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
若是每個想追求她的男人,都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是她的男人,那她豈不是有一籮筐的男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陸心瑩眨眨眼,隨即露出一抹嗤笑。
原來這男人真的被她的美貌給吸引了。
真是一個膚淺的男人,才一天的時間,態度全然改變,還表現出一副侵略佔有的宣示模樣。
有沒有搞錯,她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可以任人玩弄!
「我已經有男人了,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一個。」二哥,對不起,她也是不得已的,純粹是為了要趕走這個自戀狂。
兄妹之間單純的吻別,被他解讀成情侶之間的親密,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擋掉他不要臉的攻勢。
那人真的是她的男人!
月慕優皺起眉頭,眼瞼垂下,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
趁著他陷入思索之際,陸心瑩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門帶上。
噢……可惡,她咬著下唇,表情懊惱。
只差一步,他干嘛回過神來,害她還得面對他。她惱怒的瞪他,使勁的瞪。
月慕優的唇角匆而揚起邪佞的笑。
笑什麼?陸心瑩不明就里的瞅他,他那抹邪佞的笑,笑得她心里毛毛的,似乎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當她陷入迷惘時,突然蓋下的龐大陰影讓她一驚,男人味摻雜著一股邪佞,瞬間逼近她粉女敕的菱唇。
在她來不及反應之際,她的唇被邪佞的霸住吸吮,將她帶人一股全然陌生的情yu世界,一點一滴的侵略她單純的思維。
熱切的吻、狂妄的攫掠,月慕優經驗老到的撬開她緊閉的門牙,逼她熟悉自己的味道,在他熟稔豐富的舌功下就範。
「嗚……嗚……」她眉頭緊皺,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他競對她做出輕薄的舉動,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她不斷的掙扎,卻適得其反的給了他進攻的機會。
寬厚的大掌撐住她的後腦勺,兩人緊密的貼合,完全不留縫隙,他的氣息不斷的噴吐在她的臉上,味道殘留在她的口中。
登徒子、下流、色胚、無恥……她無聲的抗議只惹來他更囂張的進攻,她雙眼瞠大的瞪著他的鼻梁,以及那雙滿意而閉上的眼楮,她心里燃起一簇龐大的怒火。
幾分鐘過去了,他才意猶未盡的睜開眼,放開鉗制住她的雙手,露出得逞滿意的笑容,瞅著被他吻腫的菱唇,心里有說不出的愉悅。
起初單純的宣誓,變成真正的掠奪,因為他要這個女人,一個能令他心猿意馬的女人,吻著她的時候,他能感受到他的怦然心動。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感受如此深刻,就像是看到燦爛繽紛綻放的煙火般,有著感動與興奮。
「就算你已經名花有主,我也不會放棄。」月慕優露齒一笑,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讓人模不清他的想法。
有沒有搞錯?滿屋子的花,教她怎麼出去?
陸心瑩氣炸了,滿臉通紅的想殺人!
沒想到他竟然白目自戀到這種地步,以為只要用鮮花攻勢,就能奪下她的心,殊不知這只會更令她厭惡而已。
幸好四位哥哥全都出去上班了,要是他們看到滿屋子的花,不怒發沖冠才怪。
「喂,你們別再拿進來了,把這些花統統給我搬走。」滿屋子的香氣影響她的呼吸及思緒不打緊,千嬌百媚的花兒更擠得她寸步難行。
她不是不愛花,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強迫接下滿屋子的花,而送花的又是自己厭惡的男人,有誰高興得起來。
想到昨天被他強吻的那一幕,她除了生氣還是生氣,強吻她之後,撂下那句令人惱怒的話,他就像一陣風迅速的駕駛車子離去。
連讓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就這麼走了,等到她怔愣的模著紅腫微疼的嘴唇時,才想起她竟然簡單的放他走,沒替自己討回公道。
那個下流胚子,最好別再出現在她眼前,否則她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而環視滿屋子的花,她感受不到浪漫的氣氛,只有怒火。
說穿了,那膚淺的月慕優看上的是她的美色,她才不會傻到去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她承認他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擁有勾魂攝魄的雙眸、眉飛色舞的劍眉,邪佞的薄唇,但他的品行卻差透了,一點也不是她中意的類型,她絕不會成為他群芳錄中的一名。
「陸小姐,我們只是收錢辦事,請不要為難我們。」花店人員懇求道。
「我也求求你們,把這些搬走,要是我哥哥們回家看到,一定會發瘋的。」因為有人正對他們的妹妹意圖不軌,幾位戀妹的兄長,當然會「義不容辭」的找出罪魁禍首。
「很抱歉,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當事人,我們只是收錢辦事。」
哦,她氣死了,這個月慕優根本是存心讓她難堪。
「對了,陸小姐,那位月先生要我轉告你,若你想找他的話,中午請到西澤餐廳去,他會在那里等你。」
月慕優,你死定了!
想邀她去高級餐廳是不是?
好,她會去,但是可別指望她會以正常的裝扮去。
她決定要讓那個膚淺的男人得到一個教訓,她要連本帶利的討回昨天的公道。
西澤高級西餐廳內走進一位身著大紅色上衣,配上一件紫色裙子,腳下是一雙白色布鞋的女人,奇特的審美觀,讓人不敢正眼瞧,只敢偷偷的掩嘴而笑。
女人臉上如七彩調色盤的妝更是讓人倒胃口、退避三舍,當然,丑女裝扮的最佳配角--俗又有力的大黑框眼鏡也架在她鼻梁上。
眼鏡掛在一張調色盤上面,滑稽的樣子,真教人吃不消。
只見她慢慢的走到一個渾身充滿帥氣的男人面前,兩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陸心瑩嘴角噙笑,眼鏡下的雙眸露出狡黠的精光。
剛開始看到陸心瑩這身打扮,月慕優著實嚇了一跳,但隨即迅速的反應過來。
她應該是想給他難堪!
但無妨,只要他知道她的真面目是美麗可愛的,那麼就算她想以這種方式隱藏自己來惡作劇,他也不介意。
「餓了吧?想吃什麼,這里的牛排不錯,我可以幫你點。」月慕優一副熱絡的模樣,在別人眼中看來好似兩人是一對熟稔的朋友。
「不必了,我不餓。」她沒打算跟他耗在這里。
他擅自幫她點了一份牛排,得到她的白眼。
「你做事都是這樣擅作主張,完全不顧慮別人的想法嗎?」自大的男人。
「這是我的風格。」他抿唇而笑,「喜歡我送的花嗎?」如鷹隼般的雙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筆挺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襯托出他慵懶高貴的氣息。
啜飲一口侍者送上來的高級香檳,他品酒的姿態佣懶中夾帶邪魅,微揚的薄唇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味道。
「我恨不得把那一屋子的鮮花全擲在你臉上。」她咬牙切齒的瞪他。
裝什麼帥,別人吃他這一套,她可不吃!
從小到大,因她美麗的外表,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而鮮花攻勢自然是那些追求者的手段之一,只不過那些花後來的下場都很慘--
統統被她那幾位戀妹狂的哥哥拿去扔掉、丟掉、踩爛掉,反正不用她親自處理就是了。
所以可想而知,現在擺在家里的那些花,等到哥哥們回到家看到之後,一定會迅速的消失;再來就是開始盤問她,追求她的男人的身世、背景,然後開始計劃一連串的陰謀,讓她的追求者打消念頭。
她幾乎可以預測他的將來,肯定會被她那幾個哥哥給整死。
一抹得意的笑意躍上她晶亮幽黑的瞳孔里。
「你跟那男人同居?」
她睜大一雙迷惑的眼,隨即想到她以二哥當擋箭牌胡亂說出的話,于是用力的點頭。
「我很愛我的男朋友,他就是怕我的美貌會招惹禍事,所以才叫我扮丑,我們即將結婚,所以我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沒想到她說起謊來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
「越有挑戰性的女人,我越喜歡。」月慕優不但不因為她的一番話而打退堂鼓,反而越挫越勇,一雙邪魅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蛋瞧。
雖然眼前是一張丑陋的容顏,但他的腦海里卻自動浮現出她那如牛女乃般柔女敕的肌膚,然後手指情不自禁的伸出,勾住她冷傲的下巴。
呃?
他竟然又對她動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陸心瑩不悅的將下巴往後一縮,怒眼瞪他,「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簡直是登徒子一個。
「唉,直糟糕,我的手就是這樣,總是改不了習慣,看到美麗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想攫取佔有,你不會怪它吧?」他露出無辜的笑容。
她惱怒的撇嘴,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她一直納悶,為什麼雜志把他寫得如神祇般完美?實際相處之後,她發現他簡直是一個迂腐、膚淺、淨耍嘴皮子的男人,一點大將之風也沒有。
像這種男人,充其量也只有臉蛋可以看,其余的一點也入不了她的眼。
正當她腦海里浮現出月慕優的各種缺點時,熟悉的女聲響起。
「是……心瑩嗎?」劉玉甄懷疑的瞅著眼前的女人,有點不確定。
「玉甄,你怎麼會在這里?」抬眼對上聲音的主人,陸心瑩怔愣的問。
竟然會在這里遇見她的好朋友劉玉甄,真是太巧了。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老天,你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副德行,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想嚇人嗎?」劉玉甄先是一愣,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之後,開始以夸張的表情嘲笑陸心瑩。
「別糗我了,我也不想這樣。」陸心瑩一副無奈的表情,但在對上劉玉甄的目光之際,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陰謀。
玉甄是一個走在時代尖端的女人,對于感情也是隨性開放的態度,要是她積極的撮合這兩人,說不定月慕優就會將目標轉到玉甄的身上。
玉甄本身的條件也不差,擁有一張小巧的巴掌臉,渾身充滿一股嬌柔的甜美味,是那種男人看了會想保護的女人;也由于這種優勢,讓玉甄周旋于男人之中而游刃有余。
像玉甄這樣的女人,跟月慕優玩起游戲來,一定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麼一來,她就可以擺月兌月慕優的糾纏。
嗯,就這麼做。陸心瑩心里開始盤算起策略,一抹微乎其微的笑隱沒于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