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要下跪的。」她在提醒他以這樣的姿勢把她壓在床上實在不妥,連半點浪漫情懷都沒有。
「你等一等。」範懿軒突然退開,四下張望找到昨天穿的褲子,從口袋里取出一樣東西,他回到床邊倏地跪下,在她面前將之打開,「嫁給我吧!」
「呀!」那是鑽戒,造型獨特閃閃發亮,瓖嵌在上頭的每一顆鑽芒,或大或小都在她面前,在從窗外洋溢進來的晨光下閃爍著璀璨奪目,撼動人心的華美光輝。
「我昨天本來就想把它交給你了,可是你都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就上演蓄謀已久的好戲自己爽快,你真狠心。」
「分明就是有人素行不良。」
「是,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輩子去補償,等你成為範太太之後可以任意奴役差遣我,為了我心愛的女王,我會當一輩子最忠實的僕人守候在你身旁,對你奉獻我的愛以及我的一切。」
「听起來很吸引人。」口才真好,要不是他臉上無法粉飾太平的緊張和焦急,她會以為他對其他女人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很明顯不可能,只有女人會討好他,他不會討好女人,這個男人在真正的愛情面前其實很笨拙。
「如果哪天我的不良行徑又冒出來,你大可找我爸媽當靠山,他們有多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別說是我,就是他們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暖暖,嫁給我吧。」這樁交易真的很劃算,唯一吃虧的人一直都會是他。
「好啦,我答應你。」話音剛落,他馬上取出戒指套在她指上,然後她再度被壓倒在床上,「好像已經不早了,難道你不覺得該先下樓跟伯父、伯母打個招呼,吃完早餐然後去上班?」
看窗外那個光亮程度,沒九點也有八點,既然他不讓她辭職,那麼……
「今天休息。」他是她上司,他說了算,邊吻著她,邊急切地月兌她的衣服,才驚覺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依然有著淡淡的洗衣粉香,應該是從衣櫃里拿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他幾歲時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仍感覺好大一件,而那件襯衫下什麼都沒穿,「你是故意誘惑我的嗎?」
喬暖無辜地眨著眼眸,「怎麼會,我只是不喜歡穿沒洗過的內衣褲。」
「我很懷疑昨晚為什麼我能忍住什麼都沒對你做。」他昨晚的狀況一定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偏偏他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做就跟她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可惜,也真後悔。
「你喝醉了嘛,那時候好乖好乖。」她笑得好媚,分明是在回憶他的糗樣。
「你膽子好大,居然敢挑釁我?」三兩下解決掉那件礙事的襯衫,他俯身在她上方對那具凝脂般完美的嬌軀虎視眈眈,「平時我會對你遷就,但是在床上你得听我的。」
「所以我听你的話陪你一起賴床了嘛。」她討好地動手幫他月兌掉衣服。
這次沒有抗拒、沒有心懷鬼胎,她是懷著幸福和歡喜的心情迎接與他緊緊結合的那一瞬間。
「我很想你,一直很想你。」當他進入她的時候,她顫抖著抱住他,在他耳邊說。
「原來你一直都在嘴硬。」心里的雀躍抑制不住,他很急切卻不失溫柔,以不會弄傷她的方式要她將他包裹、接納。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令他感到只要有她在身邊就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她的本性並不冷漠,剛開始她只是不懂得向他表達,好不容易才以極為緩慢的方式一點點地讓她對他敞開心扉,他卻在這時狠心將她推到千里之外。
失去她以後他不停地在尋找,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愚笨,他一直在尋找她,她就只會是她,沒有人能取代她,面對他的再次追求,她恢復到最初,甚至心平如鏡。
數不清到底悔恨了多少次,每一次發泄對自己的怨慰只是更加認清她在心中的分量,她于他早已不可或缺,如今她真正願意回到他身邊,他簡直是如獲珍寶,狂喜得不能自已。
……
自食惡果說的大概就是她這種情況,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雙親,喬暖無言以對。
「喬暖啊,前陣子你不是讓我們幫你找個好對象,現在突然冒出來這個男朋友先生又是怎麼一回事?」喬母雖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可有些事不得不問清楚。
「伯母,準確來說我是暖暖的未婚夫,而且我一直都存在。」範懿軒糾正。
爸媽來得很急,剛才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說已經下高鐵了,他們在電話里長話短說,其實根本沒讓她說,他們嘰哩呱啦說完一大串就掛電話了,具體內容自然是幫她找的對象人品如何、相貌如何、事業如何……等等,連約定好進行相親的飯店地址都說了出來。
她對自己惹出的麻煩感到很無奈,卻不能不回來面對爸媽,已經以她親親未婚夫自詡得不亦樂乎的範懿軒自然不可能不跟來,于是就變成了在她和喬倩租借的公寓里,未來女婿前來拜見未來的岳父、岳母。
「爸、媽,其實關于那件事,我本來這幾天就想打電話告訴你們讓你們別操勞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們速度這麼快……」
「快什麼呀,從你上次打電話回來都快過去半年了,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們這不是為了女兒將來的幸福著想嗎,可是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這位男……未婚夫先生?」喬父看範懿軒也覺得很順眼,他儀表堂堂,看穿著禮儀也感覺出身不凡,不過關于他家庭背景、學歷職業還是先放一邊去,先套出他是如何跟女兒認識的還有他們已經發展到哪個地步了再說。
「伯父、伯母,之前因為一點誤會,我跟暖暖暫時分開了一陣子,她也一直痛苦著猶豫不決,一時沒說清楚才會麻煩到你們……嗯,我訂了一家餐廳,現在也快到時間了,不如你們坐我的車一起去用餐,一路上慢慢聊,當然如果方便的話,一會我還想請教你們更多關于暖暖的事,畢竟你們知道,她不是個太擅長描述介紹自己的女孩。」
範懿軒解救了喬暖的尷尬,接下來全是他一個人在發揮平時面對客戶時的高超口才,討他們歡心,逗得他們哈哈大笑,更與他們一塊商討他們的結婚事宜。
等吃完午餐聊到晚飯時間,他們又換了個地方吃完晚飯,把爸媽和喬倩送回家已經是十點多了。
本來她不該當著爸媽的面跟他一起離開,大刺刺地宣告他們已經同居的,可他不願放開她,非要她跟他回家不可,幸好他深得爸媽歡心,爸媽竟然沒攔住他們。
「那個……相親的事怎麼辦?」自己爸媽一興奮起來有多一頭熱、多忘我,她從懂事起就知道了,她不想把自己惹的麻煩丟還給他們,讓爸媽收拾亂攤子是小表才會有的行為,而且剛才還是範懿軒阻止她不要說的。
「這事你別管,讓我來解決。」時間、地點他都已經記下來了,對方的照片剛才他也偷偷看過,他是過目不忘的,特別是對于想跟他搶老婆的男人。
「怎麼解決?」
範懿軒的臉上浮現一個神秘的笑容,「它會回到起點,變成從未發生過,再說幫親愛的老婆收拾亂攤子可是身為老公的義務。」
他在等人,面前放著一杯咖啡,只喝過兩口,流瀉在店內的古典音樂十分悠揚,內心卻無法體會其中的寧靜,每隔幾分鐘就要整理下服裝,每次總要單擊左胸上口袋的位置。
那里放著今天跟他相親的女子的照片,他很滿意女方家人寄過來的照片和資料,不,應該是說他一眼就愛上照片上的女子了,他是懷著真誠的心前來,希望能跟她朝好的方向發展。
本該如此,可當那個男人從容不迫地在他面前落坐時,他驚訝得只差沒下巴月兌臼。
「張先生是嗎?」男人長得相當英俊,那種俊近乎于美,禍國殃民的俊美,他的那雙桃花眼隨著禮貌的招呼微笑而微彎,只可惜里頭並無半絲笑意。
「喬……小姐?」不可能,對方分明是個男人,盡避如此,他仍不死心地顫抖著手取出那張照片想要將兩者作為對比。
男人的眼楮好銳利,從他取出照片的瞬間就立即將照片奪了過去。
「你……請問你到底是誰?」
「忘了自我介紹,你好,這里是我的名片。」
範懿軒,他見過這個名字,也知道是誰,可他跟喬小姐到底是什麼關系?
「抱歉,我的話還沒說完。」範懿軒是故意的,好整以暇地欣賞完他的疑惑才裝作好心為他解惑,範懿軒緩緩開口,嘴邊噙著勝利與獨佔的微笑,「重新介紹一下,你好,我叫範懿軒,我是喬暖的未婚夫,但七天後,我會是她的丈夫。」
「什、什麼?」
「不管你相不相信,她今天是不會來了,你們是沒有可能的,你們之間的一切就跟這張照片一樣,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範懿軒揚了揚從他手上搶來的照片,笑臉中的惡意蔓延。
而照片中的喬暖徑自對著鏡頭笑得燦爛甜美,卻已被範懿軒握在手中,變成只屬範懿軒的所有,絕對不允許旁人染指的璀璨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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