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你有種就不要給我回來!」狠狠的摔上電話,聶浩天一肚子火仍不見有火勢稍小的趨勢。
身為密警組織長老會首席的他為了密警奉獻一生心力,連兩個兒子,也都是密警要員。大兒子聶雨是「密警五君」的雨,而小兒子聶 則是密警智囊團的「東方君」,有如此佳兒照理來說,他是該知足了。
然而,上天卻開了他們聶家一個玩笑!聶家兩兄弟不但是同父同母所生,還是雙胞哩,怎性情卻是南轅北轍?聶浩天無奈的搖搖頭。
老大聶雨性情謹慎冷靜,俊俏的臉上難得有表情,尤其是笑容,他的笑容已經貴到千金難買一笑的地步,這種性情想要有女朋友,那還真是不可能的任務!
老二聶 就完全是老大的顛覆版,他臉上的笑容是一直不褪的,就連遇到棘手的事情,他還是笑得出來!不但笑,他還生了一雙會「電」人的眼楮,那對女人的「殺傷力」可就大了。
對于愛情持游戲人間的態度使得他成為聞名于世的公子,和他有過牽扯的女人,就連自己這密警大老竟也看得眼花,不知哪個才是命定情人?
唉,兩兄弟的性情若是能中和一下不是很完美了嗎?偏偏……唉!這豈是一聲「唉」字了得。
兩兄弟已經到了該拉警報的年齡,聶 已經二十九了,快他九分鐘出生的聶雨自然更得認命!想當年,他在他們這年紀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而這兩個不肖子至今仍是推銷不出去的滯銷品!
前些日子,他與許久未曾見面的研究所好友見面,見好友的小女兒長得婷婷玉立,又是哈佛研究所的新鮮人,原想力促成她和聶雨成一對,偏偏這小子利用密警權職之便把自己調到日本去了,根本就是故意和他唱反調的。
聶浩天正在氣頭上,聶 踫巧往外頭走進來,一看到一向不易見到的父親竟閑賦在家,不禁做了個夸張的表情,「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密警大會要改在咱們家舉行嗎?否則你怎會在家?」他母親時常抱怨父親永遠把工作擺在第一。
「 兒,你少說兩句。」聶夫人向他使了個眼色,要他不要在他父親氣頭上亂說話。
可惜,為時已晚,看著聶 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聶浩天心情更加惡劣,「一個像守身如玉的持戒和尚,一個是沉淪的公子,別人羨慕聶家淨出能人,誰知聶家是淨出些不正常的家伙!」
「唔,能力強的確是不太正常。」聶 裝傻的說,八成是他那女人絕緣體的老哥又拒絕相親了,唉!每一次老哥「逃亡」,聶家就又要變天了。
「能力強?嘿!」聶浩天冷笑一聲,「能力強就不會到現在兩個都單身了,你們都已經二十九了……」
不待他說完,聶 一翻白眼接著說︰「不是十八,年紀已經不小了,別再厚顏的想當貴族,貴族一群已沒落了。」他看了母親一眼,「求求你換換台詞吧!同樣的話我已經听了八次了!」這也就是說,他老哥已經拒絕相親八次!
「要我換台詞也不是不可以,得看你們兄弟接著怎麼做了。尤其是你,你的花名遠播,名聲已經惡劣到人家一提起聶 就直接反應的說︰‘那個公子啊!’的地步,就算我這老爸求你,收斂一下吧!」
「人不風流枉少年。」聶 為自己倒了杯茶。呼!外頭的太陽烈得教人吃不消。
「少年?嘿!還虧你有臉說自己是少年而臉不紅?那已經是許久前的事了。」
「就算如此,也用不著收斂。」聶 挑眉的一笑,「我干啥拋棄一大片樹林而守著一棵樹?」
「你這種飄浮不定的心何時才能定下來?」聶夫人忍不住開了口,「我都五十好幾了,像我這年紀的少有不當祖母的。」她等著含飴弄孫哩。
「媽,你那麼年輕漂亮,太早當祖母可惜了些。」
「你少灌米湯,別把你對付女人的那套甜言蜜語用在你媽身上!」聶浩天實在看不過去,「昨天我和你媽商量過了,過去,我們對你們兄弟倆實在太放任了,看來不列出一些硬性規定,你們老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
「听起來挺嚇人的。」聶 一臉不受威脅的模樣,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現在是七月,明年的最後一天我要見到你和聶雨的婚禮,若是沒有,你們倆就準備和我選定的女人結婚吧!」
「你選定的女人?是葛蘭嗎?」哈!怎麼可能?聶 戲謔的說,「葛蘭今生是非龍將軍不嫁,你若把她許配給我或是聶雨,在婚禮上不見的一定是她。」葛蘭暗戀龍將軍的事,全密警組織都知道,老爸不會還不知道吧?
「龍將軍另有意中人,葛蘭只是一片單相思而已。」聶浩天不懷好意的一笑,盯著兒子看了半天,「你倒是和她挺相配的,就這樣吧,把你和她配在一塊兒,如何?」
「我對她沒興趣。」
「那你最好把握時間,加把勁為自己物色對象,明年年底前,若是你仍沒法子選出心中理想對象,可就別怪我不通人情了。」
聶 松了下領帶,站了起來,「我有些累,先上樓了。」
看他一聲交代也沒有的想上樓,聶浩天不禁有些氣惱。這小子,八成又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喂,我說話一向算話,別以為我說明年年底要把你‘拍賣’出去的話是嚇你的。」
「你準備拍賣聶雨吧!」說完,聶 把西裝外套勾在肩上,悠悠哉哉的上樓去。
「那家伙說那句話是啥意思?」聶浩天一時會意不過來。
「我怎麼知道。」聶夫人也同樣一頭霧水,「你剛才說的拍賣事件不是當真吧?」
「當然不是,這只是一種威脅技巧,不這麼說,咱們兩老等到七老八十可能都抱不到孫子。」開玩笑,葛蘭又不是沒思想的木女圭女圭,哪能憑他一句話就嫁給誰,縱使她是他一手拉拔長大的。「希望這招奏效!」
「祈禱吧。」
「朋友?只是朋友?」桑懷哲手中的咖啡險些掉了,她杏眼圓睜的看著呂晴虹,很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不……不會吧?你一定是開玩笑的!」他們……他們不是情侶嗎?
「聶 說起來是同學吧。」呂晴虹對桑懷哲的怪異表情有些不解,對她力保自己月復中的胎兒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聶 那個人很不錯的,就是花了些。」
她將手一攤,「從國中就這樣了,沒法子,生了一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他不去招惹異性,異性也會主動來招惹他。」老實說,她對桑醫生主動約她出來喝咖啡的目地也感到好奇,莫非……桑醫生對聶 有好感?「你對他有興趣,對不?他呀,少招惹為妙,當然啦,如果你願意和一大票女人共侍一夫的話。」
桑懷哲按著太陽穴一翻白眼,「你和他怎麼不是情侶呢?我親眼看到你和他手挽著手走出法國餐廳的。」接著她把自己目擊的日期、地點說了。
她不會為此而吃醋吧?呂晴虹急忙解釋道︰「這我得解釋一下,那天我和他是不期而遇的,他答應我幫我約方俠,也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他是聶 公司的經理。」
「那手挽著手呢?我親眼看到的。」她覺得這麼親密的舉動該是情侶才有的。
呂晴虹不由得苦笑,心里好笑的想,聶 啊聶 ,他這回招惹的女人,醋勁還不是普通的大!唉,待她來解救他吧。
「我和他是哥兒們,他從來不把我當女人看,我們在國中就常這樣了,手挽著手對我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的。」呂晴虹一笑,「你該防著其他女人一些,不過,對我就不必了。」
「不,不可能的!」
「不相信我的話?」呂晴虹一聳肩,「反正下個月我和方俠要訂婚了,再要不,你也可以等我把孩子生下,然後比對DNA,你是醫生,可以用你熟悉的方法知道我月復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老天!」她輸了!竟然輸了?!敝不得當自己答應和聶 打賭時,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原來……他早就知道她一定會賭輸了。桑懷哲懊惱不已。
敝了,孩子不是聶 的,桑醫生應該要感到高興才是,她干啥苦著一張臉?呂晴虹不解的問︰「我懷的不是聶 的孩子,你該高興才是啊,怎麼……」
「我有啥好高興?」雖是心情煩透,桑懷哲仍是對呂晴虹的話有些訝異,抬起頭看著她。
「這證明我不是聶 的女人啊。」她打量著既溫柔又嫵媚的桑懷哲,打從心底的贊嘆聶 對女人的品味,「你不是他的情人嗎?」
這句話總算讓桑懷哲弄清楚呂晴虹之前說的話是啥意思了。
竟以為她是聶 的女人了?呸!她沒好氣的說︰「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更談不上情人。」
「噢。」呂晴虹歉意一笑,「不過,那真有些可惜,我覺得你和他挺配的!怪啦,像你這樣楚楚動人的女人,他不動心嗎?」
桑懷哲沒心情听這些似恭維,又令她心亂的話語。她發愁的想著聶 和她打賭時說的話。
願賭服輸?她是願賭啊!因為那時自己以為勝券在握,可是……現在結果竟和她當初所想的相反,要她心甘情願的服輸……
唉!失敗者的心情有誰夠了解?如果今天和她打賭的人是個尋常角色,自己一眼就能窺之所圖,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以瀟灑的承諾「願賭服輸」四字,可……
她今天面對的是一個老不按牌理出牌的怪異分子,聶 是個心思深沉又帶點邪氣的人,天曉得今日一輸,他要對她開出什麼條件?
因為她賭輸的對象是他,所以「願賭服輸」這四個字對她而言,是何其的沉重啊?
開著車子,在東方國際企業財團大樓繞了三大圈,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把車子泊入停車場的桑懷哲,紊亂的心中仍沒個準。
在一個紅綠燈之際,隔著玻璃窗,她眯著眼抬頭眺望黑色大理石貼磚的大樓頂層,銀色的立體字體在陽光下閃耀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刺眼,一如東方財團予人難望其項背的卓越。
再三考慮之下,硬著頭皮,桑懷哲打算面對現實,認為就算她今天沒來找聶 ,她也不敢巴望像他那種精明得如同狐狸的男人,會忘了她和他打賭輸了的事。
帶著有些不怎麼甘心的心情,她把車子停進了東方國際企業財團的所屬停車場,這才熄了火,步下了車。
說真的,如今真是怎麼想怎麼後悔!她當時干啥充英雄,大咧咧的懷著那該死的醫德、正義感,把自己往虎口送?原以為呂晴虹月復中的孩子是聶 的,沒想到……沒想到為了那無辜的孩子,自己反而成了最無辜的冤大頭。
真是流年不利!怎麼一遇到了那個姓聶的,她的生活全給打亂了?連在以往因「贏」字而建立起的賭性,也一一的被摧毀,他真是專門生來克她的!
滿月復的牢騷一直到她出現在聶 的專屬會客室,桑懷哲仍是「碎碎念」個沒完。
比起她哭喪著一張臉,隔著一道牆正在辦公室中簽屬文件的聶 就顯得從容許多。
「聶總,有位叫桑懷哲的小姐找你,我請她在會客室稍候。」看聶 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又繼續低頭忙于公事,秘書為自己擅作主張解釋,「我知道你不見沒有事先預約時間的人,可……那小姐很鐵定的說你一定會見她。」那位長相柔美的小姐說話態度好嗆,又一臉「擋我則死」的模樣,誰敢招惹?她暗忖。
「她倒是來了。」聶 將最後一份文件看完,且在上頭簽了字,臉上露出一抹令人猜不透玄機的笑容,濃眉往上一挑,似乎早料到桑懷哲會找上他。起了身,把文件交給秘書,他這才往隔壁的會客室走。
推開了門,聶 不訝異的看到了張怎麼看怎麼不甘心的臉,但他卻愛煞了桑懷哲那張揉和了柔美和倔強氣質的嬌美臉蛋,覺得她微蹙的眉總令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撫平,認為美女的美是該有個性些的。
找了個舒適的位子,聶 大方的坐了下來。輕啜了口秘書之前呈上的,仍略有溫度的咖啡。
「你對于我的出現,似乎不訝異?」他愈是表現得從容,桑懷哲忐忑不安的心就愈難平靜。
「除非你是那種敢賭不敢輸的人,否則,你出現在這兒,我為什麼要感到訝異?」他輕笑,臉上的笑容有著揶揄和挑釁,「你是那麼沒膽的人嗎?」
這個臭男人,他就是有本事明著罵人,卻教人反駁不得。勉強的咽下了口氣,她瞪著他,「我會輸早在你的預料之中,你現在可以好好取笑我一番了。」其實她知道打從他方才一開口,每句話就都是在取笑她。
「那些都不重要。」他別有用意的一句話及眼神教桑懷哲的心跳跳漏了半拍。
「你……打算怎樣?」
「打算怎樣?」他一挑眉,「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履行自己承諾而來的嗎?」
既來之則安之,不是嗎?桑懷哲要自己甘願些。「說吧,你要我做什麼?」願賭服輸,大不了賠了些身外之物嘛!人肉咸咸的,又吃不得!她爽快地說︰「神通廣大如你,大概也對我的一些財產了若指掌,不過,相信對你而言,我家那數億的產業你也不放在眼里……」
聶 打斷她的話,「你很了解我?」她起碼知道他對她的那些財物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我只是猜測一個被稱為‘企業教父’的男人的氣度罷了,如果你真會貪這些對你而言僅僅只是九牛一毛的錢財,那就太奇怪了。」
「是嗎?」他眼中閃著笑意,然後氣定神閑的說︰「小錢對一個能在企業界呼風喚雨的人,的確是不足觀,但是,一個美女對于一個公子而言……」他打住卑,輕松的將背靠到沙發上去,「你猜,他會不會有興趣?」他的答案,要她代答。
「你——」桑懷哲刷白了臉,內心一直在安撫自己,他是開玩笑的!試想,憑他聶 兩字,要什麼樣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女沒有?就憑她這種中上之資,絕對不可能被他瞧上眼的。
「你的伶牙俐齒哪兒去了?怎麼不回答我?」這個女人無論是任何表情、任何角度,都令人忍不住玩賞,他半眯著眼看她,帶著欣賞的笑容。
「美女對公子而言,的確是無可抗拒的誘惑,可是……」她凌厲的目光迎上他的,堅持不當個花瓶任人打量玩賞,「我自認自己僅是蒲柳之姿,沒啥吸引人之處,我想,聶先生,你這企業界第一大花少,該不會如此沒眼光吧?」
嗔怨的話語激得聶 一陣狂笑,不把她的冷嘲熱諷當一回事,「知道自己的斤兩,這使得我更對你另眼相看了。」他覺得她明明是清艷相宜的美人,這些話說得太自謙了。
「客氣了。」桑懷哲只差沒咬牙切齒。
「可是,你知道嗎,懷哲?」他突然親密的喚著她的名字,沒來由得熱意沖上桑懷哲白皙的臉上,兩朵紅霞若隱若現的浮在她臉上,「女友和情婦一定要是人間絕色,交際應酬才帶得出場,而妻子,只要能安于室,料理家中大小事即可,至于容貌嘛,那倒在其次了。」
「與其要一個妻子,我覺得你請一個佣人會比較實際。」這男人的話听久了,真的會「起破病」,將來誰嫁給他當老婆誰倒霉。她暗忖。
「我只是要說,我的妻子外在條件不必太高。」說著,聶 眼楮不安分的淨往她身上瞧。
這就怪了,他老婆條件不必太高告訴她干啥?最莫名其妙的是他干啥一雙眼楮老黏在她身上?桑懷哲沒好氣地說︰「你老婆絕對不會是我,你老瞧著我干啥?」這有些傷人耶!嘴里說條件不必太高,卻往她身上看,真過分!
「莫忘了你自己說過的,只要你賭輸了,任何條件隨我開的,不是嗎?我當時可是還警告過你的哦,願賭服輸。」
他這些話意味著什麼?桑懷哲瞪大了眼楮。「你——」
「你自己承諾的,一旦賭輸了,條件任我開口。我什麼也不要,就要你。」聶 的嘴角仍輕揚著,深邃的眸子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味道。
「不!」
「不?」他冷笑,「我聶某豈是你可以說‘不’的人?我對你說過,只要我想要的人,沒有要不到的。」他輕揚的笑意中全是他不容拒絕的自信狂傲。
「你……不可以這樣。」莫名的,桑懷哲害怕了起來。
「不可以?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可以,記得嗎?是你自己給我這機會的。」
「婚姻豈可兒戲?你……你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對象,我、我……不要!」
「兒戲?我一點都不當它是兒戲,再認真不過了,至于我是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對象,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的問題?」早知道會賭輸,她也不會跟他賭,「反正你要我做其他事都可以,做你老婆那是不可能的。」
「是嗎?我一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是很有挑戰,頗有成就感的。」
這個自大狂,瘋子,桑懷哲沉下了臉,毫無考慮余地的站起來,轉身欲走。
「這麼快就妥協了嗎?」
「是沒有商量的余地。」她氣急的橫了他一眼,「我頗有君子風度的來償還賭債,是你不識相的開出那麼令人無法接受的荒謬條件,可別怪我自動取消賭約。」反正當初又沒蓋章畫押,更沒證人,她真耍賴,誰又阻止得了?
「隨你。」聶 仍是老神在在的笑著,「反正我已經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他一笑,「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不了的。」
桑懷哲听了他的話差點沒吐血,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又齜牙咧嘴的加了一句,「去你的。」這才憤然離去。
一個性子如同烈火一般的女人,有趣,真的很有趣!聶 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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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弧型的吧台前坐了幾個客人,每人幾乎都有交談對象。在這個地方是最好的社交場所,彼此間就算不認識,也會努力和對方攀談,畢竟難得有那麼個地方可以認識各界名人的。
然而坐在圓弧型吧台內側的一名年輕男人,卻是用左手撐著半垂首的臉,略長的額前及鬢邊的發遮去了他側面的上半邊臉,由露出的下半邊臉可看到挺直的鼻梁和剛毅中不失優美的下顎,抿直的唇線顯出對方不易妥協和謹嚴的性子。
「來多久了?」一名和他等高的俊美男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一臉玩世不恭的問道。
「你遲到了,聶 。」男人原本支撐在額上的手順著頭發往後一掠,一張俊逸絕倫、冷然嚴肅的俊美臉蛋顯露出來,他端起調酒師遞來的酒,淺嘗了一口。
「一年多沒見,龍將軍還是那麼酷,看來你還真得到我老爸的真傳。」呼!被那老頭兒教出的家伙十之八九都離不開這副死德行,偶爾出現一個舞流雲這樣的「變種」,那就當異類來看吧!聶 打趣的說︰「密警五君中,差不多都是你這款的。」
「客氣,影四彥中,不也都差不多是你這副德行?」龍將軍露出個沒有笑意的笑容,他性子是嚴肅了些,那可不代表別人在諷刺他時,他不會反擊。
「密警五君」和「影四彥」其實都屬密警組織的高層,只是兩者性質不同,一為「光」,一為「影」。密警五君是實際執行的單位,而「影四彥」則是屬密警智囊團。
「瞧你出現在這兒,不會又有啥傷腦筋的事了吧?」他們智囊團中的人平時閑閑的,一遇到重大國際刑案要決策開會時,那可是常連著數晚不能睡的要命會議,有時,他覺得當個純商人真要輕松多了。
「放心吧,到目前為止,沒啥要事,不過——」龍將軍的語氣一頓,然後用一雙不怎麼有溫度的眼楮掃了他一眼,「有一件最近在組織里頗為盛傳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听?」
敝啦,龍將軍這木頭和冰塊的綜合體啥時候轉性了?他不是非公事不入耳的怪物?聶 揶揄地道︰「你都把氣氛營造得那麼令人不得不感興趣了,我怎能不听?」
「听說你戀愛了。」
「我都已經是家喻戶曉的PlayBoy了,若不經年戀愛豈不辜負了這美名?」這算哪門的「新」聞?一點創意也沒有。他暗罵道。
「听說對方是冷硯老婆的手帕之交。」龍將軍索性明指了,「那名叫桑懷哲的女人听說是狠角色,像冷硯第一次和她見面時,就給當場奉上一句「種馬’,不知道她對你這花名不輸于冷硯的家伙,可有奉上啥新名詞?」
密警組織啥本事沒有,這種調查人隱私的本事可是一等一,聶 倒想得開,他不怒反笑,「新名詞?」他一挑眉,「你是指她‘老公’嗎?」
「來真的?」
「我會讓她成為我的妻子。」聶 的話中有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
這小子,這回是玩真的了!往聶 肩上重重一拍,龍將軍說︰「難得看你對一個女人那麼用心,我等著喝喜酒了。」也好,總不能他們這幾個密警高層老是在喝屬下的喜酒吧?終于盼到了一個代為「出頭」的人了!他暗忖。
「對了,方才的問話被你岔開了,你怎會在這里?」
「最近會有一些恐怖分子暴動,我是到這兒來了解一下情況的。」龍將軍將杯中物一飲而盡,「這些日子,只怕這兒會不平靜了。」
「要我幫忙嗎?」
「目前還用不著。」他將頭一仰,閉目養神。
在柔和的燈光下,聶 第一次發覺,龍將軍竟有一張如此俊美的臉。
都怪他啦!有事沒事干啥架了個遮去了半邊臉的墨鏡在臉上?那麼顛倒眾生的臉,該大方的「獻」出來供人「瞻仰」才是!
兩道目不轉楮的眼把龍將軍閉目養神的眼給「看」開了,他斜了聶 一眼,然後把掛在胸口的墨鏡戴上,起了身,「走了。」
「這麼快?」
龍將軍沒多話,只在從聶 身旁擦身而過時,提醒他,「這段時間自己要小心些,還有也多關照一下你的她,那些黑社會的家伙,有時殺人不眨眼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