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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老婆來自虐 第十一章

作者︰七季類別︰言情小說

他就知道出事了!邵均易黑著臉站在藍韻竹家門前,今天他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有接,他就知道一定有問題,現在果然驗證了他的直覺。

都晚上十一點了,藍韻竹才跌跌撞撞地回了家,而且還是被一個男人扶回來的,而且還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那個男人!

當阮澄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爛醉的藍韻竹扶上樓,結果等待他的是個猶如在抓出軌妻子的丈夫的人,他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吃力不討好說的就是他眼下的處境吧。

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使樓梯間都變得窄小了許多。

「阮澄瑞,再來一杯!」他懷里的藍韻竹詐尸一樣大喊一聲,又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乖乖,再來一杯就要出事情了。」他拍拍藍韻竹的頭,動作寵溺而曖昧。

沒錯,他就是拍給這個守在家門前的「丈夫」看的。

他想大概就是這個人沒錯了,托他的福,一點酒量都沒有的藍韻竹竟然約他去喝酒,還把自己喝得這麼醉,害他有家回不去,要給她當苦力。

邵均易的眼里能迸出火來,阮澄瑞只覺得放在藍韻竹頭上的那只手火辣辣的。

「不好意思,你擋著的那道門,我正要進去呢,麻煩讓一下,可以嗎?」阮澄瑞皮笑肉不笑。

邵均易冷哼,他對女人沒辦法,可對男人就有另一套政策了,何況是他這種人渣!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拐了藍韻竹去喝酒。

他們認識這麼久,他肯定知道她的酒量和酒品有多差。把人灌得這麼醉想干什麼!

「我可不記得這里住著什麼男人了。」邵均易也不示弱,「如果把什麼閑雜人等放進去,之後韻竹要埋怨我的。」

「閑雜人等?」不會是在說他吧?阮澄瑞回道「你不認識我,那就難怪了,我家韻竹跟我訴苦,說最近被一個跟蹤狂纏上了,說的不會就是閣下你吧?」

他家?她臉上寫他名字了嗎,就亂說,誰跟蹤狂啊!

「你可能誤會了,我和她已經認識兩個月了,我是來跟她談公事的。」

「哦,這樣啊,但是我跟她已經認識二十幾年了,我是為了私事才來的。」

邵均易怒氣值一路飆升,這個狂妄的家伙,為什麼藍韻竹會喜歡這種自大、一看就討人厭的家伙!

「二十幾年,說得好听,其實不就等于過去的事,現在的她已經跟你沒關系了吧,沒關系了就把手放開,你還有這樣抱著她的資格嗎?」

這倒是真把阮澄瑞說服了,「這麼說,你認為現在有這種資格的人是你?」

邵均易沉默地看著他,釋放出無言的殺氣,顯然他已經不想再多廢話了。

哎喲喲,真是有夠可怕,他還真有點被震懾住了呢。

在他們閉嘴的時候,昏昏的藍韻竹有點醒了過來,她是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的。

「誰在那邊啊?」她眯著眼從阮澄瑞肩頭抬起腦袋,有些晃蕩地看向邵均易,然後錠開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這不是表弟嗎,你來找我了啊?」說著就像只上岸的魚在阮澄瑞懷里撲騰起來,藍韻竹整個人向著邵均易所在的方向跌了過去,幸虧他動作快向前幾步,不然她肯定摔到地上。

驚險地接住她,兩個男人都是松了口氣的表情。

這下邵均易可得意了,懷里抱著藍韻竹,他高傲地與阮澄瑞對視。

好啦好啦,知道你厲害,我輸了還不行嗎。阮澄瑞在心里無奈的嘆氣。

「不過不管你是哪來的表弟,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阮澄瑞說「如果你和我們家韻竹只談公事的話,以後還是在工作地點見面的好,沒事別老追到她家來,私下也少跟她聯系。」

不然搞得藍韻竹心神不定,還要找他當垃圾桶,他這個角色也太吃虧了。

「謝謝你把她送回來,不過我才不是她表弟,而她也不是「你們家」的!」邵均易扶著藍韻竹,可沒有和人斗嘴的精力。

邵均易以勝利者的姿態奪得了藍韻竹,剩下的阮澄瑞可郁悶了。藍韻竹到底在苦惱些什麼啊,不是說對方是個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她的人嗎,可在他看來,明明那小子就是愛慘了她啊。

藍韻竹進了家門就開始耍起酒瘋,她好像喝多了酒就特別亢奮。

「啊,我的家,還是我的家最好了!」她往沙發里一撲,四腳朝天的很沒形象,口中念念有詞地指揮人,「阮澄瑞,給我把睡衣拿來,我要換衣服了。」

邵均易差點沒吐血。他強壓體里升起的那股濃濃的醋意,壓著嗓子問她,「我去給你拿睡衣,這樣好嗎?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

沒想到得到的是藍韻竹的爆笑聲,笑得手腳亂顫,「你什麼時候學會講笑話了,這可不像你啊,跟你還用在乎那些嗎,快去啦,我頭好暈啊。」

是嗎,不用在乎嗎?本來還想再套點什麼話的,但是他忍不住了!

「你看仔細點我是誰,你都已經跟那個人渣分手了,也稍微在乎一點吧!」「嗯?」藍韻竹眯起眼費力地瞧了瞧他,突然嚇了一跳的樣子,「邵均易!你怎麼會在我家啊?!」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清醒呢,知道這會跟她說什麼都是白費,但他就是忍不住啊。讓他沉默地等她酒醒,他大概會憋死的。

「我都已經這麼對你千叮萬囑的,你還要去招惹那個人渣。你們都已經分手了,還跟他喝酒,你也太沒大腦了!」

沒大腦?藍韻竹的腦袋里打了無數個問號,為什麼說她沒大腦?

「不可以跟阮澄瑞喝酒嗎?他人很好欸.」

「怎麼可能好,他是個危險的家伙知道嗎,危險,看我口型。」他搖晃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離那個危險的家伙遠一點!」

「那好吧。」她答應得倒也痛快。

「真的?你真的不會再主動找他,不再跟他喝酒,把他帶回家了?」也就只有他會對一個醉鬼的承諾認真。小

「嗯。」她點頭,「可是……那我要找誰喝酒呢?除了他,我沒有別的朋友了。」

「除了他誰都可以……等等。」邵均易心頭一震。

以她的酒品,喝醉後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一時興起跟人滾到床上都有可能,這點他不是最清楚的嗎?

雖然那個阮澄瑞無疑是個人渣,但其它男人更是來路不明,是危險中的危險啊。

「跟我喝。」他緊抓她的肩膀,多怕她會听不進去,「以後想喝酒的時候只能找我,知道嗎?」

「找你?那還有什麼意義。」藍韻竹笑了起來,她會借酒消愁就是因為要吐糟他啊,當著本人的面要怎麼喝啊!

「怎麼沒意義?」雖然他酒量也十分有限,可是他對自己放心啊,「上次我們一起喝酒,你不是很開心嗎,所以以後也找我就好啦。」

開心?藍韻竹仰起頭,回憶了起來。那次是很開心啦,開心得教人臉紅呢。

她嗤嗤地笑了起來,迷離地看著邵均易。沒想到,他是個氣鬼呢!

「你在想些什麼呀?」她的食指點上他的鼻尖,「是不是在想些什麼色色的事啊?」

她的表情才是在想什麼色色的事吧,瞧得他都不好意思了。所以他才不讓她亂跟人喝酒啊,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樣子,簡直是個女流氓。

糟糕,再被她那樣瞧著,他就真的要想什麼不該想的事情了。他別過目光,她卻突然雙手捧起他的頭,在他驚異時,她抱著邵均易的頭像在抱一顆大西瓜,然後沖著他的嘴大力地吻了下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她整個吸住,她是什麼,章魚嗎?

藍韻竹切切實實地啵了他一口,才滿足地放開了他,然後扶著呆滯的他的肩膀費力地站了起來,邊慢騰騰地往廚房移動,邊隨隨便便地說「你不行啦,我才不要再跟你喝酒呢,也不要再跟你做色色的事。欸,阮澄瑞呢?我的睡衣怎麼還沒拿來?我好渴啊,我要喝水。」

邵均易模著嘴唇的手指有些顫抖,她那些不冷不熱的話飄進他的耳朵里,沉澱到他的心里,真是五味雜陳。這是什麼意思,他又不是小狽,親一口就打發掉了嗎?

他起身追去廚房,她正開了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在仰頭狂喝。

虧她還有心情喝水。拿過她的水放在一邊,為了防止她站不穩摔倒,或者又逛去別的地方,邵均易干脆把她圈靠在冰箱上。

藍韻竹迷迷糊糊地瞧著他,好像根本不把親他那一下當什麼事。一邊拒絕他,一邊親他算怎麼回事?

「哎喲,你怎麼還追來了啊?」藍韻竹咯咯地笑得好開心,「可是我要去睡覺了。」

「等會再睡,你剛才為什麼親我?」

他嚴肅的表情讓她一愣,隨之笑意又再次回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親你怎麼了,看到你開心就想親啊。」說著又抱住他,啵的一大口,這次是親在臉上。

邵均易煩躁起來,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被當成了什麼寵物似的。他抓起她抱著他頭的兩只手,舉高按在了冰箱上。很好,這樣她就沒辦法對他動手動腳了。

手不能動,藍韻竹倒不怎麼緊張,相反的,還覺得這樣很好玩似的。因為,他的臉離她好近啊,他的臉真的是她的菜,第一眼見到時她就覺得他長得真好;他的人也是她的菜,不可靠也沒關系,她可以保護他啊;這樣有點生氣又很著急的樣子也很可愛,會讓人想去親親他、逗逗他呢。喔,她真的好喜歡他哦!

「我要戒酒了,一喝酒就看到你,好煩啊。阮澄瑞那個混蛋哪去了?話還沒說完就走了,沒義氣!」

看到他讓她覺得很煩嗎?

「不要再找他了,有什麼沒說完的話,跟我說也可以啊。」

「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讓他知道,「不行啦,怎麼可以讓你知道,那是我的秘密,只能跟阮澄瑞說的。」

好,深吸一口氣,他要冷靜,她喝醉了,這次他可沒有。

「你剛才才答應過不會再去找他的。」她這個喝醉了就亂親人毛病,如果此時在這的人是那個男人還得了?

不對,他們說不定背著他喝過多少次酒了啊!

「韻竹,你也對那個人這樣嗎?你也像這樣親過他嗎?」他真是在給自己找罪受,也不想想他們交往多久了。

說真的,沒上過床就已經是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了,怎麼可能連親親都沒有過呢。

但是即使是親一下,光是想象那情景,他就受不了地冒火。

「親阮澄瑞?」藍韻竹做了一個驚悚的夸張表情,「我怎麼敢呢!」

那個人有潔癖的,她又不是犯賤,沒事干去親他干什麼,他可真的會拿東西丟她的,況且她還嫌髒呢。

不敢?這兩個字深深震撼了他。難道說她在那個男人面前就真的那麼卑微嗎,連親他的勇氣都沒有?交往了那麼多年,對那個人言听計從,卻連一個吻也得不到?

「那個人絕對是在耍你啊!」那個姓阮的,到底利用她的真心做了多殘忍的事。難怪她喝醉了會這麼人格大變,也許就是平時的壓力所致。

耍她?誰在耍她,那麼大的膽子!在她看來,活這麼大唯一一個耍過她的人就在眼前吧。她那麼的喜歡他,卻被他的無心言語一次次地打擊,現在還擺著一張俊臉在離她那麼近的地方晃啊晃的,還壓著她的手不讓她親,急得她心癢癢。正在耍她的人正是他啊。

「你、你過來一點。」藍韻竹說。什麼,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嗎?邵均易又把臉離得她近些。誰知她突然一抻脖子,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唇上。他听到她喉嚨里發出的低笑。

生平第一次,邵均易低聲嘀咕了句髒話。對牛彈琴說的就是現在的情景了吧,管他的呢,他本來真的沒在想什麼色色的事的,但現在托她的福,他滿腦子都是那些事了。

他壓住她的手腕,已然升溫的唇狼狼地反吻住她,像是要將她的靈魂也吸出來那樣,比她還要使力百倍地狠狼品嘗起她。她柔軟的唇喚起他甜膩的記憶,就算那記憶並不完整,身體卻還記得很清楚的樣子。

在被她用那種魅惑迷離的眼神瞧著時,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月兌離自己的控制了。

「唔!」藍韻竹被他的反擊嚇了一跳,反射性地以牙阻擋他的進攻。

但沒過多久,她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僅大方地允許他的火舌卷入她的口腔,舌粉更是積極與他纏綿起來。就好像她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