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墨隨便穿了一套衣服,然後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這家飯店,對方還沒有到,所以許曉墨就坐在預定的位子上等他,她真的很希望對方就這樣一直不來,干脆把她退回去。
然而事與願違,只听見背後一道聲音,緊跟著就是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張眼鏡坐到了她的對面。
張家媽媽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年齡快過四十了,急著托媒婆想盡快找一門婚事,倒霉的許曉墨就這樣被坑進去了。
「許小姐,我們開始點菜吧。」張眼鏡客氣地對許曉墨說。
許曉墨對他點了點頭。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就是年紀大了點而且不怎麼會說話,或許一輩子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雖然平淡乏味,但起碼也過得踏實,她開始自暴自棄地想著。
菜都已經上齊,張眼鏡不是一個很會和女人相處的人,他也不知道要和女人聊些什麼。
所以兩個人在相親過程中只是各自悶著頭吃飯,許曉墨覺得如果就這樣發展下去也不錯,指望吃完飯就可以回家了。
張眼鏡也意識到自己這方面的欠缺,他挾了一大塊魚肉放在了許曉墨的碗里,主動表現出自己也是一個很會體貼人的男人。
看著自己碗里這麼一整塊的紅燒魚,許曉墨用筷子在魚肉上戳了幾下,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死沉的氣氛,「這位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這位小姐在吃魚前需要把魚刺全部剔除干淨了再給她嗎。」
如果不是看見對方的臉上同樣露出吃驚的表情,許曉墨不會相信剛才說話的聲音原來就是趙程昱,而且他現在就站在她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許曉墨連忙站起身,她現在的心情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趙程昱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他冷然地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張眼鏡,然後回眸同樣冷眼盯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許曉墨,「我要是不來怎麼會知道你背著我偷偷在這里和別的男人私會。」害他還為她擔心了整整一夜,什麼家里出了事,原來是為了回去和男人相親。
「許小姐,這個男人是誰?」看到許曉墨面對這個男人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張眼鏡也開始坐立不安了。
許曉墨不知道趙程昱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慌張地看了眼面色不怎麼好看的趙程昱,「他是我哥。」她不想把事情搞大,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
這一次趙程昱再也不由著許曉墨的性子,他一把箝住她的手臂一用力,霸道地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我是奪走她初夜的男人!」趙程昱一字一字清楚地從牙縫里擠出,他要讓對方知道許曉墨已經是他的了,任何人都休想再打她的主意。
許曉墨把頭埋在趙程昱的懷里不敢亂動,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覺得趙程昱一定是瘋了,竟然這麼大聲地把這件事說出來,周圍用餐的人應該也都听見了吧。
張眼鏡不敢置信地倒抽了一口氣,在如此強大氣場的趙程昱面前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有把矛頭指向一直都沒吱聲的許曉墨,「許小姐,既然你已經有男朋友了,為什麼你的爸爸還要收下我們家的聘金?」
趙程昱感覺自己懷里的許曉墨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他輕輕拍了拍許曉墨的後背。
雖然他自己也在氣頭上,但是他得要先解決掉眼前的這個麻煩,再來慢慢處理他們之間的事,「她爸爸收了你們家多少錢?」趙程昱直接開口問道。
張家在這一帶里算的上是最有錢的一戶人家了,所以當趙程昱問到他這個問題時,張眼鏡覺得自己終于能夠在這個男人面前抬頭挺胸了,「一百萬。」
看到對方突然變得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趙程昱忍住自己想要笑的沖動,他單手從口袋里拿出支票,然後在上面寫上二百萬,移到對方面前,「好了,現在他們家和你們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張眼鏡看到支票上的數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雖然自己家能夠拿出一百萬,但這些錢都是父母大半輩子的血汗錢,而眼前這個男人卻隨隨便便地就能給出這麼多的錢,好像在玩似的,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輸得一敗涂地,根本就無法和這個男人比較。
趙程昱沒有走出飯店,而是拉著許曉墨搭上了飯店內的直達電梯,許曉墨被他一路拐進了套房里。
許曉墨從來沒有見過趙程昱像今天這麼生氣過,看到他關上門轉身朝自己走來,她不自覺地雙腳往後退了幾小步。然而趙程昱似乎沒有放過她的念頭,她每後退一步,他就不懷好意地上前一步,直到許曉墨再也沒有後路可退,後背死死地貼在了牆壁上。
看到她無路可退,趙程昱半眯起自己那墨黑的眼楮,他伸出一只手臂撐在牆上,讓她被禁錮在牆壁與自己之間。
許曉墨屏氣凝神地盯著他,他的臉故意靠得離她很近,呼出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臉上。
「那個……你不要這麼生氣嘛。」許曉墨發現平日里好脾氣的趙程昱生氣起來真的很可怕。
「回答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程昱冷哼了一聲,這次就算這女人裝得再可憐自己也不會心軟,「一百萬就能把你給買走嗎?」
「不是。」許曉墨听得出他言語里的嘲諷也看得出他眼中的不屑,再怎麼說任誰都不願在自己心愛的人心里留下這種印象,許曉墨也是一樣的,她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趙程昱得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臉上的僵硬稍許柔和了些,「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的氣仍然沒有消。
「我……」她有什麼資格去找他幫忙,以什麼樣的身分,室友、朋友,還是妹妹?許曉墨低下頭揚起一抹自嘲,這些標簽哪一個值得了二百萬。
趙程昱知道她現在又在鑽牛角尖,就像剛才她又拿哥哥的身分向四眼男介紹自己,哥哥,他不自覺地咬緊牙,他決定讓這個誤會在今天結束,「你是我的女人。」
這是趙程昱在被自己拒絕之後第二次向她表達心意了,許曉墨內心感到五味聚雜。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後,她真的很渴望能夠找個男人依靠一下,她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女強人,她很缺愛,很渴望得到一份溫暖。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在和我發生關系之後才開始對我說那些我想听的話呢?」
許曉墨軟弱無力地道出了心中的死結,她的頭始終垂著,回避著趙程昱凌厲的目光。
「把頭抬起來。」
許曉墨倔強地沒有配合他,趙程昱看在眼里,耐住性子,他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把頭抬起,我告訴你答案。」
許曉墨抬起頭的一瞬間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的唇被他霸道地堵上,正肆意地被他吸啄著。她想要伸手推開他,卻不料被趙程昱反利用這個機會,直接扣住她的兩只手然後一路狂吻到了床前。
許曉墨天真地以為只要她死死閉緊雙唇,趙程昱就不會得逞。
姜還是老的辣,趙程昱早已看出了她的這點小心機,他不露聲色地把她輕輕一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後直接仰去,即使知道後面就是床,但因為事發突然,許曉墨還是嚇得張大了嘴。
驚慌之中的許曉墨看到趙程昱順勢跟著自己也一起倒了下來,她發現在倒到床上的時候自己的後腦杓正被一只大掌保護著,與此同時他的舌也侵入了她的口腔。
許曉墨還沒來得及在心里咒罵他,就被他靈活的舌頭挑逗得失去了方向,侵佔了她的大腦,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許曉墨的笨拙不得不讓趙程昱暫時離開了她的唇,他騰出時間給她呼吸。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答案嗎?」許曉墨斷斷續續地喘著粗氣問道。
「不完全是。」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她因為缺氧而使小臉漲得通紅,趙程昱忍不住在許曉墨的臉上捏了一把卻惹來她凶凶的眼神,「你還是喝醉酒的時候比較可愛。」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趙程昱的話讓許曉墨听了,不爽地噘起了嘴,頭別到另一邊不願再看到這個男人。這正合了他的心意,他俯身吻上了她的耳垂,許曉墨身上的每一個敏感地帶趙程昱早就已經了如指掌,他輕輕地用舌尖挑逗著這塊女敕肉,不時地還咬上一口。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許曉墨不得不轉過頭正臉面對他,「你要說的答案到底是什麼?」許曉墨惱羞成怒,她不願承認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成功點著了火。
「我現在正在告訴你。」趙程昱無視許曉墨的抵抗,直接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撕成了碎片,直到她一絲不掛,他的臉上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你瘋了!」許曉墨用手盡量掩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她對他大叫。
現在的她就像一只毫無抵抗能力的小白兔,怎麼可能從大野狼的嘴里逃月兌,趙程昱俯,在她的耳邊充滿魔性地說道「你覺得我會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上床嗎?」他沒有給許曉墨回答的機會,而是從她的脖子一路吻過,不放棄任何一處可以挑起她燥熱的機會。
趙程昱已經後悔了,他就不應該用之前那些愚蠢的辦法試圖打動她的心,他就應該像現在這樣瘋狂地親吻著她、擁有著她,讓這個笨蛋女人知道他真的是有多麼的愛她,「你以為我會對妹妹這樣做嗎。」趙程昱一邊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一邊嘴里對她說。
許曉墨身上每一處肌膚被趙程昱吻過都會留下粉色的印記,她的身上有多少個印記就代表這個男人對她說了多少遍愛她。
這一刻許曉墨終于明白了,明白了他的心,如果不是因為彼此喜歡,他們就根本不會發生那一晚的事。
一整晚許曉墨就像一個毛絨玩具被趙程昱雙手抱在懷里,只要她一動,他就會把她往自己懷里收得更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