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室內的音樂開到最大分貝,震耳欲聾。霓虹燈閃爍,讓人眼花撩亂。桌面上擺滿各種美食,還有酒,地板上凌亂一片,一群男男女女正隨著音樂的節拍舞動著。
夏以理剛把車子停好,便听到家里正在開派對的聲響。這已經不知道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第幾次了,裴雅經常把她那些很玩得開的朋友帶回家開派對。
生性喜靜的他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去應付接下來他推開門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切。
門開了,夏以理一眼便看到裴雅正穿著一件性感的緊身裙,光著腳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手中舉著酒杯,「大家,要多喝點酒,盡情玩哦!」
夏以理發現她化了妝,很嫵媚動人,在一群朋友當中,她就像一個發號施令的公主。
夏以理略微點點頭,也對,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公主,胡攪蠻纏,因為她曾經有一個寵她無比的哥哥,處處讓著她、事事由著她。
看著滿屋子烏煙瘴氣,滿目狼藉,夏以理知道,他不會發脾氣,因為公主的好哥哥已經把重擔交給了他。
換好鞋,月兌下外套,夏以理走進客廳。
「裴雅,你的帥氣老公回來了喔。」裴雅的朋友看到夏以理,給她提了個醒。
裴雅一看到夏以理便把酒杯放到桌面上,步伐不穩地走過來將他拉到人群當中。
「介紹一下,這位是夏以理先生,本人的老公。」裴雅已經酒至微酣,摟著夏以理的手臂,腦袋輕輕靠在他肩上。
「大家好,叫我以理就好。」夏以理笑了笑,眼前都是些陌生面孔,他記得,婚禮上裴雅都沒有請他們。
「小雅,你一聲不吭把婚結了,還不請我們喝喜酒,這筆帳怎麼算啊,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們呢。」那嬌嗲聲音又傳來了,一只手摟住裴雅的肩膀。
「對啊、對啊,小雅,你太不夠義氣了。」其它朋友附和。
裴雅看一眼夏以理,繼而望向她的朋友們,「沒有,就是太匆忙了,忘記跟大家說了。」
其實那時候她是以夏以理為主,如果讓他知道她有那麼多損友,說不定他就不娶她了呢。
「好吧,說說你老公是干嘛的,看配不配得起我們小雅。」朋友湊過來調侃道。
「他呀……」裴雅揉揉眉心,驅趕她頭暈的感覺,轉而狡黠一笑,「他每天都跟尸體打交道哦。」
「什麼?」一群朋友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叫。腦中與尸體有關系的職業一個個跳過,臉上都是驚駭萬狀的表情。
裴雅拍拍夏以理的胸口,「我老公是一名法醫,以後誰要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他喔。」
「呸呸呸。」朋友們都打斷裴雅不吉利的話,裴雅在一旁壞壞地笑。
「以理,我們不是說你,只是你老婆你得管管了,口沒遮爛的。」一個朋友責備地戳戳裴雅的腦袋。
「不過那麼帥,我倒是願意有事讓他幫忙哦,帥哥,介不介意喝杯酒,大家熟悉一下啊。」另一個朋友一臉的仰慕,還拉住夏以理的衣袖。
看到裴雅的朋友太輕浮,夏以理臉上有一絲不悅。因為是裴雅的朋友,所以他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
「哈哈,以理不會摻和我們的,等你有事再找他吧。來,我們繼續喝酒、跳舞。」裴雅松開夏以理的手臂,將朋友帶到客廳中央。
「你老公有潔癖嗎,干嘛我踫一下衣袖你都不給啊。」朋友輕聲跟裴雅嘀咕。
「對對對,他有嚴重的潔癖。」裴雅笑著說。
「那你不是很慘嗎。」朋友很同情的樣子。
「她才不慘呢,那麼帥的老公,就算有潔癖又怎麼樣。」另一個朋友很羨慕的樣子,「小雅真的是太幸福了。」
「對啊,就算我把這房子弄成垃圾堆,他也會很快就打掃干淨的。」裴雅一臉壞笑。
夏以理听到裴雅的話搖了搖頭,他發覺,裴雅還是挺懂他的,可是她最近老是跟他對著干,真讓他有些費解。
等夏以理把外套放好從樓上下來,派對已經接近尾聲。因為派對的女主人已經喝醉了,她的朋友們也一個個準備離去。
夏以理看著亂七八糟的房子,再看看醉倒在沙發上,不停地跟朋友說掰掰的裴雅,他不得不將她的朋友一一送出門去。
當他看著最後一個客人離去,準備關上門時,裴雅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旁,「今晚玩得好開心,大家掰掰。」
看著裴雅連站都站不好,東倒西歪的樣子,夏以理扶住了她,「你啊,喝醉了還跑出來干什麼。」
裴雅一本正經的樣子,「送客啊。」
「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還送客。」夏以理拿裴雅沒辦法,將她抱起,一步步走向屋里。
裴雅星目迷離,臉頰緋紅,痴迷的樣子看著夏以理的臉,「以理,我沒醉,我只是頭有點暈……」
夏以理看著她醉人的臉,听著她軟綿的話語,板起一張臉,「知道就好,明明不會喝酒,還偏要喝那麼多,活該你頭暈。」
「我頭暈,你不要講我了好不好,好暈。」裴雅手按在腦側,用力地拍了拍。
「笨蛋,你會拍暈自己的。」夏以理一手抱著裴雅,一手握住她的手。
回到房里,夏以理將裴雅放到了床上。
「我要換睡衣,我的睡衣呢?」裴雅坐在床上開始耍酒瘋。
「我去幫你拿睡衣,好好給我坐在這里。」夏以理安頓好裴雅,轉身去幫她找睡衣,終于在一堆衣服里找到她的睡衣,遞給她。
「我要月兌衣服,討厭,拉煉在哪里。」裴雅的手在到處找拉煉扣子。
夏以理看著裴雅醉醺醺的模樣,根本不可能自己月兌衣服,他只好坐在床邊,伸手幫她拉開了背後的拉煉。嗤的一聲,拉煉拉開,夏以理看到了她粉色的背扣,還有她光滑的背。
裴雅雖在醉意里,但知道拉煉已經拉開了,她將裙子扯了下來,只穿一件和一條內褲。夏以理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正想轉身離開去收拾房子,裴雅卻一把拉住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酒來的力氣,她一把將夏以理的手拉住,夏以理重新坐到床邊。
「以理,我要親你。」裴雅說著,下一刻便摟著夏以理的脖子,吻在他唇上。
夏以理下意識地拒絕,這樣下去,他不擔心她耍酒瘋,反而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畢親他也足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小雅,你醉了,快睡覺。」夏以理將裴雅拉開,試著勸她睡覺。
「才沒醉,我要親你。」裴雅的唇貼上夏以理的唇,她的嘴唇柔軟而滾燙,貼在他冰涼的唇上,瞬間點燃他的。
裴雅整個撲到夏以理懷里,幾乎是強吻他的地步,夏以理感受到懷里的人那柔軟的胸脯正在他胸膛起起落落。
「我們制造寶寶好不好?」裴雅說著,硬是要幫夏以理月兌衣服。
夏以理看著裴雅在自己身上亂模的手,他喘著粗氣,想要拉被子幫裴雅遮住她赤|luo的身體,可是只拉到被子一角,無濟于事,反而若隱若現,更加顯得性感誘人。
裴雅再次勾上夏以理的脖子,強吻他。
「裴雅,你還是快點睡吧。」夏以理說話間,將裴雅按倒在床上。
裴雅微笑看著他,喘著氣,胸前起伏。于夏以理而言,他真的被他的妻子折磨慘了。
「唔……我困了,睡了……」裴雅眼皮已經耷拉著睜不開了,她閉上雙眼睡去。
夏以理松開她的手腕,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
回到客廳,夏以理便開始收拾派對過後的殘局,有強迫癥還有輕微潔癖的他,實在無法忍受房子亂糟糟地就去睡覺。
當夏以理發現過往冷清,簡約得只有他私人物品的房子里已經堆積不少裴雅的東西時,他才不得不接受,他一個人的空間已經變成兩個人共享的空間的事實。
天剛亮,窗外透來清新的氣息。
夏以理昨晚很晚才把房子收拾干淨,睡得也晚,所以此時他還在安然沉睡中,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規規矩矩地躺在自己那邊的床上。裴雅睡姿超不好,呈現大字型幾乎霸佔了大半張床,把夏以理擠到了床邊邊上。
睫毛輕顫,裴雅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轉過臉去,看到夏以理還在安然地睡著。翻了個身,裴雅想趴在夏以理身邊好好看他,突然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她不由得用手按著腦側,「呃,頭好痛。」
夏以理驀然睜開雙眼,看到正在揉腦袋的裴雅,閉上雙眼繼續裝睡。
裴雅揉了一下腦袋,看到夏以理的睡袍不知什麼時候松開了,露出他結實的胸肌,她的手伸過去,想要模模,突然她頓住了,看到了桌面上的手機。裴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她抓起了手機。
夏以理一直在裝睡,屏息以待看裴雅會趁他睡著做些什麼。
下一刻,喀嚓一聲響起,他知道,裴雅拍了照片。
夏以理睜開雙眼看著裴雅,「你剛才做了什麼?」
裴雅看著手機螢幕正沾沾自喜,忽然耳邊冷不防傳來夏以理這麼一句,嚇得她忙把手機握緊。
「沒、沒什麼啊……」裴雅作賊心虛地看著夏以理,下意識地藏好手機,那里面可是藏著一張夏以理的半|luo|照呢。當然,在她的拍攝技術下,從角度上來看,已經成了一張赤|luo|luo的全|luo|照。
「真的沒有什麼嗎?」夏以理新冷峻的眸子盯著她,有種逼供的威嚴。
「對啦,沒什麼,呵呵呵……」裴雅陪著笑,一臉的傻氣。
夏以理一把握著她的手腕,「手機里拍了什麼,趕緊給我刪了。」
「不要,打死都不刪!」裴雅捂著手機,趴在床上。
情急之下,夏以理整個身體按在裴雅背上,想要去奪,可是裴雅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機,他無從下手,他用力地把裴雅的身體扳了過來,面對著他。
裴雅將手機放到身後,就是不讓夏以理得手。夏以理跨坐在她身上,雙手握著她雙肩,因為之前的掙扎,他的睡袍凌亂,而裴雅身上的睡衣也敞開,那一刻,暖昧四起。
「你流氓!」裴雅紅著臉,夏以理的舉動讓她羞紅了臉。
夏以理的臉湊上去,「你的老公對你耍流氓,警察是不管的。」
裴雅胸前起伏著,對夏以理的霸道還有曖昧,她開始有了些小緊張。
夏以理看著紅著臉,白皙肌膚透出淺粉色的裴雅,視線一滯,落在她圓潤高挺的胸前,前一天晚上臨睡前他還幫她穿了睡衣,現在因為掙扎的關系,睡衣的系帶已經松了,露出她淺淺的ru溝,很誘人。而且他們的曖昧姿勢,她只要稍動一下,他真怕自己會要了她。
果然事情不在夏以理預料之中,他以為裴雅會害羞、會緊張,沒想到她一抬頭,吻在他唇上。夏以理與裴雅柔軟的唇瓣相觸,一臉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