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真的完了!
她怎麼會這樣就被人給吃了?怎麼會在這種極為混亂的時刻,連清白也被人給奪走了?
紅雨揪著藍色的床單,覆蓋自己luo露的身軀,呆呆的坐在床上,柔滑的波浪黑發披散在她身後,遮去她雪白的背部,增添幾許女人獨特的嬌媚。
她不敢相信的瞪著那一地散亂的衣物,視線緩緩來到床上那幾滴代表她清白的血跡,有種想哭的感覺。
還以為搬出「負責」這一招,便能保她「全身而退」,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說好!
真是見鬼了!
男人不是在听見女人說要他「負責」的時候,便會嚇得立刻將手腳縮回,然後躲得遠遠地怎麼也不踫那女人的嗎?怎麼他偏偏卻是一口答應,然後用他激烈的吻,吻得她頭昏眼花、渾身軟綿綿的,只能任他宰割?!
她真是想哭!
耳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她怔怔的轉頭,凝望著那扇傳來水聲的門板,那里頭正是擾亂了她心緒、又霸道奪去她清白的男人。
她真的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苦追了他八年,每回總是被他冷漠的拒絕,可是今天他卻突然說……他喜歡她?!還不顧她的抗拒掙扎,強硬的佔有了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不是她的雙腿虛軟、渾身無力,而床單上的血跡又是那麼真實,她幾乎要以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了。
「哦!」紅雨雙手捂著臉,羞慚的申吟了聲。
一想到方才的事,她就不禁覺得滿臉發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她要怎麼面對他啊?難不成她真的要叫他負責嗎?
不!不行,她還是趁著他沖澡還沒出來時,先逃回去才對!
心念一轉,紅雨立即由床上站起,孰料,雙腿一個虛軟,險些又跌回那張他們剛歡愛過的大床。「喔,老天……」她苦皺著小臉,扶著床沿,不敢發出太大聲響,只是暗暗咬著下唇,痛楚的申吟了聲。
她覺得全身像是被人拆開似的,渾身酸疼不說,就連她的腿也變得似乎不是她的。
這全都是他害的!她決定要討厭他三天,以示懲戒!
揪著里在身上的深藍色被單,紅雨困難的彎腰撿起散亂在地上的衣物,悄悄地移向房門口的方向。
手才搭上門把,還沒來得及扭開,一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長臂,便攬住她的縴腰,冷冷的聲音由她身後響起,涼颼的讓人渾身泛起冷顫來。
「你又想去哪?」
不知何時,那原本該在浴室里沖澡的男人,已經來到她身後,恰巧發現她想逃跑的舉動。
他的聲音听來很冰冷,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紅雨不禁吞了吞口水,死命盯著腰上那只強而有力的臂膀,猜想著這只手臂待會兒會不會變成掐死她的「凶器」!
「我……我……」紅雨找不出一個借口,只能支支吾吾的讓「我」字在嘴里重復地說著。
狄毅風的目光輕掃過她,最後定在她懷中那些被她摟得緊緊的衣物,眸光一閃,他眯起眼,猜出了她的意圖。
「看來我並沒有把你的體力給榨干,才會讓你有機會想逃跑?」他冷冷笑道,手臂一個縮緊,將她用力攬向自個兒堅硬的胸膛,惹來她一聲驚呼。
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著想逃跑的念頭?!竟然趁著他在浴室沖澡的時候,想偷偷逃掉?
這個該死的女人,肯定還沒由剛才的事情中得到教訓!
他一個攬抱的動作,幾個跨步,將她帶回那張他們剛剛歡愛過的大床上。
「等……等一下,你不可以再像剛剛那樣對我!」一被人放到凌亂的大床上,她連滾了好幾圈,躲到床的另一邊去。
她驚慌的朝他叫著,就生怕又被人拖回床上「教訓」一回。
剛剛的那一次歡愛,已經讓她渾身酸痛、雙腿發軟無力,連站都快站不住了,要是再來一次,她肯定連走路都沒辦法。
「為什麼不行?」狄毅風眯起眼盯著她,藍色床單由她雪白的肩胛滑下,隱隱露出她優美的半邊胸弧,他目光瞬間變得熾熱,想要她的再度涌起。
「因為……因為剛剛那是個意外。」她防備的躲在沙發後看著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沖過來抓她。哦,她的腳好酸,都快站不住了。
「意外?」他冷冷地眯起眼,站在原地不動,手心癢癢的,有種想掐死人的念頭。
是他听錯了?還是她一時口誤?在他剛與她發生關系,並警告她不準再度由他身邊逃開之後,她居然將他們剛剛發生過的事,稱之為「意外」?
這個女人……實在可惡的可以!
半luo著健壯的胸膛,狄毅風只在精瘦的腰間圍著一條白色毛巾,及頸的黑發微微凌亂,發尾還滴著水,那狂野魅惑的模樣,讓紅雨不禁看得痴傻了。
哇!好……好性感喔!紅雨張大了嘴巴,呆呆的望著他。
她的心跳得好快,呼吸困難,不禁又回想起剛才他們發生的事。
紅雨雙頰燙紅,連忙用力搖搖頭,將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激情景象給晃出腦中。
「對……對,沒錯,那只是一個意外。」她對他點點頭,落地窗外吹來一陣涼風,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肩。
唔……怎麼突然變得好冷!少了他溫暖的懷抱,她突然覺得天氣變得好冷喔!
「我知道其實你並不喜歡我的,在辦公室里,你也只是為了懲罰我未經過你同意便吻你,才故意這樣說的,會跟我……跟我發生關系,也是男人的生理沖動作祟,我完全了解,你放心,我真的了解的!」
她自以為是的替這一切下了注解,沒瞧見那站在離她約有十來步之遠的男人,已經鐵青了一張臉。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這樣一來,她內心所有疑惑就全都解開了。
他會在辦公室說他喜歡她,只是懲戒她未經同意,便吻了他的舉動;會與她發生關系,也是男人的生理沖動作祟,就是這樣,沒錯!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又感覺有點失落呢?
「听起來,你似乎很了解我?」陰沉著臉,狄毅風冷笑道。
了解到……學那鴕鳥不肯認清事實,死命地將他往外推?
他一定要「教訓」到她三天下不了床!
「嗯。」不知大禍即將臨頭的可人兒,居然還開心的點頭,「我當然了解你啊,我可是足足喜歡了你八年耶。」她得意的炫耀起對他始終專一的感情。
「例如……你喜歡看書時沒有人吵你,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平時只喝黑咖啡,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偶爾會將事務所的Case帶回來,熬夜將它處理完,每天清晨六點會準時起床出門慢跑一個小時,這些我全都知道呢!」
為了喜歡他,她可是費了好大工夫,將所有有關他的事,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收在心里。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沒有人比她更喜歡他了……
「那麼,恐怕你還不夠喜歡我,才會弄不清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狄毅風嘲弄的勾起唇,雙手環肩的冷睇著她。
倘若她真的夠愛他,她會知道,他要的,只是一簇在黑暗中依舊燃燒著它的光亮,躍動不止的紅色火焰。
那能在剎那間便攫去他靈魂的紅色火焰!
「呃……」被他突來的問題給弄得語塞,紅雨傻傻的看著他,過了好久,她才訥訥的開口,「你……你想要什麼?」
房子,他有;車子,他也有;事業,他也有。
那麼,他究竟還想要什麼呢?
「我要你!從頭到尾我都只要你!」幾個跨步上前,仿若行動敏捷的黑豹,他迅速擒住她呆住的身子,一個猛地拉扯,將她扯進自個兒懷中。
他低頭咬上她細女敕的雪頸,用力在上頭留下紅色烙印,淡淡的瘀紅,卻是一時半刻抹不掉的,殘留他溫度的烙痕。
紅雨微微顫抖,她冰涼的肌膚傳來他火熱的溫度,由她頸部的血管,直擊向她的心。
心……在狂跳,呼吸……快要停止……
他……他剛剛說什麼?他……只想要她?從頭到尾……都只想要她?
「你以為,我會讓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時時刻刻纏在我身邊嗎?」摟抱著她,他的額抵著她的,眯著眼,惱火的在她耳邊低吼著,「你以為我會和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上床嗎?!」
這個蠢到極點的笨女人!
「听著,若不是真喜歡一個人,沒有男人會強迫自己去和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上床。」他不是光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會將感情拿來跟劃上等號,只有在面對他喜歡的女人時,他才會想獨佔她的一切。
「可是……可是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在你後面追?」被強摟在他懷中的紅雨,訥訥的提出疑問,「我追得好累。」
她不懂,若他真的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她拼命的在後頭追著他?
她追了他八年呵!這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他不知道她在他身後追得有多累!
有好幾次,她幾乎想停下腳步,不再為了追尋他而強迫自己往下撐,因為一再的失敗讓人沮喪啊!
聞言,狄毅風勾起一抹極為魅惑的微笑,突然低頭吻住她紅女敕的唇,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以最煽情的方式,誘惑她再度陷、人迷亂中,直到她雙眼迷蒙,快喘不過氣來,他才緩緩離開了她。
「我喜歡看你為了我而努力的拼命模樣,就像是一簇紅色的火焰,只為了我燃燒……」對住她迷的眼,狄毅風輕輕觸撫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朝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惡劣的讓她在身後拼命的追著,才會在她累了停下腳步不肯再追時,停下腳步回過頭等待著她,讓她興起希望,繼續努力地追著他。
「什……什麼?」聞言,紅雨驚叫出聲。
本想一步一步的獵獲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她才是那個被獵的人!
他……他簡直可惡的可以!
「狄毅風……」紅雨憤怒的抬起頭來,一雙美目散發出熊熊怒火,真射向那可惡又可恨的男人。狄毅風微微一笑,迅速低下頭,吻住她那張正欲開口叫罵的甜美小嘴,吻得她頭昏眼花、思緒迷茫,無法再追究他惡要她的惡劣行徑。
反手一拉,他將她帶到那張他們剛歡愛過的大床上,當熱切的吻逐漸升溫,她的憤怒也逐漸變質,隨著他大膽的**動作,她軟化了下來。
算了!反正最後她還是得到他了!誰騙誰、誰擄獲誰,都已無所謂了!
反正,只要她知道,他也如同她愛他一般的愛她,就是她最大的滿足了。
兩人的吻越來越激烈,情yu的溫度越來越高,在他即將進入她時,他突然停下動作開口……
「紅雨?」他輕喚她的名字,用好溫柔的聲音。
「嗯?」她迷蒙的張開眼看著他,不懂他為何在這時候停下了動作。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親別的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真正生起氣時,是什麼模樣!」他冷笑地威嚇著她。
沒想到都過了五、六個小時,他居然還記得她拿阿虎試吻的這檔事?!
這個……有夠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