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展香以為他們「一家四口」會像過去幾個星期的假日一樣,一起出游——他單方面這麼認為,所以為了配合出游的時間,他還設定了鬧鐘,九點就起床了。
以前他沒有假日的概念,星期天一樣睡到中午醒,用過早午餐之後,若有比較趕的工作,他會進事務所,若有額外時間,他則會去健身房運動。
但自從他們一起去過游樂園之後,那小妮子就開始熱心的規劃每個假日的出游行程,而他,通常扮演那個勉為其難一起去的角色。
沒人知道事實上,他愛極了可以跟她們一起出游,可以整天和她在一起,享受她崇拜他的眼光。
她從來沒有掩飾過她在愛慕他,或者說她不懂得掩飾也可以,總之,他知道她愛慕著自己。
其實那比較像是一種迷戀,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偶像似的。雖然他不明白是為什麼,但被她那樣看著,他只有高興,沒有不高興。
然而,她卻遲鈍到沒發現他對她也有相同的感覺,即使他不至于去迷戀她,但他喜歡她、在意她,這就是問題所在。
難道要叫他向她告白嗎?
餅去他交女朋友的準則,向來都是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如果理念相同就同居,這樣可以徹底的佔有對方,在他的世界里,沒有約會那一套。對方如果受不了他的,隨即打包走人,他絕對不會阻攔。
事務所的員工,都已經習慣他一年換N個女朋友了,看起來像是不可缺少愛情的動物,只有他自己心底明白,這樣的他不是多情;而是不想負責任,是無情。
他可以在瞬間翻臉不認人,有時對方甚至沒有提出想結婚的要求,僅僅是對他的員工擺出老板娘的架子,就會被他請走。
他更不介意監視著對方打包行李,許多過去的女人總因此對他產生了恨意。
產生恨意,至少比糾纏來得好,他受不了糾纏不休的女人,分手之後如果能好聚好散,日後遇見了,還可以點個頭、打聲招呼,對方若有困難向他開口,他也會不吝于幫忙。
但是糾纏他的,只會讓他更冷漠的對待而已。
不過以上這些都沒有用,分析他過往的感情經驗,對他現在面臨的情況一點幫助都沒有。
寶寧不是那些主動搬來跟他同居的眾多女人之一,他有過女人,卻糟糕的沒有戀愛經驗。
面對這樣一個令他不知不覺間心動的對象,他要命的沒有對策,更別說兩人還同住一個屋檐下,她一直很沒有自覺的在撩撥他那顆早已為她火熱的心……
「咦?你這麼早就起來啦?」
寶寧走到客廳,感覺到灼熱爬上了她的臉,她努力假裝意想不到這個時間會看到坐在沙發里的展香。
她的演技還算可以吧?希望不要被他看穿了才好。
展香看著她,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驚艷之色,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缺氧,胸口一陣悸動。
白色的膝上連身洋裝,裙子是花苞式的,圓領、公主袖,沒想到這樣夢幻的衣服竟然很適合她,合身的洋裝勾勒出她豐滿的胸部、細細的縴腰,也露出她修長粉女敕的雙腿。
他緩緩的呼吸了一口氣,試著隱藏他男人的本能反應。
今天她打扮得好正式,長發柔順的垂在肩上,連包包都是淑女款式,不像之前總是扎個馬尾,牛仔褲、球鞋加大包包。
今天他們要去哪里?是要去逛百貨公司嗎?所以她才穿成這樣?
他記得她提過,某間購物中心有所謂的小小職場體驗,可以讓小朋友們扮演消防員、空服員、模特兒、警察等職業,體驗各種大人工作的樂趣,雖然門票不便宜,但小朋友一定會喜歡。
今天他們是要去那里嗎?因為在室內,所以她的打扮也跟著淑女了起來?不然的話,就是要去參觀美術展。
小恩有美術天分,她發現了這點後,便—直很興奮的在計劃要帶雙胞胎去參觀美術展,培養她們的藝術氣質,她認為她們可能遺傳了插畫家母親的天分,以後也可能成為插畫家。
不管去哪里都好,他很滿意她今天的裝扮,不同以往的輕便,有股小女人的氣息。
她的身材本來就很好,只是平常都穿寬松的衣物遮掩住了,但同住一起,朝夕相處,他又是正常的男人,要發現她衣物下凹凸有致的身段不是太難的事。
吧脆以後都叫她這麼穿好了,如果她沒多余的預算買衣服,他可以送她……要命!他在想什麼?
雖然展香視線根本無法從她臉上移開,但他努力的斥責著自己內心那離譜的想法,命令自己的心不許再騷動。
「穿成這樣,今天要去哪里?」他咳了一聲,假裝並不是很在意。
寶寧嬌俏的臉龐堆滿陽光般燦爛的笑意。「今天我要跟謝子揚去看電影。」因為謝子揚一直約她啊,她也就推無可推的答應了。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展香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她照星倩教的,故意答應謝子揚的邀請,想看看展香有什麼反應。
誰教他實在是讓她猜不著也模不透,對她那麼好,把她管得死死的,佔有欲超級強,卻什麼都沒表示。
他常常無緣無故的看著她沉思,看得她雙頰都發燙,看得她內心深處那思春的女人心都跳出來大喊「吻我吻我」了,他卻又什麼都不說的走開,讓她的心充滿了嘆息,也充滿了挫折,更害她夜里輾轉難眠。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折磨人啊……
她覺得自己對他的感情,如今已像座快要泄洪的水庫,處在非常危險的境界,她常常產生想吻他的沖動,常常想要撲上去,從他的身後緊抱住他。
唉,沒錯,她一定是瘋了!她好擔心自己有天會推開他的房門,義無反顧的走進去,侵犯他。
「你說——你要跟謝子揚去看電影?」展香威脅地眯緊了他那狹長、犀利的雙眸,順道丟出無數憤怒的火花。
杯面好像靜止了,他仿佛被她揍了一拳,也仿佛被自己的一廂情願揍了一拳。
他們不是要一起出游嗎?怎麼?是他弄錯了,她要自己出去,而且是跟謝子揚出去?
「嗯。」寶寧用力的點頭,還揚起一抹笑意。
他這樣算是在生氣了嗎?跳動的青筋,猙獰的俊美面孔……呃,應該是在生氣沒錯。
敗好很好,星倩說就是要看到這種效果。
如果他無動于衷,那她就可以死心了,沒希望了,就此撤退,不要再對他心存幻想,單純的把他當雇主來看就好,當然最好連保姆的工作也辭了,免得近水樓台更傷心。
但如果他生氣了,那表示她還是有希望的,只要她能敲開他的心門,讓他對她表白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休假?」展香霍地起身,擰眉問道,聲音倏地惱怒一沉,冷冽的眼光幾乎可以殺死人。
寶寧呆呆的站在原地。「對……對啊。」她是想要知道他會不會在意,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生氣,因此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想到他對她的在乎程度有多高,才會這樣生氣,她的心跳瞬間加快了。
「你出去,我跟孩子們怎麼辦?」他臉色一沉,橫眉豎目的瞪著她。「我們要吃什麼?」
「不是說我一星期有一天假嗎?我以為不用事先報備……」寶寧瞪大了眼楮。
展香眉間一皺。
懊,她有道理,找碴的是他。
當初面試時,談好的條件確實是一星期休一天假,而且是休星期天,因為孩子們星期天不用上學,而他的事務所也放假,他可以在家里照顧她們。
但是,是她先破壞休假規則的,這三個月來,她哪一次休過假了?每個星期逃詡安排了活動一起出游,他當然不會認為她今天要休假。
可他天殺的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她,找不出理由不讓她出去。
「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出門嘍?掰掰!」寶寧趕緊溜走了。
展香眯著寒氣逼人的雙眸,看著她那迫不及待出門的身影,他想把門踹了。
懊死!
懊死!
懊死!
她竟然真的出去了?
他來回不停的在客廳踱著步。
當然,解決吃的不是問題,那只是他的借口,外面很多餐廳,還有很多外送服務,問題是,夏寶寧竟然真的丟下他去跟謝子揚約會?
她跟那小子是什麼時候進展到約會的地步的?他不是禁止她再接受那小子的蛋糕了嗎?還是,那小子找了別的理由來親近她?
所以現在她不迷戀他,改迷戀謝子揚了嗎?
同樣是該死!
懊死!
懊死……
一個小時後,展香終于忍不住打了她的手機,不管用什麼理由都好,他要叫她馬上回來!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未開機……」
她竟然——給他關機了!
***
屋里黑漆漆、靜悄悄的,大家都睡了嗎?
寶寧進門之後,覺得很失望。
看來他沒有很在意嘛,原本是夜貓子的人,還早早就睡了呢。唉,結果自己的這個策略是一敗涂地。
她听星倩的,一出門就把手機關了,然後以為越晚回來,他就會越在意、越著急,所以跟幼露、星倩她們混了好久,還回家陪她母親吃了晚餐,又陪母親看完周日晚上的黃金檔綜藝節目才回來。
只可惜,一切都是白費。
等待了一整天的期望落空,她心情好沉重、好低落,她從來沒有這麼迷亂、頹喪、苦惱過。
她向來都是樂天開心的,好打抱不平,就算在單親家庭長大,也沒有影響過她樂觀的天性,縱使有煩惱,也總是很快就過去了。
她想像中的戀愛,也是兩情相悅、甜甜蜜蜜的,從來沒想過真正的愛情原來這麼折磨人,這麼讓人不知所措。
寶寧帶著極度失望的心情打開自己的房門,正想伸手開燈,卻冷不妨被人猛地拉進懷里。
「啊!」她被嚇到了,驚喘一聲。
「是我。」展香伸手開了牆上的夜燈,危險的眯起眼楮,額頭上的青筋還隱隱跳動。
寶寧緊張得心跳都快要停了。
是展香啊……他那聲音咬牙切齒的,害她心髒不受控制的卜通卜通跳。
不過他怎麼會在她房間里?在她房間做什麼?他是……在等她嗎?
抬眸看見展香眼中泛著深沉的波光,還有濃得不可能會錯認的,她的呼吸瞬間全梗在胸口。
被他拉入懷中後,她整個人就被困在他強健的胸懷里,身子緊緊貼在他胸前,動彈不得。
再被他那對火眸給盯住,寶寧雙膝發軟,站也站不穩了,全賴被他抱著才沒滑下去。
「為什麼不開手機?你跟那小子一直在一起嗎?」展香抬高下巴,怒火撞迸他的黑眸深處,飽含佔有欲。
他終于還是失去自制了。
寶寧的眼楮睜得好大好大。他真的在等她……她的心怦怦亂跳了起來。
「以後再也不許你跟他出去!」他低吼。
「你、你憑什麼?」她垂下眼睫,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展香緩緩深吸了口氣,手指輕撫她發燙的臉頰,額頭輕輕地貼著她的。「我輸了,我要你,可以了吧?」
看見他的眼眸里竟飽含著柔情,寶寧的心不禁狂跳了起來。
只是好奇怪的告白,哪有人用「我輸了」這三個字當開頭的?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沒關系了,她覺得好甜蜜啊,心情跟剛剛進門前完全判若兩人。這樣待在他的懷里,不會是夢吧?
寶寧才在想而已,灼熱氣息就侵略地拂過了她的臉龐,他的手掌扶住了她的後頸,吻住了她的唇。
她還沉溺在他的吻里時,整個人又已經被他抱起,旋即被擺平在床上。
展香的雙手撐在她臉龐兩側,健壯的胸膛激烈起伏著,深眸里燃燒著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最原始的。
寶寧瞪大了眼,心髒差點跳到喉嚨口。他是不是想——想要她?
「我、我……沒經驗……」她結巴的說。
她還以為自己會說「不要」,結果竟是向他表明自己沒經驗,可能會表現得很不好,請他見諒……
「我一向不踫沒經驗的女人。」他盯著她的眉眼,心猛烈的跳動著,聲音因而嘶啞,「可是今晚不踫你,我會瘋掉!」
最後那句話,是含在他狂亂的擁吻中講的。俯捧著她的臉吻她,將舌尖探進她口中糾纏許久,直到她全身都忍不住因渴望而輕顫,他才猛地放開她。
接下來的時間里,寶寧整個人陷入一片火熱中。
熱吻從唇間開始蔓延,燃向她的每一個細胞,當他的唇觸及她的身體時,她不停的顫抖。
她的心跳一直加快,頭越來越暈眩,身體也越來越火熱,感覺到天在翻、地在轉。
他熱度十足的唇探索著她,隨著他唇舌挑逗的巧勁,寶寧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膚都焚燒了起來。
「不要了。」她申吟的拱起身子,貝齒陷入紅唇間,發出類似啜泣的喘息。
他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大手罩著她的雙峰,持續不停挑逗著。「不行不要,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領略到了他在床上的霸道、癲狂和溫柔,他不斷的用手、用唇著她,等待她的濕潤來臨後,他才猛地挺入她的身軀,突破了一直沒人佔領過的純潔禁地。
他著迷于她對的懵懂,緊擁她的身子,讓彼此的結合更加緊密。
懊痛。
寶寧緊閉氣息,死命掐緊他的肩膀,她全身僵硬,腦袋混成了一團,只知道自己絕對沒辦法接納他的硬挺。
「再忍耐一下,再一下下就好。」他導引著她的兩手環緊他,繼續吻著她,手指輕撫著她的鎖骨,用消彌她的緊張和恐懼。
寶寧慢慢的放松下來了,被他火熱的體溫和心跳熨燙著,卷進一道又一道的快感海浪里,直到他們貼合的身軀再也分不出彼此。
當他最後一次挺入時,她忍不住擁緊了他,尖銳的快感似煙火在爆炸。
***
寶寧傻眼的看著自己的房間。
發生了什麼事?小偷來過嗎?
從叫小恩小陛起床,到做早餐給她們吃、再送她們上學、然後順道彎去烘焙坊買了剛出爐的法國面包、再回來——她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時,怎麼她的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不屬于她的家具?
最重要的是,連原本在她床上睡得很沉的展香也不見了!
就算他要回他自己房間睡好了,為什麼要把她的東西也帶走?這太不合理了。
她沖去他房間,結果還真的看到自己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和原本掛在衣櫥里的衣服全在他房里。
房里深藍色的窗簾阻隔了外面的陽光,制造出絕佳的睡眠環境,他同樣在床上睡得好端端的,好像從沒有起來換過房間一樣。
「怎麼回事啊?」她爬上床,輕輕搖他,那俊美的眉目仍讓她一陣心跳加速。
看不出他體力那麼驚人啊……
他用手、用唇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她臉紅,那凶猛的進出、那狂烈的搖蔽,還有他快要高潮時的嘶吼……
她以為自己會解體,卻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快感。
天啊,不要再想了,光是回想過程情節,她的身體竟然就有感覺了。
「回來啦。」展香沒睜開眼,但精準的一把將她摟進自己懷里,他吻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呵氣地說︰「以後你就睡這里,我已經打電話訂了床,今天就會送過來。」
他以往的戀情,都是從看對眼的一夜開始,他從來沒為帶回來同居的女人花過半分心思,但她……不一樣。
因為她跟過去所有女人都不一樣,他竟無法忍受她睡在這張自己跟無數女人歡愛過的床上,所以,他想都不想就決定換床。
「為什麼?」寶寧被他吻得渾身泛起酥麻,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的腰,任由他將她的T恤推高。
「我要一張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床。」他停住了解開她內衣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她,傲然地說。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我不介意……」他竟然為了她要換掉床,這張床很貴吧?這樣就不要太可惜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整顆心馬上涌起了甜甜的感覺。
「我介意。」他把她壓倒在枕被間,順利解開了她的內衣,吻她入目所及的每寸肌膚。「你好白。」
他在吻哪里啊?好羞人啊。
她的臉慢慢熱燙了起來,聲音也漸漸小了。「因為在家當了兩年米蟲啊,很少出門。」
說著,她的身子自然的接受了他的,接受了他的佔領,而他進入的那一剎那,她也不再像昨夜那麼痛了。
真是奇妙,她已經習慣他存在她的身體里了。
就這樣,在他霸道的把她的物品搬進他房間之後,他們開始了一個屋檐下真正的同居生活。
令她驚訝的是,這件她原本羞于向孩子們啟齒的事,小恩、小陛居然很快就接受了,對于她搬進展香的房間,也絲毫不感到奇怪。
一問之下她才知道,原來她們本來就認為她是她們叔叔的女朋友,她的房間是用來放東西的——因為女生衣服太多,才會另外用一個房間來放東西。
真是啼笑皆非啊,她都不知道孩子們早認為他們是一對了。
是不是平常她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愛慕,所以她們才會那樣認定?
在一起之後,她也才知道展香的佔有欲好強,還公私不分的換掉了謝子揚,不再讓他承包工程。
謝子揚真是太冤枉了,盡避她一再解釋她只跟他看了一場電影後就分道揚鑣,但展香就是不信,反而因為她努力解釋,而更不願意讓謝子揚繼續承包他的工程。
可憐的謝子揚,死得不明不白,如果知道自己是因為跟她看了場電影就被醋勁大發的展大建築師排拒在外,他一定會很想死吧?
而展某人的佔有欲還不只如此,就算他人在樓上事務所里,也常會對她突擊檢查,冷不防就回家里來看看她在做什麼。
有次她不在家,他馬上手機追蹤她的去向,她說自己在路口的超市,沒想到結帳後,竟然就看到他這位大建築師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面,看到她出現,他還若無其事咻地把車開走,好像他不是去驗證她行蹤似的,讓她哭笑不得。
現在一到假日,他更必定前一天就監視她規劃出游行程,不許她跟別人出去或單獨行動,一定要四個人一起出去玩才可以。
他們也定期陪小陛看心理醫生,小陛的心理狀況已經好多了,醫生說,那是因為他們給了小陛安全感的緣故。
小陛夜里不再作惡夢,她當然很高興,而他也絕口不再提起要把她們送到外公外婆那里了。他的轉變,她都看在眼里,也感到很雀躍、很欣慰。
唯一困擾她的,只剩下他們是以什麼前提在交往的這件事了,因為他,好像一點都沒有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意思。
他說過我愛你,也曾在細碎的纏吻之間嘆息,說自己栽在她身上,但卻從來沒有說過想與她組成一個家庭。
是你破壞了共識,我想我們沒必要繼續在一起,我不想跟一個要婚姻的女人在一起。
這是他對前女友、那位曾小姐說過的話,每每讓她想起來就很煩。
她想要結婚,想要有孩子,想跟心愛的男人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那是她的夢想。
她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會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曾在激情過後深情地擁著她說,他從來沒有跟沒經驗的女人上過床,她是第一個,而身為唯一一個佔有過她身體的男人,這讓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對她負責。
可盡避如此,他還是絕口不提婚姻啊!這讓她沮喪又很沒有安全感,不懂他所謂的負責是什麼?
是給了她一張兼具信用卡功能的提款卡嗎?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就不匯薪水給她了,也收回了那張家用提款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額度不限的信用提款卡。
那分明是老公才會給老婆的卡啊!代表著薪水交給她管,以及家用隨她處置,不是嗎?
她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但他的愛情和他在床上的濃情蜜意,好像並不等于他要婚姻以及他要天長地久。
听事務所里的張姐說,他一年換好幾個女友,都是女人自己跑來跟他同居的,但只要那些女人說要結婚,或者端出老板娘的架子,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會叫那些女人走。
榜,還真有個性!
如果哪天,她不小心月兌口而出她想結婚,那他是不是也會毫不留情的趕她走?
每每想到這里,寶寧的心情就會很郁悶。
如果一個女人,不能讓她的男人興起想向她求婚的心,那算什麼呢?她也會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愛她了。
如果真的愛她,應該會想綁住她才對啊,應該會想跟她有愛的結晶吧……
怎麼展香都不會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