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空間寬敞、環境雅靜的PUB。
看起來這里的消費群算是比較中上階層的人,因此盡避生意不錯,也還維持低分貝品質。
在這舒適的空間里,每桌的客人通常都各聊各的,誰也不會汪意到誰,可方才走進來的一名美麗女子卻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有越來越多的目光往她身上匯聚。
在這眾多的注目中,多數是因為女子的美貌,可其中之一卻是訝異她怎會出現在這兒。
應嵐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快,尤其當他目光掃到女子套裝里的黑色小可愛時,他微揚的嘴角頓時抿成一直線。
這種天氣她在外套里穿著小可愛?她不怕肚臍著涼嗎?而且來PUB她就穿成這樣?在他身邊她可是包得比肉粽還緊!
這女人在家像貴婦,出門像蕩婦的未來是可期的。
應嵐的濃眉越鎖越緊。
打從那天他意外地在言君蕾車上看到她被恐嚇的信,他就一直很擔心她,若不是今天他和一個重要客戶約簽一份秘密合約,他一定會陪在她身邊。沒想到他和客戶合約才簽定,正打算暢飲,她就出現了。
她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這小妮子!
言君蕾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注目禮,她神態自若的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來,連眼都懶得抬起來回應那些仰慕者。
「一杯龍舌蘭。」她對服務生說。她喜歡偶爾享受一下孤獨的感覺。
難得今天應嵐大發慈悲的放她一天假,他在她下班前打電話告訴她,說今天和朋友有約,她不必過去接他。
當了他一個星期的司機,今天可是她難得的假日。可……怎麼她在終于可以放松的日子,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像現在,她竟然在心里想著,那家伙現在在干什麼?他又和哪個朋友有約?
她是神經不正常嗎?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被她視為洪水猛獸的男人?!
怎麼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堅強的「奴性」?太荒謬了!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累到連腦子都被應嵐那超級病毒侵入。
她用力的晃著腦袋,努力掃毒。順手拿了服務生送上的酒,發泄似的大口的喝了一口,火熱的感覺在喉嚨蔓延……
她喜歡烈酒在體內竄動的感覺,那股火熱利辣能給她一種舒服而興奮的快感,可以令她放松緊繃的神經。
蔽了晃酒杯,冰塊在透明液體中撞擊著杯子,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她望著酒杯笑了,耀眼的風華多了分動人的嫵媚。
突然,有個人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言小姐。」
言君蕾抬頭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年輕男子,爾後她笑了出來,「是你啊!」她還記得他這張長得不錯、可以吸引不少女人青睞的臉。
他是被她搶來過的新郎,她記得他那張臉,可已忘記他叫什麼了,好像姓邱,至于邱什麼……真的不記得了。
不良紀錄太多,搶婚經驗太豐富,況且她對那些新郎又不是真的喜歡,哪會花腦力去記他們的名字?能記住長相就已經不錯嘍。
「是我?我是誰呢?你不會連名字都不記得了吧?」邱俊生眯起眼看她。
因為她的緣故,他和羅曉蘭的婚禮玩完了。在婚禮那天,言君蕾離開後,接著沖進來的羅家人將他痛打了一頓,其中出手最狠的就是羅曉蘭。
她一面捶打著他還一面罵,「我是本壘板?我沒笑你是一口腸就不錯了,還嫌我!你這爛男人……」她捶打他也就算了,最後還月兌下高跟鞋在他額上敲了一記,讓他頭上長了角後才拂袖而去。
總之,那場遍禮在暴力中結束了。他為了言君蕾婚禮沒了,而她竟然連他的名字也記不住,她未免太過分了吧!
「我記得你是我搶的新郎,那就不錯了。」
邱俊生邪氣一笑,「很好,最起碼你記住了重點。」
他現在真的挺佩服這女人的,她竟然能在面對他時,神態如此自若,仿佛坐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與她不相干的人。
輕啜了一口酒,她懶懶的看他一眼。「找我有事?」這男人倒有心,竟然能夠找到她。
她在這種搶新郎的游戲中,一向不會留下太多的線索,不想和對方有所糾纏。不過,畢竟她是個記者,出現在電視上新聞畫面里的機率算蠻高的,因此真有心找她也不會找不到。
只是,找到她那又如何呢?
「你壞了我的婚禮,該怎麼賠償我?」
「我可不認為我該賠償些什麼。就我看來,我只是使一場原本就很烏龍的婚禮以更烏龍的方式結束而己。更何況,我就算要賠償,按順序先後,可能也輪不到你。」
「看來你是一點悔過之意也沒有。」
壁過?言君蕾冷笑。「真要好好悔過的人都不悔過了,我有什麼好悔過的。」
「一場遍禮就這樣被你破壞了,你沒有錯?」
她毫無愧疚的一聳肩。
「我是被勾引的。」
言君蕾听不下去,挑明的說︰「如果你真的那麼重視那場遍禮,重視你和新娘的婚姻,真的愛新娘,那麼就算我是狐仙再世、再能賣弄風騷,你也不會被我勾引。可惜……你不是這種人,所以你被搶了。」這麼容易的道理都不明白。
「你……」這女人……但邱俊生也心虛地開不了口。
「沒能讓女人幸福的男人想當新郎……嘖,我真有些看不過去呢!」她從容的看著他。「我去搶人家的新郎,只是為新娘做最後一個篩選動作,並不是對她的新郎有興趣。」她怕他自作多情了。
「那無妨,我對你有興趣就成了。」他邱俊生想要的女人,鮮少有失手的。
「感謝你的錯愛。不過我對我親自‘篩選’掉的次等品,沒什麼興趣。」要不是她對女人也沒興趣,她會以為自己是圈內人。
畢竟她也老大不小了!可從來對男人就是沒感覺!
戀愛是什麼感覺?為一個人心動又是什麼感覺,她實在想象不出來。
正因為她還不知道戀情的甜蜜,就先見識到男人的壞、感情對女人的殺傷力,因此,她預先高築杜絕感情困擾的高牆,好為她擋去一切愛情滋長的可能。
鱉在危城高築的世界里,她偶爾也許感覺寂寞,可她很放心。
從沒被拒絕過的邱俊生對她的話十分不滿,「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
喲!惱羞成怒了!這男人風度真差!把他當害蟲看的言君蕾看到他火了,反而覺得有趣。「怎麼辦?我就是不要臉呢!」
眯著眼,邱俊生陰森森的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我小心一點!」
「我最近也收到一封叫我小心點的恐嚇信,不會是你寫的吧?」她有七八成的把握是他所為。
邱俊生冷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怕了嗎?」那封恐嚇信的確是他寄的。
看在她真的是對了他胃口的分上,今天原本想給她個機會的。可這不識好歹的女人顯然不領情!
「我沒那麼脆弱。」
「那是不是又怎地?」
「不是我就沒轍,是的話正好有話告訴你。」由他方才的話和態度,她可以肯定寄恐嚇信的人就是他。她沖著他一笑,「要寄信給人家不要忘了寫住址,萬一我心血來潮想回個信,都不知道該把信寄到哪里。」
邱俊生氣得快要發抖。「信沒嚇著你,接下來,我可不再紙上談兵了。」他站了起來。「咱們走著瞧!」
哦!這算是正式宣戰嘍!不再紙上談兵?那也就是說他要有所行動。看來,往後她出門可要防彈衣外加軟猥甲伺候!
不屑的橫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言君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向服務生又要了一杯。
這種人最會來陰的。她提醒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必須要小心了。
听著喇叭放送出的西洋老歌,鋼琴和小提琴的樂音輕揚,在美好的氣氛下,她又多喝了幾杯。
她的酒量不差,可今天她真的喝太多了。在結賬要離開時,她已有了幾分醉意。
冬天了!外頭的氣溫比PUB里低了許多,她今天穿在套裝里的又是件針織的小可愛。女人,有時候為了愛美還真是不怕流鼻水。
走進巷子里,她打算把停在巷弄邊的車子開出來。今天是周末,夜里的人潮也特別多,在這附近的車位可是一位難求,她剛來時找了半天才在蠻里面的小巷子中覓到個位子。
先前停車時由于時間尚早,她也不覺有什麼不妥,現在夜已深,巷子里昏暗不明,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
老實說,即使像她這種習慣晚歸的人,此刻心里仍是覺得毛毛的。
蚌地,有一個黑影從另一個小巷子沖了出來,言君蕾嚇得失聲尖叫起來,直到她發現只是一只貓時,才撫著胸口松了口氣。
「只是一只……只貓!瞧瞧你把自己嚇成什麼樣子。」經那麼一嚇,她的膽子縮得更小了。深深吸了口氣她又往前走,待她看到十步外的車子時,她已是感動得想落淚。
總算到了。
「幸好……」可她尚未把話說全,忽地有人拿著把像是刀子的東西往她脖子上架!
「早叫你小心點兒的,是不?」
這聲音是……那姓邱的家伙!
「你想干嗎?」她失算了!沒想到他會那麼快下手!現在該怎麼辦?
一向冷靜的她在這個時候,腦筋竟然一片空白。
邱俊生把她押入更里面的巷子,忽地將她壓倒在地,雙手粗魯的解著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老子想干嗎?」
「不……不要……」言君蕾用力的想推開他,可她掙月兌不了。她急得淚直落,聲音在亮晃晃刀子的威脅下根本發不出來。
完了!她完了!
「不要?」邱俊生邪笑著,「我等一下會叫你說不要停。」他伸手想扯下她的裙子,可在拉鏈咬住卡死的情況下,他干脆一把將裙子撕了,狼手大膽的把她的底褲往下勾……
「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欲仙欲死!」
就在他拉下自己的褲子要覆身而上的千鈞一發之際,他忽地被背後伸來的一腳踢得往前飛撲。
「這一踢叫飛天,你已經知道‘欲仙’的感覺了,還想不想知道什麼叫‘欲死’?」拉起衣衫不整的邱俊生,應嵐又是給他一拳。
「啊……你是誰?」他的衣襟給揪得老高。
老天!他被揍得眼冒金星,嘴里還滿是血腥味。
應嵐把他拉向自己。「你听清楚了,下一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把你脖子給擰斷!」說著,他又給了他一拳,這一次他讓邱俊生完全躺平。
「沒用的家伙!」
應嵐在發現言君蕾離開時也跟著出了PUB,只不過是在門口和客戶耽擱了一些時間,她就出了事!
看著她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狼狽模樣,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沒事吧?」他走向她,在距她三步左右的距離時,忽地听聞她哽咽的開口。
「別……別過來!」她現在的樣子糟透了,不想讓人看到。「你……你走開!走開……」她驚嚇過度的直發著抖。
看著她硬鎖在眼中的淚,倔強的她寧可把嘴唇咬得出血也不讓淚流下來。他的心為此而揪緊了。
「最糟的情況我都看到了,你還怕什麼。」他走向她蹲了下來。
在她無助而害怕的時侯,她總是會以一貫的倔強態度去拒絕別人的關懷,以維持她那可笑又可悲的自尊。
在驕傲不在乎的面具下,她掩藏住的是一顆脆弱而易感的心。
「走開!」她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我叫你走開!」盡避身子因為害怕和寒冷而不停的發著抖,她仍是擺出一副高姿態的樣子。
此刻充塞在心中的另類感覺令她無措,她竟然會想要他將她摟進懷中呵護!她竟然會渴望他胸膛的溫暖!
她不曾那麼懦弱過!不曾!
她是不需要人呵護的,尤其是男人!
看著她幾乎衣不蔽體的模樣,應嵐將外套月兌下來搭在她身上。
「我叫你走開!你是存心看我笑話的,是不?走開……」她用力推著他。
看著她以倔強嚴厲拒絕別人察覺她脆弱的一面時,他的心揪得更緊了。
在這種需要別人安慰的時候,為什麼她要如此拒絕人家的關心?徑自頑固的表現出Iamok呢?難道一直以來,她都是如此嗎?即使受了再大的傷害,都是選擇一個人獨自舌忝舐傷口,等傷痊愈?
不理會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激動情緒,他將她攬入懷里。
罷開始時她仍在他懷中掙扎不已,可隨著他胸膛的溫暖逐漸的傳到她身上、呼吸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她心中拒絕的情緒才逐漸軟化……
隱忍的情緒像是決了堤般,她放段,第一次在人前表現出她的不安、她的脆弱,她緊緊的抱著應嵐,在他懷里痛快的宣泄、放聲大哭!
而他只是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秀發,安撫她的情緒……
☆☆☆
一陣折騰後,哭累的言君蕾在應嵐懷中睡著了。他抱著她上車,在不放心她一個人的情況下,他直接帶她回自家別墅。
車子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行駛,約莫半個鐘頭才在一幢別墅前的廣場停了下來。應嵐回過頭去看因酒精發酵而沉睡著的言君蕾……
幸福對他而言是再簡單不過了,他只要像這樣凝視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就覺得很幸福了。他這大權盈握的西宇總裁,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他不想吵醒她,小心翼翼的下了車,打算繞到另一邊抱她下車。可不知是不是關門的聲音太大了,言君蕾還是醒了過來。
「你醒啦?」他正好拉開她那邊的車門。
她看了看他,又看一看自己置身的陌生環境,有些茫然地問︰「這里哪里?」
「我家。」他看著她解釋說︰「今天晚上這種情況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他知道自己這麼說,依她倔強的性子定要諷刺他的自以為是。
出乎意料的,言君蕾除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外,並沒有多說什麼。她默默的下了車。
今晚的她暫時不想再逞強了,長期端著堅強的面具令她覺得好累,就這晚,她卸下面具,表現一般女孩會有的不安、脆弱,過過有人呵護的日子吧!
進到了屋內,她十分訝異里頭華麗的擺飾。有這樣一幢美輪美奐的屋子,看來他應該是身價不凡的,可為什麼他會開一部那麼差的爛車?
噢!算了!現在的她實在沒什麼心情去想太多。
應嵐領著她上樓,帶她到一間寬敞而舒適的房間。
「你先梳洗一下。」
言君蕾柔順的點一下頭。
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她,「對不起,我這里沒有你合身的衣服,這襯衫你先將就一下吧。」
她默默的接過衣服,轉身走入浴室。在她進浴室的同時,應嵐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
約莫半個鐘頭後,言君蕾出了浴室。方才她在洗澡時看見自己胸前留有邱俊生粗魯的吻痕和抓痕,才剛平息的恐懼情緒又被挑起,她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床前走來走去,心情極度不安。
天吶!誰……誰來救她?
她坐到床上、拉著棉被把身上能看到紅痕的地方盡數遮去,可那股不安和惡心的感覺並沒有稍稍退去。猛地,她跳下床,像是急著找庇護似的直奔出房門。
走廊上有數盞昏黃的壁燈,她走在長廊上的感覺就如同之前走在暗巷一樣,好不容易,她透過門縫看到其中一間房間微微地透出光來,但她還來不及上前開門,整個人已嚇得腳軟的跌坐在地。
在同一個時間,應嵐正好打開房門想去探視她,他有些訝異她怎麼會跌坐在他門口的地毯上。
他蹲子,注意到她滿臉的驚慌。「你怎麼了?」
「我……」她的身子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在他擔心的眼神注視下,她委屈的抱著他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我……我好怕……」
「別怕!我在你身邊!」由她抱住他的力道,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懼,同時也感覺到她熨燙在自己身上的體溫。
那該死的!他方才真該再給他幾拳,讓他一輩子再也醒不來才是。
他抱起伏在他身上哭得亂七八糟的她進到自己房里,走廊里沒有暖氣,現在入夜了,很容易著涼的。
「好些了嗎?」他倒了杯溫開水給坐在床沿的她,可她並沒有接過去,只是搖了搖頭,他將水杯擱在一邊。在應嵐房間,言君蕾安心了一些。可一低頭又瞥見身上的紅痕,心中那股作嘔的感覺又漸次升上。
她無意識的往床上躺去,略微的側了側身。此時,寬松而略透明的絲質襯衫勾勒出她美好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地展現風情,烏黑柔亮的頭發散在白色的床單上,黑白對比的風華令人屏息。
應嵐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眼前自己喜歡到無以復加的女子正以如此撩人的姿態毫無防備的躺著……
天!這對一個男人來說,還真是莫大的折磨!
所幸,他一向是個理智駕馭情感的人。
拔況在面對他真正心動的女人時,他更不敢隨便褻瀆、冒犯。
「我……是不是一個很髒的女人?」應嵐正和抗拒時,冷不防言君蕾忽地開口。
他訝異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會如此說,所以並沒有立刻回應搭腔。
「你沉默……是不是表示你也這麼覺得?」
他在床沿坐了下來。「我只知道你很美。」
她回過頭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喜歡我?」
他也看著她,想由她的眼神中讀出她真正的心思。「你該知道你對異性的吸引力。」他沒正面回答她的問話。
言君蕾坐了起來,拉近彼此的距離。她眼中閃動著微弱的淚光,「那麼……你會抱我,對不對?」說著,她的手已環上他的頸項,見他仍以冷靜的眼神探索著自己的心意,她主動的吻上他緊抿的唇。
應嵐微微的推開她。「你喜歡我嗎?」他不願十年的等待,落得只是沒有感情的一場。那沒有意義,也不是他想要的。
因為在乎,所以珍視。
「你喜歡我。」她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那不夠!」他的聲音中有著壓抑的感情。他想,她早已經忘了十年前為她受過傷的自己了。她可以忘沒關系,可他沒有忘!因為沒有忘記,因為想要實現他對自己的承諾,所以他來找她了。
他抱她的心情有著濃厚的深情為因,他不期待她能回應他同樣濃烈的情感,可他也不能接受他們之間僅僅只是他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他是個男人,有足夠能力承擔許多非人的重擔,但在面對感情這件事上,他必須承認,他不是一個堅強到遇到挫折時都能一笑置之的男人。
他知道,是愛情使他變懦弱了。
「你嫌棄我?」言君蕾好怕從他眼中讀到不屑的眼神。她一面說,一面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露出胸前被抓傷的紅痕。「你是因為我髒才不踫我的,對不?」
應嵐心疼的看著那些粗魯的抓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豐挺的前胸上,「抱我……求求你抱我!我想忘了方才那人加諸在我身上骯髒污穢的感覺!」
邱俊生的施暴令她覺得惡心、污穢……她快窒息了!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看著她,做最後一次的確認。「不後悔?」
言君蕾以行動回答他,她摟著他的頸項一起跌往床上,玫瑰花瓣般的唇吻上他的,感覺他回應她溫柔而深情的吻。
激情的夜晚開始了……
在彼此急促的呼吸聲中,肢體的纏綿下,男女間的原始節奏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