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是最令人想賴床的!
冷颼颼的北風吹來,一想起被窩中的溫暖,任何人都會變得挺沒志氣的!
一般人是如此,而無論春、夏、秋、冬一整年長期不分季節都賴床的韓荷更是如此。方才被御風費了一番工夫才從床上挖起來盥洗完,趁他回書房晨閱之際,她又很不爭氣的爬回床上、躲回被窩了。
「呼……好……好冷!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又沒啥事做,干啥那麼早起床?」嘀咕了幾句,她又迷迷糊糊的蒙周公召喚了。
她睡著不久,御風又來叩門,「韓荷、韓荷。」叫喚了數聲仍沒人回應,于是他直接推門而入。
我的天!
扁是看到床上那滾了一大球的棉被也知道怎麼回事!
這丫頭……
「起來!」方才不是已經成功的把她挖出被窩了嗎?「怎麼又……」他坐在床緣輕推著她。
「不要。」她含糊的說,「我要睡覺。」
惡作劇的,御風把手探入被窩中搔著韓荷的胳肢窩。
「哈……哈……別……別搔了!」韓荷笑得既痛苦又難受,不得已之下,她只得掀開被子求饒。
「你很可惡哩!以後你若賴床看我怎麼整你!」她坐了起來,免得御風以為她沒有「悔過」之意,屆時那雙魔手又伸了過來。
「你沒有那機會的,因為我從來不賴床。」他用手拍了拍了她白里透紅的臉。
「抱我起床!」偶爾嘛!偶爾也可以撒嬌一下吧?她用雙臂勾住他的頸項,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他懷中。
他說過他愛她的!就因為他說過,她才敢如此大膽,其實說這句話時她也挺難為情的,甚至連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真拿你沒辦法。」他語氣中全然是寵溺的調調。御風抱起她,正要走下床時,韓荷忽地搔了他的腋下以報方才那一箭之仇。突襲雖成功,然而也造成他重心不穩,一個不留意身子往前傾,兩人雙雙地跌回床上。
矮荷寬松睡袍中的無限春色令他一雙澄淨的眼眸黯沉了下來。
矮荷原本是得意得想大笑的,可是彼此間暖昧的姿勢和房里頭彌漫的氣氛,都令她覺得不安而心跳加速,很自然的,她又想起了數個月前的事。
那親密的熱吻。激情的肌膚之親……
不知不覺的,她又紅了驗,試著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御風,可……她發覺她手抖得厲害,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懊不容易她說出了個字,「我……」御風一個溫柔的眼神又令她把想說的話全吞回去。
他俯吻著她漂亮而柔軟的唇,輕擁著只屬于他的深情……
在彼此舌尖交纏的同時,御風的大手邪肆地隔著衣物挑逗著她青澀而羞意的春情。順著略略敞開的睡袍交疊處,他魔魅靈巧的手滑了進去,盈握著韓荷細致敏感的胸前軟丘春色,輕捏兜轉地挑逗著粉色誘人的花蕾,繼而以舌尖品嘗著春色無邊……
他的撫觸驚心動魄的在韓荷心中留下一波波的激情狂濤,不知所措的她顫抖的伸出手努力于他襯衫上的鈕扣,在解到最後一顆時,她忽地驚覺御風修長的手指竟探往她緊窒的處子,趕忙地她拉住他的手。
「不、不要!你上一次弄得我好痛!」
「我會很溫柔,這一次不會像上一次那樣了,相信我,嗯。」他一面說,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止,修長。邪恣的手指往她灼熱的探去,挑起韓荷如狂濤般的。
她無助的嬌喘著,羞得滿臉通紅,卻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她羞澀的模樣,一股愛憐在御風心中油然而生。她白女敕的胴體在他逗弄下泛起了一層醉人的桃花紅,那股誘人的醉意直挑逗著他每根已為她而緊崩的感官神經和早已蠢動的。
「我……你……」韓荷感覺至口干舌燥,連一句完整的話語也說不出口,喉間泄出迷亂的吟哦聲,身子不自覺地弓向御風。
靶覺到她反應出的適應,御風眼底蓄著待蒸騰的欲火,他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後再度覆身到她身上。
「放輕松……」
矮荷感覺到他的侵襲,她又驚慌了起來。
「不要!我不要。」她用手推著他,上一回的事真的嚇壞了她!
御風將她的手固定在床上,然後溫柔的傾身在她耳邊低訴愛語,「我愛你。」他說這句話的同時突然……
「啊……痛……好痛!」一股夾帶如同撕裂一般痛楚折磨著她,她淚眼婆娑的模樣看得御風好心疼,他勉強控制著已在失控邊緣的定在她體內不動,繼續在她身上的等她適應,直到韓荷的唇主動尋獲他的,他知道她回應了他,這才放任欲火狂炙地奔騰……
苞隨著御風的節奏,愛火點燃了……
¥¥¥
一家靜謐的茶館。
「方小姐,這是你托本徵信社拍的相片。」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將一只牛皮紙袋交到方瑩柔手上。
當她由牛皮紙袋中抽出相片時,有幾秒鐘的驚訝……
一向情場得意的方瑩柔沉著臉看著一張緊接一張的親密相片。那相片中的男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御風和韓荷。
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上一回宴會中她明明看到韓荷身邊已經有了新歡,而且御風還當著自己的面嘲笑過韓荷,那麼……為什麼?
就她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御風從來不再和已經分手的前任女友再續前緣的,而韓荷在御風的心中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地位嗎?!
她看著相片,一股強烈的妒火在心中點燃
相片中的御風笑得多開心!
那笑容竟不曾存在方瑩柔的任何回憶中,就算兩人同在哈佛求學,她尚未背叛他時,他也不曾笑得那麼意氣風發,那麼開心快樂!
打從一開始御風雖不至于會被列入「冰塊男」的行列,可給她的感覺,他一直予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就算和他再親近仍是有些許距離的。事隔多年再重逢之後,他給她的距離感更加遙遠了!
他雖和自己以情侶的姿態出現在許多公共場跋,可每每約會一結束後總是各自分道揚鏢。他從不曾在她那里過夜,而她對他究竟住在哪里也不是很清楚!
多年後重逢而又走在一塊的情侶,在數個月的交往後仍不曾有過任何的親密關系!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包何況男主角還是鼎鼎有名的公子!
罷開始她總不懂為什麼,可現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原來在他心中第一順位的女主角根本不是她!
矮荷那丫頭有什麼資格成為御風的最愛?她根本不配!
上一回她好不容易因天時、地利之便而聯絡了父親的手下,欲等在路上租殺韓荷,沒想到那丫頭命大,除了受些無關緊要的小擦傷之外,根本沒事!
由于她發覺,每每韓荷走到哪里,身邊總是不乏保護的警員,因此,要對韓荷下手還真得要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配合得恰到好處才行,一個不留意不但成不了大事,若為此把父親的行蹤也外露了,那可不得了!
看著那些相片方瑩柔的目光轉冷。
就因為殺她不容易,難道自己就得繼續姑息她嗎?不!矮荷多活在世上一日自己就多痛苦一天!想盡辦法也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殺了她!
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父親。
「方小姐,本社為你拍到了這些相片你還算滿意吧?」徵信社的人瞧她目光似乎要殺人一般的盯著相片看,知道八成又是一場你爭我奪的三角關系。
方瑩柔,不是前些日子才在媒體上春風滿面的談著,和舊情人廣神財團總裁御風的緋聞曝光而「黯然引退」的前御風女友?
唉!他們這些名人的感情真是瞬息萬變,實在給他有些「霧煞煞」。
「我委托的這件事算滿意!」她從皮包中拿出一張支票,「這是徵信的後筆款項,另外,我尚有一事要拜托,就是我要知道韓荷的日常生活作息。」
「那只怕不太容易調查吧!就我知道,韓荷所住的那棟房子十分特別,幾乎整棟都用特別的高科技素材建成,而且仿佛整棟都是在電腦控制下。所以若想知道韓荷在那棟屋子里的作息只怕不容易。」
記得上一回他拿了相機要去拍些鏡頭,哪知道拍回來的底片全軍覆沒,沒有一張洗得出來!不但洗不出來,連點模糊影像都沒有,于是他又不信邪的去拍了兩、三次,結果情況都一樣!綁來,他把情況告訴他一個當警官的朋友,那朋友才告訴他可能的情況。
「哦?有這樣的事?」是啊!矮荷的身分可是目睹爹地殺人的目擊證人;警方安排她住下來的地方怎麼可以太隨便?「無妨,我可以不知道她在那房子里的作息狀況,可是,我要你幫我注意她每回出門時,可有特定時間,以及隨行的人有哪些。」看來,若真的想殺她,只得排除在洋房的可能。
又想必經過上一回打草驚蛇的事之後,警方派跟在她身邊的保護人員一定增加了不少,所以,這回在行動之前一定要先作好事前準備。
「呃……方小姐,你可知道韓荷現在被警方列為保護對象?」
「你怎麼這麼問我?」方瑩柔不悅的皺著眉。
「是這樣子的,韓荷既被列為保護對象,而我又調查她的作息時間和一些事,萬一不幸被知道的話,我可是會有麻煩的。要是我又被認為是方恩的同黨,那我可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並不知道方瑩柔就是大毒裊方恩的女兒。
一听到徵信的人提到方恩時忙不迭的要和他劃清界限,她心里又是難堪、又是難過。而後,她的臉上突然綻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開徵信社最大的目的就是賺錢,只要有錢賺,其他問題都是其次的。」她話中有話的說。
「你……什麼意思?」他想他是懂她的意思的!
其實,這也是他方才說那番話的原因,沒想到方瑩柔年紀輕輕倒也挺懂得人情世故的。
沒錯!他就只要錢,只要有錢任何事都是其次的。
「只要你給我我想要的東西,任何價碼隨你開。」
「爽快!」徵信人員笑開了。
「那麼就這樣說定了。」方瑩柔在心中冷笑,呵!說了半天不就要錢嘛!「對了,我要你調查的事希望你愈快給我答案愈好。」最後她提醒他,「這可是關于我願意付你多少錢……」
「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嗯。」方瑩柔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矮荷啊矮荷,你最好別讓徵信人員知道你的一些出門習慣和地點,否則,也許很快的你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憊有,御風!
若他知道她現在正處心積慮的想除掉他心愛的女子,他會如何?
他那老是自若從容的模樣是否也會端不住?
他是她的男人,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他搶回自己身邊的!
走著瞧吧!
¥¥¥
斜倚在原木制的大書架前看書,御風不甚高興的听著韓荷的請求。
這丫頭平時鬼靈精怪又超級有個性,能夠讓她軟語、低聲下氣的同人說話的機會並不多。因此他對這種時候通常是十分感動的,所以她請求的事十件成九件,偏偏這回他非但不答應,還十分不痛快。
「不準去!」御風十分不悅的鎖著濃眉。
「拜托啦!就只是喝一杯咖啡而已。」
叭咖啡?那當然沒問題,問題就在是和誰出去喝?
「我都已經和保羅約好了。」
就是這個家伙!一想起他,御風真是恨得牙癢癢的,韓荷第一個心甘情願吻的對象就是他,雖然只有吻臉頰,而且她把那吻解釋成只是友誼之吻,可是……
他就是在心里不舒服了很久!
舊恨未及忘,那個叫保羅的家伙又作出令自
己不得不對他的恨加深印象的事。
保羅竟約韓荷一起去喝咖啡?而韓荷那丫頭竟然滿口答應?而且還為了這件事向他撒嬌,希
望他能答應讓她去?
太……太可惡了!
「想喝咖啡還不容易,我今天就陪你喝一整天。」正好!他是個中了咖啡毒極深的人,別的他不敢說,就喝咖啡他絕對是老饕!
苞著他絕對不會喝到不良品質的咖啡。
「改天再陪你喝嘛!我今天已經和保羅約好了。」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和他出去喝咖啡,她和他見面是有原因的。
因為……因為三天後就是御風的生日了,一個星期前保羅去了趟瑞士,她托他買了一支原廠名表要送御風,同時還要保羅幫她請原廠人員在表面刻上御風的英文名字。
這個禮物她暫且不想讓御風知道,想給他一個驚喜嘛!
「我不準!」御風用十分霸道強硬的語氣說。他有些生氣韓荷不了解他,她可知道她跟保羅經約會他心里有多不好受?
說他小心眼也好、不夠大方也罷!試問哪個人在真正戀愛時對別人覬覦自己的情人時又大方過了?
反正,不準就是不準!
「為什麼不行?」韓荷嘟著唇看他,臉上淨是乞求的表情,「好不好嘛?我不會去太久的,兩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就好了。」
「不行!」他仍是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
「你真的好霸道!」韓荷也有些生氣了。她不再軟語乞求,那和她本性相差太多。「不準的理由是什麼?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因反對而反對的話,那我就堅持去見保羅。」今天就算她不是為了御風的禮物去見保羅,就憑她認為他是自己的好友,和他見個面、喝個咖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愛御風,那並不表示為了他,她連個朋友都不許有!
「你……」
「說啊!」
罷了!御風用力地將書本合上歸位,「你要去就去吧!」原本他想利用假期帶她四處走走散散心的,沒想到……
一氣之下他出了書房往自己房間走。
到底怎麼了?韓荷有些莫名,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她要和保羅見面也是為了他!既是如此,若弄得彼此不愉快,那禮物也沒啥意義了。想了想,她也跟在他後頭到他房里。
御風以手當枕的躺在床上,他知道來者是誰而故意不睜開眼楮,俊美的臉上仍有方才發完脾氣所殘余的不快。
矮荷坐在床緣看了他一下,用手順著他墨黛微揚的英氣濃眉拂畫,御風則一個側身將身子轉向另一個方向,以背對著她。
看來他的怒氣仍未消!
「你生氣?為什麼?」她斜靠著他的身子躺下,見他仍生氣的不搭腔,她用手輕輕地搖蔽著他的身子,「你第一次對我發那麼大的脾氣,我會難過的!」她手撐著床在他臉上一吻,見他仍不為所動,她將吻移到他鮮少抿直的漂亮唇上,挑逗似的吻著他的嘴角。
御風睜開眼楮一個翻身將她反壓在身下,懲罰似的狂烈的吻著她。
從來就只有她使女人有不安的心清,但打從他發覺真正愛上韓荷時就不時的有這樣的心倩。
這丫頭老是這樣在折磨著他!
頭一次認真愛上一個人就愛得那麼辛苦。
不甘心吶!他御風的心緒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牽著走了?而牽動他心緒的人又是一個女人。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御風帶著怒氣的吻一發不可收拾,怒氣在熱吻之後轉為激動的。他的手在韓荷身上游移了起來,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將手滑了進去……
矮荷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嬌嗔,「不要!你在懲罰我。」她漾著水意的眸子看著他,盈盈楚楚的看得他心中又是一陳蕩漾。她伸出手輕撫著他的臉,「你生氣我會難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而生氣。」
御風撐起身子看她,「如果今天我和方瑩柔約會你有什麼感覺?」
「那不同!我和保羅只是朋友。」更何況他一向知道她的心只在御風身上,就算他喜歡她也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是不可能的。
「我和方瑩柔也只是朋友。」
矮荷想了一下,忽地笑了出來,「你在吃醋!」她咬著唇繼續笑著,一顆心好像被蜜浸過了一般。
這個沙文男人第一次表現出他對她的在乎呢!
御風仿佛被窺知心里頭的秘密一般不自在的紅了臉,帶著懊惱的心情說︰「你知不知道你和男人單獨約會時我心里有多麼不舒服?」他翻過身子躺回床上。
吃醋?他竟為了一個女子吃醋?長久以來被他視為可笑,絕對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心情竟有些尷尬的找上他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
「我和保羅的關系再單純不過了,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她翻身在他唇上一啄,「我只愛你一個,你知道的!」她將臉貼在他胸口細數著他的心跳,感覺他為她的在意。
她的嬌柔語氣軟化了御風的不快,那句「只愛你一個」更是撼動了他的心。
此刻他深刻的明白,他真是愛慘了這個小女人!
「我和他見面是……為了你。」她又說。
「我?」一句話又使得御風更不明白了,「為什麼?」
「先賣個關子,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雖不明白她見保羅能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可……既然她那麼堅持,就順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