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大廳中,梁小舞和段奇正打算一塊到日本和段奇的家人見面。
「你又把錢全放入我的賬戶了?」段奇冷著一張臉,語態平板地責備身旁不知死活的女人。
「我、我哪有?」梁小舞一臉心虛地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好不容易讓那些人以為你死了,大家才剛想放棄念頭,你竟然又搞這一樁?」段奇任由梁小舞拉著自己的手,像個幼稚的孩子般前後甩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這是在懲處那些奸商耶!」梁小舞不滿地嘟起嘴,為何她做好事卻要被罵呢?
「做好事?身為赤色組朱翼堂的堂主夫人,你只能做壞事,而不是做好事!」鏟奸除惡這種可笑的事情,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他不被眾人當笑話才有鬼!
「好啦,我知道啦!赤色組是全台灣最沒血沒淚的黑道,別人家的死活是他家的事——你已經和我說了好多次了,就別再念了。」梁小舞可憐兮兮地拉住自己的雙耳扮無辜。
「那也要你能听進耳里,否則我說爛了嘴有什麼用?」段奇一臉無奈。
為何他會愛上一個這麼奇怪的女人?
為何他就不能選蚌正常一點的女人,非要找個只想把人家的錢全放進自己口袋的貪心女人?
就在四個小時前,某間知名的企業財團竟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被人以計算機聯機方式提取了現有的一半資產,更在同時將其他資金全數凍結,引發民眾恐慌,紛紛擠爆各家分行取款,直到現在問題仍未解決。
「你不知道那家財團有多狠心,前幾天新聞才說他們非法買低賣高賺取大筆利益耶!那些土地被騙的老人家哭得好慘、好可憐。」抱歉,梁小舞此刻同情心泛濫,果真將段奇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一點也不覺自己有錯。
「小舞——」段奇將身旁一臉得意的女人用力抱在懷中,語帶警告地說︰「再三天你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我可不想結婚當天還得擔心你會不會又有人想來搶。」
這女人,就是不懂得什麼叫安分!
「好嘛!」听了他的話,梁小舞心中帶著一絲甜蜜。
是啊!她就要成為段奇的妻子了,如果再這麼不乖可是不行的哦!梁小舞在心中自我警惕。
「我發誓,從今天開始再也不干這種事了。」她笑著掛保證。
「從此『快手』的封號也會消失?」段奇懷疑,她的話真的有待評估。
「啊?是你!」一個從他們身旁走過的男人一見到梁小舞,突然發出驚訝的大叫。
段奇同一時間雙眼凝銳,快速擋在梁小舞前頭。
不會吧?又遇上仇家了嗎?梁小舞小心翼翼地自段奇身後探出頭。
「你忘了我嗎?我是那個……那個……該怎麼形容呢?當初在機場你給我三十萬,你還記得嗎?」男人有些年紀,慈祥和靄地沖著梁小舞笑著。
「給你三十萬?」有這回事嗎?梁小舞連點印象也沒有。
「當時你要我把錢存在指定銀行,如果里頭有更多的錢,一半是我的,一半要拿去做善事……」
「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梁小舞用力拍著手,跟著興奮地跳至他面前。
「你的困境解決了嗎?」
不理會段奇越來越陰沉的目光,梁小舞高興地和老人家聊了起來。
「托你的福,現在沒事了,我隨身帶著這個存折,上頭的錢我沒有全動,不過我已想盡辦法不斷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你看!」男人將手上的存折交給梁小舞。
「這你留著吧!反正這已經屬于你了,里頭的錢要如何使用,你自己決定,只是別忘了要做善事哦!」梁小舞高興地搖搖頭,不打算接下。
開玩笑,里頭才幾千萬而已,她一點也不看在眼底,更何況這男人真的有在幫助別人。
「真是謝謝你,當初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現在的生活不會這麼平順,我的妻子也無法得到妥善的治療。」
他的話讓梁小舞更是得意了。
「我……干嘛啦!」
梁小舞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架在段奇肩頭上扛出機場了。
「回去!」段奇臉上帶著可怕的風暴。
「不是要去見你日本的家人嗎?」梁小舞疑惑地問。
「是要去,但晚一點。」段奇抿著唇,體內怒火不斷竄燒。
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明明是個陌生人,卻隨手給人家錢?
太好了!她是打算把同情心發揚光大是吧?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讓全世界的人都來找她的碴是吧?
「段奇,你在生氣嗎?」梁小舞明顯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出的熊熊火焰,那是他將要發狂的前兆。
「你、說、呢?」男人咬牙切齒地問。
梁小舞一臉的無辜,她又做了什麼「好」事了嗎?
這個答案,一個小時後,某個在赤色組朱翼堂堂內大廳被罰跪算盤的女人將會了解……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