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海曼島
燦爛陽光普照,好一片海天相連的美景。
第一次到美國以外的國家,唐允沁打從出發一直到到達,都是處于精神亢奮狀態。尤其是搭游艇前往那人稱「蜜月島」的海曼島,她的心情更是雀躍得像要飛起來一樣。
「好漂亮噢!」她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迷醉的看著外頭的景色。「海是碧藍色的,沙灘是白的,這里真的好美!」尤其他們所住的套房,美得像宮殿一樣,整面的落地窗,白色的浪漫紗幔,精致典雅的擺設。「這房間很有法式風格呢!」住這里價格一定貴得嚇死人。
唐允沁根本不知道,海曼島雖被稱為「蜜月島」,可一般度蜜月的新婚天妻沒幾個有預算到這里來。且不說這里什麼都昂貴,光說住的,就以這島上最豪華的東翼飯店最便宜的套房,一晚就貴到要一般上班族幾個月的薪水,更何況是最高級的套房。
因此會到這里度假的都是一些富商、名流居多。
「這里的確是法式房。」虞澔曦有趣的看著她仍精神飽滿的樣子。「你不累嗎?」她好像是他看過惟一一個,這樣經過長途跋涉還能精神那麼好的女孩。
「不會啊。」老實說,她現在不太敢直視他,同在一間房間,又這房間的感覺真的很「蜜月」,有著大大的一張雙人床。
雖說這是她的房間,虞澔曦有訂另外一間房,可是他現在就坐在那張大床上……
她是不是滿腦子「小玉西瓜」?否則為什麼他只是坐在床上,她就有些緊張?
多看外頭的景色,能讓她心情平靜些。
說真的,這次她真的來對了,因為這里真的好美!
唐允沁心情愉快,笑得很開心,長發在上個星期經過名發型師的操刀改變後,整個型改變了。
不同于以往乖乖的、典雅的像天使的感覺,現在的她像古埃及艷後,有點神秘,有點治艷,長發甩動時,又透著……不羈的狂野。
欣賞的看著她的笑容,虞滯曦忽然開口,「過來。」
「嗯?」不明白他的用意,可她還是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當她來到他面前時,他拉起她的手。「喜歡你的新發型嗎?」
唐允沁一笑,轉動著一雙美眸。「本來有些排斥要做改變,可當發型完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老實說我很驚艷!」只是一些些的改變,竟然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同!敝不得有人說,秀發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那你呢?要我改變的你,對于我的改變喜歡嗎?」
也許是飛離了自己熟悉的國家,也許是這里的浪漫空氣,也許是虞澔曦看她的眼神柔得可以化水,她的膽子也跟著大了。
原本牽住她的手的大掌轉移到她腰上。「很喜歡。」
「多喜歡?」她咬著唇甜笑。
「喜歡到……」他壓低的嗓子很性感。「巴不得把你吃掉!」
唐允沁拿開他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我喜歡看你沒戴眼鏡的樣子。」她湊上前主動吻上他。
虞澔曦將圈住她腰的手往內一使勁,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回應她生澀卻誘人的吻。
她主動的親吻,最後仍是他主導……
他的吻輕柔而纏綿,有些軟膩、有些狂野,這回的吻和之前的不同,像是一種前戲,一種序曲,只為了引出後頭更華麗璀璨的樂章。
虞澔曦深吻的方式令人激動而迷失,唐允沁腦袋里一片空白,雙腿軟綿無力,他只是輕輕一帶,她便很自然的往大床上倒。
他的吻沿著她下顎完美的弧度而下,大掌隔著衣服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一股快感很快的沖上腦門,她卻只能任由無助包圍著自己,雙手無措的捏緊身下的床單。
額前的劉海垂落在眉宇間,此時的虞澔曦和平常冷漠的他不同,模樣既性感又狂野。「害怕嗎?」他笑了,別有一股壞男人的魅力,那種感覺令人心動,挑動心底深處的原始。
忐忑不安的唐允沁樣子有幾分狼狽,她咬著唇,大膽的學著他的動作,手在他身上游移著。
虞澔曦對于她的反應笑了。「倔強的女孩!」他愛憐的輕吻住她,拉出她扎在褲子里的襯衫,大掌滑了進去,單手解開了胸扣,魔魅的手撫上了高聳富彈性的軟丘……
突來的快意和震撼令唐允沁倒抽了口氣。
「澔!」
「嗯?」他喜歡她敏感的反應,兩指兜轉輕扯著她開放在軟丘頂上的艷蕾,另一手則解著她胸前的扣子,一顆、兩顆……
唇舌的洗禮掀起了唐允沁一陣口干舌燥,腦袋一片空白,忽地身子一涼,虞澔曦技巧的解去她上半身的束縛,埋首于胸前春光絕景,邪恣的逗弄著雪峰櫻蕾。
「嗯……」突來的快感令她低吟出聲,那嬌吟令她難為情的咬住了唇,防止春音外泄。「別……別這樣……啊!」快感一陣陣襲來,她不堪負荷的輕推著虞澔曦。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舒服的話就叫出來,別壓抑,嗯?」邪肆的低笑,他大掌沿著她曼妙的曲線往下移。
「嗯……澔……」
邪魅的手解著她牛仔褲上的銅扣,一寸寸撩動著火的。「嗯?」
「好……好……好像有人叩門。」
「別理他!」
「叩叩叩!」
唐允沁的心緒被情火撩撥得紛亂,可叩門聲不斷喚醒她的理智。「不……不行,有人!」
嘆了口氣,虞澔曦撐起身子看她,撥整了一下落在額前的劉海,扼腕的苦笑。「時間不對!」方才他打電話要了兩杯咖啡,可能是服務生送過來了。
他整了整儀容前去應門,唐允沁除了松口氣之外,又好像覺得……很可惜!
罷,她……她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想法?
她可是女孩子哩,太、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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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曼島真是個好地方!除了風景美之外,飲食也講究,而且有許多選擇。除了義式餐、法式餐外,還有其他多種有特色的餐飲。
這兒的餐飲講究,用餐時的禮儀和衣著也馬虎不得。
此刻唐允沁不再是一身牛仔褲和襯衫,而是一襲剪裁貼身,簡單大方的白色絲質禮服,乃出自義大利名家之手。
平常她素淨著臉時已夠美麗了,薄施脂粉後更顯明艷動人,如同鑽石一般亮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當虞澔曦和唐允沁出現在餐廳時,不知多少人投以驚艷的眼光。
用過晚餐後,兩人來到飯店附設的酒吧小酌,里頭燈光昏暗,衣香鬢影,調酒師有著一流的調酒花招……
敗難想象,這是在一個島上。
兩杯調酒下肚,唐允沁從下午在房里到方才用餐受注目的緊張情緒,總算獲得了緩和。
「呼!身子一放松,感覺好舒服。」
虞澔曦手握在下巴處低笑。「你很緊張?」
「和你走在一塊很容易受注目!」方才在餐廳用餐時,不就有一個五十開外的老外和一個金發美女前來打招呼,听虞澔曦介紹,那也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導演和他的名模老婆蘇菲亞。
巴虞澔曦在一起,即使不知道他名導演身份的人,也會受他俊美的外表吸引。
斑人一等的身材,俊美的臉蛋,這樣的人真的很難不讓人注意,所謂天之驕子,可能就是指這種人。
「他們哪里是看我,他們注意到的是你。」他修長的手指拂掠過她耳際,幫她把頭發拂整。「今晚的你很美!斑貴、神秘、優雅。方才艾德不就一直贊美你?」艾德是一個滿有天分的導演,身旁又有如花美眷,長期周旋在眾多美女中,他的眼界給養刁了,不是真的驚艷,他說不出贊美人的話。
「只是基于禮貌的贊美吧!」
「眼中的驚艷也是基于禮貌?」發現艾德眼中的鋒芒,他有些得意,可是……也有一些些不快!他竟然會不喜歡別的男人,把視線停留在他一手創造出來的「美麗」上。今晚的他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他笑了,漠視無關緊要的心情。「允沁,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在虞澔曦的注視下她心跳得好快,壓低眼簾掩飾羞意。「對我而言,我不在乎別人的注目。」她原本就不是虛華的女人,別人的注目一向不是她追求的。「我只在乎我所在乎的人的視線。」她又啜了口調酒。
「那個人真幸福。」虞澔曦搖蔽著杯中的褐色液體,冰塊撞擊著酒杯,發出好听的聲音。
有些許酒意後,唐允沁變得直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幸福嗎?」很露骨的示愛方式。
「嗯哼。」他壓低眼簾,若有所思。
「你幸福,我便快樂。女為悅己者容嘛!」她笑了,又喝了一大口調酒。「男人喜歡打扮合宜的女人,看來你也是。這樣的我……你愛嗎?」有些女人打扮自己是為了吸引別人的視線,可她打扮的理由就只是為了情人。
當初她拒絕虞澔曦打扮她,是因為不想被塑造成他所期待的那樣,怕他愛上的只是他自己塑造出來的形象,可後來她讓步了。
在她之前,不也有許多符合虞澔曦喜歡的條件的那種女人和他交往過,可最終,他也沒真正愛上誰。
一個男人會花心思打扮一個女人,她想,他的出發點是愛她的吧?
放下酒杯,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喜歡你。」
「為什麼不說愛?」對于美麗的事物,任何人都會喜歡的。可「愛」不同,愛是更深的情感、更獨佔、更專一。「和女人交往,你從不說愛的嗎?」
虞澔曦笑了,啜了口酒,以沉默代替回答。
愛嗎?從來沒有女人向他要過「喜歡」,更何況是「愛」?愛太沉重,所代表的意義太慎重,他不會輕易出口。
對于他的反應唐允沁反而不生氣。「原來你不對女人說愛啊?這麼說它是一項挑戰嘍?」她笑著倚進他懷里,仰著臉看他。「我會要到它的!」
「喜歡不是很好嗎?」他低下頭看她因醉意而流轉的眼波。「喜歡兩個字很輕松又沒負擔,談愛太沉重。」這是一段很冷漠的話語。
他在告訴她,他不愛她!
念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喜歡他的美麗混血兒曾在被他拒絕後,寫了一封信給他。其中一段他記得特別清楚。
你總是能用最溫柔的話語將對方傷得遍體鱗傷,你總是能以最淡然的態度去做最傷人的事!
也許他對于感情真的是很無情的。
「如果你要交往的對象真的是我,無論喜歡或是愛,都應該放任我去追求。」她愛上他了,接下來她會追求對等的公平。不能公平的愛情她不要,她不會傻呼呼一味的付出,不求回報。
「能不能追求得到,我想那是你和我都無法預測的,不過你沒有資格阻止我去追求!」她愛的男人只是喜歡她,而不是愛上她,說真的,她很傷心!可那也使得她和他的交往變得更有目標,不是?
向他索愛?唐允沁真的很特別。「傻瓜!」
「傻瓜力量才大啊!」壓抑著心中的酸澀,她笑了,仰著臉看他,「我那麼有勇氣,該不該給賞?」從現在開始,她要任性的、計較的,一分分拿回付出的。
「你要什麼?項鏈、衣服、還是車子?」
他對女友還真是慷慨。「這些想必是你的前任女友向你要過的東西吧?對于這種奢侈品我從來沒想要過。」
要那些東西干啥?又不能代表他愛她。非建立在愛上的奢侈品,感覺就像「饋贈品」,她沒事干啥把自己弄得跟妓女沒兩樣?
「那你要什麼?」虞澔曦笑了,有時候她讓他猜不透,真是顛覆了他對女人的思考模式。
「吻我。」她大膽的說。酒在這種時候絕對是好東西,它能使人勇氣倍增,即使再難啟齒的話都可以說得理所當然!看他揚著眉笑意更濃,唐允沁沒尷尬的別開臉,大呼掃興,反而將臉湊得更近。「你不敢?」
「允沁,你有些醉了。」沒醉時候的她,做不出這種事。
「你不吻我?」她有些拗,開口要的東西就非要到不可。「那我吻你!」藕臂攀上了他的頸項,拉下他,主動送上熱吻。
危險的挑逗,動情的熱吻……
埃曼島的夜,注定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