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際密警總部
一進到龍將軍的辦公室,御風似乎嗅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怪異氣氛,打從他推開門至今,就發覺同是密警五君之一的應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張難得有任何表情似千年冰岩的俊臉難得堆著一閃而過的笑意,他一看便知不是啥好意的笑容!
應容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去,和御風擦肩而過的同時還不忘椰榆的對他說︰「自求多福啊!」
這家伙今天腦袋有問題嗎?于是御風不甘示弱的回禮,「彼此、彼此。」
待應容離開之後御風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問龍將軍楚飄,「那家伙今天受了什麼刺激?否則怎麼會笑?」
「會笑的人表示受了刺激?那你還真是無時無刻的處于受刺激中啊!」
「那是常人才是如此好嗎?你覺得應容那種連破冰船可能都破不了的萬年冰可能列為常人嗎?」龍將軍沒回應他的話,只是坐回座位,于是又說︰「算了,你和他是同一款人,這麼批評你的同類你當然相當不以為然了。」
他識相的不打算繼續追問這沒建樹的問題。不過,他是真的好奇啥事使得萬年寒冰綻開了笑容,而且還笑得那麼賊?
「御風,這里有件事要交接到你那邊。」他先將資料交到御風手中,接著說︰「我和另外兩個五君都覺得這件事交到你手上最恰當。」
大伙兒不都是這樣?事情能推給誰即推給誰,被推到身上來的絕對不會是好事。不過,到底是什麼事?他不由得感到好奇,為什麼這一回大家屬意他接案子?很自然地,御風往手上的資料一看……
保縹?哈!他沒看錯吧?他的那些五君弟兄一致認為他最適合去當保縹?為什麼非得是他?
「我不認為我適合接這案子。」若他接這案子回去自己的部門,要請他哪個手下執行這任務?
成為密警警官的都有自己的一份榮譽心,誰也不願被當保鏢使喚!
「這不是一般的保鏢任務,因為該名女子打從陰錯陽差的看到國際大毒梟和威廉•藍特議員交涉事情失敗,而導致藍特先生當場遭到槍擊至現在,短短數天內已遭受到不明人士攻擊多達五、六次之多!我記得你和藍特先生不是一向有不錯的交情?不會希望目擊他被槍殺的證人還沒有上法庭作證就被做掉了吧?」
「離法庭作證還有多久的時間?」看來這種大材小用的事還真的只有他得「友情贊助」哩!畢竟其他五君和藍特又沒有什麼特別交情,大伙兒沒事哪會搶著當保縹!
唉!現在才發覺花酒不能多喝,要不是為了談生意上Club,他也不會因而結識藍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好等著「善後」吧!
「目前尚未捉到嫌犯,所以,在捉到嫌犯到該名目擊證人上庭作證前你都得保護她的安全。」龍將軍提醒他。
「既然嫌犯尚未落網,那麼我可不可以接手捉拿嫌犯的任務?」保護人質?很煩耶,更何況對方是個女子,那就更加麻煩了!
他流連花叢是一回事,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太遲了,那任務已經由應容接手。」
「那小子!敝不得方才他會露出笑容。」他就說嘛!冰山會笑準沒好事。
看他眉宇深鎖,龍將軍好笑的說︰「干啥愁眉苦臉的樣子?這件事交給你我知道不會有錯的。」
御風沒好氣的說︰「當然啊,淪為保鏢的又不是你!」接了這件案子鐵定是他自己得當保鏢去,他的一群屬下們大都已有任務在身,近兩、三個月內只有他這指揮官還閑著。也就是說,就算他接了,而且很惡質的分派給屬下去處理,那也得等兩、三個月後,屬下們才有時間去處理了。
我的天!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難不成他還怕保護不了人質?只是,心里有點不甘心而已!
「這回你要保護的可是個美女呢!」龍將軍看了他一眼,「要你去保護一個美人,那樣子是否令你心情平衡一些?」
御風嗤笑,心想,他的風流倒是眾所皆知了。只是他這人一向公私分明,再怎麼玩也不會玩到工作上來,更何況他欣賞女人一向有一定的標準,龍將軍不也是除了賀懷嫣之外,任何女人對龍將軍而言都是長得一樣?
「平衡?」他不以為然的搖頭,「我一向對你欣賞女人的眼光頗有意見!你不會‘母豬賽貂蟬’了吧?」他控告的說,同時順手翻動了手中的資料,「這資料中又沒有我要保護女子的檔案照,我如何肯定你的眼光?」
「電腦今天出了一點小問題,連在你手上的那份資料也不算完整,待會兒電腦就能弄好,屆時再將檔案照及資料補足。若你有事要先離開,回家後打開電腦和總部連線不就可以看到了嗎?」
御風聳了下肩,「你今天特地叫我來大概就是為了這件事吧?」他早知道沒啥好事!「沒事的話,那麼我先走了。」
御風走出龍將軍辦公室,步出了密警大樓,外頭的陽光正刺眼,他將掛在西裝上的墨鏡往鼻梁一擱。
他要保護的人名叫韓荷?!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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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家大廳此時彌漫著一片山雨欲來的氣氛,韓夫人面有慚色,靜靜的坐在一旁。
而立在她身後的佣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莫不心想,開玩笑!又不是哪個不要命了,誰敢在韓家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青之際亂開口?
只要在韓家待過的人都知道,韓家上上下下,包含夫人在內,誰都怕老爺子,而敢招惹他,甚至敢和他對峙。高聲應答的就只有他捧在手里疼到大的獨生女韓荷。
「馬上給我找回來!先別說那丫頭現在的情況有多麼危險,她是明天就要相親的人,誰允許她今天晚上私自外出了?」韓皓君氣得吹胡子瞪眼楮,那丫頭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在沒有向任何長輩報備過的情況下,她竟打從下午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我不是叫你們看好她嗎?結果呢?好!看得真緊,緊到我現在問你們任何一人丫頭究竟在哪里,竟沒有一個人回答得出來。你們……全是飯桶!去、快去找!把她給我找回來。」
幾點了?快十點了!一個女孩子玩到十點還不回家,這像話嗎?
矮皓君坐不住地站了起來,走至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一片漆黑。
都這麼晚了,那丫頭會到哪兒去?真叫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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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韓家上上下下為了找韓荷而忙得雞飛狗跳之際,罪魁禍首的她正為了逃避明天的相親而堅持不回家。
為了避免住同學或親朋好友家被家人逮回去,她決定住到飯店里去。
飯店該是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了吧?在這里避相親禍事,待風頭過了之後再回家就好,反正頂多被念經而已!老爸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不會因她不肯相親而真不要她這個女兒的!
月兌去了身上的衣物,她站在蓮蓬頭下以溫水沖去一天的疲憊,水緩緩地沾濕了她秀逸墨柔的長發,及腰的長發在沾濕後更直逼腰下。
她正彎下腰要拿洗發精之際,發現外頭似乎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韓荷將蓮蓬頭水量調小,這才更清楚地听到外頭的聲響。
真……真的有人闖進她的房間里!她有些害怕的想,然後又自我安慰,外頭的人是……服務生吧?只是……服務生沒經過她的同意到她房里干啥呀?更何況,哪有服務生服務時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又不是拆卸工人!
為了弄清楚狀況,她悄悄把浴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隙,這才稍微清楚地能看到外頭的那些嘈雜聲到底是啥情形。
呃……外面好像不只一人哩!透過門縫她看到許多人影激烈的晃動,一個、兩個……好像有三人以上!那麼多人在她房里,又好像發出武打片才會發出的打斗聲……她不會誤入人家的拍片現場了吧?哈!她怎麼有股欲哭無淚的感覺?
眼楮瞟向一旁已被水沖濕的衣服,韓荷只能連忙拿了條大浴巾包裹住自己,才將折疊處的布角塞好,浴室的門即被人撞開,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拿了把槍。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當韓荷思緒一片混亂之際,男人忽地傾向她,高大的身子向她壓了下來,抱著她一同翻滾了數圈,在幾乎同一時間內她頭上掃過了數顆子彈,而男人也回以數槍,他彈無虛發,攻擊他們的人已被他擊倒。待一切平靜之後他拉著她站了起來。
「你……」她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他就是明天她要相親的對象,那個自以為是的沙文豬。「放、放手,你、你要帶我到哪里去?」
「跟我走就是!」御風用命令的口吻說。
這家飯店的每層逃生門及電梯都埋伏了殺手,此時情況十分危急,他沒時間和她解釋那麼多了!
「我不!」韓荷倔強的說。
御風生硬的吞下了口氣,他取出繩索纏在她腰上,然後強拉她到陽台前。
‘你……你要干什麼?」這里是十樓哩!他不會因為方才她目擊他殺人而想殺她滅口吧?
老天!自己最近招誰惹誰啊!前些日子目睹人殺人,現在又……
他喝道︰「跳下去。」
丙然!這個男人要殺她滅口!
「不要!螻蟻尚且偷生苟活……我……我也要活下去!」
「跳下去!」他又說了一次。
「我……就是不要嘛!」
「少羅唆!我叫你跳你就跳!」御風的濃眉一皺更具威嚇效果,但他見韓荷堅持「活下去」而不理會他的話,一把捉住她將她往身上一帶,跨上陽台縱身往下一跳。
「啊——」韓荷嚇得又哭又叫。
她不想死啦!
御風將繩索控制得很好,繩索穩定。慢慢地往下移,他忽見她眼中在往下望時透著懼意,「害怕的話就把眼楮閉上。」
那溫柔而體貼的語調……不自覺的,韓荷把視線由地面轉移到他身上。
這男人不是一向都是玩世不恭而自以為是的嗎?他此刻哪來這股威嚴的氣勢和令人相信。心安的沉穩,以及……溫柔?
一著地後,御風為她解去了腰間的繩索,誰知一解開後她身上的浴巾也順勢而下。
春色忽地走光,韓荷羞得差一些沒去撞牆,而御風則是輕浮玩味的一挑眉。幸好此刻是深夜,而他們降落的地點又是飯店後頭的花園這才沒引起騷動。她白了他一眼連忙撿起浴巾打算又重新圍上,誰知他卻拿開她的浴巾。
「喂!你……」
「穿上。」他將身上的風衣月兌下交給她。
矮荷仍搶回自己的浴巾,討厭他這種不講理的霸道方式。
第一次見面奪她的吻、方才逼她跳樓、現在逼她換上他的風衣,每一次他都是采取直接而霸道的方式!
她從小到大就是被這種方式教育長大,長久以來便使她產生了莫大的反感、莫大的叛逆能量。她恨死了別人用命令方式對她!
反抗!她要反抗!
「我不要。」叛逆的火焰燃在她美麗的水意瞳眸中,在她柔美的外表上似乎增添了一股不協調的美感。
「也好,我正有此意。」他又玩味的一挑眉別有深意的說。
他那麼好說話?韓荷不免有些懷疑,況且他還笑得那麼賊!「什麼意思?」
「由我替你換!」說著,他作勢要將風衣往她身上攬。
沒變!這個臭男人還是沒變,方才還道他是改了性子了,結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迅速地閃開。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見御風一言不發地又向她靠了過來,她不由得豎白旗的說︰「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換。」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衣服,在微光中她發現自他身上滑落一物品
「這才乖嘛!」御風嘲弄的說。對女人他一向有辦法,清楚什麼樣的女子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付。
才換上,他又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又要去哪里了?」
直到上了車之後御風仍沒回答她的問題。
矮荷發急的說︰「放我下車,我要回家!」就算他救了她,她對他防範之心仍強,沒辦法,第一印象太差了!她實在沒法子不防著他,天曉得他是不是假借救人之名要行啥罪之實。
防人之心不可無!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孤男寡女這麼晚了還能去哪里?」紊亂險極的情況過去,御風有心請逗著她玩了,說到這個他倒想問她一件事,「這麼晚了,你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飯店?」她不是韓皓君的獨生女?多少人想住的豪宅不住,卻跑去窩飯店,怎麼,家里不能住人嗎?
「還不是因為你。」思及此,她新仇舊恨全上了心頭,「為了明天可以不和你相親,我就只有失蹤以示抗議了。」
「看來我對你的威脅程度不低于要你命的殺手呢!」他自嘲的笑了,心情一點也不受她傷人的話語影響。不過,第一次發覺自己也有被女人討厭的一天,倒是挺新鮮的。
矮荷果真是與眾不同!
「你怎麼知道有殺手要我的命?莫非……你就是……」
「你知道?」看來這小女孩似乎沒有他所想像的那麼天真。那麼笨!
矮荷小心地看著他,然後說︰「你不會就是那殺手吧?」
御風頓時僵化成石,早該對這個一看就知道聰明不到哪兒去的丫頭別抱著什麼希望的。他翻了翻白眼,「我想你不必急著逃避相親,因為該逃避相親的人是我,好嗎?」老天!這個顯然近于白痴的女人!
他若是殺手的話,那方才那些被他解決在地上的人算什麼?來救她的人馬?他此刻不得不懷疑她大腦里有沒有腦漿啊?
智商太低的女人,任她長得再如何傾國傾城他也不敢要!
「你說的是真的?」韓荷開心得似乎忘了方才所受的驚嚇,開始手舞足蹈了起來,「喂!大丈夫說話可要一言九鼎,古有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又是句對御風由女人身上建立而起的自信的直接傷害。不過他倒看得開,只是他十分好奇,為什麼她視他為洪水猛獸?他真的有那麼糟糕、那樣讓人反感嗎?「為什麼那麼討厭我?」「你先回答我方才的話,只要你答應取消相親這件事,任何事我都可以回答你。」各有各想要的答案,那麼就各憑本事,各取所需了!
「我答應你。」他倒也不拖泥帶水。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後她才昂高臉說︰「一個女孩最重視的東西就是初吻,有哪個人會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初吻給輕易送出去?可是……我……我的卻是……給一個無賴給奪去。」一想起此事她又難過了起來。她回瞪他,「于是當我的相親對象是那無賴時,我能有什麼反應?」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不一會即轉入韓荷所熟悉的道路,他是想送她回家嗎?她暗忖。
御風听了她的話,臉上掛著令人難懂的笑意,而後他說︰「現在那麼老八股的女子恐怕不多了。」
「你在諷刺我嗎?」
「不,是恭維呢!鱉到二十歲仍沒有接吻經驗的人真是快進博物館了。」忍不住地,他的嘴角又勾起了抹嘲弄笑容。
「謝啦!」她沒好氣的說,「不過你也不差啊!我想上流社會中公子是不少,可也鮮少像你這樣花得無法無天的,你可以參加世界「種馬」大賽了,想必名次一定眾望所歸!」
不知道為什麼,御風覺得她生氣時的模樣特別賞心說目,紅撲撲的一張小臉,略微噘高的紅唇,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嬌俏,任是叉腰罵人時也令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你似乎對我的事情很了解?」他和聶 只怕是一大群人眼中的「摧花狂徒」吧?
「打從知道我要相親的對象是你這鼎鼎有名的大商人之後,我就拜托數位死黨找遍了雜志中有關于你的新聞,想從中找出些不好的消息成為我拒絕你這相親對象的理由,所以對于你在商界歷年來的情史我可是一清二楚!」
扁是上報的就近二十來件之多,這個男人還真沒枉費了他「調情聖手」名號!矮荷不屑的相
「怎麼,你嫉妒?」
「不!我高興死了。那時還以為自己終于有足夠的理由告訴我爸、媽可以不用相親了,沒想到……」她當然又是功敗垂成了。一想到這件事她至今仍十分沮喪哩!不過,今天他親口允諾她不會和她相親的事,又令她重拾笑顏,「沒關系!反正咱們相親鐵定是相不成了,你親口答應我的嘛,是不?」
「是啊。」
「喂!我家到了,我自己走進去就行了。」她可不想他把她送進家門又惹來不必要的風波。然在下車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件事不告訴你好像對你不公平哩!」韓荷笑得有些賊,「其實我知道你的真實身分是國際密警,是不?」
御風目光沉肅了下來,「你怎麼會知道?」方才她不是一度懷疑他是殺手?這才使得他更加肯定她是個繡花枕頭。
「因為這個!」她將他的識別證拿在手中晃了晃,然後解釋的說︰「這是方才你拿衣服給我時掉下來讓我撿到的。」
懊死的!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讓人發現了,其實密警識別證他一向不放在身上的,但因為方才要救她,他以為可能會有需要調度大批警力而攜帶,沒想到……
「你不是財團總裁,怎麼會是警察?」韓荷想了想,「算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干啥管那麼多?」她雖然好奇得要死。
這丫頭!
原以為她是天生智能不足呢!沒想到她是為了給足他惡劣印象,進而放棄和她相親才如此做。這麼狡猾的女子怎麼可以沒有人馴服?正如此想時,忽地,御風感覺似乎有人躲在黑暗處,他眯著眼清楚的看到了那人手中拿著相機。
又是一些熟悉他車牌的記者嗎?看來又是該換車的時候了,不過,在換車前再給辛苦的記者忠狗一些花邊吧!
倏地,御風臉上綻出了一抹危險而耐人尋味的笑容。
矮荷心情倍覺輕松的下了車,「拜拜!我想我們沒啥機會再見面了。」她臉上淨是得意且捉弄他成功的惡質笑意,「喂,在後會無期的情況之下,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啊?」她是賭定和他不可能再見面了。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與她相同的表情,御風也十分肯定,除了肯定之外,他臉上還有一股絕對的自信,那自信仿佛就像是,和韓荷會不會再見面都是操控在他手中一般。
她雙手交疊在車窗上,將頭探人車子里,態度十分挑釁,「那是不可能的事廠’
御風低頭一笑,然後抬起頭來,一雙澄澈深眸直探她的心底。
「就憑你捉弄過我,咱們很難不再見面。」他的語氣再篤定不過。
「別傻了!」
「的確,敢捉弄我,我也真不知該說你勇氣可嘉,抑或傻得可以?」他順勢在她紅艷的唇上一掠,那一吻彼此的心跳都漏跳了半拍,御風索性一把擁住她吻個盡興。
「唔……」等韓荷知道要掙扎時又是在被強吻得逞後了。她本想張口咬他,他卻伸手往她胸前軟丘一掠,嚇得她直覺地將身于急急的往後縮,她驚慌的樣子卻惹來御風一陣訕笑。
「好軟的身子!」
她在安全距離之後才驚魂甫定的罵他,「你這!你……你以後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的行為一直都是具掠奪性的,連吻人都是這樣,在他面前女人似乎都會失去自主權一般,只有任其擺布的份。
她雖然還知道要反抗,可是,她發覺那種被人侵犯的不悅感覺隨著他偷襲她的次數增加後,竟一直在減低!
老天!她是吃錯了啥藥?
就連方才他吻她時,她雖然沒有回吻,可是。可是她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將他推開,甚至還享受他嫻熟的接吻技巧,感覺他邪魅靈巧的舌尖在她檀口中恣意挑逗的奇妙感受!若不是他方才往她胸前一拂,她還真的快忘了自己是誰。
矮荷嫌惡的想著自己方才可恥的行為。
她不是一向很討厭這個男人的嗎?討厭他,會喜歡他吻她?不!這個理由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還是她對男人已經饑渴到只要是男的就會饑不擇食的地步?!不!這個理由她更無法接受,那……到底是……
她害怕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我們……我們……」她重復著這句話,卻不知道下面要接什麼。
「一定會再見面的。」御風邪氣的一笑,帥氣的一揮手,顯眼的寶藍色法拉利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絕對不會再見面的!」車子早已走遠了,韓荷才在其後頭大聲的喊叫。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不能再和他見面,她發覺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似乎……似乎在內心有一種之前所未曾有的情愫在逐漸的被挑起。
那蘇醒的情愫令她倍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