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大片芳草綠地在陽光照射下更顯青蔥翠綠。
「怎麼了?」旭克圖不明所以的看著從他懷里退開的拉維爾,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拉維爾收起方才戲謔拓跋恪的嘴臉,換上一副怨妒的神情。
「怎麼,你還沒吃夠味兒呀!」旭克圖感到有點好笑,真沒想到她竟是這般小家子氣的人。
她拍掉他欲伸過來的手,「你還敢說,沒事跟她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她身子尚未復原嘛!」旭克圖替拓跋恪找了個好借口說項。
「你又知道她身子好了沒有。」拉維爾斜瞄他一眼,口氣不悅地說。
「當然啊——她說身子還有些虛弱,要靠著我的嘛!」旭克圖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倒是挺听話的嘛!」拉維爾看他一臉的無辜樣還真是有氣沒處發,只好泄憤似的用手指大力戳著他的胸口。
「好說,好說。」他笑容可掬的輕點著頭。
「好說你個頭啦!」她氣急敗壞的看著眼前這個單」蠢」到家的男人,難以想象這麼高壯英偉的男人。頭腦怎麼會如此憨直。
「我這是在諷刺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夸獎你。」拉維爾干脆坦白。
「你怎麼老動不動就愛亂生氣。」旭克圖看著她氣憤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就算他誤會她話中的嘲諷也不用這樣吧?
「誰都你這麼好騙,拓跋恪筆意裝出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只有你笨得全然相信她。」拉維爾雙手交抱在胸前,嘟著嘴半撒嬌的嗔道。
「雖然她以前很驕蠻,但人總是會變的,或許這一次的教訓讓她學乖了。」旭克圖當然也難以想象拓跋恪會有像現在這麼嬌弱的時候,但他總往好處去想;不願當所有的人都如此富有心機。
「任誰一看也知道她在作戲,只有你相信她那一套。」拉維爾只要想到拓跋恪偎在旭克圖懷中就忍不住想發火。
「你就不能看她順眼些嗎?別老是懷疑別人的動機嘛!」旭克圖仍以為她是在吃醋才這麼說。
「你要這麼以為我也無話可說,但我還是勸你別跟她靠太近。」拉維爾放棄說服他相信她,反正總有一天他會認清事實,知道拓跋恪並非如她外表所表現出的虛弱。
「我知道,不然你又要打翻醋壇子了。」旭克圖取笑道。
「干嘛提這個,我跟你說真的,不準——」她又要再一次耳提面命卻被打斷。
「你還真愛亂吃飛醋。」旭克圖語氣中滿含著寵溺的味道,他好玩地輕擰了下她的鼻子笑著。
「我才沒……」看他絲毫不相信她的表情,她只好不甘不願的承認,「好啦!我是有一點不爽,你滿意了吧?」「這有什麼好滿不滿意的,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他深情款款的往視著她。
拉維爾難得害羞的紅了臉,頗感不自在的撇開頭,不肯正現他那雙會說話的眼楮。
「你現在的樣子不會是在害羞吧?」旭克圖真想故聲大笑,瞧拉維爾這模樣跟她一貫的強悍態度可真有天壤之別呢!
拉維爾回他一紀白眼,這男人就不懂得何時該閉嘴嗎?
「你敢取笑我。」她故態復萌的又打算發威。
「豈敢,豈敢。」旭克圖不很真心的笑著,隨即毫不溫柔地將她接到身邊,低下頭在她耳邊細語過︰「幾天沒見,我好想你喔!」「真的?」她嘴里用著疑問句,心頭卻十分受用,一雙眼笑得都眯了。
「你懷疑呀!」他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唇。
「誰信你。」她嬌嗔道。
「這樣你還感覺不出來嗎?」他將火熱的欲/望緊貼著她。
「這哪是想?根本就只想要我滿足你的私欲。」拉維爾感覺到下月復間的灼熱如野火燎原般燒起。
「就是想、要啊!」旭克圖玩起拆字游戲來。
「什麼嘛!」這哪算是想她?拉維爾不客氣的捶了他一下。
「那你有沒有想我?」她搖搖頭,「沒有。」
「怎麼可以!」旭克圖孩子氣的抱怨。
「要我想你,你想得美。」拉維爾伸臂摟著他的脖子,神情嬌媚道︰「我不想你,可是我要你。」「原來你在逗我。」他這才知道受騙。
「不服氣嗎?」她舌忝著他性感的唇挑釁。
「看我怎麼收拾你。」旭克圖一把將她抱起,趁著天晴、草綠、雲白、花艷,準備好好放縱一下。這是多棒的一幅美景,怎可辜負了呢?他們有義務替這幅渾然天成的美景再添上一筆春色,正可謂是「春」色無邊啊!
「旭克圖,我拿不到那件紅色的衣裳,你幫我。」拓跋恪指著放在最上層的一件紅色披風說。
「沒問題。」他伸長手替她取下,也不避諱拓跋恪就站在他身前,兩人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偏巧這一幕讓拉維爾給撞個正著,她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將人給燒成灰。
而拓跋恪早在瞟見她的身影時,將手放到旭克圖的肩上制造更難解釋的假象。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她的吼聲大得足以讓人耳朵聾掉。
「啊!拉維爾……被她瞧見了怎麼辦?」拓跋烙故意挨進旭克圖驚慌的叫道,就怕這場戲不會被人誤會。
「什麼?」旭克圖搔搔頭,實在搞不懂眼前的狀況。
「旭克圖,你好樣的!」拉維爾憤怒的沖了出去。
「她怎麼了?」旭克圖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問。
「誰知道,別管她了,我的披風要緊。」拓跋恪在心里得意的笑著。
旭克圖順手將她的披風拿下來,仍舊感到剛才拉維爾的離去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謝謝。」拓跋恪甜甜地對他露出笑容,見他直望著帳簾發怔,急忙扯著他的手臂,「我們去外頭逛逛吧。」剛才要不是旭克圖說要她多加件衣服,也不會有幸讓拉維爾看到那一幕。
幸好,旭克圖根本搞不清怎麼回事,所以也沒想到要去追拉維爾解釋,這才讓她有機可乘。
「旭克圖,我們快去看看南邊牧場養的羊群。」拓賤恪貝著他的手就怕讓他又溜掉。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帶你去。」旭克圖知道他幾次的爽約有愧于拓跋恪,所以這次才會答應讓她跟著。
「人家是怕你又變卦。」拓跋恪坦白說出她的憂慮。
「這次一定不會。」旭克圖舉起手發誓。
「人家又沒說不信你,快走吧。」拓跋恪巧笑倩兮地拉著他往外走。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再來就是拖住旭克圖好讓拉帷爾更加氣憤。
「拉維爾,你這是在干嘛?」苑柔一接獲奴奴的通知連忙趕了過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淚人兒就是拉維爾。
拉維爾沒有理會她,兀自收拾著包袱,眼楮紅通通的,臉頰上布滿淚痕,袖口早已被她抹皺了。
「你還好吧?」苑柔關心的坐到她身旁,拿起手絹替她拭去收不住又滑落的淚水。
「嗚……苑柔……哇……」拉維爾干脆理在她懷里痛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告訴我。」苑柔輕柔地拍拍她顫動的肩膀。
「我不要繼續待在這里……我要走了。」說著,拉雅爾再次動手整理包袱。
「為什麼要走呢?你不是已經答應要當旭克圖的新娘?」苑柔拉著她的手,阻止她繼續收拾。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拉維爾負氣的大叫。
原來是小兩口子在鬧別扭。
「怎麼了?他欺負你啦?」這還真是稀奇,向來只听過拉維爾欺負旭克圖,還不知道那小子也有膽讓拉維爾受氣呢!
「哼!」拉維爾用袖口胡亂抹了抹臉,不屑回答的呼了一聲。
「旭克圖不要命啦,敢讓你哭。」苑柔打趣地替她打抱不平。
「我家公主出去時還興高采烈的,怎知回來就哭喪著一張臉。」奴奴插口道。
「喔?」苑柔饒富興味的瞅著拉維爾看。
「公主本來是想給未來的駙馬爺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奴奴看著抽抽噎噎的主子擔憂不已。
「驚喜?」苑柔頗感興趣的問道。
此時拉維爾由于哭得太猛引起反胃,「呃……嘔!嘔……」她捂著嘴,臉色發白。
「要不要緊?」苑柔輕拍她的背,試圖讓她好過些。
「不……不要緊。」拉維爾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