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師告別樂壇的演奏會門票才發售三天不到就搶購一空,主辦單位努力游說他加場未果後,為了讓樂迷們能一睹音樂金童舞台上的最後風采,最後決定在國家音樂廳外架設電視牆。
一連三天的演奏會就在樂迷意猶未盡,安可連連的掌聲中落幕,甚至在王子師搭車離去後,仍有許多樂迷徘徊原地不肯離去……
演奏會隔一天是平安夜,主辦單位包下了一整層的飯店宴會廳做為慶功場地。受邀參加慶功宴的除了參與這場音樂演奏的全體人員外,有一大半是國內外出名的
音樂人和樂評,以及各大媒體記者。
對于這種慶功場跋,向來王子師都是出現一下便走人,而且從來不帶女伴,就算以前他和尤傲君交往時,也不曾見過他帶她同行。
因為是音樂人,所以眾人對于音樂家不喜歡應酬的個性也都司空見慣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的音樂慶功宴,加上他最近的緋聞鬧得滿天飛,重點是,他在昨天音樂演奏會安可曲和樂迷的互動上,順著樂迷的問答,好像默認了有女友一事。
而今這個慶功宴是他音樂生涯中的最後一場,王子師重然諾,他不像其它音樂人或明星,說要引退,可一經金錢利誘時又自毀諾言。他的重然諾在樂界是出了名的,有一回他答應參加一場氨見疾病的籌募會,那次他得了重感冒,發燒快到四十度,他的經紀人已經替他取消演出,可時間到時他還是出現在會場。
他不喜歡搞曖昧,所以女友一事也就是有嘍!
眾人開始紛紛臆測,他今晚會不會攜伴參加。
憊有一件事很奇怪,尤傲君雖然和王子師分手了,可他們仍是朋友,有王子師出現的場跋,尤傲君從不缺席,更何況吳宇恆也是個音樂人,今天這種場跋他們應該會出現,可是……
方才好像有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三人匆匆忙忙的離去,活似後頭有鬼在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在宴會開始的前十分鐘,王子師終于出現了。他身邊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女人,當然也沒有傳說中的香菇妹。
他果然是目前樂界「賣相」最好的一個音樂家,高大帥氣的迷人風采,即使是同為男人的觀眾也會被吸引……而他那張臭臉好像有那麼些些不同吶!雖然還是有點冷冷的,稱不上春風滿面,可看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一抵達會場自然成為焦點人物,許多人包圍著他。
「子師,昨天的演奏會真是太棒了!」
「昨天最後一次謝幕之後,听眾全體起立鼓掌達三分鐘,國內的音樂家大概只有你有這種魅力。」
「子師……」
王子師對于眾人恭維只是禮貌的響應,一直到有人提及--「听說你好事近了?」
他竟直接的回答,「對。」
他的答案引來一陣喧嘩。夠坦白,真不愧是王子師的作風。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好奇,「是哪家千金?」
「是八卦雜志上寫的那位嗎?」記者可樂了,沒想到可以獲得最新的第一手新聞。
他難得的有耐心,淡淡的開口,「這個部份,我想東宇集團會統一發新聞稿。」
他一位熟稔的朋友插口問︰「子師,女主角今天沒陪你一塊來嗎?」
「她……」
才要開口說些什麼時,王子師在門口處瞥到了吳希望的身影。順著他的視線,大伙兒看了過去。
「希望?」訝異過後是驚喜,他一步步的走向她。「妳不是說不來的嗎?」他一直希望她能陪他一塊出席今天的慶功宴,他也好跟一些朋友介紹她。可她怕生,而且也不想遇到邵真母女,甚至吳宇恆,因此他就不勉強她了。
他答應她到慶功宴上露一下臉後,就和她去過屬于兩人的平安夜。
等王子師把吳希望跟大家做一番介紹完後已是半個鐘頭過去。他知道她不喜歡人太多,于是帶她到宴會廳外的噴水池旁。
「妳會出現,我好訝異。」看得出來王子師心情很好。
「你不高興?」她笑了,很嫵媚,主動的投入他的懷抱。
「不,很開心,不過有點訝異就是。」對于她的熱情他有些受寵若驚,他環抱著懷中的柔軟,溫柔的嗅著她的發香。下一秒,他一把推開懷中的人。
「怎麼啦?」眼神甚是無辜。
那無辜的眼神像是努力裝出來的,而不是不自覺的楚楚可憐,而且她身上的香氣也不一樣了。「妳……不是希望!」王子師瞇了瞇眼,瞪著眼中閃動著淘氣精明的她,很直覺的,他想到了吳希望的姊姊,「妳是吳美女。」
被揭穿了的吳美女反而笑得挺開心的。卸下了「裝」出來的表情後,她的美像不必再受壓抑似的,頓時讓人感到艷光四射起來。「哎呀呀!真是失敗的演出啊!我和希望打小時候開始,即使是我媽,有時都會認錯誰是誰。長大後是希望扮丑,要不我們還是長得很神似,而你居然可以抱一抱我就發現我不是她,也算了不起了。」除了個性之外,她們連聲音都像。
他可以更早就發現的,要不是因為太高興又加上人多,他忙著介紹就疏忽了。「妳為什麼要假扮成希望?」
「假扮?沒有啊!我只是想知道,希望這麼中意的男人該不會連我和她誰是誰都認不出來吧?」吳美女神秘一笑。「不過,幸好你還是認出來我不是希望,要不就表示你的心思根本沒在她身上,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想盡辦法讓你和她分了。」
「妳……」
她說得理所當然,「如果我的妹妹不能遇到一個真正把她放進心里的男人,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她不幸福。」她一直有在關心妹妹的生活,打從她知道妹妹和王子師有交集後,她便開始調查他。
這個男人算得上濁水中的一股清流吧?除了火爆脾氣之外,至今她還找不到什麼缺點。
「那麼,我通過了嗎?」
「還可以。」她難得的對男人露出嘉許的表情。「對了,吳宇恆那一家三口的阻礙,我已經替希望解決了,以後那些無恥的男女大概會一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為什麼?」原本他還想找時間和吳宇恆談談。
「秘密。」她神秘一笑。
她看著他,口氣很認真,「喂,你是真心喜歡希望吧?」即使知道這男人值得托付終身,她還是要他親口承諾。
「當然。」
吳美女一笑,放心的走了。
她走後沒多久,王子師也離開了,前往公寓要接吳希望。當他拿鑰匙打開門時,他看到桌上放著美麗的燭台,上頭點著蠟燭,一室的暖意浪漫。
桌上還放了應節的火雞和食物、葡萄酒……
「咱們要在家里慶祝嗎?」帶上了門走了進去,他在飯店訂好了位子呢!
「走到哪兒都有記者,還是在自家自在些。」和名人談戀愛還真累,怪不得許多人和名人談的戀愛都不長久,任誰也無法忍受隱私攤在陽光下吧?「更何況我還欠你一頓飯沒還。」
「這些是妳做的?」他有些訝異。
「除了葡萄酒和魚子醬外。」她可是從早上忙到現在了。「對了,之前你不是向我要聖誕節禮物,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要什麼了。」
王子師一笑,「這個啊?」公布答案之前,他先要她的答案。「女士優先,妳先說吧!」
吳希望搖了搖頭,「之前我沒在過聖誕節的,頂多是和學長買蛋糕一起吃吃了事。」今年何世彬似乎交到「好朋友」了,他當然選擇和情人過。而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想半天也不覺得自己特別需要什麼。「今年有個人陪我過節,我很開心了。」
「妳姊姊呢?她沒陪妳過節?」
「她很忙。」忙著找「惡男」來整。
她一直貫徹她打小就立定的志向,當婚姻的「清潔隊員」,整死偷吃的敗類,搶盡天下對愛情意志不堅的男人,成為第一流的「阿姨」。
「嗯。」找個時間再告訴她,今天吳美女找過他的事吧!此時此際,他只想順利把禮物送出去,順道順利的拿到禮物。
「對了,你還沒說要什麼東西呢!」她也想過要送些什麼東西給他,可還真想不出他缺什麼。
「嗯哼!」他笑了,笑容中有些靦腆。在心中他排練了許久,但真要說出口還是很困難,他第一次上台表演都沒現在緊張。
「什麼呀?弄得我好緊張。」他要什麼很重要或很貴的東西嗎?因此擔心她沒辦法送?
「嗯,有件事要請妳這無敵馴獸師幫忙呢!」
吳希望松了口氣,「動物的事嗎?那沒問題。」只要有關她的長才就沒問題,動物方面的事她有十足十的把握。
「要照顧一輩子呢!」
她怔了怔,後來一笑,「你沒有跟我要過什麼禮物,我要是第一回就沒法子把禮物送出去,那也未免太小氣了。」雖然覺得怪怪的,可她還是答應了。只是要她照顧一輩子?他是打算送她什麼動物養嗎?「我答應了。」
「真的?」
「當、當然。」他驚喜的笑容使她愕然,她怎麼突然覺得他的笑賊賊的?
「那為了不讓妳反悔,妳得收下一份禮物。」他還是沒把答案直接公布。「禮物收下恕不退還,以後妳要後悔也沒得後悔。」
「呃……什麼禮物?」
「閉上眼楮。」吳希望按捺住疑惑的把眼楮閉上,王子師從口袋中模出一個別致的銀色小靶,打開取出一枚戒指,套進她的縴細手指。「妳可以睜開眼了!」
一睜開眼,看到無名指上的璀璨她怔住了。「這是……」她的心跳得好快,臉也紅了。「你……你……」
「我這只「獅子王」可能要勞煩妳照顧一輩子了。」
「你……」她的眼眶紅了,心情好激動。
王子師有些擔心的先下手為強,「妳不能拒絕,因為貨一售出,恕不退還。」
吳希望臉紅的搖了搖頭,「我沒要拒絕,不過……」
她的第一句話令他松了口氣,第二句卻令他不安。他一向是很有自信,從來不會如此患得患失。
「不過什麼?」他急急的問。
「為什麼是我?」
女人吶女人,妳一定要這樣得了便宜又賣乖嗎?咬了咬牙,她一定要逼他說出那三個字嗎?
「當然……當然是……」
她壓低眼臉,算了!他要說不出口就她說也一樣吧!「我會答應你的求婚是因為……」她深呼吸一口氣,「我……我愛你啦!你其實不回答我,我也知道為什麼。」話一說完久久等不到他的響應,她抬起頭,驚道︰「咦?你……你的臉紅得像隻果!」
早知道他就先開口,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先下手為強!王子師一張臉紅得快冒煙,惱羞成怒的吼著,「妳干啥搶話,還有不要對我提隻果兩個字!」
隻果兩字令他想到某段不堪的往事,還有他發現原來她根本一點也不膽小。
「你……害臊了喔?」
「……」這女人!
「原來……」吳希望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他卻搶先一步的以唇封緘……
這個平安夜他絕對有辦法讓她臉紅心跳得開不了口,再也無法惹得他又惱又火。
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之際,丁琪又到潘多拉婚紗會館找香景幽。她覺得這個神算真的厲害,兒子還真交了女朋友了,而且對象還是她滿意得不得了的吳希望!炳哈,還真如香大師所料,兒子真的在今年底紅鸞星動了。
對著香景幽滔滔不絕的說著近日的消息,丁琪喜上眉梢的笑瞇了眼。
「……他們就這樣交往了。」她喝了口工讀生泡的茶。
「真的呀!」今天在潘多拉的又是施薇仙和香景幽。上一回霍馨和王子師扮成祖孫「盜」回了不少八卦,現在經王子師的媽證實好像都是真的哩!
「是呀!」丁琪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頭雨景的香景幽。「不過,神算,我們王家啥時候可以辦喜事?我真怕這兩個一拖再拖,也許就這麼拖了幾年。」拖是
沒啥關系,可孫子啊!先把孫子生出來,其它的她很好說話。
香景幽回頭看她,「放心吧!妳兒子求婚成功了,農歷年後就會辦喜事了。」不早跟她說過冬末春至了嗎?
「真的嗎?」丁琪瞪大了眼,「喔!如果真是這樣,結婚的一切事宜我一定全權交給潘多拉婚紗會館。」
「一言為定。」