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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幽妃 第六章

作者︰季璃類別︰言情小說

第四章

對于她被放出天守閣一事,旭烈兀並未對他的手下多作說明,五、六名官婢伺候著她的起居,厭離可以明顯看出她們眼底對她的不喜歡,只是礙于對旭烈兀的敬畏,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

「傷口好些了嗎?」下了朝,他回到寢宮,看見她已經醒了,虛弱地側躺在炕上不動。

「多謝可汗關心,不礙事了。」地勉強自己起身,不願在他的面前躺著,彷佛她毫無抵抗他的能力。

「來人,去取藥。」他沉聲命令,面無表情地在炕邊坐下,動手就要褪去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檢視傷口的復元情況。

「不……」厭離吃了一驚,無論這些日子以來,旭烈兀替她換過多少次藥,每當他親近她、踫觸她的時候,她還是會嚇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情願,但感到難為情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她的內心深處,依舊無法將這個可怕高大的男人當成自己的夫君,她怕他……怕他的無情冷漠,怕他的喜怒無常,怕他的強勢凌人。

「是該換藥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好轉,你想要讓傷口惡化嗎?」他澹眉冷冷一挑,大手輕扯她身上單薄的衣料,與她僵持不下。

「我可以自己……」她試圖對他說之以理。

「你想說可以自己動手換藥嗎?」他似乎覺得她的話極其可笑,逸出一聲冷哼,「把手放開。」

厭離覺得自己被他嘲笑了!他果然應該嘲笑她,因為鞭傷烙在她的背上,除非她背後也生出一雙手,否則是絕對難以做到自己換藥的。

兩團紅暈浮上她蒼白的臉頰,她終于放棄掙扎,松開縴手,任由他解除她素白色的外袍,不片刻,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紅色肚兜,她不自覺地緊緊接住兜衣,生怕在他面前失去自己最後的防備。

旭烈兀對她這個舉動感到可笑,這些天來她清瘦了不少,捏起來只怕沒剩下幾兩肉,但從兜衣的側緣卻還是可以隱約窺見她亟欲隱藏的傲人春色,她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卻沒想到她近乎頑固的矜持!意外地引起了他體內最本能的男|性|yu火,為了得到她而蠢蠢欲動。

厭離背對著他,沒看見他幽黑的眸子因而轉成濃黯,她只是想著他分明說要替她換藥,卻為何遲遲不動手?因為一直等不到他開始動手換藥,她的心志忑不安。

「可汗……」她出聲提醒他,嬌luo的身子因長時間接觸到冷空氣而有些發寒,她揪緊了蓋在身上的水貂被,嗓音輕顫。

旭烈兀被她喚回了神,屏去心中的雜念,為了不撕扯傷口,他用剪子剪開她原來的藥布,瞬時一道狠狠劃過她美麗縴背的猙獰傷口出現在眼前,他的心陡然一緊,悶悶作痛。

明明就是他親手在她身上烙下這道傷痕,他從來不為自己所做過的任何事情感到罪惡,但為何……當他瞅見這道丑陋的傷口時,他的心情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劣,幾乎痛恨起自己的狠心!

「傷口已經收口,應該再過不久就能結痂,只要妥善照顧,痊愈以後應該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疤痕。」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啞、伸手接過宮女遞上的藥瓶,輕沾了些在手指上,緩緩地涂抹她的傷口。

當他溫熱的手指踫觸到她的肌膚時,厭離有些緊張,心跳飛快,她縮起鐵肩,微微苦笑出聲,「就算有疤痕我也不在乎,只要傷口能快點好,不需要再麻煩你天天替我換藥就成了。」

听見她的說法,旭烈兀原本就惡劣的心情,頓時更加糟糕,她這麼說是為了要早點擺月兌他嗎?他悶哼了聲,不發一語地替她上藥,最後替她里上藥布,這時,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變得更加緊張了。

一絲促狹的笑意閃過他的眸子,他知道地緊張的原因,一手握住卷好的布條前端,不懷好意地從她肚兜的下端探進,才正要往上探,就被她兩手按住,無論如何都不肯放。

「不……」她小聲地叫著,俏臉通紅。

「放手,你這樣子教我如何替你裹藥布呢?」他話聲微微一挑,理直氣壯得不可思議。

「可是……」

「放手。這次,他只淡淡地拋出兩個宇,不疾不徐,完全沒有讓她選擇的余地。

厭離無奈地輕嘆口氣,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無力扭轉劣勢,她緩緩地別開美眸,讓他不安分的大掌得到了前進的空間。

旭烈兀勾起唇角,一圈圈地放松白色的布卷,繞過她平坦的月復部,來到她飽滿隆起的胸前,在這兒,他故意放緩速度,曲起的指背彷佛不經意地滑過那抹嬌女敕,立刻听見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嬌柔的身子變得僵硬。

「怎麼了?弄痛你了嗎?」他明知故問,大手探出她的肚兜,以另一手接過布卷會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不…」她輕輕搖頭,不願承認那一瞬間的心蕩神馳。

「是嗎?我想也是,就算有感覺,也不應該是痛吧?」他輕笑了聲,大掌再度探進她紅色的肚兜里,這次,他的動作更慢了,更是故意在她的胸前逗留更久,邪俊的臉龐依舊平靜,彷佛一點兒都不知道在那肚兜之下發生的挑逗情事。

或許,這才是他喜歡替她換藥的真正原因吧!

「可汗…」厭離呼吸困難地吞咽了下,如果剛才他只是不小心的話,這次他絕對是故意的!

她咬著女敕唇,眼角余光瞥見了就站在不遠處的宮女,她們或許看不到旭烈兀正在對她做的事情,但如果她表現得太明顯,她們可能就會察覺!

所以她更努力地想要忍住,不願教任何人發現她的異樣。

但她的忍耐教他更加肆無忌憚,力道時而輕、時而重,並且俯唇在她雪白的頸背上呼氣,性感的薄唇只差一點點就要踫觸到她的肌膚。

雖然他沒有真的吻她,但她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炙人的溫度,她蹙起眉心,不自覺地瞇起美眸,目光有些迷離渙散,理智隨著他的挑逗一點一點地離她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難以排解的燥熱歡愉。

「唔……」一聲申吟不受控制地奪喉而出,她趕緊抿住女敕唇,生怕官女們听見會露出古怪的神情。

但是再這樣下去,她很難保證自己還能夠維持無動于衷,她的心里亂成一團,全部的感覺都集中在他玩弄白己身子的手指上,起初,那溫熱的觸感是屬于他的,但漸漸地,她開始分不清楚了!

有一句話,她想問他,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不是已經倦了她嗎?怎麼還會…這話那麼羞人哪!她問不出口。

她以為自己那麼誠實的反應能夠瞞得了誰?旭烈兀心底了然,勾唇一笑,冷不防地輕啄了下她雪白的膀子,沒料到這個舉動教她一驚,她慌忙地瑟縮身子,不慎拉扯到背上的傷口。

「好痛……」她原本紅暈的俏臉在一瞬間刷白,小手緊緊地揪住水貂被,半晌說不出話來。

「該死。」他低咒了聲,停止對她的挑逗撩撥,不想對她表現太多的關心,刻意以平靜無波的嗓音問道︰「你沒事吧?」

「嗯……」她點點頭,表示還好,不敢表現出心里對他的停頓感到悵然若失。

這個意外教旭烈兀意識到她仍舊有傷在身,他恢復了理智,以公事化的動作替她里好藥布,自始至終再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發生。

最後,他替她穿上衣服,在為她拉上前襟時,似有心若無意地緊擁了她一下,她怔了一怔,清麗的小臉看起來有些不知所借。

旭烈兀很快地抽開長臂,不教她有機會察覺出任何異樣,以輕淡的口吻說道︰「既然你的身子骨已經康復了些,應該可以參加一年一度的行獵大典,準備一下,四天後清早就出發。」

「什麼?行獵……不!」她幾乎不經大腦思考,下意識地拒絕任何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還是你想一個人留在宮里?」他質疑地挑眉瞅著她。

聞言,厭離感到一陣驚慌,想到自己單獨留在宮里面對所有人,那感覺將是何等恐怖!她轉身緊緊地揪住旭烈兀的衣袖,焦急地說道︰「不!我去!我跟你去!」

說她瘋了吧!比起一個人待在這雄偉壯麗的皇宮里,她寧願跟隨在他身邊,比起侍婢們冷漠的眼神,她更情願接受他夾帶嘲諷的關心,至少,那教她感覺起來真實了一點。

旭烈兀不知道她為何態度轉變那麼快,他聳了聳肩,「我不管你現在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我是鐵了心要帶你去,也不容得你不答應。」

聞言,厭離愣了一愣,心想這個男人簡直無理霸道到了極點,但,听到他堅持帶她一同前去,竟意外地教她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