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不是日前上官胤在離開御書房前塞了一本書給金燁,想必現下的他一定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排解欲|望。
那日,他很疑惑的翻閱畫滿luo露男女jiao|歡的書籍,一時之間,腦海里竟然開始勾勒起夏瓔珞與自己翻雲覆雨的假想圖。
當夏瓔珞被輕輕的放在床上後,身軀因為欲|望而泛熱,雪白的肌膚呈現淡淡的粉紅。
金燁站在床沿,低頭看著她,下月復無比灼熱。
「燁,你別再看了。」她羞赧的撇開泛紅的臉。
「我為什麼不能看?」他嘴角微揚,褪下|身上的衣物,僅著黑色長褲,伸出手,握住她的下顎,逼她面向自己。
夏瓔珞害臊的垂下眼眸,根本不敢看他,雖然他們成婚多年,但是她依舊無法用平常心與他袒裎相對。
「我要你看著我。」他抬高她尖細的下巴,看著她緩緩的轉移視線,看著自己後,才滿意的扯動嘴角。
下一刻,不等她說話,他傾身,吻住她微啟的雙唇,舌頭肆無忌憚的探入其中,勾撩她的美好。
理智告訴他,應該停止與她更親密的動作,月復部的欲|望火焰卻不讓他有第二個選擇機會,所有的感官都叫囂著、渴求著她,他無法抵擋強烈的渴望浪潮,只憑本能主宰他的所有行為。
「嗯……」稍稍平息的熾熱火焰又在夏瓔珞的體內猛烈燃燒,讓她無法克制的嬌吟出聲。
舌頭與丁香小舌共舞的滋味太過美好,讓金燁無法自拔的不斷加深這個吻,大掌也沒閑著,順著她的下顎來到柔軟的xiong脯,美妙的感受令他無法移開手。
「燁……」夏瓔珞情不自禁的出聲,那是被她瓖在心坎上的名。
四片唇辦緩緩的分開,他望向雙頰染著紅暈的她,心底升起無邊的愛憐。
「嗯……燁……」夏瓔珞仰起頭,感受他燙熱的唇吮吻著自己的肌膚,有著微微的痛意,眼神變得迷蒙。
「我喜歡听你喊我的名字。」金燁無法抗拒她甜膩的嗓音。
瞧見總是優雅的她因為自己的逗弄而弓起身軀,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粉紅,模樣絕美,金燁滿意的笑了。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說這種cui情話語、做這種曖昧事情,也能如此輕松自然。
「討厭,別問我這個問題……」夏瓔珞咬著下唇,雙頰泛著紅暈,魅惑力十足。
「為什麼不問?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感覺。」明知道她是害臊的抗拒,他卻佯裝不知曉,一定要逼她說出真實的想法。
……
激情之後,金燁小心翼翼的下床,將手帕打濕再擰吧,然後折回末沿,替她拭去嬌美臉上的薄汗。
「嗯。」感覺到一陣冰涼,睡夢中的她滿意的勾起嘴角。
瞧她蜷曲著身子沉沉睡著,薄唇不自覺的勾起,狹長的雙眼看著她滿足的笑容,不期然的想起方才蕭太師夜訪他的目的。
不,他一定要想辦法,讓蕭太師打消要他納蕭姝婕為妃的念頭。
雖然他尚未找回曾經對夏瓔珞如此熱烈的愛情,但這是他首度想要好好的與她重新開始,一有了這個念頭後,其它女子對他而言,都不值得一顧。
冬日,陽光難得露臉,夏瓔珞沒有閑情逸致賞花,更沒有打算曬書或讀書,因為她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回來?」從早上送金燁出門一直到現在,兩個時辰內,她望著大門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看著她惶惶不安的模樣,囍兒也跟著慌張起來,「娘娘,你坐下來等皇上回來,好嗎?瞧你走來走去,我的眼楮都花了。」
「我就是沒辦法坐著等。」夏瓔珞看向囍兒,心底的不安全寫在臉上。
昨天夜里,她昏厥過去後,沉沉的睡著,深夜時分又被金燁因為毒物折磨而睡不安穩的聲音吵醒。
她拉著他的手,不斷的替他擦汗,就算手被他捏痛了,也毫不在意,疲憊的雙眼直盯著他不安穩的睡臉,深怕他會出什麼意外。
總算等到毒發的磨人時刻過去,陽光也逐漸露臉,她才趴在床沿睡著了。
然而當她清醒時,不知為何,是躺在床上的,身旁的被子早已失去熱度,想必是金燁上早朝之前將她抱到床上,讓她安睡。
「娘娘,你走來走去也不是辦法,而且瞧你今天的早膳也沒吃幾口,這樣你的身子受得了嗎?」囍兒起身,拉著夏瓔珞的手,要她放開心情,以免傷了身子。
「我沒有胃口,今天華大夫要來替燁施藥,我緊張得不得了,哪還有心情吃飯?」夏瓔珞反手握住囍兒的手,冰涼的雙手顯示她的慌忙與擔憂。
想起昨夜金燁受到毒物摧殘而緊蹙眉頭的模樣,又想起昨天早上華大夫才預告斷腸藥的摧殘效力尚未發揮到頂峰,目前的痛苦還只是剛開始而已,這教夏瓔珞如何想象當華大夫將藥物施加在金燁的身上後,把三到五年的疼痛壓縮至一年,會是多麼的椎心刺骨。
「尋啟稟皇後娘娘,欽天監的監正大人與左副監求見。」一名公公彎腰入內,打斷了夏瓔珞的思緒。
是朱靈和東方冉來了!夏瓔珞喜出望外。
「快請他們進來。」她轉身,望向囍兒,「囍兒,你去沏壺茶來。」
囍兒領命,快步離開,在門口遇上了身穿淡藍色衣裙的朱靈與一身白的東方冉,她同兩人行禮後,便走向小廚房。
朱靈與東方冉一起走進房里,恭敬的朝夏瓔珞行禮。
「別多禮了。」夏瓔珞拉著朱靈的手,神情慌張又無助,「靈兒,你快快告訴我,皇上深受斷腸藥所苦,一定能安然過關,對吧?」
「皇後娘娘,請你安心,今天我與監正一同前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東方冉瞧夏瓔珞為了丈夫而六神無主,心底也不好受。
「左副監,你要同我說什麼?」轉頭,望著東方冉,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
「皇後娘娘,你還記得皇上出征前,微臣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
「眼前的危機不一定是危機,此時的岌岌可危,將會是穩固皇上政權與皇後位置的最好轉機。」
東方冉一年前對她說過的話猶在耳畔,她怎麼會忘記?
「是,我記得。」夏瓔珞點頭。
「那就好。」東方冉勾起嘴角,望著夏瓔珞,頓了下,「你要相信皇上有過人的意志力能挺得過這次的磨難,然而在這次的事件當中,皇上與你將會獲得最圓滿的結局,縱使過程艱辛,也請皇後娘娘別輕言放棄,你的支持會是皇上活下來的最大動力。」
「我的支持?」夏瓔珞不解的喃喃,感覺胸口悶悶的,遲遲無法獲得舒展。
「是,請皇後娘娘牢牢的記住,你的支持就是皇上活下來的動力。」東方冉重申。
夏瓔珞咬著唇,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多年好友朱靈,卻發現她的眼眶逐漸泛紅,不禁緊張的握住她的肩頭,「靈兒,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
「娘娘,今早皇上已經批準我和左副監的辭官奏折了,明天我將與左副監離開中原。」朱靈一邊說話一邊掉淚。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這個生死關頭離開,但是她無法繼續留在夏瓔珞的身旁陪伴她,因為她自己也面臨生死交關的難題,若不快點動身,試圖解決,勢必會活不過二十五歲。
「你要離開皇宮?和左副監?」夏瓔珞瞠大雙眼,憂傷滿懷。
「請皇後娘娘諒解。」朱靈淚眼婆娑,跪在地上。
「靈兒,別這樣。」夏瓔珞也亂了分寸,急忙拉著她的手,要她快快起身,「我是明白你的,你一定有苦衷,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我不怪你,只求你每隔兩、三年便回來宮中走走,讓我確定你過得很好就好了。」
「瓔珞,我有千百萬個對不起,但是請你相信,皇上一定會好起來的,而我也答應你,每年一定會回來宮里看你,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朱靈抱住夏瓔珞,淚珠不斷的滑落臉頰,仿佛沒有停止的時刻,現在的她不是欽天監的監正,而是與夏瓔珞有十多年交情的手帕交身分。
「我們姊姝之間不需要說抱歉,我相信你與左副監說的話,所有的一切都只會變好,我也答應你,會堅持下去,等你每年來宮里看我過得非常好。」夏瓔珞緊緊的抱住她,不舍之情溢滿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