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皓一向是外食族,但現在家里多了一個人,他不能只顧自己吃飽就好,他本來要帶徐妍雅出外用餐,卻沒想到一回家,竟會聞到滿室的飯菜香。
他走到餐廳,餐桌上已擺了不少菜,廚房里有一個人影正要拉開隔間拉門走出,他當然知道那人是徐妍雅,只是沒想到她真的如一個妻子一樣,在為他準備晚餐。
「你回來啦?我剛煮好晚餐,趁熱吃吧。」她邊說邊帶著燦爛的笑容走向他,接過他的公文包及剛月兌下來的西裝外套,接著又幫他把領帶解開,將這些東西都放到沙發上後,才拉著他的手坐到餐桌旁,而她則是很自然的坐在他身旁。
呂子皓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的表情和舉動,他今天給了她這麼多羞辱,她為什麼還能笑得如陽光般燦爛?如果她能夠笑得這麼開心,這哪算是復仇?
徐妍雅因為他驚愕的反應感到傷心,老實說,她可是非常努力才有辦法逼自己笑出來,但是比起當初她對他的傷害,她受的這點折磨根本不算什麼。
當年,她嘲笑他是沒用的男人,她用賴哲維的財富壓得他抬不起頭,甚至用最傷男人自尊心的方式,在賴哲維的面前嘲笑他,才終于讓他放手。
「這些菜,還是你喜歡吃的嗎?」
呂子皓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對于她還記得他口味,他的表情不自覺有些軟化。「沒錯,我還是喜歡吃這些。」
「你的口味真是十年不變呢!」
十年不變?不!他變得可多了!他有如盯視著獵物一般,銳利的目光緊鎖著她,眼底完全沒有一絲新婚夫妻的甜蜜,對于他的羞辱,為什麼她是這樣的反應?難道他成了她的新目標,另一個有錢的丈夫?
徐妍雅順手夾了一塊排骨,送到他嘴邊,笑著希望他一口吃下,可他卻推開了她的手,徑自夾菜、吃飯。
她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後只得收回來,自己吃下那塊排骨。
張羅了晚餐,又收拾了好一段時間的徐妍雅,終于可以休息了,她沒在客廳或房里見到呂子皓,她想他大概是待在書房吧。
她並沒有去找他,雖然原因之一是晚餐時呂子皓的冷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還沒把這個地方給模熟,要找他也無從找起,她想著,改天再來個探險之旅吧,于是她回到房間想洗澡就寢。
主臥室的坪數相當大,幾乎要跟一般的小鮑寓一樣大了,附有一間幾坪大的衣物間、一間洗澡前後更衣用及盥洗用的更衣間,及一間有玻璃門隔開廁所與浴室的衛浴間。
盡避這別墅奢華,但浴室還是只有淋浴設備,沒有按摩浴白之類的,她記得呂子皓很討厭浴白,因為他有潔癖。
徐妍雅在更衣室放下換洗衣物並月兌去一身的衣裳,進入淋浴間洗澡,只是她剛打開蓮蓬頭,淋浴間的門就被拉開了,她嚇了好大一跳,連忙用雙手抱胸,回頭就見到呂子皓。
「子皓……」
「妳倒很主動的就使用了主臥室。」
「我……我看到你把衣物間清空了一半,我以為、以為……如果你要分房,我立刻把我的東西搬出去。」
「不,我沒打算要分房,分房怎麼生孩子?」
生孩子這三個字讓徐妍雅的身子一陣顫栗,不是因為**,而是因為他的口氣,好像把生孩子當成某種獻祭儀式,而她,便是祭品。
「快洗吧,你還記得我有潔癖,不洗澡不能上床吧。」
「我……我記得。」
他們不是沒有luo裎相對過,但那是十年前的事,徐妍雅沒有辦法淡然的在他面前洗澡,幸好他立刻轉身離開了,正當她松了口氣,開始拿起沐浴球在身上抹上沐浴乳時,她又听見有人接近,而這一回,是渾身赤|luo的他。
一看到他精壯的身子,徐妍雅連忙移開視線,背對他僵立在原地。
十年前,他是一個整天窩在計算機前的宅男,身材就像白斬雞一般,但如今他不但有了健康的膚色,還練出了迷人的六塊肌及人魚線。
在她因為看見他的身材而羞得全身通紅時,她還感覺到他貼了上來,把她推進了蓮蓬頭的水柱下,沐浴泡泡由兩人的身體間被沖刷而下,在她的身上劃出一道麻癢感。
「你、你、我、我……洗澡……」
這是與她再次相見後,呂子皓第一次笑得沒有惡意。「我不知道你竟然有口吃的毛病。」
徐妍雅深吸了一口氣,鎮定的把話整句說完,「你、你要跟我一起洗澡嗎?」
「雖然水費便宜,但我們要珍惜水資源,一起洗,省水。」
「但你害我的沐浴乳全被沖掉了。」
「那就再抹一次,這回連我的身體一起抹。」
他剛剛不是說要愛惜水資源嗎,讓她多沖一次水哪里省水了?她沒好氣的偷偷月復誹,不過仍听話的在沐浴球上再擠了一點沐浴乳,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不好意思往下看,而且還扭捏的夾著腿、抱著胸。
她不想表現得那麼扭捏,可她看見他的身材,只想找話化解尷尬,卻沒想到腦袋空白,說出來的話只是讓她更尷尬,「你的身材很好。」
呂子皓露出了俊朗的微笑,拉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上沐浴乳。
徐妍雅傻傻的跌入他的微笑中,任由他牽引著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手已經放開。
「我的公司有健身房,在里頭練的。」
「沒有到戶外運動嗎?」
「我怕我的員工在辦公室坐久了,沒曬太陽不健康,每個月至少會帶大家去走一次登山步道,當做運動。」
「這樣啊……」她只是傻愣愣的繼續幫他抹沐浴乳,沒發現他的手已悄悄的扶住她的腰。
「你的身材也不錯。」
直到看見他露出惡棍般的邪笑,听見他說這句話,她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她連忙用雙手抱著自己,轉過身去。
徐妍雅感到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著,好似此時才意識到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洗完澡後會發生更令她害羞的事。
就在她心跳劇烈、血脈賁張的同時,他好似嫌她不夠緊張一般,由身後摟住她,吻上她的後頸。
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呂子皓收起了方才的笑容,臉上透出一抹殘忍。
「十年前,你的身材雖然沒有現在這麼好,但因為外表清麗月兌俗,那樣的身材反而相襯,如今你艷麗逼人,身材也變得這麼惹火,賴哲維是怎麼教你的,能把一個仙子變成了黯後?」
他的聲音寒意刺骨,讓徐妍雅身上好似瞬間覆上一層冰霜,方才還奔騰的血液霎時凝結,恣狂跳動的心髒也失去生氣般的緩了下來,她忍著受創的感覺,逼自己回道︰「那時我才十八歲,我發育得比較晚一些。」
「所以當時我擁抱的,只是女孩的身體?」
她輕輕點了點頭,感覺到他更貼近她,幫助她在兩人的身上抹上沐浴乳。「那我們快點洗吧,我等不及要擁抱擁有女人身體的你了。」
徐妍雅緊抿著唇,壓抑著淚水,再次點了點頭。
一場曖昧的沐浴之後,兩人只胡亂的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呂子皓便抱起徐妍雅,來到大床旁,輕輕的將她放了上去,她還沒有心理準備,他便壓了上來,迅速噙住她柔軟的唇瓣,狠狠的吸吮,彷佛這樣還要不夠,還令他霸道的火舌,無預警的竄入她的口中,蹂躪她的丁香。
她無所適從,只能應和,久違的吻讓她憶起他們之間的xing事曾有多激狂,他們的愛意曾有多深刻,她喘息不已,幾乎被情|欲所擒獲的身體,感覺得到他正叫囂著要攻城略地。
他的雙腿想介入她的雙腿之間,她讓他如願,繼而她便感覺到他離開了她的唇,她不解的緩緩睜開眼,看見他探過身子,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鋁箔包裝的東西,以牙齒撕咬開。
困惑才剛閃過腦觀,徐妍雅便月兌口說出,「你不是要孩子嗎?」
「我要,但不是現在,在我嘗夠了你的身體後,我才會讓你懷孕。」
她很想告訴自己,他不想讓她這麼快懷孕,是想讓兩人的婚姻關系能夠延長一些,但是他那冷酷的表情,卻直截了當的告訴她,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他既然花了一千萬,就得讓這一千萬值得,太快讓她懷孕,是他的損失。
徐妍雅沒有拒絕他,卻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淚來,因為他的話語和表情再一次提醒她,如今的她只是他憎恨的對象。
「為什麼哭?別告訴我你有被強|暴的感覺,我們可是兩情相悅的,你別忘了。」
「不是的……」
「還是你跟賴哲維喜歡玩變態一點的,你都是哭著讓他抱你的?」
「子皓,我求你不要這樣傷害我,我……我跟哲維沒有同房過。」
「你當我還是小孩這麼好騙嗎?」
「哲維娶我的時候就已經是癌癥二期,化療讓他沒有體力,他沒有能力做\\ai……後來他的病況嚴重,就算停止了化療,也無力了……」
聞言,呂子皓對于她竟過了十年的無性婚姻感到震驚,也因為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而狂喜,他忘情的立刻佔有了她,佔有了這副久違且緊窒得讓他相信只屬于他的身子。
徐妍雅無法停止流淚,因為身體久未嘗xing事,被佔有時十分疼痛,她一雙修長的藕臂不禁交纏住他的頸項,彷佛這麼做能稍稍減緩痛楚一般,她想彌補自己當年的無情,想撫平她當年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口,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能撐到他原諒她的那一天……
這一夜,他們的新婚之夜,是純然激情、恣意交歡的一夜,他在她的身上留下無數吻痕,愛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黎明將至,她已虛弱得再也提不起一絲氣力,他才肯放過她。
在她即將閉上眼沉沉睡去之前,他的一句話,又瞬間將她打入地獄——
「你的表現我很滿意,當我要讓你為我生孩子的那一天,就是我原諒你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