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幾名身著黑衣的賊子躍到他們生身前。
「顧隨君,納命來!」賊子們大喊。
「保鏢,快保護我!」男人連忙躲到管杜蘅身後。
「少爺放心,杜蘅誓死保護您的安危!」右手抽出長劍,擺出對戰架勢。
該死的!他就知道這任務危險!瞧這幾個賊子殺氣騰騰,他的小杜蘅說不定會遭遇不測,他得去救她……
奇怪?他怎麼動不了?
「頭子,他有保鏢!」一名賊子對貌似首領的賊子驚道。
「不用怕!」賊子嘿嘿yin笑,「我早听說這保鏢左手已經殘廢,根本不足為懼!」
「那太好了!」賊子們士氣一震。
「誰說我殘廢來著?我一只右手即可抵你們兩只手!」管杜蘅不服氣地大喊。
「你家堡主親口說你是殘廢,還能質疑嗎?」
「你是殘廢?」躲在她身後的顧少爺臉色大變。
「我不是……」
「我怎麼能讓一名殘廢保護!」顧少爺見情況不對,趕忙跑了。
「等等,少爺……」
「追!」首領眼色一使,兩名賊子連忙追上。
「少爺!」管杜蘅見狀亦忙想追過去,未料其余的盜賊竟將她團團圍住。
「留活口。」首領命令道︰「這小泵娘我要了!」
不準!迸斷鴻用力掙扎那無形中的束縛。她是他所有,誰都不準踫!
「首領,等你爽過了後,我們可不可以也……」其他賊子呵呵yin笑。
「當然可以!」首領爽快答應。
賊子們仿佛受到鼓舞般,士氣大振。「兄弟們,上!」賊人齊齊攻上。
杜蘅……古斷鴻用力掙扎,不準踫她!
「她的弱點是左手,攻左邊!」首領大喊。
「是!」
賊子們非常有默契地齊攻向管杜蘅最毫無招架之力的左手,而且他們均有奇異的再生能力,砍掉一個又來一個,像螻蟻一樣,砍都砍不完。
管杜蘅吃力地應付,漸漸的,她的右手無力了,膝蓋發軟了,單腳跪在地上,重重地喘息。
「她不行了,給我壓住她的四肢!」首領開心命令。
「是!」四名賊子不約而同將管杜蘅箝制壓在地上。
不!迸斷鴻雙眸憤怒得幾乎暴突。
「嘿嘿嘿……」首領yin笑,「今天就讓我來大享艷福!」
長滿黑毛的大手抓住她的衣領,在管杜蘅驚恐的眼神下,用力撕開——
「不!」
黑眸倏地大睜,霍地跳下床。「杜蘅?杜蘅?」他著急地四處張望。
未點燈的房一片昏暗。啥都看不清楚。
「杜蘅!」他連鞋也不穿便急急飛奔出房。
行間,不慎撞倒了圓凳。木制的凳子在地上「喀」亂轉,發出吵雜的聲音,吵醒睡在後房的丫鬟。
「堡主又出去夜游了!」她拉被蒙住耳朵,繼續睡。「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撞倒東西啊?」很吵耶!
她瞧見了,他與一名赤身luo體的女人在床上翻滾。
她淚著眼,張著唇,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曾在她身上留下無數愛|撫痕跡的唇舌同樣地也在那女人身上吸吻下點點紅痕,白膩的雪肌顯得艷麗嫵媚。
「啊……堡主……」那女人攬著他的頸,雙唇自動奉上,伸出舌頭與他交纏,唾沫相濡,在雙唇分開時拉出一道銀絲。
「你真香啊……」古斷鴻臉埋入她的頸肩吸聞她的發香。
女人因癢而咯咯笑著。「堡主,你說,我可有比那丫頭好?」
「哪個丫頭?」
「堡主,不就那個丫頭嗎?」女人眼波一轉,蕩人心魂地朝她這兒一瞥。
她發現她了?管杜蘅驚愕,不敢出聲。
「你當然比那丫頭好!」古斷鴻口中說出令她心碎,卻令那女人開心的甜言。「你的身材、你的肌膚,還有你的這兒——」
「哎呀……」女人嬌喊一聲,酥魂入骨。
「都比那丫頭好!」
「堡主,我听了可真歡喜!」女人笑吻他的唇。
「喜歡不就該讓我進去?」
「那當然!」「我可不像那丫頭,這兒都不給你進的。」
「我也不想進那丫頭!」他啐道,「才踫上就全身僵硬,興致都沒了!」
「呵呵……」「那快點進來吧!堡主,人家好想要呢……」
「我這就來了!」
她痛苦地捂起耳朵,然而那女人的嬌吟與男人的粗喘卻是無孔不入,鑽進了指縫,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她。
「堡主,你愛我嗎?」女人問。
「我當然愛你。」
管杜蘅倏地全身緊繃。
「那丫頭呢?」
她瞧見那女人又望著她,眼神充滿著勝任的張狂。
「不愛!」他斬釘截鐵,「一點也不愛!」
「不要……」管杜蘅崩潰地喊︰「不要這樣對我……」
他怎麼可以不愛她?!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這份黑暗仍未消失在她眼前。
她困惑起身,這才發現她人在寢居內,哪有什麼古斷鴻與女人燕好的畫面?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夢。
是夢啊……
她吁了口氣,一抹額,果然都是汗。
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她苦笑,躺回床榻。
雖然剛剛令她心碎的一幕不過是場夢,但說不定在現實中就是這個樣子,除了她,他另外還有其他女人,她無法滿足他,他就去找別人!
就是因為有其他女人的存在,他才可以只對她親親又模模,卻不將她佔有。
想到夢中那女人與他燕好時開心歡愉的模樣,再想到她當時痛得好像被誰用刀子劈開了身子的苦,就不難明白,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大姊跟大姊夫燕好的時候,就是這麼的開心啊……
但是……她緊抱住自己的身子,當他只對她親親模模的時候,她也感覺到渾身上下竄動著一股酥麻,那感覺非常的美好,讓人有騰雲駕霧之感,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將她佔有時的疼痛,就不禁瑟縮。
為何兩者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為何他進入她時,不能也是那麼美好呢?
還是說他是喜歡她的,但只有那麼一點點,所以無法讓她從頭歡愉到尾?
她不懂!
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一無所知,母親一出生就過世的她,在這方面有如一張白紙,只是偶爾听到廚房大嬸們聊天,听說這床第之事若配合得好的話,跟當了神仙沒兩樣,再加上那日不小心誤听到大姊與大姊夫燕好時的交喘,從此她對這方面就懷抱著期望。
可萬萬沒想到,現實與期望竟有這麼大的落差!
她輕嘆了口氣,翻過身,閉眼欲睡時,忽然听到外頭似乎有腳步聲響。
那聲音太輕太輕,若不是因她此時醒著,就算是執行任務時的警覺心重,也察覺不出這腳步聲。
能在這城堡內來去自如,而且還擁有如此高超輕功者,屈指可數。
而那腳步聲,似乎是朝她的房間而來。會是誰?
她靜悄悄地翻身面對外頭,眼兒睜得大大,屏息等待。
過了好一會,那步伐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果然來到了她的寢居前,悄而無聲地推開房門,以更輕緩的速度走來她床邊。
他一靠近,她就明白了!
那人將一邊的床幔拉開,隨意勾上一旁的掛鉤,低頭定定注視著她的睡顏。
在電光火石之間,她明白了那在數不盡的清晨,盤踞她心中多時的困惑——原來,那在夜里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