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听好。」好話不說兩次,他轉身,傾身逼近她,「我或許,真的或許,跟你說的那種爛人差不了多遠,對過去的幾任女友也是抱持『她在很好啊,偶爾跟她爽一下,她也很樂意;她不願意在,沒關系,其實她不在了我也不會死,可有可無嘛』這種心態。
但是我並不是對著哪個女人都能發情的,至少我對今天這位尹小姐和之前那兩位女性都沒有任何興趣。」
「你想說你是禽獸中的君子嗎?」不必解釋,她幫他解釋,反正他就是這個意思。他清高,他現在看上的是她,她該感到光榮……才怪,「你這人說話明顯前後矛盾。」
「你要這麼解釋也可以。」是不是前後矛盾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眼里現在只容得下她一個,想吃的人也只有她一個。
「對不起,我媽生我的時候忘記給我生感應能力和讀心術這兩門絕學,我至今都不了解你會對我發情的原因。」
「那麼,這樣你還是不了解嗎?」他本來就離她好近,掐住小巧下巴逼她抬頭,將其固定位置,不過抬手的工夫,然後他低頭吻上她。
什麼尹小姐艷麗的臉蛋、鮮艷如玫瑰花瓣的紅唇,給他滾邊上自己堆積木去。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他更喜歡她的,粉粉的,好柔潤,更讓他有吻的沖動。
事到如今他不想否認,他喜歡這個思想扭曲、各種遺憾的臭小表,喜歡她吵吵鬧鬧,一點也不坦率的樣子,喜歡她自理能力其實弱到爆還要假裝好堅強、好自立,被揭穿時仍嘴硬回嘴的可憐兮兮。
或許,從第一眼開始他就迷上她了。因為酒精作用,眼力不太好,又或者心底里厭惡著她為了一個小小的賭約而爽快跑來獻媚勾搭,不悅換成了另一個男人,她是不是也會展露自己艷麗的一面,才會對她冷漠不理睬。
喜歡……此刻在心頭躍動的那股情緒應該叫喜歡吧?他能對她喜歡多久呢?不管如何,至少他現在對她是如此,暫時沒有要改變的意思。
她應該不會知道,就算她沒有涂滿一臉大濃妝,他也能對她產生興趣,好比此刻,女孩子干干淨淨就好。
托在她下巴的大手以拇指一下一下溫柔感觸她臉蛋的女敕滑,他的唇倒沒那麼溫柔,卻比上回她惡整他時要正經得多,重重吮吻粉女敕唇瓣,要她體會那股重量與真實。
他的舌不會像她野蠻地鑽進去橫沖直撞,他會安撫、會試探,誘惑她、逗弄她,要她懂得響應追逐,也要她知道她如何無處可逃。
他的吻很純熟,畢竟他過去的情史挺豐富的,那麼多任女友,從來沒有一個會跟他抱怨吻技或床技問題。而她確實是一個對情愛仍一知半解的小表,身軀因為他的吻漸漸發軟,配合地跪坐在椅子上,傾身到他懷里微微發顫,她甚至管不住自己的唇舌,自然而然向他索求著想要體會更多她所不知道的美好。
他以為她懂的,畢竟都這麼些日子了,如果她的腦子沒有因為塞滿太多扭曲觀念而變遲鈍的話。
可是夏楷瑞估計錯誤,他錯估了童愷晴腦殘的程度。
當他吻夠了,嘗夠了她的味道,終于舍得將她放開,等待她發表感想,乖乖自投羅網,她卻撫著被吻腫的唇,滿臉呆憨地嘟嚷︰「噢,我被獅子咬了。」她是故意的,故意戳傷他的自尊。
童愷晴不會以為那天夏楷瑞在車上吻她是因為對她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或特殊意圖,他只是饑渴太久隨便找個人發泄罷了,而她踫巧被他拿來當湊合使用的對象,畢竟她第一次自己送上門吻他的時候他根本對她毫無反應,不是嗎?
他不喜歡她的。
這個意識令她感到好沮喪,但幸好他也不喜歡那些千挑萬選,幾乎無可挑剔的女人。
她想了好幾天,終于想到唯一一個可能……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不然他干嘛對她們都興致缺缺,仍心心念念著她?
她沒有第一位宋小姐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呀,又沒有第二位許小姐柔情似水到骨子里的風情,更沒有第三位的尹小姐那樣足以令人鼻血狂噴的傲人身材。
于是她拜托別人幫她找了個男同性戀。吃過一頓飯之後,對方似乎對夏楷瑞很有感覺,時常打電話約他出去聯絡感情。虧那天夏楷瑞還緊張兮兮,以為她打定主意找個人來玩移情別戀的游戲,想用那種方法甩開他。
才不可能,她不需要感情,不管是誰給的她都不想要,跟對象無關。至于夏楷瑞的,她就更不想要了,也早早把他列入黑名單,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終于,夏楷瑞從三天兩頭被叫出去一次,變成天天被纏著約會無法來煩她。
話說回來,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約定的日子已經過了,耳根又恢復清靜。
好、棒、太贊了,看來這回她有對癥下藥、投其所好。
既然楷瑞瑞已經徹底從她生命中消失,那麼她也沒有必要窩在這間房子里虛度光陰蹲牆角。所以今晚她再次畫上妖美動人的妝容,選好衣服,約上那幾個時常出去happy的狐朋狗友通宵狂歡。
對著玄關的穿衣鏡整理衣裝,感覺好滿意,童愷晴開門出去。沒料到她家門外居然有人埋伏,她受了小小驚嚇,還沒看清楚就被黑影擒住拖回屋里,大門像是宣告最後淒慘的結局那般,在她眼前砰地關上。
「你……」知道她家地址,跑來伏擊的人不作他想,自然是她以為已經徹底擺月兌的夏楷瑞,「你不是去……」搞基嗎?問那兩個字簡直是在找死,而且眼楮沒瞎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他很不好惹。
她認得他臉上這種表情,就是在頭一回遇見他的那間酒吧里。只是這一次,他一臉的凶神惡煞,眼神像是想要捕食雛雞的惡鷹。笑咧嘴的時候毫無迷人的感覺可言,只有凶狠,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森冷嗜血……
「這次玩得夠盡興嗎,看著我被追趕糾纏的困窘模樣?」
「什、什麼……我那是對癥下藥、投其所好。難道盡興的不是你嗎?」她又哪里做錯了呀?他不跟那個gay滾床,跑來找她凶什麼凶?
「我性取向正常!」他快被她搞瘋了,之前找來那些女人就算了,他一直默不作聲,後來不要說跟她們聯系了,他轉過頭就把她們的手機號碼刪掉。
這次她居然給他找來一個gay!好不容易月兌身出來,不來找她算帳找誰?
「既然你性取向正常,那你為什麼瞧也不瞧我找來的女人一眼?」
夏楷瑞微微一怔,用說的是無法讓她明白了解的,她那兩只耳朵只是裝飾,「你馬上就知道了。」
他有打算把她扔上沙發就地正法,可佛龕上有兩位老人家看著,太刺激,他怕在人家面前侵犯他們孫女,明天走上街會遭天打雷劈,選擇把她拖進房里,拋上床。
「你、你……」她的房間她好熟悉,她的床她也好熟悉,可把她壓制在她床上的男人她完全不熟悉啦,「你走開!」
他知道她那個表情叫厭惡,能把來路不明的男人當游戲對象,獻上紅唇香吻,卻對他感到厭惡?她是狼心狗肺到什麼程度啊。
「看來不讓你好好吃點苦頭,你是什麼都不會明白的。」他一直就在她身邊,也跟她告白過了,對她,他真夠紳士,他自己簡直都快不可置信。
「你想怎樣?」瞪他,用力瞪他,氣勢上首先不能輸,她才不怕他。
「對你做從我發現自己迷上你那一刻起,就一直很想對你做的事。」他把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
「滾、滾開……」那不是好事,光用听的就能知道。
「為什麼要找那些女人呢?你不只是個小壞蛋,還是個小笨蛋。讓我來告訴你吧,其實把你自己送到我面前就足夠了。」
他是想……是想、想……
「你滾開!」想得美,她才不會任他魚肉,放任他對她這樣那樣,「我警告你,我爸媽今晚很早回來,他們馬上就回來。你快放開我,不然我會大聲尖叫的!」
「你爸媽?」他哼著笑,那笑聲蘊含些輕蔑,把她的雙手壓制在頭頂,開始月兌她身上的黑色短款蓬蓬裙,「你喊破嗓子,他們也不會來打死我這只準備侵犯他們女兒的禽獸。我在局里查過檔案,他們早在你六歲的時候就離婚了,現在各自跟別人共組家庭。你的爺爺、女乃女乃也在你十八歲時過世了,你現在獨居。」
至于她會如此牛脾氣又扭曲的原因,估計多半是來自她對她父母感情的見解。
「你……」好過分,他好狠,比她還狠,居然可以一邊笑著一邊口吐惡言,揭人傷疤,再在上面撒鹽!
可她才不要害怕給他看,不要在他身下求饒喊不要。所以她死咬著下唇忍下所有驚懼,用顫抖著已經被剝光的身軀作著最後的掙扎。
……
說起來真是令人感到羞恥的事,他從未踫過別的女人,所以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並不後悔在這晚要了她,她的反應太可愛、太魅惑人,只要她願意,她一定能掌控他的所有情緒,牽著他鼻子走。
「你……夠、夠了。」她渾身發軟,只依賴他的支撐,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掉。
「還不夠。」都吃進嘴里了,不好好仔細品嘗她的味道怎麼夠,他準備用一晚上的時間好好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