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沒多久,關宴秋還不明所以,就已經被連人帶皮箱扔上了床。
「你!你想要干嘛?」她狼狽的摔跌在床上,立即撐起身子回頭瞪視他,見他同時也冷冷的瞪著她,利落地關門落鎖,讓她悚然一驚。
她看不出他的意圖,或者早已知道卻不想承認,只覺慌亂。
「我想要干嘛?關宴秋,你真的越來越不像話了,連我想干嘛都看不出來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那好,現在這種狀況,就算你只是一只蚊子也看得出來。」宣敘德踱近大床,語氣傲慢。
「你一定要把我當昆蟲看嗎!」她忍不住反駁。
「是你自己先貶低自己的,我可沒說你是蟲。」
「你這個混蛋!」她氣急攻心,一時卻也想不出什麼話可以回罵。
「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知恩不報,嗯?」他迫近她,堅實的雙臂將她困在床鋪與他的胸膛之間,絲毫不給她逃月兌的余地。「你對待家人跟對我的態度可差真多。」
「那又怎樣?你又不是我的家人!」關宴秋仍不肯服輸,嘴巴尤其逞強。
「你這女人真是頑劣。」
他傾近他,眼里似乎滿是殺氣,卻又充滿懾人的雄性魅力,讓她的心微微一顫,她隨即倔強地別開頭,掩飾自己的心顫,不讓他發現。
「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偽裝乖巧的惡羊!」
「你說話顛三倒四,羊就是羊,狼就是狼,牠們是食物鏈的一環,我可不是。」宣敘德惡狠狠地擒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回過頭看他。
無論如何,他就是無法接受她的注意力落在別的地方。
「放開我!」關宴秋不死心,努力掙扎著。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幾乎可以察覺她那過分急促的心跳,但她一點都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心情。
她才不想被他知道,其實她一直……
「你想裝傻不認帳嗎?」宣敘德低吟,語氣略帶威脅。
「呃?」關宴秋呼吸一窒,幾乎被他充滿邪氣的俊容電暈了,趕緊掙扎著想要保有理智。「認、認什麼帳?」
「你沒忘記吧?那晚可是你親口求我的。」
「那又怎樣?」她急急打斷他的話。
「你這條命,現在可是我的。」
「我又沒答應人要給你,你只要我的命,可沒說到人喔!」
她狡詐的微笑,卻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壓在她身上了,更沒發現她早被困在床上,前是男人寬厚的胸膛,後背則緊靠著柔軟的床墊,早已沒有退路。
「很好,我們就來看看你人跑不跑得掉。」宣敘德大手一扣,就將她原本擋在兩人之前的小手往上一拉,固定在她的頭頂。
「宣敘德!你要干嘛?」雙手被箝制的感覺讓關宴秋有瞬間的慌亂,手臂高舉過頭的姿勢使得她迫不得已微微拱起上身,也給了男人方便。
「你大可看看,我想要干什麼……」他輕笑,聲音低沉得幾乎騷動她最敏銳的神經。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略低下頭,張開嘴,緩慢而煽情的咬開她襯衫的鈕扣。
她一驚,不想在這樣被迫的狀況下與他再次發生關系,她不想再次沉淪!
于是她驚慌的扭動了起來,但她越是掙扎,他好像就越高興。
隨著鈕扣一顆一顆被咬開,白皙的肌膚逐漸luo露。
不一會兒,她的襯衫就毫無蔽體功能,反而襯得她的粉色蕾絲|內|衣里包裹的豐潤更加迷人,那正因為她的扭動與不自在,還有他漫不經心的挑逗而泛起淡淡嫣紅,也看得他目光更加深邃。
他空下了一只手,拉下幾乎藏不住秘密的罩杯,她粉女敕如玫瑰花瓣讓他目光一暗,幾乎沒有猶豫,就低下頭去想要擷取她的甜蜜。
關宴秋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他箝制住她雙手的大掌有些放松,小手一掙月兌,連忙抵住宣敘德的胸膛,試圖掙月兌他的懷抱。
他卻在這個時候低下頭,含恨地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反手就給他一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宣敘德驚愕的撫著臉頰,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打他。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誰教你咬我!」她嚅囁著,但態度倒是理直氣壯,小手也趕緊拉攏被扯開的襯衫。
這男人太可怕了!早知道他帶她進motel是不懷好意,她卻沒能在第一時間逃離,關宴秋不禁有些懊惱。
當他還驚愕于她的反擊時,她拉攏了襯衫後一翻身就想下床逃離,但卻被實時回過神的他抓住了腳踝,硬是拖回身下。
「啊!放開我!」她驚喊。
「你想溜到哪去?」他咬牙切齒。
逃逃逃,她只會想逃!他倒要看看,她還能逃到哪里去!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宣敘德臉色一沉,更加不肯放過她。
「放開!啊!」關宴秋還想抵抗,小腿不住蹬啊蹬,就是甩月兌不了他的箝制。
她狼狽的趴跌在床上,他則忽然密密實實的壓在她身上,以寬厚的男性體魄和重量壓制著她。
關宴秋愣了一下,又慌忙掙扎了起來。
背對著他的姿勢讓她有些不安,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掙月兌,幾乎是被嚇壞了。
就算是過去兩人曾經親密往來過,她也從來沒有領受過他這樣粗魯而直接的對待,她狼狽地被他壓著,絕望的發現自己根本逃不掉。
更慘的是,她心中還隱隱期待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什麼」。
只是,關宴秋還沒來得及想象,頸背傳來的疼痛就讓她痛得縮了一下,她這也才發現,宣敘德居然又咬了她。
「喔!你干嘛咬我!」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按住頸子。
他剛才的一咬讓她有些痛,讓她感到驚慌,但更讓她驚嚇的卻是自己那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那種痛彷佛牽動了什麼,讓她無法自抑地渴望起某種更為深入的接觸與快意。
天啊!這怎麼有可能!他又怎麼可以這樣!
「你既然都敢打我了,我為什麼不敢咬你?」宣敘德眯眼,充滿威脅性地貼在她耳畔低語,熱氣隨著他的低語拂上她**的肌膚,也引發她一陣輕顫。
「你快放開我!」關宴秋咬牙硬是忍住心中的顫悸,只有語氣的過分僵硬悄悄顯露出她的不安。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這姿勢不錯啊。」
「你別這樣!快放開……」雖然隔著衣物,那種曖昧的感覺還是令她忍不住紅了臉,連抗拒的聲音都無法控制的軟弱了幾分。
「我偏不。」他略微撐起上半身,但絲毫沒有放松對她的壓制,仍然不願給她太多空間喘息。「關宴秋,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才對!你到底想要怎樣?」她不馴地別開頭,倔強的杏眸里雖然有些驚慌,更多的卻是那種佯裝堅決的逞強。
她只能用怒氣掩飾著自己的心慌與無所適從,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又是害怕,又是想念,又是怨恨,又深深愛著現在正壓在她身上這個過去這幾天來沒給過她幾次好臉色看的男人。
「我想這樣!」
宣敘德被她的逞強激怒,大手倏地扣住粉頸,夾帶著憤怒與心疼的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讓她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被他扯進火熱的激情漩渦中,奪去所有思緒。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太令人猝不及防,也太令人無法拒絕。
關宴秋不敢承認自己渴望他的吻,不敢承認自己渴望著他,只能倔強的一再反抗,一再掙扎,就怕泄漏自己的軟弱,泄漏出她累積了兩個月的思念。
就算當初是她毅然決然轉身就走,自以為逃離了台北後,也能逃離這男人,可是在心里,卻總有一塊他人踫觸不到,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地方,一直殷切的等待著他追來。
她一直等著他……
兩人各自壓抑著的情緒,就在這一刻爆發開來。
不曉得是他先動手扯下了她早已敞開的襯衫,抑或是她主動挺身相迎配合,就算耳邊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她也無法反應,只能焦躁地掙扎著,試圖掙出被他扯下的襯衫不小心困在背後的雙手。
宣敘德卻一刻也不放過,大手鑽進她包裹在裙子里的大腿,扯下了她的小褲。下shen的一陣冰涼讓她有瞬間的驚慌,但隨即而來的是他襲來的熱切大掌。
火熱的大掌熨燙著她冰涼的肌膚,讓他滿足的勾唇一笑,暫時放過了那張總是不馴的紅唇。他抬起頭,正想出言調侃,卻被已經順利掙出雙手,翻轉過身子的她勾抱住頸項。
宣敘德有瞬間的錯愕,卻暗喜于她的主動接近,沒有再遲疑,他低下頭,享受著她的主動迎合。
兩個人激切的交纏,忘記了先前的對峙與火藥味,只有唇齒間火熱的吻未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