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睡夢中,耿琪舒服地嘆息,身旁那溫暖的熱源讓她一覺好眠,她挪動身子更加靠近他,口里還喃喃囈語著。
冷易沉默地看著她滿足的睡臉好半晌,輕柔地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驀地,一只柔軟的小手緊捉著他,她在睡夢中蹙起秀眉來,小臉彷佛快哭出來般……
「不要走……」就連在夢里,她仍忘不了失去親人的椎心之痛。
冷易在她額上落下個吻,順著她小巧的鼻端,徘徊在她紅潤的櫻唇上輕啄著,「我不會的,乖乖睡。」
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戀戀不舍地又凝睇了她好一會兒,才拿著干淨的衣物走進浴室。
方纔那激烈的歡愛顯然已累壞了她,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她冶艷、性感的外表下,她居然還是個純潔的處子,這令他不禁氣怒起自己的沖動,他不該這麼早就要了她的!
滿室被水氣弄得煙霧彌漫,溫熱的水流卻沖不走他腦海中,她激情時迷亂的嬌媚神情,想到這,又蠢蠢欲動起來。
「該死!」他低吼一聲,慍怒地將調水器轉至冷水,冰冷的水流頓時由蓮蓬頭泄出,沖刷著他發熱的身軀,讓高漲的情yu暫時獲得緩和。
「冷易,你在干嘛?」悄悄地,半掩的浴室透明玻璃門,露出個睡眼惺忪的小臉。
耿琪揉著酸澀的眼皮,剛睡醒的遲鈍感讓她還未能理解,他此時此刻正極力忍耐的狀況有多難受。
冷易甩著頭,濕透的黑發更顯現出他隱藏在身軀下狂野的一面,他結實強壯的身軀蘊藏著令旁人退避三舍的爆發力,比例完美的軀體正一絲不掛地站在蓮蓬頭底下沖冷水。
他熾熱的黑眸布滿濃濃的**,正肆無忌憚地看著她用白色床單包裹住的玲瓏身軀,闇黑的眸子危險地瞇起,定定地望著她微愣的小臉。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我現在馬上就出去……」羞澀的紅潮沖上她的粉頰,她避開眼,連聲道了對不起,就急忙拖著「粉」長又礙腳的被單,驚慌失措地要跑出去。
天吶!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在他黑襯衫底下藏著的,居然是一副完美比例的好體格。
瞧他,古銅色的寬闊胸膛、結實的平坦小骯再加上那張不苟言笑的酷臉,哇塞!簡直是天底下女性夢寐以求的極品嘛!
她酡紅著雙頰,不舍地再偷瞄了他健壯的體格一眼,然後提著被單往門口竄逃。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又會管不住自己地撲上前去「吃」了他!
猛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離去的腳步又給拉了回來,由頭頂澆下的冷水讓她怔愣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她捉緊身上被水給沖濕的被單,過重的重量讓她腳步不穩地踉蹌了下,伸手緊攀著他的頸項維持重心。
「醒了?」冷易盯著她,即使是沖了冷水,也敵不過她無心的挑逗。
「對啦,哈啾!」她打了個噴嚏,氣極敗壞地瞪著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你發什麼瘋啊?這麼冷的天氣還沖冷水,你有病!」
她推開他,甩著濕淋淋的頭發,就要躲回床上那溫暖的被窩。
「醒了就好……」冷易低喃著揚起嘴角,決定不再折磨自己高漲的yu火。
他環抱住她縴細的腰間,猛然將她抱抬到蓮蓬頭下,她身上用來遮掩的白色被單,因他突來的舉動而褪至腰間。
「冷易!」她一手撥開濕黏在臉上的發絲,牙齒頻頻打顫,氣瘋似地朝他怒吼︰「你瘋啦!快放開我,我快冷死了!」
她拍打著他結實的胸膛,怒火燒紅了她炯亮的黑眸,他如硬鐵般的軀體擋在她面前,將她壓制在牆上。
「是嗎?」他將調節器轉至另一邊,頓時,溫熱的水流由蓮蓬頭沖刷著他們兩人貼合的身軀,「這就是男人欲求不滿時,所需經歷的酷刑。」
他急促的呼吸噴拂在她雪頰旁,讓室溫不斷地竄高,她羞赧地怒瞪著他,被他那放肆的言行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愛沖冷水那是你家的事,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沖!」她推著他箝住她縴腰的鐵臂,扭動嬌軀在他身上掙扎著,卻被視為惡意的挑逗。
「別動!」他架高她推拒的身子,「妳要是不想讓我在這里要了妳,就別在我身上扭動!」
他瘖啞著嗓子低聲警告她,天曉得他得花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逼使自己別踫她!
「你說什麼啦!我都快冷死了,還叫我別動……啊!」她突地停住了話,黑眸往自己冰涼的胸前一看,立即放聲尖叫,她只差沒找個洞鑽進去了,「天吶!你、你看到多久了!?」
她手忙腳亂地拉高褪至腰間的被單,遮住自己luo露的胴體,氣惱地瞪視著一臉若無其事的他。
她……她的身體就這麼白白養了別人的眼啦!雖然已經跟他發生過關系,但這不代表她有開放到這種程度,能讓別人的眼楮吃盡冰淇淋還無所謂。
「不久,」他大手一揚,將她礙事的被單掀開,火熱的唇順著她的雪頸蜿蜓而下,啃囓著她粉女敕的肌膚,像品嘗著絕世佳肴般地滿足模樣,「從妳被我抱到浴室中開始。」
「什麼!?」那……那她不就早被他吃盡豆腐了嗎?
「妳醒了更好,我就不必再沖冷水,打消自己的了。」他挑眉邪笑,將她整個人高舉,壓到白色的瓷磚上,低頭吻住她那張誘人的艷紅唇瓣。
「唔……」耿琪蹙著眉,氣憤難耐地用腳踢著他,卻被他整個人驀然一扛,架至肩上步出浴室。
「放開我!你、你這個流氓!」雖然手腳都被他緊緊壓制住,但她還有她這張牙尖嘴利的小嘴兒,于是,她不僅出聲抗議,還張嘴往他寬厚的肩胛咬下去。
他悶哼了聲,大掌懲罰性地輕拍她,「妳說的對,不過我比流氓高一級,是香港黑道的頭子!」
他推開書桌上所有的雜物,將拚命掙扎的她放到桌面,完全不理會散落一地的東西。
「我知道你是黑道大哥,但你沒必要這樣對我吧!?」她嘟起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不悅且不舍地輕撫著他肩頭上那深刻的牙印。
「我怎麼對妳了?」什麼時候他要個女人,還得費這麼多工夫的?向來都是那些女人迫不及待地要爬上他的床,等待著他的恩寵。
「還說呢,你看看我!」她可憐兮兮地指著自己,濕淋淋的頭發正黏貼在她臉上,模樣足以媲美一只被人扔到水里,剛爬起來的落水狗。
冷易低笑著,厚實的胸膛隨著笑聲而振動,他伸手撩開她兩頰旁濕黏的發絲,「我喜歡落水狗。」
他輕吻她那微嘟的小嘴,火熱的舌尖舌忝吮著她鼻頭上的水滴,柔聲續道︰「喜歡妳這只被人扒光衣服的落水狗。」
這個女人天真的可愛!在別人眼中看來,她是冶艷、嬌媚的,但在她艷麗的外表下,深藏的卻是天真無邪的清純。
「我才不喜歡呢!」她高昂著頭,一副跩得二五八萬似的,「我只知道我快冷死了,我要床上那條厚厚的棉被啦。」
她環著雙臂,微抖的**嬌軀拚命往他溫熱的懷里汲取著溫暖。
「冷嗎?」冷易輕吻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大手將她環抱入懷,「要不要到床上休息一下?」
從未對女人有過的憐惜由他心底泛起,他舍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樣、舍不得她發嬌嗔的模樣,寧可壓下自己的,也不肯在她難過的時候強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