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喔,本來不想說的,但……還是告訴你好了,你自己警覺些也好。」他輕握住她的小腿肚,放上他的大腿,小心檢查著她的傷勢。
他這自然的動作卻嚇傻了她,就算他們成親了也沒這麼熟吧?雖然隔著裙子,但小腿肚還是小腿肚呀,他居然握得這麼順手?
黃崧芸下意識想縮回腳,卻被他輕松扣住。「你最好別亂動,又踫疼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她的小嘴噘得更高了。
他又揚起嘴角,她為什麼抗拒他怎會不明白,但他只是關心她的傷勢,她不必當他是起色心了。
「說到起色心……」他的手在她的小腿上流連。
「什麼起色心?」她狐疑地看著他,又看看他的手。
「那天不是听說有yin賊出沒……你敢再用那種表情看我試試看。」徐守軒突然惱火地逼近她,這女人每次提到這事就栽他贓,氣死他了。
她抿緊嘴,她又沒打算那麼做,卻被他裝出來的凶狠表情逗笑了。「嘻……」
「怎麼了?」
「雖然你那時的行為挺像的,但我想你應該不是。」她露出嬌美的笑容,這兩天和諧的相處,總算讓她願意還他清白了。
「本來就不是。」
「唔……怎麼又提到那事呢?」
「你在這里坐多久了?」他卻被她僵直的身軀勾走了注意力。
「唔……」她動動腰身,有些酸麻,應該很久了吧?
「回床上躺一下好嗎?」單瞧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挺累了。
「嗯!」她才想把腳由他腿上移下,他卻輕松將她抱起。「咦?」
「你的傷雖然不算太嚴重,但亂動也許會加重傷勢。」他自在地將她抱回床上。
他完全無法解釋為何這兩天抱她似乎抱上了癮,甚至回到床上,他也沒立刻放開她,感受她在他懷中的嬌軟片刻,才有些不情願地松開。
「是……是嗎?」黃崧芸窘得不知所措,剛剛兩人貼合得好緊,和那天他強迫她睡在屋內時,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听說那yin賊似乎也到了這里。」徐守軒突然開口。
「不會吧?」她驚詫地捂住嘴。
「過兩天應該就會知道他往哪兒走了,我們暫留一陣子,就能避開他的路線,屆時再起程也不遲。」雖是不情願之下娶的妻子,他也不希望她出事。
「這樣啊……」所以他是為了她的安全才決定留下的?她該道謝嗎?但她若開口說了,萬一不是這樣,豈不糗大了?
他瞧了她半晌,又動手把她抱進去一些。
「怎麼了?」黃崧芸訝異地看著他,隨即瞪大了眼,他居然爬上了床?
他好整以暇地擺平躺好,才漾開笑臉說道︰「看你躺著似乎挺舒服的,我也休息一下好了。」
「這……」她也不能拒絕呀,誰教他是當家做主的夫君大人呢?只是天未暗兩人就這麼並躺在床上,實在好古怪。
「喂,你都沒發現嗎?我們一路走來真是災難不斷,怎麼想都很邪門。」難得的寧靜讓他很快的有了睡意。
黃崧芸卻被驚出一身汗,他察覺什麼了嗎?
「也許改天我們該去拜拜,去去霉運什麼的。」他說完直接夢周公去了。
黃崧芸瞠大眼瞧著他,若被他發現真相的話,這災難到最後也許會是她一個人的也說不定。她一手壓在眼上,想笑的嘴角只添上絲絲苦澀。
「喂?」
「嗯?」
「我們等幾天了?」
「三天吧!」
「那yin賊走了沒?」
「不知。」很干脆的回答。
「沒想到你的武藝不怎麼樣就算了,連判斷力也很差。」很不屑又直接的評語送上門。
她說什麼?躺在床上的男人只覺得腦袋里有條線斷了。
「現在呢?」她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他計較平白損失三天寶貴的時光了,往後比較重要。
「再等兩天吧!」他磨著牙回答。
「這樣的判斷……嗯……」她很客氣的沒把話說完,誰教他是當家做主的夫君大人呢!她得替他留點面子。
「怎樣?」男人坐了起來。
「唔……你要不要吃飯了?」她頭一回發現他漂亮的眸子瞪起人來也是很嚇人,連忙轉移話題,瞧,她雖然先吃了,但留了很多菜給他喔!
「我萬分懷疑你爹這麼急著把你嫁人,全是因為你這張嘴可以把人活活氣死。」徐守軒來到她身旁坐下。
「你想太多了。」哈!他的判斷力果然很差。
「你根本沒吃嘛!」他見桌上的菜幾乎都沒動,眯起眼不悅地睨著她。
「唔……我的胃口小嘛!」
「少來,點的都是你愛吃的,結果半個時辰過去了,你卻什麼也沒動。」
「天氣熱沒胃口呀,這樣也不行喔?」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小氣的?
「廢話,你不餓不想吃干嘛先點?現在可好,我餓了,菜也全都冷了,我們兩人都得吃冷飯、冷菜了。」
「唔……」
「若你吃了也就罷,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徐守軒眯起眼研究起她來。
「你當我閑著沒事干啊?」黃崧芸有點心虛地別開臉去。
他卻兩指一掐,捏著她的下巴,不準她回避他的注視。
「干……嘛?」
「你真是閑著沒事干?」他的手很想自動改掐上她的脖子。
「唔……很無聊嘛,本來想吃了飯可以早點睡,哪曉得會沒胃口吃不下呢?這……不能怪我吧?」她嘟高嘴,誰教他讓她悶在這屋子里前後五天了,她快悶出病來了,他知不知道啊?
「你……」他拿起她的筷子塞進她的手里。「快吃,敢剩下任何菜渣子,信不信我揍你?」
「哼,就會威脅人。」她嘟著嘴小口地吃著。
徐守軒見她乖乖吃了,才悶著氣也跟著動筷。幾天沒動,照理說她該像養豬般圓一圈才對,怎麼她卻愈來愈瘦,活像他虐待她似的?她到底是怎麼活的?
偏瞧見她這般要死不活、死氣沉沉的模樣,就是讓他打心里不痛快,他想看她得意地朝他扮鬼臉可愛的淘氣樣。
黃崧芸小口小口地吃著,雖然他氣得七竅生煙,至少有個人陪了,這桌冷菜、冷飯忽然比剛剛熱騰騰冒著香氣時要美味多了。
徐守軒見她慢慢有了胃口,才松開緊鎖的眉頭,也不是不明白她的感受,她傷了腳又困在這客棧里,也難怪她想搞怪了。
「我們明天一早就起程吧!」
「咦?為什麼?」
「誰知道那yin賊跑哪兒去了,我們枯等也不是辦法,反正我們走的方向也未必真會跟他相同。」就算真的相同,有他在,她不會有事的。
「嗯!」她滿意地點點頭。
「你這什麼表情?」
「你這判斷就有點水準了。」
「你真是討打。」徐守軒抱住她的腰,不客氣就往她胳肢窩招呼過去。
「啊……啊……好癢。」她登時癱軟無力,笑倒在他的懷里。
「誰教你一而再挑戰我的極限。」他可沒打算輕易饒了她,攻擊的手沒停,還往她縴細的腰身而去。
「啊……啊……不要啦……」她從小最怕癢了,又想推開他又想護住腰身,手忙腳亂中,兩人已經滾落地上。
「現在你知道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了吧!」滾了一圈,徐守軒得意地睨著她,手上動作也沒停,弄得她全身都在顫抖。
「嘿!這下子你完蛋了。」偏他玩上癮了,發現她全身都怕癢後,更得意了,一下子襲擊她的腰,一下子又進攻她的脖子,連手臂都不放過。
「啊……好癢……不要……啊……」她又笑又叫努力縮著身子,到最後已經完全沒力了,只能拚命地喘著氣,啞著嗓子求饒。
瞧她臉上冒出一層薄汗,紅潤中帶著些許誘人的嬌媚,徐守軒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下,甚至害他有股沖動想侵犯那紅灩灩的菱唇。這驚人的想法讓他清醒了些,隨即察覺了兩人親密的姿態。
天!他們什麼時候跌臥在地的?
更扯的是,他居然緊緊地壓著她,看看他的手,居然放縱地在她的腰身游移,對她沒有情意,憑什麼對她上下其手啊?
他簡直比那神出鬼沒的yin賊還要無恥。
黃崧芸終于不再顫抖了,天,她多久沒被搔癢了?累死她了!
他的靜默引起她的注意,望向他就瞧見他眸里的愧色,隨即發現了兩人之間曖昧的姿勢了,登時又窘紅了臉龐。她連忙想起身,天,她是怎麼了?居然和他玩得這麼開心?連男女之別都忘了,太丟臉了!
徐守軒默默地將她抱回床上,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
「呃,明天要起程,備用的東西買齊了嗎?」那靜默巨大到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只好裝作沒事般地和他聊天。
「唔……還缺一些,不如我現在就去買吧!」
「也好!」她松了口氣,至少不必再和他面對面。
「我去去就回來。」徐守軒也是一臉得救了的表情,幾乎是奪門而出了。
徐守軒來到街上,都入夜了,店家多半都關門了,他走進一家小酒樓想耗掉一些時光,等臉沒那麼燙再回去。
「真是怪了,近來老是和她弄得不清不楚,這真不是好現象。」
正因為和她沒瓜葛,才能心安理得將她擺在家里,一個人五湖四海任遨游,再親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呀!
「明明就沒感情……呿!女人真麻煩。」他愈喝愈悶,轉眼就三更了,突然想起她獨自一人,萬一有什麼壞人出現就糟了,立刻起身回去。
就在他穿過兩條街,馬上就到客棧時,突然听見驚叫聲。
「捉賊呀!有yin賊!」
「出現了!」他本想當作沒听見,突然,他停下腳步。「若現在捉了這家伙,往後不就安心多了?還是為民除害一下好了。」
他立刻朝求救聲而去,追了一段路之後,就發現那人的行蹤了,而且那人還不怕死地搶了個女人。
「這下子看你往哪逃!」徐守軒很確定這回絕對逮得到人了。
為免夜長夢多,他毫不猶豫地出手,那采花盜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就在他想點了那男人的穴道時,那嚇壞了的姑娘卻一把抱住他。
「快救我!」
「放手,你沒看到我正在救嗎?」就在他努力想掙開那女子的糾纏時,那采花賊已經火速逃離現場。
「姑娘……你很礙事耶!」徐守軒好無奈。
偏那姑娘卻怎麼也不肯放手。
「找到了,就在這里。」遠遠地,終于有人追來了。
徐守軒松了一口氣,心想現在追去,應該還能逮到那yin賊。
沒想到追來的大伙人卻把他當成yin賊,團團圍住。
「喂!」他突然覺得這場面有些該死的熟悉。
「捉住這yin賊!」
「等一下。」徐守軒大喝一聲。
那伙人被他的氣勢怔住了,乖乖地听話,保持原有姿勢頓在當場。
「姑娘,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替我澄清一下?」幸好他還有人證,不然豈不完蛋了?
那姑娘抬頭瞧了他一眼,不禁有些暈眩,好俊的公子哥兒!
「快點!」他和yin賊絕對犯沖,他要早早了事回去睡大覺。
「就是他,他想侵犯我。」那姑娘把他的手抱得更緊,賴上他了。
徐守軒錯愕地愣在當場,她說什麼?
「捉住他!」大伙人一擁而上,一陣混亂後,他又被五花大綁了。
「把這yin賊帶回去!」幾個壯丁抬著他走。
「可惡!」徐守軒欲哭無淚呀!
他決定了,下回替天巡狩時,他要逮盡天下所有yin賊,關他們一輩子,絕不讓任何一只漏網之魚再出來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