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瀟之前忙著布線引開其他追兵,等到她回頭要找司流靖時,就發現了這六名殺手,幸好他們人數不多,她又瞧見他們站的位置剛好就在一個蟲窩下頭,索性彈指將蟲窩打了個洞,蟲子被驚擾了,氣得見人就螫,趁他們被螫得分神跳腳時,她又打暈了幾個。
解決了這些人,她趕忙去追司流靖,沒多久就瞧見他跌跌撞撞的身影,又見他跑的方向,她心下暗叫不好!
司流靖雖然全身泛著冷汗,但他的身子卻很躁熱,大概是毒發的關系,他現在渾身熱得難耐,恨不得找個水池跳下去泡著,這時候,後頭傳來女子的呼喊聲——
「司流靖!你別跑呀!」
是那女人的聲音!司流靖先是一怔,繼而冷笑,原來這女人知道他的身分,她果然和那些殺手是一伙的。他沒有回頭,依然拖著傷勢繼續往前行。
「別再過去了,前面是懸崖呀!」
懸崖?他不信,她肯定在騙他,才這麼想著,驀地一只腳踩空,他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往下墜。
他心中大驚,沒料到真是懸崖,可惜這時後悔也晚了,他好不容易躲過追殺,沒想到最後的下場竟是摔死。
不過他才下墜了一會兒,立刻感到腰間一緊,有什麼東西纏上了他的腰,將他下墜的身子給牢牢綁住,定在空中。
「快上來!」上頭又傳來那女人的聲音。
司流靖心中驚訝,她竟然會救他?難道他真的誤會了她,她不是來殺他的,而是真的打算救他?
此時此刻,他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掉下去摔個粉碎,一個是往上爬。
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緊握住卷在腰際的皮鞭,兩腳不停踩著崖邊突出的岩石找尋支撐點,同時將手上的刀用力往崖上刺,協助自己使力向上爬,而在他攀爬的時候,對方也施力用皮鞭拖著他往上拉,幸虧他掉下去的位置不深,一邊抓著岩石上的樹枝,一邊努力往上攀爬,終于順利從死亡谷里爬上去。
一到地面上,司流靖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下,在暈過去之前,他又听到那個女人的聲音。
「喂,司流靖,你別暈呀,我怕我抱不動你呀——」
這個煩人的女人,既然要救他,還那麼嗦做什麼?他閉上眼,任自己沈入黑暗漩渦里,再不醒人事。
司流靖是在一場如夢似幻的混亂情況中醒過來的,他很難受,身體像要炸開似的,又像是有一把火在體內燒著,攪得他渾身不舒服。
在夢中,他感覺到有人在模他的身體,每模一寸就舒服一寸,這似乎是女人的手,還有女人的味道,讓他想要的更多,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柔軟的身體貼到他的身上。
女人,他需要女人!
他想壓倒對方,狠狠的吻她的嘴,扯下她的衣裳,在她身上大肆蹂躪一番。
他吻著、吮著,這唇舌如此柔軟美好,模起來的感覺這麼真實,原來作夢也可以如此逼真?他甚至還听到女人的抗議聲——
「唔——司流靖!你醒一醒!很痛呀——」
白雨瀟用雙拳捶打他的頭,這家伙怎麼突然變成了色魔?在她幫他敷藥、療傷時,他突然翻身將她壓下,二話不說就強吻她,一只手還在亂模,另一只手則扯著她的衣褲。
她紅著臉抵擋,若不是看在他受了重傷,怕自己用力掙扎會讓他的傷口裂得更大,她早就不客氣的把他推開了,看樣子那殺手說的是真的,司流靖中了銷魂散,五日內必須找女人解毒,瞧,他人還沒清醒,就本能的壓上她了。
真是的!要做也得先等等好不好,兩人現在身上又髒又臭的,起碼要把身子擦洗一下吧,而且他月復部那一刀較深,雖然涂了止血藥,但並不適合大力做那檔子事呀。
「司流靖,我叫你停手,听到沒有!」
司流靖一怔,他醒了,還發現這不是夢,他現在的確正壓著一個女人,他雖看不到,卻感覺得到,這女人有一副好身材,因為他的大掌正罩在她一處渾|圓上。
他這是怎麼了?他竟在欺負一名女子?
司流靖立即放開對方往後退,因為動作太大,扯疼了月復部上的傷口,不禁痛唔了一聲。
白雨瀟得了自由,也趕忙坐起身,兩人坐在床榻上各據一方,她抹了抹被他吻腫的嘴唇,上頭還有血味呢,接著又整理了上凌亂的衣裳。
「妳想做什麼?」
听到他的質問,白雨瀟真被他氣笑了。
「我想做什麼?是你壓著我、強吻我,可不是我逼你的。」
司流靖百口莫辯,的確是他在侵犯她,可是他情不自禁呀,此刻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原來他身上中的是婬毒,現在剛好毒發了,該死!
他現下只覺得全身躁熱,幾乎快壓不住那股欲火,這女人一直跟著自己,又將他從崖邊救回來,看來並無惡意,但他如今自身難保,他不想連累她。
「妳快走,我怕自己忍不住!」他努力壓抑著想撲倒她的沖動。
誰知她卻沒好氣地道︰「如果我走了,你身上的毒怎麼解?」
司流靖一愣,听她這口氣,難不成她還自願幫他?
白雨瀟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你身上中的毒叫做銷魂散,五日內若不找女人,必死無疑,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
司流靖暗暗咬牙,痛恨敵人的歹毒,他流著虛汗,強忍著不適。「附近可有窯子?」
「要到附近的村落,就算騎馬最快也要兩日。」
兩日?根本來不及,而且就算兩日內趕到,若找不到窯子,也是白費工夫,除非……
「找不到其他女人,只好我來了。」她咕噥。
司流靖著實訝異了,沒想到她會自己主動提議,讓他不必費絲毫口舌說服她。
想到這里,司流靖突然明白了,這女人既知他的身分,有機會飛上枝頭、攀附權貴,有哪個女人不愛?這就說明了為何她會如此爽快的自薦枕席,雖說救人之心是有,但應該也是看上了他,想藉此委身于他。
而司流靖會這麼想,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他身為皇親貴冑,長相俊朗,氣度自然也不比一般男子,京城里有多少貴女想接近他,就算現在如此狼狽,也掩蓋不了他貴為王爺的事實,女人想依附像他這樣的男子是理所當然的事,這女人家的心思,他如何會不懂?
雖然他不知她是誰,生得又是何模樣,但他沒得選擇,眼前這女人的確是他唯一的解藥。
也罷,為了活命,不過是多收一個女人罷了,于他無損。
但其實司流靖還真誤會她了,白雨瀟之所以這麼干脆的要獻身為他解毒,其實是因為她是他的小妾,只不過她是偷溜出府的,當然不會笨得告訴他。
「姑娘既知我的身分,妳放心,事後本王必不會虧待姑娘。」
白雨瀟見他靠近,雙目欲火跳躍,連忙用雙手推著他的胸膛。「等等,你身上還有傷,做這種事不方便吧?不如你忍著點,我先替你療傷吧。」
「無妨,這點傷不礙事。」
「那至少讓我先幫你清理一下,這血呀汗的——啊——」她猛然被他推倒,立刻見鬼似的瞪他。「你別急呀,我不是都說了會幫你解毒?」她掙扎著,想起身卻又怕觸踫到他的傷口。
但司流靖此刻已經欲火焚身,忍耐不了,哪里還能再等一會兒?
「本王忍不了,不如妳忍忍。」
司流靖臉色潮紅,呼吸變得急促,哪有剛才的壓抑和忍耐?一模到這女人的柔軟身體,僅存的理智早已消失殆盡。
白雨瀟被他壓得動彈不得,也知他是毒發難忍,不禁在心下嘆了口氣。好吧,她忍,誰教他是自己的夫君呢。
不過這位英武倜儻的陵王恐怕早忘了有她這號人物了。
她雖是他後院眾多妾室中的一位,卻並不像一般後宅女人那般,一旦入了王侯之家,便永遠只能待在後院守著自己的院子和男人,她還有另一個秘密身分——刑部衙門的捕快。
大興皇朝的刑部衙門分為明捕和暗捕,明捕需平日到衙門點卯,巡街維持地方治安,有賊抓賊,有案查案,按月領薪。
暗捕則一如其名,平日不用點卯,化明為暗,融入市井小民的生活中,平日里像百姓一樣過日子,抓到罪犯才有銀子,雖然不像明捕那樣有衙服可穿、有月例可拿,但勝在行動自如,一旦抓到犯人,賞金也十分可觀。
白雨瀟便是暗捕,這件事除了她的同門師姊和引她入門的師父之外,無人知曉。
原想著王爺不在府中,她才暗中出府查案,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王爺遇襲可不是開玩笑的,是誰這麼大膽敢跟天家作對?雖然當時他一身狼狽,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她一路跟著他,不過王爺不信她,讓她遲遲近不了身,熬了幾日後才終于把他帶回這間隱蔽在山林內的草屋。
為了避免泄漏自己的身分,她當然不會主動跟他相認,適巧王爺又因為毒發的關系而失明,這給了她方便,出門在外,她習慣用化名,因名字多水,所以化名為水兒。
瞧王爺這股急色勁兒,真沒想到啊,平日看起來冷情冷心的男人,一旦中了毒,也像三年沒踫女人似的色心大發。
打從入府做了他的妾,除了洞房那一次,這男人便沒再入她的房,想不到這回做這檔子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輕點兒啊,我沒說不給你,你別扯啊——等等,你別硬要進來,會死人的,啊——你還真直接!哎呀!」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那種被擠壓、撕裂的疼痛,永遠只有女人會懂,疼得她都沒空害羞了。
忍吧,白雨瀟緊閉雙眼,嗚嗚的申吟著。這人也太禽獸了,把褲子扒了就直接來,真沒天良,唉唉唉,算她倒霉,誰教她自願送上門給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