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朔月」在全新裝潢開幕後,招來了更多新面孔。
以大部分的酒館而言,幾乎迂腐的采用波西米亞或印度風與現代感結合,而「朔月」卻是將整個大廳貼滿紫色與暗紅等色系的龍紋壁紙,且桌椅都是純檜木制成,作為分隔之用的短柱上刻著精巧的麒鱗,每張桌子上都擺放雙面龍鳳燭台,並大量采用充滿中國風的絲質布幔,創造出古色古香的風情。
伊蝶一走進「朔月」,就明白這絕對是袁星燁的杰作。
「哇!這里真棒!」漢森稱贊個不停,似乎老外都對于中國風情有獨鐘。
「酷!坐在像古代皇宮的地方,卻喝著西方人的酒,好特別!」
「這樣一些人大概比較不會酒後亂性吧。」伊蝶沒什麼興致地說著冷笑話。印象中官尚恩也是怪人一枚,喜歡玩這種反差也不足為奇。
「伊蝶,你看那里!」漢森的目光飄到一處,面露驚喜。「那個不是古代人結婚的喜房嗎?」
「大概吧。」她看見牆壁上還貼了個「喜」字,真不曉得官尚恩的腦袋里在想什麼。
「好可惜,那個位子被坐定了。」漢森興致勃勃地提議,「伊蝶,下次我們坐那喜房看看,一定很酷!」
「我建議你可以直接辦一張會員卡。」她啜了一口血腥瑪麗,甜酸辣味的完美比例在她口中蔓延,比起這怪異的裝潢,她倒覺得調酒師比較厲害。
「嘿,你看那里。」
人就坐在角落的袁星燁突然被搭上肩膀,官尚恩刻意提醒他伊蝶與漢森的存在。
「我知道。」袁星燁拍開他的手。不必這家伙多言,從伊蝶一走進來,他的目光就不曾轉開過了。
官尚恩自討沒趣地攤攤手。「說的也是,我忘記你身上裝了伊蝶雷達。」
「你是很想找我吵架嗎?」袁星燁的眉頭緊到可以夾死蚊子了。他現在非常的不爽!
「不,我並不想。」官尚恩可是很喜歡父母生給他的俊俏皮相,而且他也知道袁星燁的拳頭有多硬,不需要親自做沙包測試。「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怎麼還可以冷靜的坐在這里?」
「不然我應該怎麼樣?」袁星燁死鴨子嘴硬。「跟朋友出來喝酒是她的自由。」
「可是,如果我是你,我會覺得她是來跟我示威的。」
官尚恩已經听說了他們最近的情況,雖然值得恭喜的是他們不再硬踫硬,但如今在伊蝶的心里,袁星燁已經愛上別人了,為了求得心理上的平衡,誰曉得伊蝶會有什麼樣的應對方法?
「她又不知道我人在這里。」今天他沒跑到她那兒去,因為這幾天為了折磨她,激/情挑逗過後又得逼自己收手,這游戲同樣折磨他自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停止一天,舒緩一下情緒,想不到會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如何確定?別忘了上次你們還在這里吵架。」官尚恩看他一副心里在乎卻裝得冷漠無謂的姿態決定給他下一記猛藥。「唉,也對啦!你看那個老外多會討女人歡心,說話跟動作儼然是個開心果,女人畢竟還是比較喜歡這一型的男人,老是針鋒相對也會累的嘛……」
「官尚恩,說夠了你就可以閉嘴了!」袁星燁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然後用力將酒杯放在桌上。
看見伊蝶往洗手間走,他二話不說便跟上去。
他倚在男女廁中間公用的洗手台,耐心地等待著她。
「喝!」當伊蝶走出來時忽然看見他,不禁嚇著。「袁星燁,你也在這里?」
他字鼻腔重重的哼一聲。「怎麼,跟別的男人出來,就喊我全名?」
听見他這麼說,她皺起眉頭。「你講話干嘛這麼諷刺?」
她洗完手就想離開,手臂卻突然被他扯住。
「你就這麼急著出去找那個老外?」他們還講沒兩句話不是嗎?
「你到底想怎樣?」他的態度、言行,分明是想找她吵架。
「不怎麼樣,我只是很震驚原來你喜歡那種像小丑似的男人。」袁星燁的語氣十分不屑。
「我不準你這樣說漢森!」伊蝶嚴正警告著,卻不明白這只會加深他心中的不悅。「放開我,這樣拉拉扯扯的很難看。」
「好啊!」他使勁把她推到男廁里其中一間廁所,然後將門鎖上。「這樣就不會被看到,你就省得瞎操心了。」
「袁星燁,你瘋了嗎?快放我出去!」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蠻橫,然而當她想奪門而出,他只是稍微使勁壓住她,便已教她壓根動彈不得。
「我就是不讓你出去。」他一手抵著牆,另一手輕撫她柔女敕的臉頰。她酒量不好,很容易就會臉紅,為什麼還要來這種地方?「你說啊!喝完酒之後,你跟那男人要去哪里?你們應該不是男女朋友吧,萬一他突然對你餓虎撲羊,你會怎樣?」
「你管太多了!就算我真的跟漢森怎樣也不關你的事!」面對他冷鵝的模樣,還有灼熱的凝視,讓伊蝶想起這星期以來他對她的折磨,終于讓她忍耐不了了。
「你敢?」青筋在袁星燁額邊暴起,那個老外該慶幸剛才自己沒對她有任何不禮貌的舉動,不然他肯定串了他!
「我有什麼不敢的?袁星燁,你都可以愛上別的女人了,我為什麼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樣憤怒的咆哮她始料未及,然而一旦吼了出來,都讓他們倆同時愣住了。
伊蝶目光閃爍,避開他的視線。糟糕,她怎麼會這麼不理智呢?
「听起來,你好像很在乎的樣子。」很奇妙的,他胸腔中狂燃的怒火好像被一桶冰塊澆熄了,此刻她懊惱又慌亂的模樣,是他從未看過的。
「你想太多了。」她亡羊補牢似的正色糾正他。「我只是要提醒你,你只是我的青梅竹馬,可不是我的情人,你沒有資格管我愛跟誰在一起,就算我每天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也是我的自由。」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你!」才想反駁,抬眼卻望見他不懷好意的目光,伊蝶立刻警戒心大起。「袁星燁,你不可以在這里……」
「對我而言,沒什麼是不可以的。」語畢,他重重地吻吮她粉女敕的菱唇。
當她想抗拒的時候,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震住了她的動作。
看吧!就連老天都幫他,她以為她還能逃到哪去呢?袁星燁心中一笑。
「你不要亂來。」躲不過他親吻的攻勢,短短的一句話,她說得好辛苦。
「小聲點,要是被听到可就不好了。」他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恣意地嘗過她櫻桃般的小嘴後,邪佞的唇開始在她的雪頸上游移,惡劣的留下屬于他的記號,他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這是他袁星燁的女人,誰都踫不得!
「你這個混蛋!」伊蝶覺得自己好窩囊,只能做出無用的抗議,下月復卻因為他的唇感到陣陣酥麻。
「那又怎樣?」袁星燁寧可當個混蛋,也不讓別的男人覬覦她。
在這狹窄的空間里,他快速地撩高她的裙擺,那薄薄的底褲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她的大腿。
她不懂,如果他真的這麼想要她,為何這幾天有那麼多的機會,他卻老是踩煞車?
「你確定嗎?這麼做不會內疚嗎?你所愛的那個女人呢?你都不管了嗎?」
袁星燁揚唇輕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慮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怎樣?」老天,她真痛恨自己敏感的身體,胸口的空虛感就像哀求著想要他的撫慰,這教她好羞恥,也好不堪!
「你以前老愛裝作自己是花蝴蝶,想要的時候就闖進我家,鑽進我的被子里,徹底的佔用我的身體,佔用完後又拍拍屁|股走人,一副情場斑手的模樣,可是我到現在才發現那都是偽裝,你只是沉迷在欲擒故縱的游戲里罷了。」他並不急著佔領她的嬌美,因為外頭來回的腳步聲未斷,她是不敢大聲說話的,況且,她那曖昧的濕度,已經泄露了她的需要。
「你少胡說!我才沒那麼無聊呃!」
飽脹的充實感讓她渾身發顫,她好怕自己會跌倒。
「沒有嗎?那你為什麼身體這麼熱,還把我纏得這麼緊?」
他突地往上頂,震得她神魂飛散,交扣在他頸子上的藕臂更是無法放開。
「袁星燁,你是故意逼瘋我的?」這男人好過分!混雜著快gan與難堪的淚霧在她眼眶中打轉。
「噓,你想讓外面的人听到嗎?」湊近她敏感的耳朵,他性感又惡劣的語調就像與她調情,當他伸出舌尖描繪著那細女敕的耳垂,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又更濕潤了幾分。
「我不行了。」受不了他惡意的挑逗,強烈的酥麻感讓她的貝齒緊咬著他的肩膀。
「那你求我啊!」袁星燁愛憐地啄吻著她嬌美的芙顏。她從來不知道,如果她能像現在這般嬌柔,多點撒嬌,像個小女人般依賴,他真的願意把全世界都給她。
「求你,阿燁。」伊蝶投降了,在這樣僵持下去,只會讓她更受折磨,別說極可能被外頭的人發覺,她恐怕會先被逼瘋。
「好乖!」听話的孩子就該得到糖吃。
他的猛浪滿足了她欲|望的渴,但身處這樣的環境就像偷情般刺激她,她不能放肆的呻/吟,那像貓咪般的輕吟全數由他吞下。
她陶醉的姿態好美,即使她已經由青澀的少女蛻變為成熟的女人,還是像初夜般那樣吸引著他,無論是她難耐的咬著唇,還是那如星光般水汪汪的眼眸,都是刻印在他心坎最深處的秘密。每次見到,都能讓他那無法抹滅的濃情愛情重新翻涌,他幾乎懷疑,這輩子他真有辦法忘記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嗎?
伊蝶發現他正看著她,想閃躲又抵抗不了情yu的吞噬,嬌女敕的小臉反映出她的心情,渾然不知她越是想逃開他的目光,那羞窘的模樣只會讓他的欲念更張狂。
累積了多天的欲|火燒得太快,他們很快地攀上情yu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