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很干淨,地板上一塵不染,可見平日有人會來打理。
一下樓,她立刻聞到飯菜香,好奇地走到餐桌前,上頭擺了熱呼呼的四菜一湯,看得她更加饑腸轆轆。
「這都是你煮的?」她十分意外。
鄭旭然為她添了一碗白飯,笑道︰「我已經很久沒下廚了,今天是特地為我的小美人服務。」
「我都不知道,堂堂的大飯店董事長,也會自己炒菜煮飯呢。」
鄭旭然很得意,小女敕草崇拜的目光取悅了他,也不枉費自己特地露這一手。
「今天做的是中式料理,下次再弄西餐給你嘗嘗。」
為了讓她明白成熟男人的好處,他卸下了大飯店董事長的身分,凡事親力親為地照顧她,把她當成小公主伺候。
不可否認,鄭旭然為她下廚這件事,的確取悅了她,舒蓓蓓喜歡會下廚的男人,因為她的爸爸舒晨光就是個廚藝高手。
小時候,她常看到爸爸為了寵愛媽媽,經常下廚,最後反倒是媽媽對煮飯不在行。且爸爸說,下廚是一門趣味,也是生活情趣,只要有空,爸爸一定會研究新菜色來取悅她和媽媽的胃,所以她喜歡爸爸這一型的男人,也希望長大後可以找個像爸爸這樣的老公。
鄭旭然一邊挾菜喂她,一邊觀察小女敕草的表情,知道采取自己親自下廚的戰術做對了。
兩人邊吃邊聊著,天馬行空地談天說地。舒蓓蓓發現自從遇上這位董事長叔叔,他就一直在關注她,管她三餐飽足,管她飯後水果和甜點,管她打工穿著,管她人身安全,什麼都要管,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能夠被人這樣寵愛著,她十分享受,飯後還不必動手洗碗,一切都交給他。
酒足飯飽後,她窩在沙發上,血液全跑到胃里幫助消化了,免不了有些昏昏欲睡。
當鄭旭然收拾完畢,從廚房走出來後,看到的就是小家伙窩在沙發上睡著的可愛模樣。
她把抱枕摟在胸口,蜷縮著身子窩在沙發扶手邊,她的長發披散,身體因為弓著而露出一雙長腿,十分撩人,但她熟睡的表情又如此天真無邪,像個孩子似的無憂無慮。
鄭旭然將客廳的燈光調暗,打開輕音樂,然後走上前將她一把攬入自己懷里,被驚動的她,半眯著眼,慵懶地往他懷里靠去,雙手主動圈上他的脖子,彷佛已經很習慣他的懷抱。
鄭旭然一顆心都要融化了,他無比溫柔地抱著她,輕聲細語地問著。
「這麼早睡,小心晚上睡不著。」
「沒睡,只是閉目養神而已。」她慵懶的嗓音像是撒嬌,細細柔柔的,牽動著他每一根神經。
此時此刻,昏暗的燈光,抒情的音樂,相當適合情侶調情,加上她身上的夏季衣料本就單薄,好在他是歷練過的,很懂得壓抑自己,不過還是忍不住開口質問。
「你在家都習慣不穿內衣?」
一想到她在家時也這樣,有可能被舒晨光看到,醋意又犯了,就算那是她爸爸,他也不希望她被看見。
「穿久了不舒服嘛。」她嘟著嘴咕噥。
「不行,你長大了,尤其你爸爸在,更要記得穿,知道嗎?」他頓了下,又補了句。「但是跟我在一起,可以不用穿。」
舒蓓蓓很想笑,這個愛管教又愛吃醋的男人真的很可愛,她越來越喜歡被他管,讓她有受寵的感覺,像是被放在心里疼著、關愛著,很幸福。
她收緊雙臂,身體更貼近他。
鄭旭然抱著軟軟的她,聞著她沐浴過後的馨香,很自然的低下臉,尋到她的嘴,印了上去。
接吻會讓人上癮,這種奇妙的化學變化,讓舒蓓蓓整個人好似浮在雲端上,全身麻麻熱熱的,又輕飄飄的。
爸爸說過,男人不能隨便撩撥,不過這位叔叔曾信心十足地說,他不會在畢業前踫她,既然他這麼安全,她是不是可以隨心所欲一些?她充滿了好奇心,開始模仿他、回應他……
鄭旭然原本只想小小品嘗一下,不敢太踰矩,誰知小家伙的回應實在太勾人了,讓他忍不住加重了這個吻。
本來兩人只是互吻著,頂多就是唇舌糾纏的程度,但小家伙學得快,也開始有樣學樣的往他頸子上吮咬,難道她不知道這麼做,等于是玩火自焚嗎?
顯然,小家伙是不知道的,而他竟也不想阻止她的好學。
舒蓓蓓記得以前他對她做過的事,所以她也故意在他頸側上做個實驗,又吮又吸,果然種出一顆草莓。
她感覺到自己每留下一個吻痕,他的手臂就收緊了些,似乎在享受,又好似在隱忍,她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聲,彷佛這麼做能深深刺激他。
她再接再厲,草莓要成雙,成雙後不如進四,她種上癮了,覺得能夠當一個掌控者真好,難怪他每次都想逗她,這回也輪到她來逗逗他了。
她疑惑地抬起臉,望見的是他眼中跳躍的火光,以及繃緊的神情。
氣氛好像突然變得很詭異,總覺得他有些壓抑。
「怎麼了?」她小心地問。
「沒事。」
他的唇抿緊,神情有些怪,明明就有事卻又瞞著她。
難不成他是……
當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啟動了他的開關,禁不住害羞了,但一見到他極力隱忍的樣子,又忍不住玩心大起。
她繼續裝傻,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因為他總喜歡用唇廝磨自己的耳,惹得她麻癢打顫,她也要回敬他。
突然,他把她壓倒在沙發上,重新奪回主權,重重地吻她。
舒蓓蓓察覺快玩出火來了,趕忙推拒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可憐地看著他。
「你說過,在我畢業之前不會對我‘那個’的。」
瞧她說得多無辜、多天真,明明是她挑起的火,但又怪她不得。
虧他還對自己的自制力頗有自信,沒想到一遇上她,他便退回到沖動的少年時期。
他將她抱過來,似在哄她別怕,其實也是在安撫自己。
「放心吧,說不會動你就不會動你,親親你而已。」
他深深惋嘆,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慢呢?離她畢業還有一段時間,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把話說得太早。
等等,吃她不一定要吞到肚子里嚼,可以換個方式品嘗她,他好不容易把她拐到別墅來,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鄭旭然眸光轉深,在昏暗的客廳里隱隱錠亮,唇角彎起了笑。
他想起帶她到別墅的重要目的,就是要確保她的心在自己身上,不會因顧維勝的誘惑而動搖,他需要在她身上蓋更多的「印章」,好讓她明白,有些事,只有跟他做才有意思。
舒蓓蓓依偎在他懷里,看他難受,她反倒樂得不行,還在暗暗得意自己耍了他。
她覺得這只是小玩怡情,無傷大雅,卻忘了爸爸的告誡,剛才雖沒擦槍走火,但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小瞧了鄭旭然的胃口。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男人很難不壞,鄭旭然是男人,當然也不例外。
他低下臉再次吻住她,但是這一次的吻不一樣,帶著蠱惑,存心想迷暈她。
不過大概是剛才模得過火了,小女敕草這次很有警覺性,把自己的衣裙守得很緊,不讓他越雷池一步,而且還一直巴著他聊天,不再玩親親。
鄭旭然也沒有強迫她,反正今天才第一晚,還有明天和後天,他有的是機會。
後來,小女敕草哈欠連連,說她困了,他送她進房,她自己佔了大床,要他去隔壁睡。
他紳士地向她道晚安,這一夜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