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子他是不是快死了?」若琪哭喪著臉。
「沒有,貝子比牛還壯。」小紅回過神,格格現在的樣子比較像格格。
說來奇怪,格格的容貌並沒改變,但說話的方式和語氣卻和被撞到前截然下同,例如以前的她絕下會提床事,現在卻說個不停,看來格格的頭需要請御醫針灸!
若琪立刻求證的追問︰「他是不是頭有問題?」
「貝子文才武略樣樣精通。」小紅覺得頭有問題的是格格。
不是身,不是頭,那就是心了,若琪擔憂的問︰「他是不是心有所屬?」
「可能吧。」小紅不很確定地聳肩。
「他喜歡哪家的姑娘?」
「我不清楚,只是听貝子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和美嬌娘。」
若琪噗哧一笑,松了口氣,「笨小紅,害我差點要去做壞事。」
「格格你頭痛不痛?」小紅冷不防地問。
「不痛,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變了好多,完全不像我認識了八年的格格。」
小紅凝視著眼前她已服侍八年的格格,眼神卻像看到一個陌生女人。
若琪看出小紅在想什麼,好奇的問︰「我以前是什麼樣子?」
「格格以前好文靜,好害羞,一天說不到十句話,什麼事都放在心里,想不開的時候就以淚洗臉。」小紅老實的說。
媽呀!她最討厭柔弱的女人,撇了撇嘴唇,若琪慷慨激昂的說︰「小紅,你最好趕快適應現在的我,我已經不再是愛哭包,我是個獨立堅強的新女性,女權運動的擁護者,而且我要高喊——給我性高潮,其余免談。」
「格格你是不是中邪了?」小紅目瞪口呆地喃喃問道。
「我好得很,好到要去找貝子圓房。」這是若琪下凡的首要目的。
「現在三更半夜,貝子已經熟睡了,你干萬別去吵他。」
「我不管!」若琪跳下床,上身只穿一件肚兜就往門外沖。
小紅趕緊從衣櫃里拿出薄罩衫,一邊追逐一邊大叫︰「格格你要去找貝子,至少也要多穿件衣服……」
若琪罔若未聞,她要去勾引貝子,當然下能穿太多衣服。
要不是小紅緊追下舍,她真想——一絲不掛地luo奔進貝子房里……
偌大的將軍府,若琪雖像無頭蒼蠅亂飛,但卻一腳撞進貝子的房間。
玄煜還未睡,房里燭火熒熒,大夫說可兒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這點讓他十分煩心,不管怎麼說,可兒的爹是阿瑪的救命恩人,而他為了一己之私,傷害了她,讓她萌生死念,這叫他如何面對阿瑪……
「砰」地一聲,玄煜轉過頭,一看到披發的可兒,心中的大石頓時落下,但再看到她衣衫不整,玄煜雙眉一擰,下悅的問︰「半夜三更,你跑來干什麼?」
反觀若琪,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簡直像蜘蛛精看到唐三藏!
貝子比她前六世的未婚夫都還要帥,濃密的劍眉,深邃的眼眸,堅挺的鼻梁,薄翼的嘴唇,若真如孟婆所說,能與他有「享之不盡」的xing生活,那她願意在第十世當打敗異形的偉人,作為感謝孟婆的回報。
若琪迫不及待的說︰「我來跟你睡同一張床。」
玄煜怔了半晌,然後嗤之以鼻的回道︰「你說什麼瘋話?」
此時,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紅趕到門口,急聲解釋︰「貝子,格格醒來之後,就一直這樣瘋瘋癲癲的,而且她還講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話。」
「這兒不需要你,小紅你回你房間去睡覺。」若琪狠瞪她一眼。
「小紅,快叫侍衛去請大夫來。」玄煜命令。
「不用請,我沒病。」若琪阻止道。
「還說你沒病,你看看你,穿著肚兜亂跑,一點教養都沒有。」
「你別裝了,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歡眼楮吃冰淇淋的!」
「冰淇淋是什麼?」玄煜感到莫名其妙。
「冰淇淋是用牛女乃、雞蛋、果汁、糖和玉米粉攪拌凝固而成,很好吃,要有冰箱才能做冰淇淋,下過沒關系,冬天到的時候我就有辦法做給你吃。」若琪認真解釋冰淇淋的作法,根本沒考慮到時代的差距。
「小紅,快去叫大夫來,格格病得不輕。」玄煜嘆了口氣。
「是。」小紅頗有同感地點頭,正欲轉身,若琪冶聲出言威脅。
「你是我的丫鬟,我命令你立刻回房睡覺,否則就卷鋪蓋回老家。」
「小紅沒有家,格格你千萬別趕小紅走。」
「那你還不快回房睡覺,別在這兒做電燈泡。」
「小紅告退。」小紅福身退出房間,但她不明白「電燈泡」是什麼?
「順便把門關上。」若琪一面交代,一面自己爬上床。
看著可兒以風騷的姿勢——橫陳在床上,玄煜臉色微紅,不過卻是發怒地道︰「黃花閨女躺在男人床上,成何體統?」
「老婆躺在老公床上有何下對!」若琪不害羞地說。
「為了你的名節著想,你還是請回,我想阿瑪一定會另外為你安排好婆家。」玄煜打開房門,下逐客令。
「阿馬是誰?」若琪心想這位馬先生可能是媒人。
「阿瑪就是貝勒,你連這都不記得,我看你的頭大有問題。」
「對,貝勒叫阿瑪,福晉叫額娘,連續劇都是這樣叫的。」若琪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不慌不忙的問︰「阿瑪不是早在我五歲時就收我做童養媳,把我許配給你,為什麼他還要替我另找婆家?」
「不是他,是你想取消我們的婚約。」玄煜推得一干二淨。
「我為什麼要取消我們的婚約?」若琪坐起身于。
「因為你不配做我妻子。」玄煜冷淡的說。
「sHHT!」若琪忍不住以英文咒罵。
玄煜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他听不懂她的話,不過從她的臉部表情看來,他敢斷定那是句粗話。「你說什麼?」
「說英文,你听下懂就算了,我問你,我哪一點不配做你妻子?」
「今天午後,我叫你上床,你哭得死去活來,你寧願取消婚約,也不願讓我踫你。」玄煜感覺到不太妙,現在的情況跟下午正好相反,下午是他一副餓狼撲豐的模樣,現在卻是她……
若琪舌忝了舌忝唇,一只手突然伸到背後,只見肚兜落了下來。「我現在人就在床上,你想做什麼,盡避放馬過來。」
「很可惜,我現在沒興趣。」玄煜冶哼一聲,心卻不由得一顫。
「你不是男人!」若琪決定采激將法。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玄煜眼中透出殺氣騰騰。
雖然若琪嚇得雙腿發軟,但她仍鎮定的說︰「證明你是男人給我看。」
這是玄煜第一次被女人氣得兩頰通紅,再看到可兒忍著笑的嘴角,他的心髒幾乎快氣炸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眼楮被撞瞎了不成,從外表看就知道我是男人,根本就用不著證明!」
「你是有男人的外表沒錯,但你也有可能是女扮男裝。」
「你再說一句我不愛听的話,當心我一拳揍死你。」
「你就算揍死我,我還是懷疑你不是男人。」
「你要我怎麼證明?」
「把衣服月兌掉。」若琪露出狐狸精的笑容。
一時之間,玄煜像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瞼上出現受辱的顏色,這是下午的戲碼重演,只不過角色對調,他明知道月兌了衣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他不能退縮,
退縮會讓她看扁,傳出去他怎麼做人……
把心一橫,玄煜嘴角掛著冷笑,解開褲帶。
……
看到這兒,他的身體一陣陣發熱,逼得他別過臉,不帶一絲情緒的說︰
「可兒,我坦白對你說,我當年發過誓,絕對不踫你。」
「為什麼要發這種惡誓?」她好奇的間道。
「你五歲那年,我和一群貝子去看你,當時大家都笑我未來的少福晉是舊丑八怪,我受不了那些嘲笑,所以才發下此誓。」
若琪悄悄下床,從後面抱住玄煜,唇辦游栘在他頸間,撒嬌的說︰「我現在已經不丑了,不是嗎?」
「那是氣話,你不需要遵守。」若琪以舌頭輕舌忝他耳後敏感的皮膚。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玄煜一只大手緊緊扣住她搭在他肩上的縴手,彷佛她的手上有異物般,硬是將她撥開。
真是冥頑不靈!若琪不禁動怒,「四匹馬追不上,可以用五匹馬。」
「你那麼需要男人,我看還是叫阿瑪另外替你找個婆家,舉行隆重的婚禮,讓你早點獲得滋潤。」玄煜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丟到可兒臉上,遮住那誘人的嬌軀。
「我不要婚禮,我只要你。」一听到婚禮,若琪感到一陣胃痛。
「你那麼需要男人,我勸你別在我身上浪費青春,免得一輩子獨守空閨。」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貝勒府。」
「我絕不離開將軍府,除非你殺了我。」
「你若不想走,廚娘正好不干了,你就去掌管廚房好了。」玄煜故意粗聲道。
可兒是個金枝玉葉的格格,連廚房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玄煜以為鍋碗瓢盆能嚇跑可兒,但他卻不知道在可兒的身體里,住了一個被寂寞禁錮兩千年的靈魂,什麼也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