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你先好好養傷,有什麼重要之事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慢慢談。」秦特別加重重要兩個字的音調。
「我的傷還有多久才好?」
「你體內的微毒已經被月都督帶來的藥除清了,其余的就是肋骨斷了幾根,髒腑還有點出血現象,要說重也不重,說輕肯定不輕,現在算來還要再躺兩個月吧。」
見鬼的不輕也不重!這兩個月來美人就天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給他喂藥、上藥,她身上幽香陣陣,天天擾亂他的心弦,奈何就是因為身上的傷,只能看不能踫。待傷勢明顯大好,能親能模卻還是不能劇烈操勞,為了不讓她討厭,不會因一時之氣甩下他走人,他只能強自忍耐。
他根本就是傷得只剩下半口氣了好不好,皮肉之痛害他只剩下半條命,不能踫她害他更病得氣若游絲。
等到傷勢痊愈的這天,大夫慣例跑來為他看診,確定他能跑能跳,恢復生龍活虎,月陽炎立刻將大夫攆出府門,回頭想要跑去找那個思念了好久的小人,有好多話迫不及待想跟她說,自然還想好好疼愛她。
可人沒找到,問了守衛今天沒瞅見秦出府,便是派人去找那只不知道跑到府中哪處閑晃的小東西,自己先回房歇歇腳。
一回到房里就看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穿著一襲粉櫻似的衣裳,好整以暇地坐在他房間的床沿。
「你……」
「你去哪了?」竟然還搶白問他。
「找你。」就算天天見面,他仍不掩飾對她的想念、渴望,估計剛才一來一回跑來跑去錯開了才沒見著,不過她現在還在這里就很好。
「快過來,記得把門鎖上。」
記得把門鎖上上上上……這種邀請的言辭,他不覺得自己會會錯意,只是竟然是從那兩片粉潤可愛、一張一合的小嘴里面說出來的。
鎖門是很簡單的事,走向她的腳步有點亂,帶著喜悅的恐慌,他拚命抑止,要自己別露出饑腸轆轆的表情,不要嚇著她。
他沒嚇著她,她卻嚇到了他。才走近,就被她猛然一扯,不是受傷太久到不懂防備,而是對她不需要防備,結果就是他被她拽上床,隨後她拿他的身軀當舒服軟墊,形成男下女上的姿勢。
「我以為只有我才會表現得這麼猴急。」月陽炎說著笑,卻不太笑得出來,他不是君子,也非定力十足的高僧,從來就不是,更不要說此刻被她如此對待著。
「我有話對你說。」
「你非要用這種姿勢跟我說嗎。」這是準備讓他傷上加傷,作些心理準備,等會好不必被她重傷到吐血的意思嗎。
「你能跟我做個保證嗎?」粉得好女敕的唇瓣噙著一抹預謀深深的嬌笑,黠慧的眼眸也蘊著笑,看他看得好專注,一只柔荑卻調皮地撫模著他的臉頰、頸子、鎖骨,來到他胸膛上畫圈圈玩耍。
「說。」單單一個字一個音,好用力,想把她塞進嘴里咬碎,把她弄得一塌糊涂,融入自己的骨血也不過如此。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
「等會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出手阻止。」
「若我動手了呢?」
「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嬌嬌帶嗔的警告沒有半點令人畏懼之感卻成功恫嚇住他。
「要綁住我的雙手、雙腳嗎?」他是頭一次這麼玩,太新鮮、太讓人把持不住了啊,真想知道她到底要怎麼料理他。
「不需要,我又不是要欺侮你。我相信你辦得到。」
她對他信心太足,當她褪去兩人的衣裳,傾身靠過來,用綿綿軟軟的吻一下一下印在他臉頰,他只覺血脈賁張,險些沒克制住,只能用手緊抓身下褥墊。
「你是刻意洗干淨了,然後送上門來的嗎?」他快要發狂了,壓著他的這具身軀好軟、好女敕,膚色雪白透著粉粉柔柔的女敕紅,一看便知在來之前她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
「我是呀。」她咯咯嬌笑,以唇堵上他的嘴。
柔女敕的馨甜立刻塞了他滿嘴,若他能動手擁抱她,香軟的嬌軀更是能填滿他的胸懷。
可惜,太可惜了,他有言在先,答應不動手,任由她拿他玩樂,又女敕又滑的小舌撬開他的牙關,他本來就沒打算緊鎖,任由她輕易滑進,追逐他、戲弄他,學著他曾經做過的戲耍他。
……
「兒,別離開我……」途中他咬在她肌膚細膩的頸子,紊亂的吐息直接襲擊在她敏感的頸間。他知道其實她很堅強,別看她嬌嬌小小,不管多大的事她都會試圖想辦法解決,例如她兄長之事。可是她真的太堅強了,就算她去而復返,願意留下,此時又做出向他求歡的行徑,他懸著的一顆心始終無法放下。
「我……不知道……」她的響應同樣夾雜著吐息紊亂,而且比他的更急促、更凌亂一些。
「什麼?」什麼叫作不知道,他氣她,懲罰她,輕易就逼出她的嬌軟輕吟,听起來好可憐,卻只是更鼓勵人用力欺負她。
「以前我家隔壁小花姐姐的夫婿會邊給她搖秋千,邊……啊!」話語遭他打斷,只剩古怪的啊嗚啊嗚作為接續,他太凶猛,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秋千,就在院子里造一架,但是,用途只會是用來跟我做這種事。」這提議真好,在秋千上做一定很刺激,他都開始幻想了。
「下流。」她嬌聲輕斥,卻口是心非地把身軀更貼向他。
而他完全知道她的意圖,肌肉賁張的胸月復貼上柔滑雪背,與她肌膚相親,跟她靠得更近。
「承諾……」
「嗯?」有話一次說完呀,總害他心癢癢。
「小花姐姐的夫婿開始因為喜歡她,總是到都城陪伴她,在一起時,我遇上過幾次,他會對小花姐姐說許多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和承諾。最令小花姐姐笑逐顏開的一次是他的求親……啊呀!」她驀然被翻轉,而且他一直沒有離開過她,那可怕的動作使她下意識絞緊他,在對上眼的瞬間,桃腮爆紅,眼眸很想移開。
「我愛你,嫁給我,當我的妻,好不好?我不只想要你的人,還想要你的心。」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他找到令他擔驚受怕的原凶。
他沒有給過她承諾,沒有說過想要與她執手一生,一次都沒有,現在說應該還不算太遲。
「嗯……你爹娘……」
那什麼表情,她最開始不就是想听他的真心才跑來勾引他的嗎,他掏了心、挖了肺,怎的反倒是她一臉為難。
「明天我們就立刻出發去轟州,不,還是我先上你家提親,之後再去。我保證我爹娘絕對會喜歡你的。」能讓自家風流成性的兒子一心愛上,又靈秀聰慧的女子,哪家父母不喜歡呀。
「還有,你姐姐……」
「她只是想要個值得她歌頌的弟妹,就是來搗亂的,你別管她。」
「對了,嗯,嗚……之前想要跟你說,我之前跟陛下說,是我要求藏身在你府上,剛好你很,又受到我勾引,就答應收留我,請陛下只降罪我一人……嗚啊!」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以後更疼你、寵你,愛你愛到無法無天嗎?」
「嗚,你、你不要嗎。」有人想說,他不要,她就走。
「說重點。」他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但她話太多了。不過放心,他會遵照承諾,疼著她、寵著她、愛著她,要她反過來天天膩著他,再也不會動想要離開他的念頭。
「陛下罰我,要我一輩子跟你在一起,跟你一塊征戰,幫你做一輩子的陷阱機關,畫一輩子的圖……啊呀!」
「你從一開始就拿我在玩?」小表說那些根本就是等于賜婚了好不好,賜婚!聖旨不可違知不知道。她竟然還兜這麼大的圈子,玩得這麼爽、這麼來勁、這麼有節奏,「你家和我老家,暫時要延期了。」
「為什麼?」她真有膽問,還問得這麼純真可愛。
「因為你起了個頭,而我現在想跟你一起玩,很想很想跟你玩上三天三夜。」
「啊……」她會死的。她想要跑,想讓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讓空氣去背,可他哪會讓她如願。
後來的後來,听說,除了下人送膳食進去稍有停頓,被風流浪蕩的月公子壓在床上、藏在房里的那名女子,日後的月家少夫人,她淒慘可憐又令人臉紅心跳的叫喚,以及月公子暢快享樂的狺狺低吼,直到三天三夜之後才舍得停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