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拼了多少杯,終于金小凱不行了,「來,我們再……」喝字還沒說出口,她的腦袋就啪嗒一聲撞上了實木桌,想想都疼,可她竟然沒一點反應,一秒鐘後甚至打起呼嚕了。
金大凱也是震驚了,李蘇樂嬌嬌小小、甜甜蜜蜜的一個女生,體重看著都沒有他妹的一半,可居然把他自認千杯不醉的妹妹放倒了。
「哈,果然我比較厲害。小桃子,走,我贏了,你是我的戰利品,我要把你帶回家小兔子乖乖,跟大野狼姐姐走……」
李蘇樂大概也是醉了,只是她的酒品沒有金小凱的好,醉了就安安靜靜睡大頭覺,她醉了後整個人都有點發酒瘋了,紅著臉、濕著眼,一個勁地往陶慎言身上湊,一會聞聞,一會模模,接著又開始親親。
陶慎言的臉也變得跟喝醉了酒一樣紅,他一手抓住李蘇樂兩只不安分的手,一手按住那顆死命湊過來的腦袋,對金大凱不好意思一笑,「大凱,今天謝謝招待了,我先帶她回家了。」
「嗯,路上小心。」
為了路上小心,必須把不安全因素通通排除掉。
陶慎言用車上的一件備用衣服的衣袖綁住李蘇樂的雙手,然後把她扔進了後座,「乖,別鬧了,我現在送你回家。」
「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李蘇樂的手動不了,卻一點也不妨礙她整個人湊到駕駛座妨礙陶慎言開車,陶慎言只好一個剎車,無奈地轉頭,「別鬧了,這樣開車很危險。」
李蘇樂嘟起嘴唇,像個為了要糖果而耍賴的小朋友,「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好。」她今天喝成這樣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父親罵。陶慎言微微一考慮,便答應了,「那你就在後座乖乖躺著,不許亂動。」
「嗯嗯嗯嗯,沒問題!」李蘇樂點頭如搗蒜,然後深怕陶慎言後悔,立刻乖乖地在後座躺好。
「乖。」陶慎言被逗笑了,這個家伙喝醉了酒倒是很听話嘛。
陶慎言把李蘇樂帶回了家。
管家看見少爺帶了一個醉醺醺的女人回來,嚇了一大跳,慌忙要去通知老爺,陶慎言阻止了他,「別告訴他,你準備點醒酒茶,待會送上來。」
「我酒量好著呢,才沒醉,我不要醒酒茶……」被他扛在肩上的李蘇樂開始掙扎,那力氣還真不容小覷,在不弄疼對方的前提下,要制住她的亂踢亂動還真有點難度。
「少爺,那還要醒酒茶嗎?」
「廢話,你看哪個喝醉酒的人說自己喝醉的。」
陶慎言瞪了管家一眼,生怕肩上的小女人掙扎過頭會傷到自己,連忙上樓,把她放到了沙發上,「你先躺會,我去給你找套睡衣。」
「我不要在這里,又小又不舒服,我要上床。」李蘇樂巴巴地盯著那張又大又軟的床鋪。
陶慎言無視她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神,堅決搖頭,「你現在滿嘴的酒氣不許上床,待會洗完澡了你想去哪里躺都隨便你。」
他說完就去隔壁找睡衣了,隔壁是他媽媽曾經的換衣間,小時候他想媽媽了就會來這里,聞著熟悉的味道,仿佛媽媽從未離開。
他找了一套簡單的白色睡裙後走出換衣間,就遇到了送醒酒茶上來的管家,「把這個給我吧,你可以回去睡了。」
「是,少爺。」
陶慎言推開門,他不敢想象自己看見了什麼,這一定是幻覺!
月兌得光潔溜溜的李蘇樂坐在他的床上,抓著他的枕頭,也不知道她怎麼折磨枕頭,里面的棉花全部跑了出來,跟大冬天下雪一樣,飛得滿屋子都是。
他默默地關上門,深吸一口氣,再重新推開。
然後,他抓狂了,「李蘇樂!」
「額,小桃子你別凶,也別生氣嘛。」李蘇樂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你看哦,我把衣服都月兌光光了,一點都不髒了,也沒弄髒你的床喔。」
那雪白瑩潤的大片肌膚猛地殺進陶慎言的視線,他一時間竟然忘了非禮勿視這條基本法則,只是傻愣愣地望著那副凹凸有致的胴體,喉嚨發干。
「小桃子,呀,你手上是什麼東西呀?我好渴,給我喝吧。」
雪白的身子如同一陣風一樣從床上飄到了他的身邊,屬于女性胴體的甜蜜香氣如同無處不在的棉花一樣將他裹了起來,讓他無處可逃。
「嗚啊,好苦……」李蘇樂吐吐舌頭,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不苦,一定很甜。」
陶慎言定定地注視李蘇樂那甜蜜紅潤的雙唇,頭越來越下,眼看著距離從二十公分變為十公分,又變成五公分,就要親上了……
門外突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慎言,是我。」
陶父的聲音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陶慎言所有的綺麗幻想,他閉起眼,把手里的睡裙塞給李蘇樂,「你先去洗澡。」
「洗澡,對喔,洗白白,小桃子,一起來洗嘛。」
「不,我還有點事,你先洗。」
陶慎言將李蘇樂關進浴室,然後關上門,反鎖。
「慎言,我知道你在,管家都和我說了,開下門吧。」
這不能信的管家,他還特意叮嚀了呢,陶慎言不爽地揉了揉太陽穴。
「來了。」
門一打開,陶父也被震驚了,「慎言,你們玩得也太凶了吧。」
陶慎言冷冷回答道︰「那也是子承父業。」
「陶慎言!」陶父氣得吹胡子瞪眼楮,「記住我好歹是你父親,有你這麼跟父親說話的嗎?」
「是啊,可是一般人家的父親也不會逼死母親。」
陶慎言一句話如同一盆剛從冰庫里取出來的冷水,不僅把陶父的氣焰撲滅了,而且還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我知道你怨我,都十幾年了……」陶父低低說︰「我來這里,只是想見見她。都二十幾年了,她是唯一一個你帶回家的女人,我知道她對你很特別,我就想看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陶慎言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見陶父放緩了口氣,他也沒辦法再做出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去洗澡了,明天再說吧。」
「好,那就明天。」
看著陶父回了自己的房間,陶慎言關上門,考慮了一下,打算去睡客房。
酒醉後的李蘇樂太可愛又太美好,別說當時醉了的他把持不住,連現在無比清醒的他也有點心癢癢的,再這樣和她待下去,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當時兩個人都醉了,做了也就做了。可現在只有李蘇樂醉了,如果他對她做了這樣那樣,那他就是一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剛要離開,卻听見浴室里傳出李蘇樂的尖叫,「啊啊啊……」
陶慎言慌忙沖進浴室,李蘇樂一頭撲進他的懷里,指著地板控訴,「小桃子,你替我打它,它好壞,這麼硬,我現在的**好痛……」
原來是李蘇樂出浴白的時候,在地板上摔了一跤。
陶慎言好不容易把一顆心放回原來的位置,「好好好,沒事了,你先把身體擦干,穿上睡衣,我替你教訓這討人厭的東西。」
「嗯。」
于是乎,陶慎言像模像樣地開始教訓地板了,一會用手打,一會用腳踢,「你個壞東西,讓你弄痛別人,壞東西、壞東西……」
這件事簡直傻到不行了,可他必須全神貫注地做這件事,不讓自己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身後的女人是怎麼用毛巾擦拭身體,又是怎麼穿上衣服。然而,他的思緒完全不可控,一張俊臉泛起了一層可疑的紅。
「好了,小桃子,它知錯了,別打它了。」
一道親麗的倩影倏地跑到了他的視線中,簡單寬松的白色睡裙完全遮掩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只露出一雙細長筆直的小腿。
陶慎言慢慢地吐出一口氣,終于可以不再和心里面的小野獸爭辯了。
「好,不打它了。」
「嗯。走,小桃子,我困了,我們睡覺去。」李蘇樂撲上來抱住他的手臂,拖著他上床。
「你睡吧,我去另外一個房間睡。」
陶慎言必須用足夠的自制力,才能抵御這撲鼻的香,近乎致命的誘惑。
李蘇樂把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要,我就要和小桃子一起睡。」
她猛地翻身,將陶慎言壓到了身下,四肢緊緊地纏住他。一張被熱騰騰的水氣燻洗得越發白里透紅的小臉近在咫尺,眼楮對眼楮、鼻子對鼻子,紅紅的嘴唇微張,呼出的氣息甜蜜又帶著絲絲醉人的酒香。陶慎言呼吸漸漸加重。
「小桃子抱得好舒服啊……嗚哇!」
身上的小女人卻完全沒有危機意識,將腦袋埋進他的頸項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竟然立刻發出了小小的呼嚕聲。
這個呼嚕聲不響,很像魚吐泡泡的聲音,有一種別樣的誘惑。陶慎言越發心癢難耐,心口上簡直是被一直貓咪用爪子反復撓了玩耍,可李蘇樂卻已然睡著,一頭柔軟的長發散落在他身上,安靜猶如天使。
「我靠!」活了二十幾年,陶慎言第一次忍不住飆了一句髒話。
他知道這一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