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鄭一珍背對著陸成,瞧不清他的神情,見他不說話,也不多話,英姿颯爽地就要出門。
啪的一聲,直接被他由後按在了門上,「去哪里?」他低沉的聲音一撥一撥地撩著她的心弦,她的心跳不住地加快了。
「反正你不想見我,我自己走。」她悶悶地說,耳朵突然一熱,她余光一掃,就看著他張嘴含著,她的呼吸又一次亂了。
「你屬狗啊!亂咬人。」她顫抖著心說道。
他發出低低的笑聲,傳進她的耳里,「剛才能說會道的人去哪里了?」
她被揶揄得紅了臉,轉過身,一把戳著他的胸膛,「怎麼了,看不慣我這樣了?」
「不是……」
「那位Lily小姐靠在你懷里哭,我進來打斷你們了,真不好意思。」她難掩酸氣地說。
陸成看著她扭曲的俏臉,明明丑得要命了,他怎麼覺得她這麼可愛呢,忍不住地將她抱在懷里,「我才沒有抱她在懷里,你沒看到我拚命躲嗎?怕傷了她的自尊,又不能跑掉。」
「哦,那你就舍得傷我自尊了,早上是誰跑得飛快,你該不會是早知道辦公室里有一個美女在等你,你才……唔!」她的話被他的吻給封住了,他按捺不住地深吻著她,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刁蠻俏麗的一面,他以為她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酸。
該死,她全身酸透了,他都覺得香甜。他的舌尖糾纏著她的香舌,一手攬著她的腰,狠狠地吸吮著,銀絲也不小心地沾濕了他們的嘴角。他全然沒有感覺,炙熱的吻幾乎要奪走了她的呼吸,她只能張著嘴,小手不斷地拍著他的胸膛,他不得不稍稍收斂。
她呼吸有了充足的空間之後,她連忙問︰「Lily到底是你的誰?」
「你吃醋了?」他洋洋得意地挑高眉,驕傲的模樣看起來特別欠扁。
她毫不客氣地吼道︰「陸成!」
「在。」他笑趴在她的肩膀上,第一次笑得這麼淋灕盡致,她吃醋起來真可愛,他迫不及待地捧著她的臉親了好幾口。
她只覺得自己被一只癩皮狗給佔了便宜,直接拍了他幾下,「滾開!有人倒追你,你開心啊?」
他仍舊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擦了擦眼楮,像神經病一樣抱著她,「老婆,我好愛你!」
她當機了,誰來告訴她,她以前那位高富帥、冷漠沉穩的老公是被空間縫隙給吞噬了吧,眼前這位是另外一個外星人啊!
「我好愛你……」他柔柔地說,以前覺得這些話肉麻又惡心,可他每說一次,她的臉就會紅上一分,眼楮雖然瞪著他,但眼角分明是化不開的春意。
「我愛你……」他不要錢地說個不停。
最後听得鄭一珍恨不得找一個洞挖了,她捂著耳朵,「不要、不要,我不要听,你這個不要臉的!」
他兩手拉下她的手,直直地看著她,「你吃醋了。」
「什麼?」她馬上搖頭,「我才沒有,我吃誰的醋,我沒有!」
「Lily。」
她白了他一眼,「你叫得很親熱嘛。」
「Lily、Lily、Lily……」
「陸成,你再叫一句試試看!」她生氣地說,用力地把他推在沙發上,一把跳到他的身上,凶狠地說︰「你要是敢……」
「你就是吃醋了。」
「啊。」鄭一珍氣得在他的胸膛上捶打著,「你這個混蛋,招蜂引蝶,還好意思說!」
他被她捶打卻不痛不癢,嘴角裂開的笑容越發的大。她怒火中燒地壓在他的身上,張嘴就在他的嘴角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輕哼一聲,順勢吻住她。
色|鬼!她明明是在跟他吵架,他還有閑情逸致跟她調情,他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她用力地推開他,「陸成,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混蛋,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水性楊花是可以用來形容男人的嗎?陸成的笑容僵硬,還有她說的是什麼話,又要鬧離婚嗎?她的夫綱被她扔到角落里去了。他怒意蓬勃地將她翻過身,凶惡地看著她,「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她癟了癟嘴,眼楮瞅著天花板,看哪里也不看他,他扳正她的臉,「生氣了?」
「誰生氣了?」她冷哼一聲︰「這幾天誰跟我生氣?誰早上丟下我一個人上班去了?誰剛才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就是他,就是他這個混蛋!
陸成汗顏,模了模她的臉,「誰前幾天丟下我,跟前男友吃飯去了?」
她听了睜大眼楮,「除了前男友,還有前男友的現任老婆。」她就說那天看見她之後他就背過身去,原來問題出在這里,他竟然這麼小心眼。
他頓了頓,「喔。」
「喔?喔是什麼意思?」她伸手扯住他的耳朵,「所以你誤會我跟前男友之間有什麼了?」
他不敢喊疼,諂媚地笑,「沒有,絕對沒有。」他就是不開心看到自己的老婆對別的男人笑而已,這不算是小心眼吧,最多是有一點點小心眼而已。
「所以你就擺臉色給我看,正好Lily上來了,剛好安慰了你受傷的男人心,是不是?」
她氣得扭了一下他的耳朵,看他痛得眯了眼楮,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沒有,她自己貼上來的,我要躲還來不及。」他忙不迭地解釋。
「騙子!看著她欺負你老婆,你都不出聲,你就是故意的。」
「我替你報仇。」
「不用,滾!」她推開他,結果他不肯,兩人又滾在了沙發上。
門恰巧打開,彭超一邊開門一邊說︰「怎麼把包包忘在這里了。」
「忘記了嘛……」Lily才不會跟彭超說,因為她是故意的,故意等鄭一珍不在了才上來,結果她看到沙發上糾纏的兩個人,突然哇的一聲跑了。
彭超則是紅著臉,看著激情的兩人,「咳,你們繼續。」說著,好心地關上了門。
「呵呵,老婆,我幫你報仇了。」他討好地說。
不要臉的人,現在誰有心思跟他說什麼報仇,剛才那一幕落入別人眼中就是他們在辦公室打野戰,他不急著去解釋,就知道討她歡心。該是氣的,結果她被他弄得又氣又想笑,「起來了,我要上班了。」
「你不生氣了?」他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折皺的衣服,「我沒有生氣。」
「老婆,你剛才是吃醋吧?」他閃閃發光地看著她,滿懷期待地等著她的回答。
她突然想到上一次見老同學時,那些孩子都可以組隊打球的女同學們,說起馭夫術,一位一位都很有心得。
其中一位女同學說,要讓老公時時刻刻都覺得老婆嬌羞清純宛若初見時,而不是黃臉婆,還有一位剛生了孩子沒多久的女同學說,要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甚至還有說在那事情上要有花樣。想著想著,她臉紅了,真的是當了人妻之後,什麼話都敢說了。
她偷覷他一眼,見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仍在執著那個答案,愛不愛他啊?這麼羞人的話,她又不像他臉皮厚,時不時地掛在嘴上。
她嬌羞著臉,快速地俯首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我去上班了。」她飛速地跑掉了。
陸成則是傻兮兮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樂得跟什麼似的,這應該算是承認了吧?
沒關系,一步一步來,總會有一天听到她對他說,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