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克圖,你還賴在那妨礙人家談情說愛干嘛?快來呀,「拉維爾邊踢著水花,邊朝旭克圖喊。
「別理她,這串魚也快好了,你多吃一點。」苑柔睨了喜歡拿她開玩笑的拉維爾一眼。
「還是你溫柔體貼,哪像那兩個……嘖!」簡直是蠻女,旭克圖朝玩瘋了的拉維爾和花痴般的拓跋恪搖頭。
「拉維爾就是愛開玩笑,其實她的心腸好得很。」苑柔轉動著手中的魚串,說起這個熱心的好友她便一臉的笑。
「我來。」阿亟硯握著她的手幫忙烤魚串。
「你在這殺什麼風景?」拉維爾一身濕的拉走旭克圖。
「我吃魚也不行嗎?」他哪里殺風景了?旭克圖搞不懂他吃個魚也不行嗎?
「不行,要吃也不能在這吃,都叫了你幾百次還不來。」說話的同時,拉維爾一把奪走他快吃光的魚串丟掉。
「你真的很不講理!」看著掉在地上的魚,旭克圖不禁火冒三丈。
「你說誰不講理?」拉維爾不甘示弱的吼道。
「就你還會有誰?刁蠻丫頭!」旭克圖指著她說。
「你敢罵我刁蠻,你這愣呆瓜、魯男子。」拉維爾擦著腰,毫不淑女地對著旭克圖叫囂。
「停!你們不要吵了,我可不是專程來這里听潑婦罵街的。」拓跋恪訕笑道。
「你說誰潑婦罵街了?」拉維爾氣極地朝說風涼話的拓跋恪噴火。
「不就是你羅!還會有誰啊!」拓跋恪不怕死的回道。
「你……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拉維爾不由分說地沖上前揪住她的領子威嚇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別鬧了。」旭克圖趕忙上前勸架,並扯下拉維爾的雙手。
「沒你的事。」拉維爾忿忿不乎的朝他吼道。
是拓跋恪先惹上她的,旭克圖居然幫著她,教她如何咽得下這一口氣呢!
「凶婆娘。」拓跋恪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
「你說什麼?」拉維爾咬牙切齒的亟欲掙月兌旭克圖的大掌。
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連勸個架都要被罵,旭克圖感嘆的暗忖。
原本打算掉頭離開的拓跋恪心想不對,這樣一來不就讓拉維爾有機可乘?想她拓跋恪千里迢迢的來到此,不就是為了要當旭克圖的新娘嗎?
她才不會讓拉維爾得逞,旭克圖是她的。
「旭克圖,我們別理她,走。」她纏著旭克圖,硬是要將他拖離拉維爾的身邊。
「是是是,你最好都別理我。」拉維爾賭氣的說法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一遇著旭克圖她就亂了陣腳?
「不要這樣嘛!大家一起出來玩,別破壞了氣氛。」苑柔和阿亟硯連忙出聲勸解。
「哼!」拓跋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為了旭克圖。她才不想委屈自己來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
「哼什麼哼,鼻孔大啊!」拉維爾故意不看狠瞅著她的拓跋恪,「我才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咧。」「別這樣。」苑柔在她耳邊低語,「反正你也不想嫁給旭克圖,幫拓跋恪制造機會不是很好嗎?」她意有所指地朝死命勾著旭克圖的拓跋恪努努嘴,暗示拉維爾不該介入他們之中。
「話是這麼說,但我就是看不過去拓跋恪那副扭捏作態的惡心模樣,我拉維爾可不是任人糟蹋還能悶不吭聲的人。」她是不想成為政治婚姻下的犧牲者,但還輪不到拓跋恪那騷女人囂張。
「旭克圖,你好歹也表示一下。」阿亟硯朝拉維爾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說點好話緩和一下氣氛。
「我?」旭克圖不解的指著自己,老五沒瞧見他剛剛才勸架未果嗎?
「不要他假好心。」拉維爾一想起方才旭克圖抓著她,一心護著拓跋恪的模樣,心里就不是滋味。
「隨你。」旭克圖有些不悅地轉身走開,他也不想無端惹來一身晦氣。
拉維爾看著體貼的阿亟硯,不禁對苑柔說︰「看你找到好歸宿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偷跑……呃,我是說安心許多。」「安心什麼?你想逃婚居然不告訴我,什麼朋友嘛!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苑柔難得抱怨道。
「我覺得這里不會是屬于我的落腳處。」拉維爾扯斷一根小草放進嘴里以齒輕咬著。
「但你也該知會我一聲,居然想悶聲不響的一個人逃跑。」苑柔不悅的撇撇嘴。
「你們這是在干嘛?當著我們的面這麼不屑札圖汗部啊!」阿亟硯看著她們搖頭,真是長不大的小女孩。
「沒讓你嫁給喀爾當他十四夫人就該偷笑了,還賺東嫌西的。」拓跋恪在一旁訕笑。
「我嫌東嫌西也比你像個貨物讓人挑三撿四好。」拉維爾意指她們最終都得看旭克圖的意願。
「難不成你還想挑人家啊!」拓跋恪目光不屑的瞪著情敵,也不看看旭克圖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夫婿,她竟然還嫌。
「她要挑也得看我要不要。」旭克圖可不想惹上拉維爾這位難伺候的公主,當然也沒打算讓拓跋恪稱心。
「呸!我才不要你呢!」拉維爾沒好氣的回道。
「干脆我們兩個一塊嫁給阿亟硯好了。」苑柔牽起拉維爾的手天真的說。
「我才不想一次娶兩個。」阿亟硯連忙拒絕,不高興苑柔竟然這麼大方。」我只要你,她們統統嫁給旭克圖,讓她們兩個共侍一夫多好。」這麼一來天天有好戲可看。
「別——」「害我」兩字還未出口,旭克圖的話就被拉維爾給打斷。
「我才不想跟她共侍一夫,我堅持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拉維爾堅決道。
「可惜這不是你可以決定的。」拓跋恪熱情的靠近旭克圖,無奈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離她遠遠的。
「旭克圖,你到現在還沒有表示,干脆我教你一個擇妻妙招好了。」阿亟硯熱心的建議。
「什麼妙招?」旭克圖不是挺有興趣的問。
「就選答復日當天你起床後第一個見到的女人不就得了。」阿亟硯的提議馬上獲得一記大白眼。
「無聊。」旭克圖嗤鼻道。
「就是無聊才逗你開心嘛!」阿亟硯不改嘻皮笑臉的本性。
「我們該搭帳篷了,不然等會天就要黑了。」旭克圖看了看天色說。
「走吧,不然露宿可能會被猛獸吃掉的。」阿亟硯嚇唬著花容失色的眾位姑娘。
「不知道這個帳篷夠不夠睡?」苑柔指著唯一的帳篷說。
「夠啦!男生派一個代表負責守夜。」拉維爾邊幫忙搭起棚架邊說。
「我們也可以輪流起來陪他守夜啊!」苑柔提議道。
「我要陪旭克圖守夜。」拓跋恪絲毫不知矜持為何物。
「旭克圖,你真是艷福不淺,恪鮑主願意陪你過夜呢!」阿亟硯調侃面紅耳赤的旭克圖。
「是守夜啦!」拉維爾不客氣的狠敲了阿亟硯一記。」我看今晚應該讓你一個人在外頭過夜。」「是啊!般不好還真有狐媚的妖女來陪他過夜,贊成的舉手。」拓跋恪難得贊同的附議。
「好耶!」拉維爾兩手分別拉起苑柔和旭克圖的手,高高舉起。」一致通過,今晚就讓阿亟硯來替大家守夜。」「旭克圖,你沒幫我說話已經很不夠意思了,還跟著她們一起陷害我。」阿亟硯開玩笑地表示不滿。
「你沒看到她硬拉著我的手不放。」旭克圖無奈的回道。
「旭克圖,你不能被她吃得死死的,不然以後要是讓她嫁過來,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阿亟硯同情的著著被拉維爾欺壓的弟弟。
「又不是嫁給你,你吵什麼吵。」拉維爾神色不豫的瞪著阿亟硯。
「你要嫁給我,我才煩惱。」阿亟硯立刻反唇相譏。
「你靠邊站吧!」拉維爾朝他扮了個鬼臉。
「靠邊站會摔死的。」「就怕你摔不死跌成殘廢。」「真是最毒婦人心。」阿亟硯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不敢領教拉維爾的惡毒舌功。
「你的嘴巴可以休息一下了,喝杯熱茶吧!」苑柔將剛熱好的碗茶端給拉維爾。
「真香,這茶和我們那兒的不大一樣。」拉維爾將茶端到鼻下聞香,呷了口茶後更是贊不絕口。
「我也要一碗。」旭克圖將帳篷的最後一角拉妥後,也跟著在爐火邊坐了下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阿亟硯突發奇想的說。
「什麼游戲?快說來听听。」拉維爾頗感興趣的問。
「我們各自寫段話給未來的妻子,裝到這個破瓦罐,然後將它埋到土里,你們說好不好?」阿亟硯不知從哪撿來一個破罐子。
「你們還需要玩嗎?我看用說的比較快些。」拉維爾不以為然的瞄了他和苑柔一眼。
「這個主意不錯,大家都要玩才行。」說著,拓跋珞用力撕下裙擺,「把衣服撕下來寫吧,下回我們帶另一半重游舊地時才把它挖出來。」「這有點難耶!天知道我會嫁給誰,而且也沒人知道我們的感情會好嗎?」拉維爾偏著頭,不知紅線的另一端是系在誰身上。
「我們一定要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嗎?」旭克圖看著拓跋恪遞給他的布條久久無法動手。
「搞不好我到頭來還是孑然一身,到時候看了豈不是更感傷落淚。」拉維爾苦著臉說。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安靜點?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連寫些情話也不會,就隨便寫個我愛你好了。」拓跋恪真想干脆幫他們寫算了。
「別管他們了,我們來想些好听的話。」阿亟硯說完,目不轉楮的看著一旁的苑柔若有所思。
「好听的我也會。」拓跋恪也沖著旭克圖傻笑。
拉維爾和旭克圖只好隨便寫些東西以免掃興。對于這種作法還是第一次听到,真虧阿亟硯想得出來。
「我好了。」阿亟硯小心翼翼的將布卷好用根小草鑿住。
「我也好了。」拓跋恪也將她的精心杰作丟進破瓦罐中。
「我看就埋在那棵樹下好了。」阿亟硯指著不遠處的大樹說。
「你去埋。」拓跋恪將這種會弄髒手的工作交給拉維爾。
「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挖走?」拉維爾無所謂的接過破瓦罐,當然她是不會忘了找旭克圖幫忙,也好氣氣膽敢指揮她的拓跋恪。
苑柔看著拉維爾叉腰頤指氣使地指揮旭克圖挖土,不覺莞爾。他們雖是一對歡喜冤家,一見面就吵翻天,沒一會兒又好得很,偏偏旭克圖還是乖乖的听從拉維爾的話。
「再挖深一點啦!不然會被別人偷走。」拉維爾不甚滿意的直搖頭。
「已經很深了,挖太深到時候會找不到的。」旭克圖看著有點深度的坑洞表示。
「這樣還不夠深,洞這麼淺,東西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拉維爾怎麼看就是無法滿意。
「那你不會自己來挖啊!」旭克圖沒好氣的說,光說不做一定是說她這種人。
「你凶什麼凶?我告訴你……」拉維爾和旭克圖的爭吵讓不遠處的苑柔和阿亟硯有默契的大笑起來。
他們又來了,這麼愛吵偏又愛黏在一起,拉維爾和旭克圖絕對是天生一對。苑柔笑吟吟的猜想。
一旁的拓跋恪可不做此猜測,她一定不會讓拉維爾破壞她的好事,旭克圖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