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男君,你說這件衣服好看嗎?」
杉野縴站在穿衣璧則,身上一件紫以緞料的超低胸長袖連身裙,她雙眸燦爛如星,唇上搽著亮色唇膏,妝點得她益加光彩動人。
「穿在你身上美極了。」
渡邊幸男迷戀的望著鏡中佳人,她的好美、好誘人,擁有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實力,太刺激了。
「那麼,我就要這件嘍。」她笑著要轉回更衣室換衣服。
「不要月兌下來,就這樣穿著。」他急急阻止她的換衣動作,同時毫不猶豫的從皮夾里抽出金卡付帳,買下這件五位數美金的昂貴名牌洋裝。
他從沒遇過這樣的女人,從她在飯店餐廳里對他放電開始,他就已經被她迷住了。
她明亮照人、青春俏麗,難得的是一點都不矯情,她擺明了她他有意思,她喜歡他,這大大的滿足他男性的虛榮心。能被這樣的美女青睞,證明他渡邊幸男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是挺有實力的,否則她不會看上他,不是嗎?
「謝謝你。」她大方的接受了他的饋贈,活潑的將手伸進他的手臂之中,親熱的挽著他,巧笑情兮地問︰「我們到哪里吃晚飯?」
「你說到哪里吃飯就到哪里吃飯。」他著魔般的被她牽著鼻子走,想到晚上可能發生的親密接觸,瞬間欲火就燃燒起來。
「好,我說到哪里吃飯就到哪里吃飯!」
她不客氣的選了米高梅飯店的Gatsby's吃法國菜,整個餐廳侍者多于食客,這里是老饕級的價位,反正鶴之流不明來源的黑金多得很,她就一次幫他們花個痛快。
餐後,渡邊幸男展現紳士風度,將她送回飯店房間門口,他貪戀的摟住她的縴腰不放,視線不經意的停留在她的豐胸之上。
「幸男君,今天謝謝你陪我。」
今天他們開車游高了拉斯維加斯大道,逛了一百多家名牌商店,他也為她花了不少錢,車後座滿滿都是他送她的昂貴禮物。
「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他深情款款地瞅著她,手掌不安份的在她腰際摩掌。
「太晚了喝咖啡會睡不著喲。」她嫣然一笑,四兩撥千斤地說︰「還是明天早餐再請你喝吧!今晚早點睡,明天見。」
渡邊幸男失望地聳聳肩。「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明天見。」
「再見。」
杉野縴倚著門扉,微笑目送渡邊幸男離開,笑容播送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就立刻收回。
她掀掀眉,這個無趣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他迷住,和他相處真要有點耐性才行。
她打開房門正要踱進,一個矯健的身影卻比她更快竄進房內。
恐懼立即攫住了她,她早听說這里不守法的黑人像土匪,她該不會那麼倒楣就遇上個想劫財劫色的黑鬼吧?
「救命!」她放聲大叫。
她的口鼻立即遭人捂住。「別叫,是我!」
「小毅?」她蹙緊眉心,他來干麼?
毅七松了手,不悅的瞪著地毯上幾十個名店的購物袋。
一路跟蹤他們,現在他對她的新任護花使者十分反感,渡邊幸男那只東洋凱子,他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還是他以為他的杉杉是那種拜金女郎,區區幾餐高級飯局和高級衣服就可以收買她?
「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好女孩不可以隨便接受陌生男人的饋贈嗎?」他用一副長輩的語氣質問她,醋意漫天飛舞。
「我不是好女孩,而且送我禮物的男人也不是陌生人,我們正在交往,他送一點小禮物給女朋友有什麼不對?」
她用沉穩而驕傲的語氣回應他的老氣橫秋。
「女朋友?」毅七為這個名詞提高了八度音。
一會兒是大哥身邊的女人,一會兒又是別人的女朋友,她究竟要移情別戀到什麼時候才甘休?
「你有意見嗎?」她挑釁地看著他,一想到他昨夜的隨便,她就無法對他和顏悅色,他嫖妓……她一輩子都會記得。
「廢話!當然有!」他氣急敗壞的說︰「你是我老婆,失蹤七年就罷了,現在居然變得那麼花心,你……你太過份了。」
對著她的嬌顏,他也罵不出什麼難听的字眼,再說他根本就舍不得罵她,所有的怒火也是因為對她用情之深早已無法衡量。
「我花心?」
她怒極反笑,現在到底是誰變得花心都不知道,她親眼看到他和火辣洋妞過夜,難道他現在一副對她佔有欲很強的樣子,就可以令她覺得他很愛她嗎?她的思考能力可還沒有退化到愚笨的境界。
「杉杉,我要你現在回答我,你究竟是誰的女人?」他煩躁的問。
他不想再和她兜圈子了,她不知道,剛剛他隱身在樓梯間,看到渡邊幸男對她又摟又抱的,他簡直想出來殺人。
看著他幾欲捉狂的樣子,她突然升起一股邪惡的念頭,敢嫖女人,捉弄捉弄他也好。
她吐氣如蘭,笑道︰「我是只要有錢就可以買走的女人。」
他瞪著她,但願是自己耳背了。
「你、說、什、麼?」他一字一字地問,氣得七竅生煙,這種傷風敗俗的話她也講得出口?她真的變了。
她落坐在床沿,交疊起雙腿,踢掉腳上的黑色短靴,臉上柔媚的笑容更深。「想要我嗎?只要有錢……」
「你說的!」
不等她說完,他就發火的把身上所有的現金掏出來丟給她,那少說也有上萬美金,夠買她了吧。
他大步走向床沿,渾身怒火恍如戰神,他額角青筋浮現,邊走邊憤怒的月兌去上衣拋到地毯上。
「小毅……」她呆呆的看著他壓向自己,突然覺得心跳加速。
怎麼回事?她不是才對他昨晚的風流行為失望心寒不已嗎?他的親近為何會勾起她那遺忘已久的少女悸動,她覺得呼吸困難,渾身都不對勁。
「錢已經給你了,我現在要你。」宣示完他擁有的權利之後,他不客氣的分開她交疊的雙腿,站在她兩腿之中,一把摟住她的腰身。
她漲紅了臉,上身不由得往後仰,雙臂快支撐不住的倒下。
他厚實的手掌托住她,沒讓她倒下,當他的舌滑進她口中之際,他不由得發出滿足的嘆息。
太想念了,她的唇舌,她不會知道他是如何思念著她,他對她魂牽夢縈,七年來,這份相思無從寄托。
「小毅……」她呢喃地喚他。
當他熱烈的吻著她時,她同樣感到一股濃濃的酸楚在心髒邊緣蔓延,她不由得愛憐輕撫他濃密的發,他可知道她的離開情非得已嗎?
他模索著她火熱的嬌軀,她美麗的紫衫被他褪到腰際,黑色亮片的內衣包裹著她豐挺的雙峰,他倒抽了口氣,迷亂的深埋在她的乳峰之中。
她終于倒向大床,他的身軀壓住她的,就在他迷亂的扯掉她內衣之際,她也緊緊抱住他的頭不放,雙腿難抑地與他糾纏。
她知道自己要他,現在就要他,只有他能佔有她,多年來她的身心為他而保留,現在則為他而敞開。
「小毅,快點愛我!」她的濃烈如火,再也無法顧及女人的矜持。
他喘息的瞪著她半果的胴體,感覺到心跳耳熱,她眼眸迷蒙、雙頰嫣紅,語調甚至與七年前如出一轍。
可是他還沒有被激情給沖昏頭。
凝視著她可以醉死人的嬌容,他潤了潤唇,小心翼翼的問︰「杉杉,你真的……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你?」
摟抱著她,他顯得又苦惱又沮喪,因為他無法解釋在他掏出鈔票之前都對他不甚熱中的她,怎麼會突然對他熱情起來,難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的話讓杉野縴從激情中醒過來,她明顯的遭受一個打擊,難道她對他的反應像是個出賣靈肉的應召女郎嗎?
「去你的!東方毅七。」她用力推開他,狼狽的用手抹去唇上他的味道。「你提醒了我,你那點小錢還不夠買我一夜。」
他又挫敗又憤怒的瞪著她,氣炸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是在耍他!幸好他沒上當,幸好他剛剛沒一時沖動月兌掉她的底褲,否則他一定會被她恥笑死。
「知道你值錢了,我回去開張支票再來。」他悶悶地說。
撿起地上的衣物甩上肩頭,毅七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間,他早晚會因為她而性無能。
「幫我找個伴游女郎,要火辣兼大膽豪放的!」
毅七語出驚人,嚇壞他三名手足。
「你發燒啦?」拓一壓根不把毅七的狠話當話,這個男人從來不玩女人的,現在一定在耍他。
毅七郁卒的攀在拓的肩膀上,無精打采的說︰「我沒發燒,我很正常,幫我找個伴游女郎來,求你……」
他受夠了兩天來杉野縴和渡邊幸男出雙入對,他明明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可是她偏偏可以毒到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
所以他受不了,他也要找個女伴來與她分庭抗禮,不是只有她可以有凱子釣,他也可以當別人的凱子被釣。
「真的要找伴游女郎?」拓一問得不確定,心里覺得毛毛的。
毅七太反常了,也可以說,自從他愛上那個關口遼太郎身邊的女人之後就變得怪極了。
「要!」毅七很肯定的點頭。
于是,神通廣大的拓一真的幫他找了個伴游女郎來,一天只要五十塊美金,黑發黑眼的華裔女郎,身材傲人噴火,三圍分別是三十四C、二十三、三十四,有個洋名叫辛蒂。
「我是東方毅七,以後你叫我七哥就行了。」
叼著雪茄,毅七以一身酷勁十足的皮衣皮褲亮相,皮革使他身形更顯瀟灑,他把煙灰隨意彈出車外,以一派黑道大亨的口吻對辛蒂自我介紹,隨後示意她坐上他的火紅敞篷車。
「哇!懊拉風的車子哦!」辛蒂愛不釋手地撫模車身,黑瞳流露出拜金的光彩,嘴里嘖嘖稱奇。
「這沒什麼。」他意氣風發的踩下油門,尾隨前方那部屬于渡邊幸男所有的黃色跑車。
炳哈,現在他總算和杉杉平分秋色了,待會她就會看到他身邊的這位艷女,然後她就該明白一個道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東方毅七並不是只有她杉野縴一個選擇。
逼色跑車毫無王法的在大道精品店旁停下,渡邊幸男扶著杉野縴的小蠻腰走進去,毅七也連忙熄火,示意辛蒂勾著他的手臂,兩人昂首闊步也進入精品店。
「你穿這件太美了,買下來吧。」渡邊幸男殷勤地贊美,上道地抽出金卡準備付帳,這已經是他與杉野縴邂逅之後的標準動作。
「是嗎?」杉野縴抬高下顎,眸光從穿衣鏡淡淡地瞥過身後的毅七和掛在他手臂上的東方女郎。
他想干麼?像偵探似的跟著她,她還以為這兩天自己的行徑已經讓他死心了呢,沒想到他卻弄來艷女對她示威,好幼稚。
辛蒂艷羨地看著杉野縴身上那套性感的開襟低胸混色燈蕊洋裝,還有外罩的奢華白色海狸毛皮大衣。
毅七輕佻地攬過辛蒂。「寶貝,你也去試穿。」
「哦!」辛蒂眼楮閃閃發亮,貪心地挑了件桃紅色連身皮洋裝,外罩一件兔毛領絲質的逃陟絨外套。
「太太美了,買下它。」根本連看都沒看,毅七又是一副石油大亨的闊綽口吻。
「哇!你要買給我?」辛蒂又驚又喜,這下她是挖到金礦了。
接著,每到一家精品店,毅七都為辛蒂買下比杉野縴看中更加昂貴的衣物,而辛蒂也總是又尖叫又對他親吻連連,只差沒跪下來膜拜他的腳趾頭。
報痴。杉野縴在心中冷哼,他要當女人的凱子,她沒有意見,他自己覺得高興就好,她只是……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而已。
懊死的東方毅七,交往兩年,他送給她最貴的東西不過就是那只定情戒指,現在他卻對路邊的野花這麼慷慨,這幾年他的腦袋是不是被什麼重物砸過,否則怎麼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就這一只吧。」
在金銀島飯店對街的名牌表店里,杉野縴看中一法拉利女腕表,珍珠貝表面瑰麗性感,搭配堅毅強韌的鋼鏈帶,中幗不讓須眉的神采躍然腕間,十分適合杉野縴的個人獨特風格。
「好美……」渡邊幸男痴迷地看著她,毫不在意他的金卡又添高額帳款一筆。從頭至尾,遲鈍又慢半拍的渡邊幸男始終沒有察覺到一路上對他們如影隨行的一對怪客組合,他一心沉醉在杉野縴的迷人風采之中,早目予世俗的一切。
「寶貝,你也摹洹支表吧。」毅七輸人不輸陣,立即要店員拿一只跟杉野縴一樣的表出來給辛蒂試戴。辛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哇!這支手表很貴耶,你真的要買給我?」
「有什麼問題嗎?」挑挑眉梢,毅七闊得義無反顧。
「哇!七哥,你真是太好了,我愛你!」辛蒂抱著毅七猛吻狂親,香噴噴的香水味全留在他皮革上了。
「好了,你喜歡就好,不必太感激我,這沒什麼。」他不著痕跡將辛蒂推開一點點,思忖著拓一真是人中之龍,居然可以找到這麼徹底的花痴,他很佩服,只不過他自己快被這朵花痴累得半死而已。
一天相處下來,他發現「哇!」是辛蒂的口頭禪,她對什麼都大驚小敝,哇來哇去,假以時日,他不死也被她的哇嚇掉半條命。
不知道他的杉杉明天還要繼續跟渡邊幸男勾搭下去嗎?如果是的話,那他跟辛蒂也不客氣,繼續奉陪!
室內澄黃的燈光制造出羅曼蒂克的氣氛,杉野縴月兌下海狸毛皮大衣,又隨興地月兌掉金色長靴,果足在地毯上行走。
渡邊幸男痴迷地看著她的慵懶風情,口里的唾渡不由得加快分泌,全身血液也快速運行,她洋裝下的曲線曼妙,凹凸有致得讓他血脈憤張。
今天他沒有要求進她房間喝咖啡,可是她卻主動邀他入房,看來這幾天他的付出快得到報償了,今晚他即將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炳,太令人興奮了,幸好早上他有男人的預感,換了一件全新的紅色三角內褲,待會他一定會讓她刮目相看!
「幸男君,你隨便坐,不要客氣,當是自己房間就行了。」杉野縴懶洋洋地一笑,打開冰箱拿出冰鏡香檳。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心花怒放,猴急的月兌掉西裝外套,抽出腰間皮帶,順便把鞋襪也給月兌了。
美酒、佳人、夜光杯……天哪,太迷人了,今晚將是他最塑晶一夜,他一定會好好表現的,讓她見識見識他大和男兒的氣魄。
站在落地玻璃窗旁,杉野縴看了忙著寬衣解帶的渡邊幸男,冷靜的倒酒自飲。
是用上她身為女人的最後武器的時候,渡邊幸男已經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她不再陪他上床就說不過去,沒有一個男人會有太多的耐性,尤其在性這方面。
叭了幾杯壯膽酒之後,她朝渡邊幸男走過去,他也月兌得差不多了,渾身上下只剩條紅色內褲,穿在他排骨般的身材上又突兀又好笑,看起來很有喜感,也很……說好听點是另類,說難听點就是獻丑。
「你穿這樣很好看。」她用勾魂眼神贊美他。
「真的嗎?我……我受不了了。」再也忍不住美女的誘惑,他像惡狼般的撲向她,將她一把壓上床。
「這麼急?」她不依的又躲又笑。
輕如排骨的他,她自信可以在幾分鐘之內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爬不起來,可是為了滿足他的男性虛榮心,她仍有意的在他身下掙扎、扭動,發出斷斷續續的誘人申吟。
「你太美了……真的太美了……」他急急尋找洋裝的拉鏈,可是怪了,這件貴死人的洋裝居然沒有拉鏈?拉了半天也沒有鈕扣啊,那他要怎麼月兌掉她的衣服呢?隔靴搔癢真是不來勁哪。
杉野縴對天翻了個白眼。
這個白痴,他不知道有一種洋裝是沒有拉鏈也沒有鈕扣的,他只要把洋裝由下往上拉就可以了,笨蛋。
就在激情時刻,叩門聲打斷渡邊幸男急切的模索和杉野縴表面激越下的冷眼旁觀。
「誰……誰啊?」渡邊幸男很緊張,他喘息著從她身上起來,她也立刻翻身下床。
「我去開門!」她得去透透氣,這家伙像是生手,不知道今晚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才結束,她先起來活動活動不會錯的。
拉開門,一個穿白制服,頭戴白色廚師帽的男人推著餐車站在門口,餐車上是豐富的食物。
「有什麼事嗎?我沒有點餐。」八成是送錯了,她想。
男人推著餐車進入房中,壓低的帽緣只看得到他的寬唇,他低著嗓子說︰「先生、小姐,今晚內華達州將有百年來首次的大停電,本飯店為每位房客儲備了豐富的食物,請點收。另外,此次停電將持續三天三夜,希望各位房客回到自己房中做好停電措施,不要待在別人房里以防傷亡,謝謝兩位的合作。」
「停電?」杉野縴揚起漂亮的翹睫,眼里寫著不信。
「是嗎?那……那我回房里準備了。」渡邊幸男連忙跳下床,手忙腳亂的穿回衣褲鞋襪。
他覺得自己今晚好像不行,平時他沒這麼虛的,可能她美得叫他無從下手吧,總之他覺得自己今晚的狀況不佳,還是改天再來好了。
白帽侍者將渡邊幸男推到門口,壓著嗓音道︰「既然先生你這麼深明大義就好了,快回房吧,不送了。」
渡邊幸男一走,毅七立即摘掉廚師帽,杉野縴冷冷的看著他,這種粗劣的偽裝只能騙到渡邊幸男。
「如果我沒進來,你真打算和他上床?」毅七雙眼閃著兩簇火焰,床上被褥一片凌亂,媽的!他們不知道已經在上頭翻滾多久了。
「跟你有什麼關系?」她奇怪的反問︰「難道你跟你的‘寶貝’今晚不會?」
今天他左一句寶貝、右一句寶貝的喚那個花痴,真是刺耳極了,而且買那麼多昂貴的東西,無非就是想得到人家的,渡邊幸男不也是對她存著這種非份之想嗎?
「你哪一只眼楮看見我跟她了?」他火大的問︰「如果我要跟她Happy,我還來這里干麼?」
「我怎麼知道?」杉野縴聳聳肩。「或許你只是不甘心曾經是你的女人的我,去伺候別的男人罷了。」
「你沒良心!」
瞥見她手指上俗氣的大鑽戒,他的火氣又上來了,一想到她把他送的訂情戒指丟了,他禁不住氣憤。
「你到處招惹男人不是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忿忿地說完,他突然走過去抱起她,毫不溫柔的把她丟上床。
「你要做什麼?」她睜大眼楮。
毅七怒發沖冠的模樣像是要撕碎她,可是他眼底、眉稍想掩藏的苦惱卻是那麼明顯。
他略帶愁容的帥氣臉龐叫她胸口發緊,簡單的接觸已經使得她腦海一片混亂,這是剛剛渡邊幸男抱著她時沒有的觸電感覺。
「怕嗎?」他哼一哼,濕熱的舌尖探入她口中,饑渴的與她的舌頭交纏,瘋狂的吸吮她的唇瓣。
她伸手抱緊他的腰,狂野的唇舌叫她銷魂,她把身體弓向他,感覺到全身像有電流通過般戰栗,她不要他停止對她的磨擦和擁抱,他的纏綿,在猛烈中有溫柔。
七年的時間使他成熟了,這份怒火中的溫柔叫她迷醉,她為體內滋長的激情元素不可自拔,她想再次成為他的女人!
毅七開始吻她的頸際脈動,弄得她又酥又癢,然後他又放肆的吸吮她的香頸,她敢說那里一定布滿瘀痕。
他沒有月兌掉她的洋裝,可是他大大的雙掌隔著布料她的胸部,她的身體為他而不安扭動,他凌亂的短發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濃厚的男性氣息誘惑著她,使她清楚的意識到,他是個男人,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男孩。
「毅七……」杉野縴嘆息一聲,有些昏亂,有些期待,她發現自己甚至不敢盯著他看,他年輕帥氣的臉龐叫她沉溺。
她天外飛來的那聲嘆息硬生生打斷他的激情,他的掌心停在她豐盈的雙峰,沒有繼續揉撫。
他放開了她,想到自己的初衷是來阻止她和渡邊幸男上床,而不是來上她的床。
他下了床,拍拍有點皺的衣衫,刻意不看她的錯愕,一板一眼地說︰「你最好好自為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能保證自己還會來阻止你,還有,餐車上的東西給你吃,少喝點酒,對胃不好。」
留下豐富的餐點,他離開了她的房間。
「可惡!」她僵在床上,突然有想哭的沖動。
巨大的失落瞬間向她涌進,為什麼他沒要她?是她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還是那個寶貝在房里等他,他要保留實力回去交差?
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復雜?為什麼要讓她在這里遇到他?為什麼物換星移,對他的感情卻還記憶猶新?
她還記得他們初次交付彼此身體時的清澀和笨拙,也記得毅七第一次吻她時緊張得手心冒汗,當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之後,他偶然發現她的性感帶在大腿內側,他曾興奮了好幾天,後來總以親吻她的大腿為樂……
然而往事卻徒留悵然,只能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