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驚叫一聲,莫亞亞被他摔的頭昏腦脹,直到咚的一聲,她穩穩地跌回琰煌啻寬闊的懷中,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我才不是笨女人呢!」莫亞亞瞪了他一眼,氣鼓著紅撲撲的雙頰,不甘心的大聲辯駁。
「丑男人!我來找琰煌啻,就是想當他的女人嘛!」這個討厭的臭男人!
「哈哈!啻不需要女人。相反的,他對女人有潔癖。」粗魯的扯過那笨女人的長發,琰煌炙十分滿意的見到那笨女人痛的哇哇亂叫,他隱藏在體內的惡劣因子不由得開始躁動。
「就憑你這沒幾兩肉的身材,哪個男人會看得上你?」說著、說著,琰煌炙又要動手將她給拖離一臉漠然的琰煌啻身邊,他剛剛可沒漏听她罵他的話。
敢罵他琰煌炙,她的膽子就得放大點!他不像啻和,暗地里用不入流的方法整她,他琰煌炙一向光明正大的正面來。
他要是不好好欺負她一番,他琰煌炙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啊——」尖叫一聲,見琰煌炙又要動手揪住她,想也不想的,莫亞亞兩腳一蹬,立即跳進琰煌啻懷中,像只無尾熊一樣死命地掛在他身上,深怕那個說話很凶的壞男人又沖上來欺負她。
嗚……嗚……這兩個動手欺負她的壞男人,最討厭了!
「滾下去!」冷斥一聲,琰煌啻眯起黑眸,對那個死命攀住他的女人喝道,他一向不讓女人近他的身。
「不要,他會來抓我!」她抱得反而越緊。
莫亞亞嬌小的身子在琰煌啻懷中爬啊爬的,沒兩、三下卻又滑下來,不死心,再重來一次,直到她第三次攀爬又宣告失敗時,那個充當尤加利樹讓她在身上攀爬的男人,終于忍耐不了地伸出手……
一雙結實的手臂由她圓挺的俏tun下繞過,輕易的將她抱坐在他的臂彎向上舉起。
琰煌啻半眯著眼,低頭審視著懷中一臉無辜的小女人。
「我當你的女人,好不好?」莫亞亞可憐兮兮的吸著鼻子,柔軟的小手勾住他的項頸,天真的凝視他那雙合黑的眼眸。
「琰煌啻,我當你的女人,好不好?我保證會乖乖的,不吵不鬧,你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每天給我社老爺吃就好了。」她舉起三根手指頭向他保證著,貝齒輕咬著紅唇,淚花在眼底亂轉。
只要能滿足她當米蟲的願望,那麼她保證,她絕對會乖乖的,不去惹禍,更不惹他生氣。
「啻,別答應,小心又是老頭派來誘惑你的小浪女!」琰煌炙急了,啻該不會真的被這個小笨蛋給迷惑了吧!?
瞧他不如以往立即將女人踹離他身邊的模樣,琰煌炙的心中不由得浮現不太好的預感,老頭的計謀,該不會真的成功了吧!?
琰煌啻收緊了臂彎,讓她游移的目光轉向自己,對于這個突然撞入他懷中的長辮精靈,他已經有了決定。
「你叫什麼名字?」無視于眾人的詫異目光,琰煌啻斂下眼,低柔的嗓音緩緩逸出。
老頭的挑釁已經玩過頭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真的想玩,那麼他絕對奉陪!
「亞亞,我叫莫亞亞。」黯淡的眼眸在乍听他問話時出現一絲光芒,她的小手纏在他頸後,有意無意地把玩著他黑褐色的發絲,唇邊綻開一抹甜笑,紅撲撲的粉頰上因笑容更添嬌俏。
「很好,你仔細听好,不管是不是老頭派你來的,我都會留下你,直到我玩膩為止,在這之前,你都會是我琰煌啻的女人!除了我之外,你身上最好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琰煌啻邪佞的勾起薄唇,她是第一個敢當眾違抗他命令的女人!
倘若她真是老頭派來誘惑他的女人,那麼,他會好好的陪她玩玩,玩到她連想哭都不知道要怎麼哭!
難得他有興致想陪老頭玩玩,他要好好教這個老頭送上門的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女人應該對男人的服從態度。
此話一出,一群人全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向不愛女人、陰沈冷漠的琰煌啻居然說他要留下這個女人!?
倒是這個迷糊的小女人一听,先是愣了愣,然後便欣喜的歡呼了聲,環抱住他不放。
琰煌眯起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盯著琰煌啻眸子里那閃著紅焰的譏誚,迅速了解到,這一次,他是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了。
「別玩得太過火,啻,小東西最後可是會承受不了的。」
他希望這小女人能挨得過啻的絕情,愛上啻的女人,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這可憐的小東西,也不會例外!
「還有,玩完了記得通知我去看看她的慘狀,這女人跟我八字不合咧!」
琰煌炙壞心的又拉扯著她的長發,痛得亞亞嗚咽兩聲,縮回琰煌啻高大的身軀里,尋求他的庇護。
「明天我會帶著她去‘寧朗島’度假一個月,在這段期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騷擾我們。」
喲!這個意思就是連他們這兩個想看戲的兄弟都得閃遠點!?
這麼不顧兄弟之情,那他們也不需要客氣了!
琰煌和琰煌炙兩人相視一眼,邪笑在唇邊竄起,腦子里想的都是相同的一件事。
就不知道那群哈啻哈得要死的女人們,對這個消息有沒有興趣?
琰煌啻抱著一臉欣喜的亞亞,繞過噙著詭笑的兩人,無視于他們眼中的狡猾,先行上車,吩咐司機回大宅去。
有些事情,他得在度假之前搞清楚,包括懷中的女人、老頭近日詭異的笑容,還有那幾近平靜的生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預先設計好的陰謀,還是真如表面上的平靜?
他要知道這一切的答案,而能告訴他的人,就只有一個人——漱雨。
在出發往「寧朗島」之前,他會弄清楚這一切的!
夜幕低沈,清脆的鈴鐺聲在廊上響起,隨著輕柔步伐在空蕩的屋子飄蕩。
女子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一襲白色長袍披掛在她身上,美艷的面容噙著微笑,在黑暗中,她那雙漂亮的眼眸呈現褐紫色,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神秘。
上了素有禁地之稱的二樓,她繞過轉角,來到二樓最隱密的房間,抬手輕敲兩下,不等里頭的人回應,她徑自推開房門,對著一室的陰暗出聲,嘴角向上揚起。
「听炙說,您有事找我?」腳踝上的鈴鐺聲停于她對面的沙發前,黑暗使她的感覺格外敏銳,她知道他在這里,不出聲,是因為他的習慣,習慣用銳利的眼神來審視她的心虛。
「你很清楚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男人的聲音由黑暗中幽幽傳出,伴隨著無形的威嚇。
「幫那老頭,你有什麼好處?」他留她在身邊,可不是為了扯他後腿的。
漱雨嘆了回氣,無辜的朝那模糊不清的人影聳聳肩。
「別這麼凶我,啻,我不過是替他佔了一副牌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何其無辜,千里迢迢地讓人由希臘召回,威脅著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還得罪了她這個頂頭上司,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佔了副牌?」琰煌啻擺明了不信,他冷嗤一聲,一道陰寒的目光又朝她射去。
「若是如此,那為河老頭這幾日見了我會笑的如此詭異?漱雨,你不會想嘗嘗我的手段的!」
「漱雨不敢!」漱雨欠身回道,她美艷的臉蛋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那副牌是老爺子要漱雨為您佔的。」
早知道他遲早會找上她的,更何況今日下午听到底下的女慵們在說,大少爺帶了個女人回來,要上寧朗島度假,她就更加確定,今天,他是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給弄清楚的。
「為我?」琰煌啻站起身,修長的身子由陰暗處緩緩步出,像只正磨著利爪的冷豹,等待著最佳時機掠奪他盯上的獵物,「說來听听,我倒是挺好奇你佔出了什麼?」
他噙著冷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眸心躍動著一簇火花,那是即將動怒的前兆。
「我佔出了愛情。」漱雨含笑輕語,她的佔卜是百分之百準確的,只要她說一,絕對沒有人能寫得出二。
「老爺子要我為您佔卜,而我,在幫您卜算的最後一張牌上,清楚的佔出愛情。這意喻著,突然的好姻緣、料想不到的相遇,和即將到來的愛情!所以老爺子這幾天才這麼高興,不再采取一些多余的舉動,因為,命中注定你的愛情,即將到來。」她繼續說著,漂亮得褐眸內閃過詭光,「而你,今天不就遇到了嗎?」
她別有含義的話語勾出琰煌啻一連串狂妄的笑聲,低沈的笑聲盤旋于森冷的室內,更添冷冽氣息。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老頭會這麼安分都是因為漱雨佔出來的這副牌,難怪老頭這幾天見到他會笑的這麼詭異,原來他是高興終于不需要他雞婆,他琰煌啻就會遇見愛情!?
可笑!他眯起黑眸,冷睨著漱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從來不信這種所謂的「命中注定」!
「你的意思是,我下午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愛情’?」他搖搖頭,諷笑地對著漱雨仿佛能探進人心的紫眸說道。
「漱雨,你錯了!她絕對不會是我的愛情,我更不會愛上她,任何女人在我心中,都只是一樣的地位,除了用來泄欲,她們什麼也不是。」
他勾起薄唇,嘲弄著漱雨這次的佔卜百分之百是失誤的,他琰煌啻一向不言情愛,就算是今天下午撞進他懷中那個長辮精靈也一樣。
「命中注定」這四個字,不過是個唬弄人的幌子而已。
他的世界中,根本沒有愛情存在!
漱雨靜靜的凝望著他,良久,她幽然開口,「你認為我的佔卜是錯誤的?」
對于琰煌啻的不以為然,漱雨依舊是微笑以對,在愛情來臨時,任何人都逃不出那既定的命運。
她是、別人是,就連一向自傲、冷酷的琰煌啻也是。
「不!漱雨,我相信你的能力,不過這次,你搞錯對象了。」對于女人,他一向不會動情,漱雨對他的預言,只是讓他覺得可笑。
「是嗎?」漱雨垂下眼,她在唇邊緩緩勾出一道絕美笑靨,「不如我們打個賭吧!」在她的佔卜中,沒有人能逃得出她的預言!
「喔?賭什麼?」琰煌啻被她挑起興趣來了,他要證明,他絕不會臣服于她所謂的「命運」當中。
「我賭你在一個月內,將會無法自拔的愛上她。」漱雨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心口。
她的紫眸在瞬間變回原來的琥珀色,瞅凝著琰煌啻臉上的傲然。
「錯了,漱雨,我不會、也不可能,你這次的預言終究是失敗的。」對于漱雨這次的預言,他打從心底不信。
「誰在乎?」漱雨聳聳肩,轉過身子步往門邊,飄逸的白色長袍隨著她的步伐搖曳著,「只是,啻,當愛情來臨時,誰也擋不住。」扔下這句話,漱兩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
她會等著,等著看這冷傲的琰煌啻一如她所預言的,沉淪在愛情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她的預言,終究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