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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小娘子 第七章

作者︰葉芊芊類別︰言情小說

連吃了五日她煮的怪東西,其實是西餐,雖不難吃,但玄煜吃下慣。

他把小紅叫來,開了一張菜單,要小紅轉交給格格,他記得很清楚,今天是可兒大姨媽走的日子,可兒一定會采取行動,他已經輸了她兩次,而且第二次還是奇恥大辱,他差一點破誓,今天他絕不能再輸。

這時,拿到菜單的若琪,高興得手舞足蹈。

小紅現在已經很習慣格格的舉止——完全不像格格的舉止。

不過,格格沒有格格該有的樣子,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格格不再流淚了,小紅為此高興得夜里偷偷流下過眼淚。

但是,小紅把菜單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實在找不出菜單里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格格欣喜若狂?

等等,小紅看到兩個她不懂的字。「格格,牛鞭是什麼?」

「牛的那個。」若琪吃吃地笑。

「那個是哪個?」

「就是公牛要跟母牛**時的那個。」

小紅吐了吐舌,一副思心的表情。「那個好吃嗎?」

「我沒吃過,那是男人吃的。」

「貝子為什麼要吃那個?」

「壯陽。」看來今天將是她兩千年來最快樂的一天。

眼楮越張越大,小紅想通的紅著瞼說道︰「我懂了,貝子終于想跟格格圓房了。」

若琪笑得像捉到唐三藏的蜘蛛精。「光他補不行,我也要補一補,小紅,多買些豬腰、豬肝和大蝦回來。」

她的快樂感染了小紅,也跟著高呼道︰「格格!加油!加油!」

「送壯陽湯。」門外,若琪端著一大碗牛鞭壯陽湯。

「進來,我在床上。」玄煜帶著竊笑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玄煜,這種湯要趁熱暍。」若琪把湯碗放在桌上,心跳急遽加速。

隔著雲帳,玄煜催促道︰「既然你知道,還下快端過來喂我暍。」

若琪本來是迫不及待地想飛奔上床,但她听到申吟聲,雖然含糊不清,不過她肯定是女人的輕哦,她的心突地直往下沉,她知道在雲帳後面有什麼,她咬了咬唇,想要走出去,可是……

從不認輸的個性,使她的雙腿不肯退縮。

既然他有心安排一出戲給她看,她何不大大方方地看戲!

將湯碗放在圓椅上,捉著圓椅的兩端,小心搬動,不使一滴湯水晃出豌里。當圓椅搬到床頭邊時,一手拿起湯碗,一手掀開雲帳。

雖然她早就知道會看見什麼,也做好露出甜笑的準備,但這一刻,她發現笑是那麼地難,嘴角簡直像綁了兩百公斤的不悅,拉都拉不起來。

若琪鐵青著臉問︰「這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是誰?」

「我叫小珠兒,跟你一樣是個格格。」小珠兒咧著嘴媚笑。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沒成親就躺在男人的床上。」若琪的口氣充滿火藥味。

這是她堅持兩千年的原則,她一直很驕傲,但今天她卻感到愚蠢,她在婚前守身如五,可是男人卻不必,她不禁懷疑她前六世的未婚夫們,是不是像玄煜—樣背著她有過其它女人?

雖然她很生氣,氣得想把壯陽湯當X酸,潑到那對拘男女身上,但她做不出來,她將不忍當成是屈服,屈服他的身分是貝子,這代表他有權為所欲為。

從她的眼神、她的臉色、她的語氣,顯示她很生氣,這讓玄煜洋洋得意,他的目的達成了,他以為他會笑得嘴闔下攏,但他只是用一貫的冷聲說道︰

「想做我的少福晉,就必須接受我還有其它女人的事實。」

「我接受,貝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她漠然的說道。

「想不想把衣服月兌了,加入我們?」他邪魅地提議道。

「不想,湯我放在這兒。」若琪起身,想將碗留在圓椅上。

「我要你喂我暍。」玄煜以嚴厲的聲音命令。

「你手又沒斷……」當若琪的視線栘向他的手時,她喉嚨卡住了。

小珠兒背靠著玄煜的胸膛,「你看見了,我的手現在沒空。」

「好,我喂你暍。」若琪決定要給玄煜小小的懲罰。

湯一入口,玄煜燙舌地大叫︰「這麼燙!你不會吹涼一點再喂我暍啊!」

「不行,湯涼了就沒有效果。」若琪毫不心軟。

小珠兒不是笨蛋,她當然看得出可兒在生玄煜的氣,故意以滾熱的湯水燙玄煜的舌頭,不過她有點訝異,玄煜居然沒賞可兒幾個耳刮子,但她有辦法讓他們的裂痕擴大。

小珠兒故意大聲的嬌喘,「啊……啊……」

「你听,小珠兒的叫床聲多好听。」

「是不錯,算得上是我所听過的前三名。」

「你听過?你什麼時候听過?在哪里听過?」玄煜怒問。

「*片,上次跟你說過,那種會動的chun宮畫。」若琪沒好氣地解釋。

「拿來跟我看!」

「不行,除非你能活到兩百歲。」

「你在說什麼鬼話?」每當她說怪話時,玄煜的眉毛就會不自覺地打結。

「啊……好舒服……」小珠兒故意在兩人對談之中,尖著嗓子叫床。

「總比鬼叫好!」若琪真想給小珠兒一拳。

「湯喂完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玄煜……快進來……」小珠兒翻過身子,作勢要坐到玄煜的身上。

玄煜不耐地推開小珠兒,起身下床。「我沒興趣,你回去吧。」

「玄煜,你不給我,我會難過死的。」小珠兒抱住玄煜的後背。

「煩死了,你再羅唆一句,裁以後就不找你了,」

小珠兒委屈的說︰「玄煜,你別生氣,我回去就是了。」

待小珠兒走俊,玄煜看著自己吃補吃出的成果,真是自找罪受……

一連數天,玄煜都以公務繁忙為由,早出晚歸。

這日,太陽還未落山,心系著可兒和玄煜進展的大福晉突然來到盛京。

玄煜報之後,匆匆趕回將軍府,進到上房,他的心像流星殞落似的摔了下去,他以為他會在上房看到可兒,卻只見到額娘,和桌上一盤又一盤奇形怪狀的東西,很明顯地,這些怪東西一定是可兒做的,但她人呢?

她為什麼不陪額娘聊聊?是因為不想見到他嗎?一股失望堵在玄煜的胸口,匣他感到呼吸困難……

「氣死我了!」大福晉一開口就是抱怨。

「額娘,什麼事讓你這麼不高興?」玄煜拉開一張圓椅坐下去。

「還不是那個狐狸精,成天抱著她孫子跟我炫耀。」大福晉指的是二福晉。

大福晉出身高貴,是個眼楮永遠只看得到別人缺點,卻看不見自己缺點的郡主,她是怎麼部下會原諒貝勒娶側室,但同時她又很愛貝勒,在貝勒的面前,她總是壓抑自己的愛,用又冷又恨的眼神瞅著貝勒。

說起來她算是下嫁貝勒,而她總以她娘家的地位為榮,所以有時不免對貝勒趾高氣昂了點,而且她端莊賢淑,連在床上部是如此,這也就是貝勒娶二福晉的原因,他要的妻子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不是個高貴如冰的郡主。

矛盾的情緒,經常在夜里撕裂她的心,她晚上偷偷流淚,白天就拿可兒出氣,她是個可惡又可憐的女人,她的丈夫下了解她,她的兒子對她關心有限,但她卻下知道可兒既了解她又關心她……

可兒雖然怕大福晉,但她卻從不怨恨大櫥晉。

「額娘別氣,玄焱那個娘娘腔生的種,阿瑪未必看在眼里。」

「誰說你阿瑪不在乎,他每次一回府就抱他孫子,氣得我快吐血。」

「別再氣了,吃些點心,消消氣。」

「真好吃,是誰做的?選是在哪間店買的?」

「我想應該是可兒做的。」

「這怎麼可能!她根本沒進過廚房!」

「她現在每天都下廚,而且手藝好得不得了。」

「真是見鬼了!」大福晉不屑的說,但她的聲音卻在發抖。

「的確。」玄煜將可兒撞車到去關廟的這段事,說給大福晉听。

但他絕口不提他三番兩次欺侮她的惡行惡狀,打倒他人一向是他的優點,

他打倒敵人,打倒男人,不過他這一生從未想過打倒女人,只有可兒,尤其是一點也不怕,他不懂,他為什麼會害怕自己被可兒打倒?

大福晉打斷他的思緒。「煜兒,你什麼時候讓我揚眉吐氣?」

「不知道。」玄煜一副不在乎地聳聳肩。

事實上,最近他也在想這個問題,但驕傲使他不允許自己到可兒的房間,

就算要圓房,也要是她來他的房間求他,而且不是她求他,他就肯施舍,還必須是在出發去大漠前一天,他才願意讓她快樂一下。

「可兒有沒有主動來暖床?」

「額娘,你怎麼知道可兒很主動?」

「是我教她的。」大福晉把那一晚的對話說給玄煜听。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可兒不是自己主動,是被額娘逼的,害他還以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著臉說︰「可兒全身月兌光躺在我床上過,但我連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她,額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休了她,必須由她自動提出取消婚約才行。」

听完玄煜所敘述的國家大事後,大福晉渾身一冷,身體搖搖欲墜,險些從圓椅上摔下去,幸虧玄煜眼捷手快地扶住她的後背,他擔憂的問︰「額娘,你怎麼了?」

大福晉手搭在兒子的肩膀上,指尖隔著衣服陷進他的肉里,眼楮如一層薄霧籠罩,情緒激動的說︰「我經常擰她,萬一她向她哥哥告狀,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貝勒,貝勒一生氣,會不會反把我休了,變成狐狸精做大福晉?」

玄煜微微揚起眉毛,他從不知道額娘的手指這麼有力,他是個男人,這樣的力氣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對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兒細女敕的肌膚受到額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針猛了一下……

「額娘,你為什麼經常擰她?」玄煜試圖以冶清的口吻間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因為不想跟她圓房而不回家,我見不到你,所以有事沒事就修理她。」大福晉只說一半,她的教養讓她不好意思告訴兒子——她需要丈夫的愛,男人對女人的愛。

「這下可麻煩了。」玄煜的眉頭糾結在一起。

「煜兒,只有你能救額娘,你快跟她圓房,還要對她溫柔體貼。」

「來不及了,前幾天我才差點把她氣死……」

「對!」大福晉突然大叫一聲,打岔的說︰「只有她死,我們才能獲救。」

「額娘你瘋了!」玄煜忽然覺得他冷酷的一面,應是遺傳自大福晉。

「你听我說,我們可以制造意外,讓她看起來像意外死亡。」

「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楮泛現不忍的幽光。

「可兒一向小心眼,她一定會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說額娘的壞話。」大福晉聲淚俱下,「她在貝勒府住了十一年,額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該萬不該從她五歲就開始虐待她,如果這事傳到可汗耳中,給了他興兵作亂的借口,不僅是我們一家人,整個大清朝都會遭殃的。」

玄煜無法反駁,事情的嚴重性確實如大福晉所言。

見兒子沉默,大福晉當是默許,繼續慫恿的說︰「煜兒,額娘想到一計,你可以帶可兒去騎馬,讓她摔馬而死。」

令人窒息的沉悶足足有半炷香時間,但在玄煜的心中,卻像掙扎了一百年那麼長,然後他抬起頭,沉痛地答應道︰「兒臣听額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