他逛街能想到買東西給她,說明他在乎她吧。
「小菲,看你穿著我買的衣服,我心里有一種滿足感。」王子琊想了想,又跟她剖析自己的心理。
容菲臉上發熱,「好啦,我要吃飯,你不要跟我講話。」害得她吃個飯心跳都莫名地加速。
他笑著閉嘴,等他們吃完飯,他去浴室洗澡,他的東西有一半在她這里,因為常常留宿在她這,她一開始一直不肯,直接被他壓在床上做運動,再醒來就第二天了,她也沒有辦法。
王子琊走進她的臥室,她正坐在床頭看書,她很喜歡看書,特別是一些哲學書。其實之前她是想過反抗的,她直接將臥室的門給鎖了不讓他進來,結果門被他踹壞之後,她再也沒有鎖門了。要是天天修門的話,那真的是笑話了,她又不想睡客房,她認床。
王子琊坐上床,將她抱在懷里,抽走她手中的書就要吻她,她推開他的臉,「我來大姨媽了。」
……
被他這麼一鬧騰,容菲的睡意全無了,她用力地踢了他一腳,「再笑我踹死你。」
「小菲。」他突然一本正經地喊她,「下個星期一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容菲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什麼地方?」
他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家庭聚會。」
她整個人傻乎乎地看著他,身子猛地彈跳了起來,被他及時地按住,又按回在他的懷里,「噓。」王子琊輕聲地說︰「不要馬上拒絕,先想一想,下個星期一再回復我。」
她一愣,她以為以他的個性,說一不二,是一定要她去,可听他的意思,是讓她自己選擇?
「你願意,我們就一起,如果你不願意,沒有關系。」他親了親她的發頂,「你最重要,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這不該是他說的話才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對她特別的寬容,而一些事情上他卻極其的霸道,是因為他曾經背棄婚約傷害過她,所以他才這麼縱容她嗎,「王子琊,你有沒有後悔過當初沒有跟我訂婚?」她的聲音小聲地從他的懷里響起。
「不知道。」王子琊誠實地說︰「我不會輕易地去想過去,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的,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挽回。我不確定兩年前遇到你,我是不是就會愛上你,因為我是兩年後才愛上你,但我會想,如果早一點認識你、早一點愛上你,也許你現在都是我孩子的媽咪了,你也不會動不動認識別的男生,也不會這麼討厭我……」
容菲一動也不動地听他說著,他說不知道,她卻听出了一絲後悔的意味,他後悔的是她因為訂婚宴的事情記恨他,讓他從此追她追得特別辛苦吧。心情豁然開朗,她打斷他的話,「哦,不想听了,我要睡了。」
王子琊閉上眼楮,擁著她安靜地睡覺,在听到她的呼吸漸漸地平穩時,他似是喟嘆地說,「我愛你,小菲。」
他後悔在小時候收到父母給他的容菲照片全部被他扔掉了,他後悔在訂婚宴之前沒有找她說說話、看看她,但是這些後悔又算什麼呢,最起碼他沒有真正錯過她。有緣的人錯過無數回還會再遇,他們彎彎繞繞,最後還是在一起,這就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