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地揉揉她粉女敕的臉頰,捏捏那吹彈可破的紅女敕,食指由眉心劃過她小巧的鼻尖,來到她鮮紅欲滴的瑰唇摩挲著。
葛煜欣賞著她睡夢中柔美的神態,那時而噘嘴、時而舒適嘆息的表情勾起他性格中的邪魅因子。
睡得真香!他邪邪一笑。
當他為了她想盡辦法毀掉丁燁在台灣的勢力時,她竟在享受著那甜美且無人騷擾的美夢。
這的確不太公平!他惡劣的因子又在胸膛里開始狂肆鼓噪著。
倏地,他懲罰地伸手掐住她的鼻子,睨著她皺眉、噘嘴、喃喃夢囈的嬌態,企圖擾醒她來打發這一趟台灣之行的無趣。
不能呼吸!
練寧央皺皺鼻子,猛吸了好大一口氣,直到呼吸恢復暢通,她才咕噥一聲,好滿足地嬌笑著繼續入眠。
葛煜眯起眼,邪惡地捉住她柔軟的小手,送往唇邊大力的咬了下,繼而伸出濕熱的舌尖舌忝劃過她蔥白的手指,挑逗似地含在口中吮舌忝著。
「嗯……癢……」練寧央申吟了聲,略微不滿的噘起嘴,卻沒有睜開眼的意思。
她怕冷的往身旁的熱源偎去,兩手兩腳就像那攀爬尤加利樹的無尾熊般纏掛在他身上,貪婪地嗅聞著他身上的煙草味,熟悉乍到的新鮮環境。
她環抱著他的腰際,將小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里繼續貪睡。
「還不醒?」葛煜好笑地睨著她夸張的睡姿,手指纏卷著她黑色的發絲,微微一扯,希望藉此扯醒這只貪睡的小貓。
「別吵!」她嘟囔了聲,拉回了發絲,小臉更加埋進他厚實的胸懷里,隔著襯衫不斷摩蹭著他溫熱的胸膛,再度尋找一個最舒服的位子。
他嘴角噙著淺笑,抓起她白女敕的藕臂仔細檢視著,那上頭的瘀紅已漸轉為淺淡的青色,但在她白皙細女敕的肌膚上仍顯得突兀。
還好,藥再擦個兩天就會痊愈了,她身上不許留下一點不應屬于她的顏色。
他依稀記得昨夜她在眾人之中那副孤立無依的模樣,那雙清澈星眸內的絕望,深深撼動了他一向冷冽的冰心。
在驚惶失措之際,她霍地吶喊聲,以及在投入他懷中時,止不住顫抖的身子都令他沒來由感到憤怒、不舍。
雖說她之于他只是個征服的游戲,但在見到她被人欺侮之際,卻讓他想將她抱在懷中疼惜,這使他對當初的原意感到有些迷惑。
他半扶起她軟綿綿的身子,大手輕易地越過她的肩頭,取餅她背後座椅上早已置好的毛毯覆住她,再將她輕柔地攬回自個兒懷中。
他揚起唇,對此時躺在他懷中熟睡的可人兒有著莫名的嬌寵。
想攀上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她們莫不企圖從他這里挖取一些好處,更想盡辦法要坐上他身旁的位子,甚至不惜出賣美色來引誘他。
他並不是正人君子,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會傻到放過。
但那些貪圖名利、權勢的女人也沒能在一夜歡愛後,如願的留在他身邊。
但是,她不同!
她修長的身影、澄澈的黑眸、柔軟的紅唇,早在黑暗中的第一眼,就勾走了他的心魂,莫名而生的強烈佔有欲讓他下了個決定……
掠奪她!
不論她肯不肯,他要強硬的將她留在身邊,成為他的女人。
驅走她心底曾有的陰影,就是他第一個掠奪行動。
但他卻沒料到昨夜失敗的報復行動,反而加深了她對男人的不信任感……
于是,他下了藥!
趁著昨夜那纏綿火熱的親吻,他舌尖頂了顆藥效不強的安眠藥,偷偷喂給她咽下,讓疲累的她暫時忘卻那不堪的一切好好的休息。
只是,不知她醒來後,那炯炯星眸會散發出怎樣的熾烈光芒?
「叩、叩」兩聲,飛機包廂內的房門應聲開啟。
「掌主,您吩咐的香檳。」私人專機上的空中小姐巧笑倩兮地端上一杯香檳,好奇的眼還不斷偷瞄著他懷里那熟睡的女人。
天吶!什麼時候狂妄自大、行事強硬的葛掌主會如此疼惜女人?
瞧他,怕她受涼的替她蓋上毛毯不說,那一向森冷的眸子,此時蘊滿如陽光般溫暖的柔情瞅著她的睡顏,這可真是世界第一奇觀啊!
「嗯,退下吧。」他吩咐道,直到空中小姐謹守本分地離去後,他才半扶起她嬌軟的身子,柔聲輕喚道︰「該醒了,小豬!」
他戲譫的捏捏她的俏鼻,好玩地揉揉她略微凌亂的長發,非要擾醒她的好夢不可。
「該死的男人,別吵!」練寧央在睡夢中拍開那如輕風擾人的溫熱物體,愛困的聲音隱約透露著不悅。
「不醒?那更好!」葛煜邪惡的低笑,狡猞閃過他的黑瞳,他端起桌上的香檳飲啜了口,食指強硬的勾起她的下顎,霸道的火唇噙住她的柔軟,將口中的微嗆涼液灌入她微啟的檀口。
一擰眉、微皺臉,練寧央霎時失去了新鮮的氧氣,喉間那又嗆又辣的液體逼得她立即由甜美的睡夢中嗆醒過來。
「咳……咳……」她不住猛咳,一張如白瓷般細致的小臉嗆得通紅。
喉間那微酸的澀味讓她吐著粉舌,小手用力扇著,企圖降低舌尖傳來的熱辣感。
「你……你……」她趴在他身上,蔥白的玉指顫抖的指向他。
這……這個卑鄙小人,又趁她睡夢中偷襲她!
「醒了?看來這招叫你起床的方法倒是挺有效的。」他悠然自得地飲啜著香檳,暗黑的眸瞳閃過寵愛的笑意。
這小女人的反應還真有趣,她那吐在唇外的粉色小舌倒挺誘人的,不知再次吮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轟地,她的小臉瞬間炸得火紅,羞窘惱怒地瞪著他。
「你……你就不能用『正常』點的方式叫醒我嗎?」這種叫她起床的方式,她可不想再試第二次。
「你所謂正常的方式是如何?」他挑高眉,那副狂狷的模樣有著百分百引人犯罪的魅力,尤其是對女人。「是揉揉你的臉頰叫醒你,還是輕聲細語地在你耳旁輕喚?」
他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我試了,而你沒醒。」
說來說去,就是指她貪睡羅。
練寧央噘起紅濫濫的小嘴兒,腦袋瓜子卻依然渾沌的不知所以然。
「要不是昨晚的事演變成一場鬧劇,我怎會睡得這麼沉、這麼死、這麼……」越想越不對,昨夜他抱她回房之後,他是吻了她,那火辣辣的熱吻到最後怎會變成一片空白?
「我喂你吃了安眠藥。」他大方的坦誠道,毫無意外地,他瞥見了她炯亮黑眸中燃熾的兩簇烈火,那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冶艷,是如此吸引著他,對了他的味。
「你對我下藥……」她的聲音驀然提高了八度,不敢置信地怒視著一派輕松恰然的葛煜,「你居然對我下藥!?」
練寧央瞪大了眼,差點想撲上去掐死眼前這個狂妄的男人。
他以為他是誰!?他怎麼能對她下藥?搞不好下次他會拿幾顆藥還是什麼的喂她也說不定。
「我沒那麼沒品。」葛煜勾唇邪笑,立刻明白她心里所想,他傲然的朝她昂昂下顎,「利用藥物來佔有女人的身體我不屑為之,更何況向來都是女人自動爬上我的床。」他的自信簡直可以媲美日本男性的大沙豬主義了!
「你……你真是個無賴!」練寧央為他竟然能看透她的思緒,氣急敗壞的怒罵出聲。
可,怎麼他這副吊兒郎當、邪氣妄為的模樣卻老讓她臉紅心跳?他火辣的親吻、親密的**,都讓她不禁沉迷其中。
難道她喜歡上這個跋扈狂妄的男人了嗎?
「說我無賴也好,說我下流也罷,不過,我的玫瑰,你不覺得現在佔我便宜的人是你嗎?」他溫煦的笑臉融化了她的怒火,那如徐徐春風的低悅嗓音緩緩傳進她耳里,稍稍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
她聞言一愣,不明所以地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這一看……
天吶!原來她才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壞人。
她一手搭在他平坦光滑、肌理結實的胸膛上,另一手繞過他的項頸攀住他,整個人幾乎「黏」在他身上了。要不是他還算好心,攬抱著她半傾的身子,只怕她早就摔到地上去了。
她立刻窘紅了臉,突地跳離他既溫暖又舒適的懷抱,才剛起身,飛機突來的一個彎轉傾斜,顛得她站不穩腳,狼狽地往地上跌去。
「啊——」她緊緊閉上眼,猜想這下又要跌個鼻青臉腫了,不料,一股強大的拉力迅速扯著她轉了方向,預料中的疼痛並末襲來,反倒教她跌進一堵溫熱的胸膛中,被人用雙臂緊緊保護著。
「嗯……」葛煜悶哼一聲,突來的撞擊使得他無法避免,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他擰緊濃眉,抱著懷中那香軟的身子,淺淺舒吐著氣,企圖減輕自己胸口撞擊後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