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他將手機還給她。女乃女乃的態度很冷靜,但他很清楚,此時家里的長輩一定開心到翻了天。
他摟著她的肩膀,悠閑邁開腳步。
「真要去看醫生嗎?」
「當然。」寧懷合噙開了笑意。
後來,早餐吃了,醫生也看了(就別提醫生問診時,她有多害羞了),藥也吃了,兩人在中午前回到寧家。
最後,寧家的賞梅計劃,變成全家中午一起吃飯。
寧家的女眷們齊聚在廚房大展身手,穆妍然可以當個很優秀的美食評論家,但要她下廚,呃……還是留給廚藝好的人吧!
婆婆媽媽忙著,她這個小二廚也沒閑著,切菜、洗菜、端盤子樣樣都來,還要說笑話逗長輩開心。
「這松露真的和我沒緣分,有一回卡在牙縫,黑黑一點覺得難看,又挖不出來,只好跑去找牙醫,牙醫不但不同情我,還說這是他第一次幫病患處理松露卡牙縫的問題,他一邊處理,一邊笑我,我躺在那張治療椅上氣到想咬他,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吃松露了!」
她隨便抖個笑話,就可以讓婆婆媽媽笑到花枝亂顫。
婆婆看她西裝外套沾到水,找來圍裙幫她圍上,這麼近的距離,很難不看到她兒子昨晚的杰作,就算系著絲巾遮住也沒用。
「廚房熱,絲巾就拿下來吧,有那些吻痕也好,如果沒有,我們還要擔心懷合是不是要去看泌尿科了。」
「是啊然然,你們恩愛一點沒關系,不用別扭,我老人家心髒還撐得住!」
呃……呵呵呵,婆婆媽媽曖昧地大笑,連嚴肅的江女乃女乃都笑了,穆妍然陪著傻笑,脹紅的臉都不知要往哪里擺了。別的男人會這麼喜歡啃脖子嗎?改天她應該找機會問問其它有交男朋友的同事才對!
這頭的廚房很熱鬧,另一頭,寧家祖孫在客廳里下棋。
「看來然然是個很盡責的開心果呢。」寧老爺大笑。
就算沒听到娘子軍說了什麼,但看她們這麼開心,時時傳來笑聲,誰都會跟著開心。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她和我以為的個性不大相同。」
孫子皺著眉頭,這眉可不是因為思考棋路而皺的,而是種失算的無奈和氣餒。
「不喜歡這樣的然然?」
寧懷合移動棋子,只說了一句。「小笨蛋。」
寧老爺雖然听出孫子語氣里的寵溺,但還是忍不住要幫孫媳婦說話。「什麼小笨蛋,你不在的這一個星期,那孩子表面看似不在意,可每次偷偷嘆氣都被你女乃女乃捉個正著,你女乃女乃心疼得不得了,要不是我擋著,她老早就打電話去美國痛罵你一頓了!」
寧老爺這一席話要是被穆妍然听到,她一定會高喊「冤枉啊,大人」,這樣的冤屈連七月都會下雪!不過她當然沒有偷偷地嘆氣,就算要嘆氣也是躲在被子里……
在老人家的想法里,小兩口之間是需要一點催化劑的。
「真的?」
果然,上勾了吧,就算是商場上陰冷得讓人畏懼的巨人,依舊難逃情關啊。
「當然,爺爺哪時騙過你了?」呵呵呵。
後來,寧懷合因為爺爺的一席話而無法再專心對戰,三戰三輸,向來很難取勝的爺爺,利用這次的智取,可說是大獲全勝。
穆妍然在廚房听著寧老爺說著自己的戰績,嘴甜地道︰「爺爺好厲害喔!」
寧老爺笑呵呵地拿出幾張大鈔。「來,然然最乖了,爺爺給吃紅。」
沒錯,下棋也是有賭錢的,這三局下來,寧懷合賠了不少。
快開飯了,穆妍然受長輩之托到車庫找寧懷合。離開一個星期,這男人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長輩下棋,第二就是看車子。
之前听管家說,寧家的跑車一字排開,氣勢驚人,全都是寧懷合的收藏品,呵,看來男人愛車是千古不變的法則。
不過,來車庫除了叫他吃飯,身為吃紅的一方,還是要展現勝方的霸氣對吧?呵呵呵。
「寧先生吃飯嘍!嗯?怎麼看似不開心呢?」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意外成了爺爺的殺人凶器,她開心地將一迭千元大鈔弄成一把扇子,刻意幸災樂禍地在大老板身旁打轉,呼呼呼,好熱好熱啊。
此時的她已經換上的制服,簡單合身的大圓領T恤,配上波希米亞風的及膝裙,至于脖頸上的點點紅痕……唉,就當是季節性過敏好了。
「哎唷,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別在意這小小的輸局,花點小錢,就當是給長輩的零用錢嘍。況且寧先生您身家百億,哪會在乎這幾張藍藍的小玩意兒呢?」
呵呵呵,太開心了,一吐被逼著去找醫生拿事後丸的怨氣。
寧懷合倚在車旁,手臂環胸,襯衫折到手肘處的帥氣直接破表。
這小狐狸真的猖狂過了頭,需要治一治。他勾著笑。「而且還可以讓你吃紅呢。」
「是啊是啊。」穆妍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寧懷合撫了撫嘴角,笑了。「你有沒有听過商場上的傳言,說我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男人?」
啊?什麼意思?穆妍然一臉迷惑,但對上男人看似慵懶的眼神時,心頭忽然閃過一絲危機。
不對,情況有鬼!
「呃……吃飯了……吃飯了……」她拿著錢扇想要逃跑。
可惜被豹子鎖定的獵物哪有逃跑的機會?
男人狠狠地將猖狂的小狐狸壓制在車上——
「啊!」她尖叫,藍色大鈔散得四處都是。
「你能逃去哪里?」
「不——」
寧懷合扣著她輕巧的下巴,俯身而下,猛烈地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救命啊……
他吸吮著她的唇,瘋狂地纏綿,她幾乎無法呼吸,若說昨夜的激情還有八分醉的迷糊,現在的她就有著百分之百的清醒!
她的手不自覺揪著他的衣服,想推開他,但被吻到失去力氣,小手只能軟軟地搭在他的肩頭上。
寧慶合滿足于她唇瓣的香甜,大掌早已放肆撫上她誘人的縴腰,甚至直直往上,拉下她的胸衣。
穆妍然嚇壞了,這里不是車庫嗎?任何人都有可能進來呀!她抖著聲音。「要開飯了……晚上好不好……」
寧懷合勾唇,像豹子般舌忝過她顫抖的紅唇。「晚上和現在無關。」
說完,男人的吻又纏了上來,利落松開她胸衣的扣環,大圓領T恤被他胡亂掀扯,她抵著冰涼的車身,任由精蟲沖腦的男人在她白皙的頸補印上更多火熱的紅痕,偶爾伴隨著些微的刺痛,嗚,他真的很愛啃人。
她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迫不及待,不過她沒忘記這里是車庫,這種被「抓包」的恐懼感刺激太大,讓她忍不住再度開口提醒。「寧先生……要吃飯了……」
他勾著邪魅的笑,伏在她的耳邊,沙啞地調情。「我在吃你,你看不出來嗎?」
我的媽啊,這是人話嗎?不要臉、不要臉……
男人狂肆笑著,根本連讓她尖叫的時間都沒有,他打開車門,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扔進休旅車的後座,穆妍然簡直嚇壞了!
車震?嗚,她經驗少,不能受這麼大的刺激啊,老大……
她狼狽地斜躺在後座座椅上,驚恐地看著男人正在扯襯衫、解褲頭。
「老大,三樓有床啊……」
她抗議歸抗議,心髒卻是怦怦跳,還有種氣死人的期待……
「來不及了。」
「老大,有大人……有大人……」
這是一種既興奮又害怕的感覺,她紅著臉,敏感的嬌軀因期待而微微摩動著。
「放心,長輩心髒受得了。」
嗚嗚嗚,他怎麼跟女乃女乃說一樣的話……
寧懷合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淚眼,俯身而下,吻上她醉人的甜蜜。
……
結束之後,他總是舍不得離開她溫暖的身體。
身上躁動的欲火再次獲得全然的滿足,她像貓兒般,性感地喘息。
他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撫模著她的臉,低頭看著她。
「舒服嗎?」他問。
穆妍然瞼一熱,想起方才狂烈的分分秒秒,含糊道︰「嗯。」
她有些不想承認,因為那可能會讓他太驕傲,哼。
「別忘了,你答應晚上還要陪我的。」
她瞪大眼,驚呼。「你還要?!」
男人笑了。是啊,他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沖動,就像青春期的男孩。
「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嗎?」
女人紅了臉。
而男人霸道的吻,再次溫柔地封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