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真是熱斃了!
走在路上,熾熱的太陽將人曬出了一身熱汗,這屬于夏天的炎熱七月,讓人恨不得能躲進自個兒家里,吹著涼爽的冷氣、喝著冰凍的飲料,就是不要在這大熱天里出門,可這卻無法阻擋「龍異武館」的弟子們,每天準時到武館報到的決心。
「大家早!」用力的拉開「龍異武館」的和室拉門,阿虎精神飽滿的扯開嗓子,宏亮的對那早已換上柔道服,端坐在場邊的一群師兄、師弟們道早。
呵呵!早睡早起身體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這話可是師父說的,說是只要他們每天準時,在這清晨時分來道館練功,吸取清晨時的日月菁華,包準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每個人便會變成「男人中的男人」,勇猛無人能比。
為了要早早變成師父口中的「勇猛男人」,好贏得隔壁阿花的芳心,他阿虎可听師父的話呢!每天風雨無阻的準時到道館來報到,就算是刮大風、下大雨,他還是照樣給他撐著一支小雨傘,直直向前沖啦!
雖然師父早在昨日,便在三師姐于藍與其夫婿東方聿的陪伴下,興奮的搭飛機出國視察「龍異武館」在國外的據點了,但他還是謹記師父臨走前的教誨,準時到道館來練功,半點松懈也不敢!
呵呵!這全都是為了阿花伊一人啊,喔,他的小花花啊!
「噓……」問早的尾音還未斷,那群整齊端坐在場邊,身穿白色柔道服的男人們,瞬間全轉過頭來狠狠瞪向阿虎,動作整齊劃一的朝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迅速回過頭去,咧開了嘴,露出一個比一個還痴傻的笑容,直直望著那橫躺于道場中央的柔媚身軀。
吸咻!吸咻咻!
用力的吸了吸口水,十多雙發亮的色眼,未曾由那副玲瓏有致的胴體移開,反而是更貪婪的緊盯著不放。
美!好美啊!他們能活在這世上,實在是太好了!這樣才能在此時此刻,親眼瞧見這絕美誘人的景象……
哦,老天爺啊!我們由衷的感謝您啊!
眾人雙手交握呈禱告狀,眼眶含著閃閃淚光,打從心底感激起那偉大的造物主來。
「咦?大家今天怎麼都這麼早?」阿虎遲鈍的沒有發現大伙兒的怪異之處,他搔了搔頭,納悶的咕噥道。
平時不是借故不來,就是到練功快結束時,才姍姍來遲的師兄們,怎麼今兒個像中邪似的,一個個都準時的來道館里呢?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不經意的瞥他們一眼,在其中發現一個許久未見的人影,阿虎不禁驚喜的大聲叫了出來,「四……四師兄?哇!是四師兄耶!四師兄你也來了啊?!」
急急沖向前,阿虎興奮的握起那名被他喚為四師兄男人的手,感動的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沒發現那名被他緊緊抓住手的男人,正不耐煩地側過身子,努力越過阿虎擋住視線的龐大身軀,伸長脖子想繼續觀看「美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四師兄你一定會回來的,你終于了解師父的苦心了啊,師父叫你月兌光衣服在街上跑,然後當警察在後面追時,學臘筆小新唱‘大象’,最後害你被抓進警察局關了兩天,這全都是為了鍛鏈四師兄你過人的忍性啊,你總算是了解師父了……嗚嗚……四……四師兄啊!」
雖然四師兄和師父為了那件事鬧翻了,可是他知道,在四師兄心里,還是惦記著師父的,還是心向著「龍異武館」的啊!
喔!四師兄,你這番心意,嗚……嗚……真是讓阿虎感動啊!
阿虎強忍著淚水,張開粗壯的雙臂,用力擁住那名他喚為四師兄的男人。
頓時,男人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眼看下一秒就要變紫……
他不過就是坐在道場上,看看難得的「美景」啊,怎會飛來如此橫禍?莫非今日,他就要命喪于此?
「放……我……下……來……」肺部的空氣被這突來的擁抱,給全擠了出來,男人虛弱的踢著腿,視線逐漸模糊,他仿佛瞧見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拿著鐮刀,正站在前方不遠處對著他冷笑。
「四師兄,你說什麼?」阿虎奇怪的松手,看見男人已翻過白眼,昏厥過去,嘴角還吐著白沫,當場心急的抓住男人的肩膀,猛烈搖晃起來,「四師兄,你怎麼了?怎麼回事了?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是誰暗算你?!」
「唔……好吵喔……」突地,一聲不滿的抗議自道場中央響起,那聲音極輕、極柔,飄蕩在空氣中,不小心還會讓人誤以為是自個兒的錯覺,可,這道場里的十多名大漢卻都沒漏听這聲似撒嬌的呢喃……
「噓、噓……」頓時,十多道凶狠目光朝阿虎狠狠瞪來,仿佛要將他這擾人睡夢的罪魁禍首扒皮拆骨似的,嚇得阿虎不禁向後跳退了幾步。
「喝!怎……怎麼了?我……我做錯什麼了嗎?」眼見師兄、師弟們扳起拳頭所發出的喀喀聲響,和那一張張逐漸變得猙獰的面貌,阿虎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遲疑的開口。
雙手難抵萬敵,他只有兩只手,他們一人一拳,就足夠將他送進醫院去住半年了。
他做錯了什麼嗎?還是他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否則為什麼大家都要用這種狠毒的眼神看他?好恐怖喔!
「過來!再開口,我就斃了你!」終于,一名與阿虎私交還算不錯的師兄,不忍見到他不明不白的死去,一把捂住阿虎多事的嘴巴,扯下他如熊般雄壯的身軀,讓他坐到他身邊,扳過他的頭,往場中央一轉。
「給我睜大眼楮看清楚點!」
原來這就是原因!就是讓眾家師兄弟們失了魂、丟了心,還讓他差點惹上殺身之禍的原因!
場中,躺著一名年約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女子,一頭如黑瀑般的波浪長發披散在道場的榻榻米上,她正熟睡著,黑發順著她身軀誘人的曲線,貼附在她身上。
黑發遮掩了她的面容,也遮去她雪白粉女敕的肌膚,僅由她那細柔的黑絲間,露出她紅女敕的軟唇,在陽光的照射下,炫耀著濕潤的光澤。
她穿著一件白色寬大的男性襯衫,露出修長的雙腿,金黃的陽光由窗外射進,由她縴細可愛的腳踝,順延而上,停至她雪白的大腿上,襯顯出女子的柔媚風情。
「唔……」驀地,不知是什麼驚擾了她,沉浸在睡夢中的女子突然皺皺眉,嚶嚀了聲,側翻過身,曲起一腿,襯衫隨即向上翻起,略略露出她圓俏的tun形,更是引人遐思。
那襯衫底下若隱若現的春光,令在場的一堆男人拼命吞著口水,恨不得她再多翻幾個身,將襯衫給拉高。
要知道,眼前這難得的美景,可不是隨時可以見到的,錯過了今天,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吸咻……
瞪大眼,大伙心有靈犀地在同一時間舉起手,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繼續專注的看著那躺在道場中央熟睡的甜美女子。
「你們在干什麼?」驀地,一聲冷淡的女音由他們身後傳來,嚇得他們當場由榻榻米上蹦跳而起,像是作賊被人抓到似的,一個個紛紛地大聲喊起練武時的口訣,打出拳頭,假裝自個兒正勤奮的在練著武。
頓時,只見拳頭滿天飛,一個向左打,一個向右揮,打得哀嚎遍地起,一堆「賤狗」捂著黑青的眼楮,趴在地上痛苦的申吟。
「這是你們新研究出來的武功招式︰‘烏龜’功?」瞧他們一個個捂著眼楮,趴在地上哀嚎申吟的模樣,還真像那以四腳爬行的慢行龜類。
一名身穿黃衣的女子站在門邊,冷睨著這可笑的一幕。
她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睇了滿地學烏龜爬的高大男人們一眼,順便踹開一個**朝天、擋在門邊的男人。
「不錯嘛!練得挺像回事的!」
她不留情的嘲諷,令一群高大威猛的男人們,不禁羞愧的低下頭來。
「二……二師姐。」阿虎搗著無辜被人打成黑青的右眼,由地上爬起,他一邊拐著腳走近黃衣女子身邊,一邊還咧開嘴傻呵呵的說道,「沒有啦,我們只是在看大師姐睡覺……」
阿虎老實的供出,又惹來十多道憤恨的凶狠目光,若不是礙于黃衣女子在場,他們一定會搞住他多事的大嘴,拖到後頭去毒打一頓。
黃衣女子眯起眼,總算了解了問題所在,緩緩將視線調往道場中央,輕而易舉的瞧見那無端惹出一堆麻煩的「罪魁禍首」!
她就知道!戚澄雨在心里冷冷一笑。
除了「她」,還有誰有這本事,能讓一群高大威猛的男人在瞬間失了魂、丟了心,瘋狂迷戀到無可自拔的地步?!
她真是受夠了!
踩過好幾個躺在地上裝死的「尸體」,惹來好幾聲淒慘的哀叫,她在她身邊停住,抬起腿,不客氣的往她身上一踹,惹來男人們幾聲心疼的低呼。
「戚紅雨,給我起來!」早餐還沒吃,她的心情差得很,沒什麼好耐性叫她起床。
「唔……」躺在道場中沉睡的長發女子嚶嚀一聲,皺了皺眉,然後緩緩張開雙眼,黑發向後滑落的同時,露出一張如同白瓷女圭女圭般精致,令女人嫉妒、男人迷戀的漂亮臉蛋。
頓時,一群se男們的口水直流不止。
美……粉美……簡直是美呆了!要是能再多「露」一點,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