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鳳凰城在十力烈焰「日焰」鍾潛的字邸中,方雅浦優閑的在玩電腦,他雖不像「光速」斬士廉般是個電腦高手,至少基本的都還游刃有餘。
「雅浦先生,您的咖啡。」鍾宅的女佣為他端來咖啡,香氣繚繞,令人為之精神抖擻。
他微笑的接過咖啡杯,「謝謝你,茱麗。」「不……不客氣。」茱麗有點慌亂,受寵若驚的退下了。
茱麗緊揪住自己領口,興奮的吐出一口氣來,她怎麼都沒想到主人的摯交好友會記得她這一介平凡女僕的名字,尤其雅浦先生又是那麼英俊蒲灑的人物,她真是好大的榮幸呀!
看小女佣腳步顛躓,意亂情迷的退下,方雅浦微笑起來,啜飲一口咖啡,把注意力重新落到電腦螢幕上,晨光太美妙,他不由得想起他那位親如手足的兄弟來。
炳,大夥都沒想到賭王衛會那麼早結婚,「黑子」的新娘是如此年輕可愛,那日他閑來無事,心血來潮,夥同鍾潛、靳士廉在拉斯維加斯的教堂中攔截到他們時,他們才剛結束結婚儀式。
三人便把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拗來鳳凰城作客,沒想到小新娘羅甯甯在昨日發現有孕了,真是可喜可賀,他們的義父葛羅素博士若知曉了,鐵定會急著從埃及飛來看小媳婦兒。
連向來風流惆儻、處處留情的「真火」楚克都盛贊羅甯甯清純質樸,無怪乎「黑子」會打破他獨身的禁令,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美人迎回,讓她坐穩賭王皇後之位,誓言一生相守,羨煞人也。
然而「黑子」衛天頤來到鳳凰城不過一天,他在拉斯維加斯的一處大場子即被人炸了,眾人研判,應是那無聊的FBI所為。
因此,他這群酷愛熱鬧的夥伴們,衛天頤夫婦、鍾潛、靳士廉、楚克,一行五人浩浩蕩蕩轉往美國華府而去,準備挑戰聯邦調查局的權威,還打算轟炸美國國防部的所在地──五角大廈──給敵人迎頭痛擊……獨獨他沒有跟去。哎哎,並非他收性了,或是對這等穩定笑傲江湖的大條事情失去了興致,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辦。
哪,現在就是。
敲打鍵盤,方雅浦依照螢幕指令指示輸入一個中文名字。
靳士廉的電腦網路是全世界最精良的,什麼紀錄都可以追蹤,上至全球地質土壤什麼時候會發生變化,下至股票分析,無一不在其掌控之內。
「雅浦先生,您的電話。」茱麗嫣紅著臉來通報。
「謝謝你。」他微微哂笑,「茱麗,麻煩你再給我一杯咖啡好嗎?」茱麗一臉發亮,「好的!」她足尖輕快的、雀躍著去煮咖啡了。
他執起听筒,「我是雅浦,情況如何呢?」方雅浦料想是他那群夥伴按捺不住打回來的。
「非常順利,如果你記得收看新聞的話,我們全上鏡了,個個英挺非凡,連東署旗下那些好萊塢的英俊小生也比不上。」楚克愉快的說。
「甯甯沒事吧?」听說他們到華府的第一天,黑子的小新娘就在機場廁所被FBI的女干員給綁走了。
「一切順利,母子均安,除此之下還另有斬獲。」楚克說。
「哦?」他興趣來了,「什麼斬獲?」楚克露出了笑意,「全真在這。」他也是許久不見他們的好夥伴「晝夜」褚全真了。
「不會吧?」笑意蹦上方雅浦眼瞳,「那家伙肯出來?」猶記從澳門飛美國時,他在機上巧遇陸茉優,兩人才談到消失無蹤的褚全真,沒想到他就現身了。
「千真萬確。」「克,你們得帶他回來!」他最喜歡拷問這種消失很久的人了,順道不經意透露陸茉優的消息,他不信這兩個人的感情會這樣就無疾而終,必然還有些什麼會發生,他很期待。
楚克笑,「這是大夥有志一同的事他跑不了。」結束與楚克的通話,茱麗又繞了進來,這次她臉紅得更厲害了。
「雅浦先生,您要的咖啡來了。」擱好咖啡,俏女佣羞得一溜煙跑掉。
唇際染上笑意,方雅浦啜一口咖啡,眼角餘光瞥到螢幕秀出字,他精神一振,專注起來,那電腦螢幕上出現了幾行字姓名︰袁熙上性別︰女年齡︰二十一血型︰A星座︰處女婚姻︰未婚國籍︰英籍華裔居所︰蘇格藺愛丁堡血統︰貴族中英混血資料至此,接著,那電腦就不肯再秀出任何關于袁熙上的資料了,堅持要他輸入密碼才肯繼續執行。
「好嚴格!」他笑,查不出個所以然,只得關機。
「雅浦先生,您有訪客。」茱麗無精打彩的晃了進來,這次帶了個人,但見她臉上笑意收斂了,顯然來人她並不欣賞。
「是我,你在忙嗎?」陸茉優笑盈盈的出現。
見到縴縴佳人,他立即喜出望外,太好了,自投羅網,這次他非將陸茉優留住不可,等褚全真讓楚克他們給架回來,大家就有好戲看嘍!
方雅浦眉開眼笑的迎上去,「怎麼知道我在這?」盤算怎麼把她留下來,拖延個兩、三天差不多。
陸茉優輕快的說︰「我在舊金山談一筆生意,想繞道去天頤那看你們,打電話過去,石鎮說你們在這,我就直接過來了。」石鎮是衛天頤在拉斯維加斯的心月復屬下,她見過幾次。
方雅浦微微一笑,「那石鎮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賭王衛結婚了?」「真的!」太意外了,她印象中的「黑子」衛天頤是個冷調十足的男人,沒想到他會踏入婚姻的殿堂。
「想不想看新娘子?」他開始進行拐她的工作,「他們去華盛頓,就快回來了,你住下來,我們一起等他們回來,到時大家可以好好聚聚。」不暇思索的,陸茉優點頭了,她露出令人如沐舂風的笑容,「也好,我很久沒來鳳凰城了。」「晚上帶你去一家餐廳吃飯,潛對那的佳肴贊不絕口,你也一定會喜歡。」把節目安排得滿滿,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就對了。
「嗯。」她溫婉的同意了,「雅浦,天頤是怎麼認識他的妻子的?」那一定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才得以令賭王衛甘心結束單身生活。
方雅浦牽起陸茉優往旁邊坐落,泛起笑容,「這說來就話長了,來,我慢慢告訴你……」奸計得逞了。
異常優美的鑄鐵大吊燈,厚絨窗簾透露著高貴氣質,曲線漂亮的深褐色桌面,色彩綺柔的舒服座椅,精雕細刻的檀色木板隔間,最昂貴的裝潢材料,建築匠藝之考究,令人驚嘆。
「難吃。」袁熙上對餐盤剩了大半的食物下評語,她點的乳酪冷盤幾乎沒動。
依斯抬眼看小主人,美少男沒什麼表情,「我的冷肉派還不錯,你要嘗嘗嗎?」「不要。」她拒絕了,又忍不住埋怨,「依斯,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德國菜這麼難吃?」一臉淡漠,「是你堅持要到這家餐廳來。」他旱習慣男爵的隨意遷怒和無賴。
「我怎麼知道它只賣德國菜。」揚揚眉梢,她理直氣壯的反駁小僕從,「你可以阻止我,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依斯又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復雜,「你在氣什麼?那對男女嗎?」他可也不是白痴呵,從一進門到現在,男爵的不對勁,他都看在眼底。
「哪對男女?」哼了哼,袁熙上在裝蒜。
「你的左前方第二桌,方雅浦和他的女伴。」那對衣著入時的男女太出色了,任誰都不會視而不見。
她防衛的掃了依斯一眼,「你怎麼知道他是方雅浦?」依斯眉頭微皴,直視她眼楮,「方民古董的負責人,名聲招搖,他的資料很容易取得。」「我好像沒允許你這麼做呵!」她的唇吐出了不滿。
適才進來看到方雅浦也在座時,她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那股思念的情潮無可抑止的涌現,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在乎,但是,當她再看到他對面坐著的美麗女伴時,霎時,她的心又涼了半截。
微微的刺痛流泄,是嫉妒嗎?從未愛過人的她,首度知曉什麼叫為一個人的所作所為而憤怒。
一夜激情過後,他們像是陌生人,方雅浦發出賞金令對付她,她即將步入被人圍剿的境地,該下地獄的他卻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在這攜手共進佳肴,她希望他們噎死!袁熙上開始沒禮貌的詛咒人家了。
「男爵,你愛上了方雅浦?」依斯瞅著她,有點痛心。
她微慍,「依斯,你太大膽了。」她可不允許她的僕從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況且依斯所言的,又具她極之隱私的事,她更不會讓他干預。
「你也看到了,方雅浦是個公子。」他不喜歡那個男人,長得一副會令女人傷心的樣子,他的小主人是他自小赤膽忠心保護到大的,絕不許旁人來傷害戲弄。
一派私心護主,顯然忘了他的小主人是多麼狡獪精怪又無賴,哪用得著別人為她操心。
「他是不是公子,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袁熙上輕哼,早知依斯這麼羅唆,出門前就帶依嬋不帶他了,這小表。
他凝思望她,「你在憤怒。」說出重點了。
她那種遭人奪愛的神情騙不了人,自小搶不著心愛的東西時,她就是這副神態,可想而知,她正在醞釀如何扳回一城,因為男爵是從來不認輸的,她要,便要得手,沒有失誤過。
顯然她的獵物已從古墜變成了方雅浦。
「我憤怒是因為你的多話。」她訓他。
依斯眼眸閃爍了幾下,低語道︰「如果你真的肯稍稍為依斯而憤怒,依斯會很高興。」語氣似憂郁少男。
袁熙上難以忍受的翻了翻白眼,天呀,他真的是個小表,還是個很麻煩的小表!
今天的袁熙上做便裝打扮。即便如此,她還是輕易的吸引了方雅浦的目光。
性感的長發披在肩上,鮮紫色緊身高領薄毛衣與黑色皮短裙,中長筒靴,野性十足,也很適合她曼妙曲線。
原來她對小男生有興趣,莫怪會往他們發生關系的第二天就自行離去,那男孩,嘖,他打賭不會超過十八歲,殘害國家幼苗呀!
「來,茉優,吃點牛肉卷,味道不錯。」他讓紳士風度發揮到最高點,把自己盤中的食物切分過去,為女伴的服務。
「謝謝。」品嘗了他的好意,陸茉優直覺的認為自己也該如此,「你也吃一點德式肉派,這道菜口味比較重,你可以夾點面包吃。」他當然知道他們的舉動在旁人眼中會有多親密,分吃著彼此盤中的食物,只差沒互喂了。
「雅浦,上次你說十力烈焰正受到聯邦調查局的狙擊,我也耳聞一點風聲,現在怎麼樣了?」依自己的了解,陸茉優相信十力烈焰不會那麼容易被擊倒。
「別提那個。」他夸張的嘆一口氣,「那已經不算一回事,嚴重的是現在,我有更悲慘的事。」陸茉便不解的望著他,「什麼事?」瞧他確實清苦。
方雅浦大搖其頭,「小茉優,上回的全球古董聯展上,方氏被偷了五樣價值連城的寶貝。」「有這種事?」她很驚訝,媒體並未報導這個消息,可見新聞封鎖得很徹底。
「消息讓何衍給壓下來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陸茉優思索著,「知道是誰做的嗎?」連十力烈焰的「虹霓」都敢動,想必來頭不小。
「知道。」他微微一笑,「神偷。」偷他那麼多寶貝,他還真想看看那位神偷先生。
她皴著眉頭,「你是說──男爵?」「你也知道他?」這點他並不意外,陸家同樣經營古董珠寶生意,對神偷應有所聞。
陸茉優點頭,「許多行家都非常忌諱他,而且男爵非頂級寶物不偷,光是這點就令人很頭疼。」他笑,「莫非陸氏古董被光臨過?」「我們還沒那份榮幸。」她也笑了,「打算怎麼做呢?沒人見過男爵本人,要找到他並不容易。」他啜了口白酒,「我懸賞億萬在找他。」那張賞金令想必已在全球招搖得沸沸騰騰了。
陸茉優一怔,接著露出一抹笑容,「怎麼突然想做這麼瘋狂的事?」方雅浦微笑,徐徐道︰「讓何衍有點生活樂趣嘛,老人家若不動動腦,會老的很快,你知道,我是很尊重何衍這位好秘書的。」她搖頭,拿他沒有辦法,「男爵知道了,準會跳腳,據傳他脾氣並不好。」他揚揚眉梢,「偷兒也這麼有個性?」「所以揚名四海呀!」陸茉優以此作解答。
「不說那位殺風景的人物了,來,吃甜點,這藍莓餅不錯。」方雅浦把餐後甜點推向她,殷切詢問道︰「明天想去哪走走?我陪你去。」「你有空?」她試探的問。
「當然。」他送出一抹笑容,「偷得浮生半日間,更何況是陪你,去哪都可以。」「謝謝你,雅浦。」陸茉優美麗的眼眸閃動,「我想去杜克森市,听說公路蜿蜓迂回,路面很平坦,風光優美秀麗,沿途又有眺望台可眺望聖佩德羅河谷,奇岩怪石四面環繞。」「沒有問題,奉陪到底!」他欣然道。
袁熙上認為自己再也受不了方雅浦與那名女子親密的舉動了。
「我要去洗手間。」眼不見為淨,她乾脆避開好了。
「我陪你去。」依斯也要站起來,他不放心讓小主人一個人落單。
「不準,你坐下。」她霸道的按下依斯肩頭,威脅他道︰「你乖乖把你分內的食物吃完,我出來前,你必須全部解決。」美少男不服氣了,「你不也沒吃完?」不準百姓點燈的人自己也剩了一大堆食物,還訓旁人呢!
「可是你就得听我的。」袁熙上野蠻得很。
「有事放聲叫我。」依斯叮嚀。
袁熙上不悅的撇唇,「我拳腳不比你遜色。」她不滿依斯老將她歸類于女流之輩,她身手俐落得很。
「我是男人……」他還要爭取。
「住嘴。」不理他了,袁熙上逕自往化妝室走去。
就如同餐廳的一致格調,化妝室布置的也很典雅,還有一大盆的香水百合,賞心悅目。
看著洗手台前鏡中的自己,嫣紅的臉頰所為何來?那夜與方雅浦的纏綿如此清晰,不能再想,動情的心腸是自滅的第一步,她又不是殿下,非要有男人不可,她最好快忘了那荒誕的一夜。
快步旋身出門,不意,一只臂膀擋住了她去路,方雅浦笑臉乍現,她唇一抿,緩緩露出笑意,不教自己失控。
「嗨,袁小姐,別來無恙?」無疑,他的心情是雀躍的,早上才在電腦追蹤她的下落,沒想到此刻就能在此巧遇她,鳳凰城真是個福地呀!
「托福,我很好。」袁熙上讓自己笑得很愜意自在,彷佛他們是君子之交,一切如新。
「你的男伴很不錯,清秀俊俏。」他口是心非的贊美。
「你的女伴也很美麗,優雅娟麗。」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她往旁掠出一步,「抱歉,我還有事,失陪。」方雅浦忽而踱進一步,將她鎖向胸膛前,微微一笑,「可以留步嗎?」她盡量要自己忽略此刻的親密曖昧,綻出一朵奉陪的淡笑,「有什麼指教,方先生?」難道他對那夜的事也有所眷戀?或者,他也同樣思念著她?不,不可能,若他思念她,就不會與另一個女人狀似親密的出現在這,她對方雅浦不能有著想,否則情海會一片燒灼。
「討教一事。」方雅浦靠她恨近,男性的氣息逼近她,就像那一夜歡愉之前的親吻,今人心跳不已,「在黑子大飯店,我們共度了一夜。」說完,他爾雅的笑容性感的綻露。
沒想到他會說得那麼直接,袁熙上頓時有絲屏息之感,但高傲的她並沒有表達出自己濃烈的期待,「那又如何?」語氣挺不在乎。
閉帶的不只她的處子之身,還有她初嘗情味的心,他現在知道要弭補她了嗎?
憊發什麼賞金令緝拿她哩,嘖!
方雅浦笑了笑,眸光停住她秀容上,「很巧,那天我丟了一樣東西。」那日早晨醒來後,佳人失去芳蹤,他的古墜也不翼而飛,他原以為是那位男爵神偷的杰作,但現在想想,眼前的這位美麗女郎實則才是第一嫌疑犯。
然而站在此地同她糾葛,目的自然並非要討回古墜,他逗不厭她,且想將她帶在身邊。
袁熙上輕顫的吸了口氣,她力持鎮定,「與我何干?」方雅浦如此費力攔住她就為了古墜?他的目的在古墜,她無權改變他的想法,但他肯定是她的夢魘無疑。
她生氣了,他笑,「那是一只造價昂貴的古墜,我想,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拿走,又不小心忘了歸還給我呢?」袁熙上瞪視著他,渴切他與鄙夷他同時崩裂,罷,這人不值得同情,他只配得到最差的待遇,而報復的待遇,就由她來打賞吧!
「雅浦,」憤懟隱沒,她天使的面孔柔情起來,款款含情的擬睇他,「你不會這麼計較吧?那只古墜,就當是我陪你過夜的酬勞。」她不知又在攻什麼心計了,方雅浦微微一笑,手掌順勢摟住她腰,「那只古墜很昂貴。」他只是陳述事實,但料想得到會惹惱這朵野玫瑰。
袁熙上板起了臉孔,怒火頓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言下之意,她的夜度資根本不配得到那只古墜,這天殺該死的男人!
他對她曬然一笑,「你別誤會,如果你喜歡那只古墜,我大可以送你,但不告而取謂之賊,你也不希望被當成賊吧?」說著說著,他的手掌在她性感縴細的腰際來回輕撫著,他已有點可以抓到她的性格了,知道在盛怒之中的她,不會有心拍掉他這只不規 的毛手。
袁熙上譴責的皺眉,「我沒有拿。」說她是賊?這多難听呀,她的道行可比小賊高雅了數千倍,沒有禮貌的家伙!
「但我的古墜確實是在那日丟掉的。」他繼續享受她柳腰美好的感覺,並憶起那一夜激越不已的數度繾綣。
她睥睨的挑起眉毛,「誰知道有沒有其餘野女人潛進你房中去服侍在床,繼而偷竊。」「你好像在吃醋。」方雅浦的手往下游移了一點點,黑色眸子淨是款款笑意,幾綹發絲微亂的垂在額前,他著實英俊迷人。
她不喜歡方雅浦那太過于會掠奪人心的笑容,「我們沒那種交情。」她硬邦邦的道。
「但我們的關系卻很淵遠。」說得意猶未盡,他的大手突兀的轉回,沿著頷骨,流利的畫過她挺秀的胸線,罩住了她女性的柔軟,然後對她綻唇一笑。
「你很下流!」袁熙上還他一個厭惡的眼光。
「你曾經很享受的,不是嗎?」方雅浦開始隔著她的緊身薄毛衣撫模她,並扣緊她欲掙扎的身子,她的力道對他來說,只需費九牛一毛來制住。
「笑話,你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便生生的壓抑住體內的騷動,並責怪小骯間凝聚著令人難堪的反應。
「是嗎?你的眼楮不這麼告訴我,你的唇更是出賣了你真實的想法。」他品味著她美麗五官的忍耐表情,「我們來接吻吧,這或許可以幫助你喚回記憶,你就會知道你究竟對我有沒有感覺了。」「不……」袁熙上只足夠發出一個音節,就被淹沒了。
他熟練的控住她下巴,先在她下顎印了個深吻,按著吻住她甜蜜的紅唇。
方雅浦的吻輕緩而誘惑,優越又爾雅,舌尖靈活的在她口中翻攪,將她的身體貼近自己,他加重了力量,這回吻得激烈了些,在她的輕喘下,他再度轉為溫柔,執意鎖住她的唇。
半晌,方雅浦離開她濕潤的唇,厚實的臂膀將她牢牢擁在懷中,「你有反應。」他笑。
「任何一個男人的吻都可以令我有反應。」她瞬時回神,丟掉適才的失魂,不過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吻呵,牛郎也可以辦到嘛!
「床單上的血漬你怎麼解釋?」閑著沒事,他索性翻起舊帳與她過不去。
袁熙上挑了挑眉,「哎,你該不會以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吧?」如果他敢以為不是,她會宰了他!
他漾著平靜自若的微哂,「照常理判斷,我是。」哼哼,算他有良心,「那是再造處女膜。」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承認哩!
方雅浦懶懶的勾起一抹笑,「讓你破費花那種錢,在下我可真是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