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姐,請回房。」
綁頭跟了三、四個保鏢型的人物,咬了咬牙,羅曉芽也只得又乖乖的回房里。
「又被逮回來了。」坐在床緣喃喃自語,她一臉的不平。
她被「綁架」捉回這個像古堡似的大房子已經第二天,且也逃了第八次。
她怎麼可能不逃呢?要她嫁給一個年齡老到可以當她阿爸的男人,不逃才奇怪。只是,說也奇怪,對于逃這碼事她算是個中高手了,好歹她也逃過八次婚,可她就是逃不出這個房間。
她什麼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計全用上了,卻總是在步出房門的下一秒就給「請」回房間。
老天,她剩下的時間不多,因為她听說老胖子今天就打算「解決」她。
解決?天啊!她再遲鈍再呆也不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太……太可怕了!
不行,就算逃不掉她還是得努力到最後一秒鐘。
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地方還真是夠「安全」,連個陽台也沒有,不但可防人進來,還可防人逃出去,她懷疑這房間是專門為她設計的。
坐在床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完了、完了,難道她的一生就要毀在一個老男人手上嗎?
一想到那只老胖熊……她還得和他大玩親親?啊!扁是想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倏地站起身,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吶喊著逃亡!逃亡!逃亡!
人的求生意志一定可以戰勝一切逆境。在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後,羅曉芽果然發現了一條掩在巨畫後的密道。
這密道會通往哪里?不知道。
貶不會是和那老頭兒的房間相通的?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入。要是好死不死的真的是如此的話,那她不是羊入虎口嗎?可如果不試試,也許她連一點點機會也沒有。
哎……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賭了。
在黑漆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且通風不良的密道中走了一會兒,她突地撞上了一道牆。
「啊!懊痛!」頭上腫一個包了。要命,撞得太用力,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伸手模了模石壁,試著用力推……咦?好像是可以活動的耶。她將石門一寸寸的往外推了一個縫,傾听外面的動靜好一會後,才再使力,等整個人閃了過去,又把門推回原狀。
這里也是一個房間,而且比她被關的那間更大。而由這房間的陽剛感覺看來,應該是男人的房間。
擁有一棟像城堡一樣的大房子,那個老胖子還真有錢。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要他。
石門的外頭是一大片中東風格的壁毯,她偷偷的躲在桌子下找機會逃亡。
等了好一會兒,空空的房間好像沒人,她正要爬出桌底時,忽然有人開門進來,她趕緊又將身子縮了回去。
門被推開後,有兩男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裹著合宜西褲修長的腿,這雙腿修長得過火,仿佛是走伸展台的男模才擁有的,隨著彼此距離的拉大,她漸漸的可以看到男人頸部以下的一切……這個男人十分高瘦,由身上一絲不苟的高級西服看來,想必做起事來也屬于那種六親不認的工作狂。
至于跟在後頭的是個矮胖的男人。
「先生,明天的會議要全取消掉嗎?」矮胖的男人問。
「除了早上各國的主管連線會報外,其余的一律取消。」低沉的嗓音恰人而悅耳,卻讓人感覺威儀冷漠而有距離感。「對了,有空叫機師檢查一下直升機,後天到鹿特丹開會我要用到。」
「是。」
矮胖的男人退出去之後,男人月兌下外套、扯開領帶,然後解開襯衫扣子,待他解到西褲上的扣子又將襯衫下擺拉出來外放……
隨著男人的動作,羅曉芽竟然感到一陣口干舌燥,她不是吉祥,對「肌肉」沒有戀物癖般的執著,可……可是這男人若隱若現的肌肉……
本嚕,她又吞下了好大一口口水。
懊性感吶!
就在男人似乎有意再繼續往下動作時,外頭很殺風景的傳來一陣叩門聲。
「進來。」
穿著佣人制服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頭。「先生,風老先生要我過來問您,有沒有看到一個年約二十三、四的東方女孩到這里來。」
「沒有。」那老頭子一向好客,有時客人喝醉了還會跑錯房間。
男人關上門後,走到羅曉芽藏匿桌子的斜對面沙發椅上坐了下來,一臉疲憊的閉上了眼,修長的手指輕揉著太陽穴。
懊……好俊的男人!總算看到他那張帥氣軒昂的臉,好看到稱得上漂亮的五官,儒雅斯文的氣質……羅曉芽的心跳得好快。
這男人真是好看!
驚艷過後則是苦惱。完……完了,他那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那她還躲個屁!
不過,他現在正閉著眼楮,如果……如果她夠幸運的話,也許可以在被他發現前逃出去……神明保佑、女乃媽保佑啊……
她小心翼翼的由桌底爬了出來,躡手躡腳的一步步朝門口移動。一步、兩步,要邁出第三步時,冰冷的聲音由身後傳來。
「誰在那里?」
完……完啦!身子僵了僵,她的直覺反應就是一賭運氣的住外沖。這個時候她要是傻不隆咚的停在原地任人宰割,那她就什麼機會也沒有了。
她還想賭,可下一瞬間房里的燈全滅了。
「喂,你……」逃亡不成,羅曉芽心跳得好快,她的手已觸及門把,可發覺門鎖上了。這房里的一切好像都是電腦化。「你……你想干什麼?」
彼此隔著十來步的距離僵持了一會兒,猜不透對方心思的她又急了,沉不住氣的開了口,「說話啊!你想干什麼?」
男人仍沒有回答她的話,可房外很快的又響起一陣叩門聲。
「誰?」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羅曉芽,恍若在黑暗中仍能緊盯獵物的豹。
「想找你聊聊的人。」
是那個老胖子的聲音!羅曉芽嚇得連大口喘氣都不敢。
老天,他……他找來了!如果現在出去的話,那鐵定是羊入虎口的給逮個正著,她可能成為他的地下夫人、情婦……明知道在房里的這個也不見得是會對她伸出援手的人,可她還是不由得回過頭的向他求援。
斂起的劍眉在看清楚待在房里的女人是誰那一瞬間松緩了,眼中掠過一抹訝然,他眉宇習慣性的一挑,而後又恢復一派的漠然。
「老頭子,你找我有事?」
「想在你房間找一個人。」
男人間沉的眸子略過羅曉芽,直盯著門板。「我也正好有事找你,爸爸要我轉告你……」
轉告什麼都尚未說,只听外頭的男人匆忙的開口,「呃,我忽然想到還有件重要的事沒處理,先走啦,轉告的事改天說、改天說!」
久久外頭不見有動靜,羅曉芽才小聲的開口,「他……他走了嗎?」
「打開門瞧瞧就知道了。」男人溫溫吞吞的調調擺明了就是事不關己,甚至由他說話的語氣中,她還听出了嘲諷。他明知她擔心那死胖子還在外頭,偏要她打開門瞧瞧。
他方才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幫了她,可對于她這救命恩人,她還是……很不爽!
「喂,你這個地方到底安不安全?」她覺得那老胖子大費周章的搶婚,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了她的。所以,暫且她覺得往外逃不是智舉。
「我安全並不代表你可以是安全的。」
她咬了咬牙,她已經適應了房內的黑暗,看了眼冷漠不帶人氣的男人。「你這人說話真的很令人討厭,話不投機半句多。」
揚了揚眉算回應了她的厭惡。「那你……閉嘴!」
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說起話來這麼令人想扁他!「哎呀!你……你真以為我喜歡跟你說話嗎?我……」
憊沒來得及發表她的感想,外頭又有人叩門,又是來找人的……
羅曉芽的火氣還來不及發泄,很快就給恐懼給吞得一點也不剩。
老天!難道一大票人還在搜索她嗎?可見那胖老頭根本沒想過要放棄她。光是想到老到可以當她爸的男人就是她從小期待到大的白馬王子,她就異常激動。
不行!女乃媽,我絕對不要嫁給你口中的命定情人了,那死老胖子,那不叫「鎮」得住我,絕對是「壓」死我!憊有那不叫王子,那叫胖子!
我決定了,此時此刻我要逆天行事。
貝魂的眼望著男人,她一步步的向他邁進。「我告訴你,我實在很不喜歡你這種人,自以為是又高傲自負,最最可惡的是喜歡看人狼狽無助、可憐淒慘的樣子。不過……」她來到他面前,雙手撐著椅臂,將身子傾向前看著他。「你有一副看似不錯的好身材和不難看的臉蛋。」
「客氣了。」
「少說風涼話。」
冷眸對上她勾魂般的媚眼,她溫熱的氣息攏近他。「你在為獻身找藉口?」這女人的眼中沒有以往接近他那種別有目的的女人眼底的貪婪,也沒有愛上他的熱情狂亂。
「我知道這事很荒謬,不過,我不希望以後一想到這種事,就只記得一副大胡子和一身肥肉。」她可不希望以後還得靠看心理醫生過日子。「記得,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只是借一下你的身體辦事。」
「這回你又喝醉了嗎?」
她沒听出他話中有話。「我沒醉,清醒得很。」她把臉湊近,眯了眯眼,一臉威脅。「听清楚了,只是借一下你的身體辦事,辦完事後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今天的事既混亂又復雜,她狗急跳牆了。
「哪來的銀貨兩訖?我的「貨」奉上了,那你的「銀」是什麼?」
問題很簡單,答案卻很難。她的銀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今晚之後一定會逃得遠遠的,不會再有讓彼此相遇的機會。
「隨便啦!」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一把抱住他,發狠的以一記強吻堵住了他的口。
男人似乎不習慣被動,一個翻身他奪回主導權,冷眸在黑暗中熠動,口氣仍是溫吞似不具威脅性,可那話就是字字清晰的烙在心坎。
「隨便的意思對我而言就是任我宰割,你確定?」
她是認為以後不會再見面了啦,可為什麼他的話就是令她倍感壓力?!懊重,重到……她不得不開口,「那……那你要怎麼樣?」
像是許下承諾一樣,他一字字說得斬釘截鐵,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你是我的,不管你願不願意都給我記住了。」
「我……」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出,一陣激情的熱吻吻得她頭暈目眩,忘了身處何地。
待她恢復一點知覺時,她已赤果的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身上昂貴華麗的白色禮服則躺在地上……
一陣陣銷魂的熱吻和激蕩呼喚著原始的,她雙手笨拙的回應著男人的熱情。
啊——太感動了!這個男人的身材不但看起來棒,連觸感都優質,當真是減一分嫌瘦,增一分則太胖。
唯一的缺點是這男人太色!看不出來冷冰冰的他在床上竟是如此的大膽邪肆,他幾乎口舌並用的膜拜了她光果身子的每寸肌膚,害得她腦袋瓜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身子不由自主的弓向他,乞求他更親密的接觸。
在漫步雲端之際,某只在她櫻峰上了一口。她迷醉的眸倏地睜大。「喂!貶痛耶!肉不是你的啊!」他咬她……咬她的胸部!
男人悶笑,繼續他的掠奪動作,而且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放肆……轉眼間已來到她的私密之處。
「我……我的話你……你听到了……嗯……啊……」他的唇舌太邪恣,她沒法子正常思考,把話講得完整,嬌吟聲取代了未說完的話。
羅曉芽的警告似乎沒什麼作用,因為在一陣銷魂嬌吟後,撕裂的疼痛令她再度瞪大了眼。
「嗯……」她的淚水還掛在眼角。「要……要死了!敗痛耶……別……別動……」
「我叫你別動……」他的速度放緩了,可沒完全停下來。「你……你是故意的,我要是死在床上,對你有什麼好處?!」痛痛痛……她可從小就挨不得一點疼哪!
她憤怒的眼對上他帶笑的眸子,火氣更大了。「你是故意的!我……我要告你,請一堆有名的律師告你……告你蓄意傷害!」
在這種時候還能抱怨發飆的女人還真是不多。他除了眉眼帶笑外,鮮少勾揚的冷硬嘴角也奇跡似的有了弧度。
羅曉芽更加確定他是故意的。「你……我一定要告……告你,你等著……等著下半輩子在牢中……度過吧……嗯……」體內的痛覺正慢慢遠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爆發性的快感。
那感覺來得太快、太大、太滿……
蚌地拔高的尖叫聲吞沒了抱怨聲,也淹沒了所有的思緒……
這夜的星月迷人,房里春情繾綣,直到天色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